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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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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菲!”费迪南冲向她,“你生病了吗?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望着妻子苍白的脸,尖瘦的下巴,眼底满是担忧。

苏菲想要回答,但她的胃在呻.吟。真相悬在舌尖,突如其来的恶心让她说不出话来。

“是好消息。”玛格丽特微笑着说。

“好消息?”费迪南重复道。

像是陡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紧锁的眉瞬间舒展,冻得通红的脸上散发出希望的光芒。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又立刻转向她的脸。

“苏菲,”费迪南轻声说,嗓音因敬畏和兴奋而微微颤抖,“我们是不是……”

苏菲点了点头。

费迪南眼中有灿烂的流星划过。

“这是最棒的消息。”慢慢地,他的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容,“我们将要成为父母——我不能更开心了。”

他将苏菲拥进怀里,低头轻吻她的长发。

他西装的马夹因为沾染了冰雪微微有些湿润,冰凉的温度令苏菲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

费迪南懊恼于自己的粗心:“抱歉,我忘记了——”

话未说完,苏菲却伸手环住他的后背,加深了这个拥抱。

幸福在胸腔中膨胀,几乎要爆发出来。

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费迪南想。艰辛的旅途,严酷的天气,甚至对父亲的违背——此时此刻,他怀中是自己深爱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即使给他整个世界,他也不换。

“这是什么?”

回到卧室,苏菲接过费迪南递来的系着红色缎带的信封,疑惑地问。

“圣诞礼物。”

“你在这里,已经是最好的圣诞礼物。这个时候、这种天气下赶回来,一定很辛苦。”

“这很值得。”费迪南说,“打开吧,你会喜欢的。”

“门票——是克拉拉·舒曼的冬春音乐会!” 苏菲惊喜地睁大了眼睛。

可她分明从未向他提及对克拉拉音乐会的期待——然后,她想起了前些日子由《童年情景》引发的那场争吵。

如果这是他迟来的道歉,她愿意接受。

“谢谢你。”苏菲说,“我很喜欢。”

因为费迪南的归来,在圣诞与新年之间的一周,苏菲陪伴他拜访了伦敦的亲友们——叔叔奥马尔公爵与茹安维尔亲王,堂兄巴黎伯爵与沙特尔公爵;以及费迪南中学时代的老师兼校长,爱丁堡皇家学会院士,莱昂哈德·施密茨博士。

新的一年,就这样在团聚中到来了。

新年第二天用过早餐,苏菲意外地收到了一封电报。

“致阿朗松公爵夫人,将于下午三时许,与父母一同抵达汉普顿宫火车站。马佩尔。”

“我的上帝!真不敢相信爸爸妈妈和马佩尔来了!多么令人愉快的惊喜!”

苏菲读完电报,兴奋地几乎是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娜塔莉,去花园里剪一捧粉色的山茶花——不,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安东妮,告诉皮埃尔准备马车!请他多放两个坐垫,我也要去火车站!”

“殿下!”安东妮被苏菲的动作惊了一跳,连忙上前扶住她,“我会协助皮埃尔安排好马车,但您不能去车站。”

“只有十分钟车程,不会出任何危险的。”苏菲拖长了调子叫安东妮的昵称,“拜托啦,托妮——”

“不行。”安东妮坚定地摇了摇头,“路途虽然短,但火车站人来人往,很容易出问题。难道您能甘心坐在马车里等待?别这样看着我啦,您明明知道我答应过奥马尔公爵夫人,会确保您万无一失。”

“啊,你真无情。托妮,这样下去你会失去我的。”

“没关系,殿下,您永远不会失去我的。”安东妮笑着行了个屈膝礼,转身去找皮埃尔了。

等待的时间似乎格外漫长。

苏菲重新打扮了一番,换上一条深酒红色,带有刺绣的长袖丝绸裙。梳妆完毕,她返回客厅,焦急地踱来踱去,心里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终于,管家于贝尔走进房间,报告说巴伐利亚的客人们已经到了。

“妈妈!”几乎是在公爵夫人卢多维卡刚刚走下马车的时候,苏菲就拥住了她。她原本想要竭力忍住泪水,不令家人担心,但努力却是徒劳的——她紧紧环抱着母亲,泣不成声。

“哦,我的小苏菲。”卢多维卡也不由得红了眼眶。

苏菲依次拥抱了父亲和马佩尔。

“好啦,苏菲,擦擦眼泪,你哭得简直像是被拐卖多年终于见到亲人的孩子。”

马克斯公爵轻轻拍打着女儿的后背。

“我无法描述自己多么开心,”苏菲抽噎着说,“有你们在这儿,对我来说意味着整个世界。”

“小家伙怎么样?”

苏菲平静下来之后,卢多维卡终于有机会问起她的身体状况。

“小家伙”——在帕森霍芬,被叫做“小家伙”的一直是她和马佩尔。如今听到母亲用这个称呼来指代自己尚未出生的孩子,令苏菲感到新鲜又奇怪。

“它很好,却快要把我折腾得神经衰弱了。我从不知道做母亲要牺牲这么多——我很抱歉,妈妈,为过去所有惹你生气的事。”

“做妈妈确实让你长大啦。”卢多维卡又是欣慰又是心疼,“不过你在我肚子里的时候,可比这个还未出生的小家伙乖多了——你让我头痛的事情都在后面呢。”

“你怀着我的时候,妈妈,有没有忧虑过自己能否成为一个好母亲?”

卢多维卡笑了:“啊哈,你在经历‘恐慌时刻’了。”

“这么说你那时也经历过?”

“苏菲,你都是我第九个孩子啦,那个时候我当然早就习以为常。但我怀着你大哥时,甚至比你还要焦虑不安——你最终会克服它的。”

“如果我搞砸了怎么办?”

“哦,相信我,你会的。但你同样会通过你对孩子的爱来弥补——当你将那个小婴儿抱在怀里的那一刻,你会比想象中更多千百倍地,爱他或者她。”

卢多维卡温柔地吻了吻女儿的脸颊,“就像我爱你那么多。”

苏菲亲昵地依偎着母亲,对她讲述自己的新婚生活。除了腹中的小生命以外,其实也并没有什么趣事可以讲——如果说帕森霍芬的生活是无忧无虑的田园牧歌,灌木庄园的日子则更像严谨对位的赋格曲。

“阿朗松对你好吗?他有没有好好照顾你?”女儿言谈间几乎没有提到过她的丈夫,卢多维卡有点担心地询问。

“他对我很好。”苏菲说。

平心而论,费迪南待她的确尽心尽力。

虽然多数时候他都帮不上什么忙,甚至表现得有些笨拙,但他会在每次看到她孕吐的时候默默牵住她的手,也会包容她所有突如其来的坏脾气和反复无常的负面情绪。

她不是不感激,更不是毫无触动的。

欢迎晚餐由内穆尔公爵主持。

即使是在家庭中,甚至即使在流亡中,一切依然严格地遵照等级地位进行。来自巴伐利亚的客人们需要按照等级入座,按照等级互相交谈,或者根本不说话。

这令习惯了帕森霍芬自由气氛的马克斯公爵感到震惊和无法理解——看着爸比如坐针毡的模样,早就预料到这场晚宴无趣本质的苏菲,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请原谅,父亲。”她放下餐具,话却是对着内穆尔公爵说的,“我有点不舒服,介意我去花园透透气吗?”

内穆尔多半正在心中严厉地批评她不懂规矩,不过——管他呢,苏菲笃定地想,当着自己父母的面,不信他能把那些话说出口!

或许是习惯了苏菲怀孕后比一日三餐还要频繁的不舒服,也或许是怕再毁掉一块当初从法国带来的欧比松地毯,内穆尔公爵居然一个字都没有多问,就准许了她的请求。

起身离开的时候,苏菲的视线在马佩尔脸上多停了一秒——不需要额外的表情,连眼睛也不用眨,自童年起亲密无间的默契足以令他明白她的意思。

月色溶溶,苏菲挽着马佩尔的手,漫步在结霜的花园里。树木光秃秃的枝桠像是繁复的花纹,在黑暗的天空下自如伸展。

“内穆尔总是这样……”

马佩尔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形容词。

“严苛古板令人厌烦?没错。”苏菲回答道,“爸比连一顿饭都受不了,想想和他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是什么感觉吧。你会为我的好脾气感到吃惊的。”

“阿朗松呢?他就袖手旁观他父亲这样对你?”

“公平地说,内穆尔对待自己的子女同样缺乏温情。玛格丽特被他像洋娃娃一样送来送去,至于费迪南——那是他的父亲,你指望他去做些什么?”

“他是你的丈夫!他发过誓会珍惜你,他有责任维护你!”

马佩尔压低了声音,但语气中的冷冽却清晰可辨。

柔和的月光衬托出他刚毅的五官,收起笑容的时候,长年军旅生涯在他身上留下的烙印便清晰地显现出来。虽然还不满二十岁,但不会有人再把他称作“少年”了。

苏菲望着马佩尔——夜色之中,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关切与愤慨,比天空中散落的几颗疏星更明亮。

“小男孩,你怎么比我还要生气。就像我说的,那是他的父亲,是他一直尊敬仰望的人,我拿什么去竞争?好比如果我不得不在你和他之间选择,我每一次都会选你。”

苏菲踮起脚尖,想要像小时候那样揉乱弟弟的短发。但如今他已经比她高了太多,这个动作做起来有些费力——于是她转而将头靠向马佩尔的肩膀,垂下胳膊拥住了他。

只需要一个拥抱,她所有不曾言说的委屈与孤独,他所有藏在心底的忐忑与担忧,连同那些被海峡隔开的岁月,都在瞬间烟消云散。

马佩尔紧绷的身体渐渐松弛下来。

“有你们在这里真是太好了!”他听到怀中有些发闷的声音,“上帝知道我有多么想你!当我一个人的时候,我甚至没有力量去抗争!”

抗争?!

马佩尔因为苏菲的用词再次蹙眉:“我会去和阿朗松谈谈的。”

苏菲扑哧一声笑了:“你是我弟弟而不是哥哥,你知道的,对吧?或许我应当在信里叮嘱妈妈不要告诉你?”

“我很高兴你没有那样做。”马佩尔说,语气中带着不容忽视的认真,“见不到面已经足够困难,所以你的任何消息——不管是好是坏,我们都想要知道。”

“可一想到你们不得不经受长途跋涉之苦,连新年都是在旅途中度过的,我就无法不感到愧疚。”

“苏菲,我们爱你,这一点不会因为你结婚了而发生任何改变。就连爸比虽然嘴上不说,但他担心得甚至睡不着觉,以至于圣史蒂芬日就出发了。你对我们来说从来都不是负担,所以我不希望你对我有任何隐瞒,除非,”他垂下眼眸,“你不再需要我了。”

“别傻了,”苏菲曲起中指,毫不手软地弹上弟弟的额头,“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的人。”

看到马佩尔捂着脑门发愣的模样,她哈哈地笑出声来,“如果是个男孩,我会叫他‘伊曼努埃尔’的——我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约定呢。”

或许是马佩尔真的对费迪南说了什么,也或许是父亲马克斯公爵对内穆尔说了什么,接下来的日子里,内穆尔对苏菲少了许多挑剔——虽然他的种种表现,更像是意识到苏菲已经无可救药,索性不再理会她了。

就连令苏菲饱受折磨的孕吐,也在某一天毫无预兆地停止了。

“苏菲,你看起来好多了,简直像是变了个人。”共进下午茶的时候,玛格丽特说。

“哦,你不会明白重新找回对食物的热爱是件多么棒的事。”

苏菲用精致的小银叉切开苹果卷洒满糖霜的外皮,之前令她感到反胃的肉桂香气重新变得无比诱人。松脆的酥皮和柔软鲜嫩的苹果在味蕾上翩翩起舞,她满足地喟叹,“它们把我带回了维也纳。”

玛格丽特抿了一口热气腾腾的红茶,微笑:“我知道过去几周对你来说一直很艰难,看到你重新焕发活力真是太好了。”

“谢谢——你不打算试试苹果卷吗?它们绝对是天堂级的。还是说,你在为今晚的舞会节食?”

“真希望那个有充分理由缺席舞会的人是我。”

“抱歉——”一定是迷失在了甜蜜的苹果卷里,苏菲懊恼地想,才会拿这件事来开玩笑。她明明知道,接二连三的舞会并非玛格丽特自己的意愿。

“没关系。”玛格丽特轻声说。

父亲为了她的归宿不断奔忙,即使是为了这份慈父之心,她也愿意听从父亲的安排。至于婚姻——她深爱的少年早已在悉尼长眠[1],接下来嫁给谁,都没有什么分别。

这段往事,她从未对苏菲提起过。

看着苏菲内疚的模样,玛格丽特眨眨眼睛,反过来调侃道:“听说沉浸在幸福婚姻中的人,才总是热衷于关心周围人的感情生活。”

内穆尔公爵不在的时候,灌木庄园的气压仿佛都升回了正常值。

用过晚餐,苏菲坐到钢琴前。

因为严重的孕吐,她已经许久没有碰过钢琴了——白皙清瘦的手在琴键上划过,几条车尔尼的练习曲后,琴声也从偶尔的凝滞变得顺畅自如。

静谧安宁的夜里,只有琴键在浅吟低唱。华彩装饰的梦中,星光从天外流淌到手边——

肖邦降E大调夜曲,行板如歌。

“殿下!”管家于贝尔的敲门声打破了柔和幽澜的梦境。

苏菲停下演奏,手指却还在琴键上徘徊。

“进来。”她说。

“请原谅我的闯入。”于贝尔拿着一封密封的电报,表情中夹杂着急迫和犹豫,“这是给阿朗松公爵的。”

“所以?”苏菲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直接去找电报的接收者。

“殿下,公爵大人吩咐过我今晚不要打扰他。但电报上加盖了紧急印章——是从西班牙发来的。”

苏菲叹了口气,从琴凳上起身:“交给我吧。”

薄雾遮盖了繁星,一钩残月遥遥地挂在天边,清冷的光芒被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阻隔在外。夜莺也停止了歌唱,长长的走廊里安静得,连她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你猜他现在在做什么?”苏菲问娜塔莉,她们的脚步声在狭窄的旋转楼梯上回响。

“我不知道,殿下。”

苏菲抬头看了一眼楼顶溢出的光亮,幽幽地说:“或许他正忙着把死去情妇们的白骨砌进墙里。”

“我的上帝啊,殿下!”娜塔莉险些打翻手中的鎏金烛台,微弱的火焰剧烈地摇晃了好几下,她才语调僵硬地回答,“……我不认为公爵大人会做出那种事。”

苏菲轻笑一声。

“娜塔莉,你还真是缺少幽默感。”

幽默感?!

娜塔莉觉得自己简直要昏过去了,殿下管这个叫幽默感?!

晚风带来猫头鹰孤独忧郁的叫声,在寂静的暗夜中回荡。

他藏着一个秘密——苏菲有些心神不安,民间故事里,过盛的好奇心通常会带来可怕后果。

房间的门虚掩着,烛火的光亮从缝隙中透出。隔着门,她听到里面隐约的声响。

心在胸口越跳越快,连空气都仿佛凝滞了——苏菲犹豫了片刻,手中的电报提醒着她此行的目的。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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