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餐后,众人挤挤攘攘地往前厅走去。哈利也站在盔甲雕像旁和罗恩赫敏告别,一副强颜欢笑的模样。 费尔奇拿着长长的名单挨个核对,以免有人混了出去。斯莱特林一行人也上去排队,菲妮站在德拉科身后,脑袋搁哥哥肩上,目光懒懒地在长龙中穿梭。 “费尔奇每次都这么严格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心就想找理由收拾学生。”德拉科撇撇嘴,“你最近是不是长高了?” “你真这么觉得?”菲妮高兴地支起脑袋,“看来不是我的错觉,我就说这些天晚上小腿一抽一抽地疼……啊,早上好,哈利。” “早上好,菲妮。”见菲妮一行人经过自己身侧,哈利努力让自己语气更轻快些。“祝你今天玩得愉快。” 菲妮停下前挪的脚步,在哈利脸上打量一圈。 “既然笑不出来,何必勉强自己笑呢?” 哈利弯了弯唇角,“总不能让你们扫兴吧,大家这么期待。” 菲妮眨眨眼,转而道:“我和德拉科会给你带纪念品的,你想要什么?” “别扯上我。”德拉科不愉快地接口。 哈利肩膀又往下垮了些:“不用了,我也不知道那里有什么……你好好玩吧,菲妮。我回去了,晚上见。” “well,晚上见。”菲妮挥挥手,趴在德拉科身上往前走。 走出霍格沃茨没多远,便能感觉到气温的骤降。菲妮拿出魔杖一挥,给周围人用上保暖咒。众人再用厚厚的围巾、毛领挡住脸,感到好受多了。 “我以为我们至少会坐马车过去。”菲妮呼出一口白气,迎风拖着脚步,颇有些沮丧。 潘西和达芙妮一左一右挽着菲妮克丝,闻言也与有同感地点头。 到了村口,三年级们便知道为什么这一路都是风寒地冻了:霍格莫德村竟是坐落在雪线上的,哪怕此刻还没入冬,它也在纷纷扬扬地飘着雪。 他们不再计较步行而来的辛苦,转而新奇地打量街道上的一切:洁白的积雪厚厚堆在石板路和两旁屋顶上,踩上去就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高大的松树上挂着冰刺,霜花镌在一排排楼屋的玻璃窗上,让屋里的布置蒙着暧昧神秘的隔膜。冰晶,雪花,银霜,这是一个完全的冰雪世界,而且完全属于巫师。 “这里可真漂亮。”菲妮抬头,把落到唇边的雪花往上吹。 “这种天气,就该去暖烘烘的酒馆待着。”布雷斯两手插兜,“我们去三把扫帚看看吧?” “好哇,我想试试冰淇淋啤酒。”克拉布跃跃欲试。高尔也看向德拉科:“这主意不错,是吧?” “我无所谓。”西奥多说。这是赞同的意思。 “我要先去蜂蜜公爵糖果店。”菲妮坚定地表明立场。 “我跟你一起吧,”达芙妮想了想,“我答应要给利亚带糖果的。” 潘西既想和菲妮一起,又对三把扫帚兴趣更大,犹豫地看向德拉科。 “德拉科,你去哪边?” 德拉科看向菲妮,答案不言而喻。布雷斯抢先一步激他:“德拉科,像个男人一样——你不会真的不敢喝酒吧?只是一点啤酒诶?” “谁说我不敢?”德拉科立刻改口,“我本来就打算去三把扫帚——潘西,你去不去?” 既然其他人都去三把扫帚,潘西看看布雷斯,也有了决定。 “那菲妮,一会儿你们来三把扫帚找我们,怎么样?” “完全没问题,”菲妮一打响指,拉着达芙妮跑远了。“快点快点,达芙妮——我们有好多东西要买呢!” 潘西忍不住扶额。“她看上去恨不得能把蜂蜜公爵扫空。” 布雷斯不以为意,笑嘻嘻地搂住潘西的脖子。“要我看,你还是别想让菲妮控制了,她对甜品可是真爱。” “什么真爱,净瞎说。”潘西都快把男孩的脑袋戳歪了,“无论如何,她摄入的可全是糖分,再不用蔬菜水果平衡,就更不健康了……” 说话间,几人也见到挂着“三把扫帚”牌子的店铺,推门走了进去。暖腾腾的烟雾融化了拂在他们脸上的小雪花,屋里人声嘈杂,吧台里站着一个漂亮干练的女巫,各种颜色的酒水在她灵巧的魔杖指挥下,飞舞交替着落入一个个漂亮的玻璃杯中。 克拉布和高尔在角落找到一张容纳他们六个人有盈余的长沙发桌。德拉科长腿一抬坐了过去,布雷斯翻开酒水单,凑到潘西旁边问她要喝什么。 “你觉得蜂蜜酒和樱桃糖浆苏打水,哪个听上去会比较好喝?”潘西眼神不确定地在两种饮品上来回。 “如果是我,我就选樱桃。”布雷斯认真分析,“看上去口感更丰富。” “那我就要这个,不好喝就归你了。”潘西说。布雷斯也不生气,恶作剧一样把她黑亮的短发揉乱,随意看了眼酒水单,“那我要一品脱的蜂蜜酒——西奥多,看看你们要喝什么?” “有冰淇淋啤酒吗?”克拉布大声问道。 西奥多接过酒水单扫了一眼:“没有冰淇淋啤酒,但有巧克力圣代冰啤——这个怎么样,文森特?” “我想喝冰淇淋啤酒。”克拉布沮丧地说。自从听菲妮说过之后,他就对此念念不忘。 “菲妮随口说说而已,文森特。”德拉科不耐烦了,“而且圣代不就是冰淇淋?这两者根本没有区别。” “那好吧,我就要这个。”克拉布终于高兴起来,高尔挤开他看西奥多手里的酒水单。西奥多也不明白自己怎么成了举菜单的那个人,认命地叹了口气。 “决定好了吗,格雷戈里?”他催促道。 “呃,我就要黄油啤酒好了。”高尔看得眼花缭乱,纠结半天决定了。“不知道菲妮她们会带什么糖点过来?” “估计得等她们好一会儿呢,”潘西两手托着腮说,“等喝过酒,我们又去哪儿?” “德拉科,你也要黄油啤酒吗?”布雷斯坏坏地笑,“这个酒精度数很低的,你肯定能喝。” “谁说我就喝这个的?”德拉科傲慢地抬起头,“给我点个度数高的。” 西奥多怀疑地看一眼德拉科,“你确定?”菲妮和马尔福先生都是一杯倒,难不成德拉科意外很能喝? 德拉科已经在催西奥多了,后者看着酒单上的各种名字,越过了“火焰威士忌”这类一听就度数很高的酒。 “……苹果气泡酒怎么样?比啤酒度数要高不少。”但大概也不会高到哪儿去。 “那我就要这个。”德拉科高兴地说。 “确定就是这些了?”布雷斯起身道,“文森特,格雷戈里,你们也一起吧,这么多酒,我一个人可拿不过来。” 克拉布和高尔正好想近距离看看吧台那个女巫,飞快起身跟了上去。三人过了好一会儿,才拿着六杯酒回来。 高尔意犹未尽地说:“你们知道吗?那个人叫罗斯默塔,这家店就是她开的——她说她已经有四十多岁了——你们能看出来吗?她竟然这么老了!” “格雷戈里,”潘西尖刻地说,“总是这样讨论女士的年纪,你永远都不会受欢迎的!” 高尔大吃一惊,“对不起!那我不说好了。” 德拉科接过自己点的酒,晃了晃深棕色的液体,大失所望。 “这看着像什么古怪药剂。” “但它应该是甜的。”西奥多说。他点的是杯紫罗兰水,热乎乎地捧在手上,就让人昏昏欲睡。 德拉科撇撇嘴,抿了口酒。的确很甜,只是冰得他一哆嗦。 “我们在吧台那边看到了普塞学长他们,”布雷斯说着坐下来,“院队的人好像都在那边。” “索尔顿学姐也在吗?”潘西好奇地问。布雷斯点点头:“她说等会儿过来找我们。” “她来干什么,”德拉科不高兴地抿了口苹果酒,“这里除了菲妮,谁会欢迎她?” “但她是达芙妮的室友。”潘西说。 布雷斯:“去年的比赛,她发挥得挺好的。” “我无所谓。”西奥多耸耸肩。 “哼——反正我讨厌她!”德拉科挂起脸,剩下的话咕噜咕噜地淹没在酒杯里。 “慢点儿喝,德拉科。”潘西笑眯眯地说。索尔顿并不讨人厌,可德拉科入队也有一年多了,却始终看她不顺眼,反倒让人觉得有趣。 几人喝着酒或饮料,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克拉布很快就把他的圣代啤酒喝完了,兴冲冲又去吧台点了杯黄油啤酒。 “达芙妮她们该买好了吧?”西奥多看了看时间,说。 潘西:“还早着呢,菲妮肯定会在里面待好久。” “咚!”“呃,你说什么?”德拉科猛地放下酒杯,还小小地打了个酒嗝。 众人被他放杯子的声音一惊。布雷斯皱起眉毛,看着脸上泛起淡淡红晕的德拉科。 “你不会真的喝醉了吧,德拉科?” “就这、这么点酒,才不会醉呢。”德拉科咕哝着,柔顺的淡金色头发晃来晃去。 “别小看我!” “好像真的醉了。”潘西惊讶地说,伸手拿过德拉科还剩一小半的苹果酒。“这个的度数应该不高呀,怎么会这么快就醉了?” “毕竟是马尔福。”西奥多比较意外的是,德拉科的酒量比他想象的还差。 德拉科靠在沙发背上,很快又喊着难受,头拱来拱去,找到潘西柔软的大腿,舒服地躺下了。布雷斯刚喝下去的一口蜂蜜酒全喷在了桌子上;克拉布和高尔大叫起来,赶忙把自己的酒杯拿开了。 “这小子搞什么?”布雷斯气笑了,“借着喝醉占你便宜?” “别这么说,布雷斯。”潘西嗔道,手正轻拍德拉科的背。“他只是喝醉了,这没什么。”菲妮喝醉可折腾多了。 谁想到他真这样不能喝?布雷斯阴沉地看着迷迷瞪瞪的德拉科,为自己之前的怂恿深感后悔。潘西梳理一下德拉科的金发,轻晃他胳膊,试图唤回男孩晕头转向的目光。 “还好吗,德拉科?要不要喝点什么解酒?” “我都说了,我没醉。”德拉科大着舌头说。 “好,你没醉。”潘西忍笑说,“喝点牛奶清醒一下,怎么样?” “我才不要牛奶!”德拉科敏感极了。他腾一下坐起来,用力抱住手臂远离潘西。 “走开走开,我不跟你玩儿了——” “这是怎么了?”一个女声惊诧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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