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妈瞧见余宝宁挎着包袱就知道又往家里收拾东西，看了眼女婿嘴里嘟囔道，“回趟家就往家里收拾东西，家里的布够给家里人添件儿冬衣了，花这些钱做什么？” “那些布哪够，今年不是添了新嫂子，徐大爷身子又弱，怎么也得给他送件厚冬衣。” 虽然每回回家都拿点儿，可哪够家里人分，她心里都有数。有这么好的福利条件，今年说什么也让家里人人人都添上身厚冬衣。 “吃饭没？我给弄点儿饭吃？” “我们早上来吃过早饭，现在不饿。”余宝宁随便坐在凉床的一角，瞧着余妈正在剪衣服，“这是给谁做的？” 余妈看了眼在看鸡圈的康宁远，“先给小康做身。” 康宁远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份儿，很有兴趣的凑到旁边。 余宝宁听说给康宁远做，点了点头，“确实得给他做件儿，我还细思弄点棉花，自己做来着，满柜子里没有一身棉衣只有一个军绿大衣和一个加厚的皮夹克。” 余妈手里的剪刀微微停顿，瞧着康宁远满眼的心疼，“你冬天都怎么过的？连件儿棉衣都没有？” “还成，我有件儿军绿大衣一裹全身不冷。” 余妈严重的心疼越发浓烈，“那怎么成，今年我给做多两套，现在不好好主意保暖，老了浑身骨头疼。” 说着，手里的动作更快了几分，很快的一件样衣剪好，举起抖了抖，“站起来我比量比量，我照着你大哥剪得，你比他瘦些肩膀更窄些，我估摸弄得别弄瘦了，多亏你们来了。” 康宁远站直身子挺直腰板，任由余妈比量。 “还成，稍微有些窄，我做的薄些套在里面穿，到时候我再给你做件儿厚的你穿在外面。” “谢谢妈。”康宁远望着仔细计量他身高创段的余妈，由衷的说了声感谢。 “谢什么？一个女婿半个儿，我不疼你的疼你疼谁。”余妈笑着把量好的尺寸记了下来，“是不是没有棉鞋，到时候让你三姑给做双棉鞋，她手艺比我好。” 说着，想起啦什么，看向余宝宁，“家里还有没有毛线，记得给小康打身毛衣毛裤。” “我都快要打完了，不用嘱咐。” “我怎么没有见你在家打过毛衣也没有见你量过我的尺寸？”康宁远很是惊讶的说。 余宝宁白了他一眼，“我之前又不是没给你做过衣服还用量，我都是在上班的时候打的。” 她上班空闲时间多，闲着没事儿就打，从来都不拿回家，康宁远怎么会知道。 瞧着康宁远那亮晶晶的眼睛，生怕康宁远一感动幸福之一路飙升。 “可别太感。”动还没说完，就行系统不断发出提示音。 ‘幸福值提升52%’ ‘54%’ 。。。。。。。 “我太感动了。”在余妈进屋的空档，康宁远捏了捏余宝宁的手。 “要是给你升职加薪，你那不幸福到的爆棚。”余宝宁嫌弃的甩开康宁远的手，这也太容易满足了，都没有挑战感。 康宁远很是真挚的摇了摇头，“升职加薪哪里有着两件衣服来的暖和。” “傻帽，升职加薪能买多少棉衣。” “不如你做的暖和。” “你抗冻要什么暖和。” 余宝宁很是不理解康宁远的幸福点。 回趟娘家就像是给康宁远去进幸福点一样，她都不想回娘家了，回去的路上都不是很高兴。 康宁远以为她是因为不能留在家里过夜而不高兴，关心道，“等比赛完，我陪你回家好好住两天，何姐实在是盯得劲儿，不回去估计拉着咱们两个私下多练好几遍。” 余宝宁没有回答康宁远，余家上上下下真心对待康宁远好，多住两天康宁远的幸福值直接爆棚她还在这里玩什么？ === “小何，王援朝回来了。”刚到大会堂，何主任拉着余宝宁，神色凝重的对她说道。 “不是去劳改半年吗？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何主任压低声音继续说，“听说是在农场发现粮仓着火，拯救两个粮仓两吨粮食，提前出来了。官方是这样说的，我估计是王援朝对象她爸帮忙活动的。” “他们两个不是散伙了吗？”余宝宁喝了口水，没想到王援朝还挺有能力的，都已经送到劳改农场去了，还能活动回来。 “没有能力的怎么能哄得了人家闺女团团转。你没见昨天回来时候那神气模样。”何主任叹息一声，“真是不公平，你受了那么多罪，人家还完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没事儿，不老实的人早晚还得进去。”余宝宁倒是没生多大的气，敢再欺负她，就再让他老老实实的进去。 何主任还想在说些什么，被余宝宁给打断，“行了何姐，的咱们开始吧。今天怪累的咱们快点练几遍早点回去休息。” 大会堂这边热火朝天的联系着交谊舞，王家小院儿吵闹不停。 进过一次劳改农场的王援朝早就没有以前那么伶牙俐齿会哄赵彩开心，满脸狠劲儿踢到脚边的椅子，“我不管，巧巧她爸说结婚必须要有房子，我在农场受罪你们不管不顾，我结婚要有房子。” “援朝，你奶奶为了救你们几个弟弟已经的花了一千多，哪里有钱给你结婚，再说家里不是给你留了一个房间，你们两个结婚在那房间住挺好。”赵素芬低声劝着王援朝。 赵彩被余宝宁扒去一层皮，手里的养老金瞬间少了二分之一，几个闺女婿闹分家，放在她手里的钱满打满算也就几百块，哪里以前的嚣张张口能给孙子出彩礼。不管她用怎么哭闹咒骂，康宁远都不再看她一眼，闹腾得宽敞房子都没了，一家老小挤在这小院里。 结婚还想要房子，她去哪里弄。 “我不管，我在农场受罪你们不管不问，人家巧巧爸好不容易把我弄出来，人家就说结婚要建房子背的没什么要求，你们为什么不同意！” 赵素芬见自己不管怎么说都没有用，只好放弃浪费口舌低着头不在说话。 王援朝闹腾了一阵，见没有人搭理自己，转变了态度跪在赵彩的身边，“奶，你不知道我在农场有多受罪。你也不希望没了巧巧爸这么好的亲家吧？你在帮帮我，等你老了我好好伺候你。” 赵彩放下手里的筷子，重重的搁置在桌子上。那响声只惊动了赵素芬，除了她抬了抬眼皮，被人的都没有任何动静。 “援朝，我能怎么办？要不我跟你姑姑爸爸还有你妹妹到外面巷子里打地铺，你们小两口住在这院里？” “奶，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再去找找我小叔，他肯定有办法的。” “那我怎么着？他一心只在那小西皮身上，偏偏你把小西皮打了我能怎么说？” 王援朝眼珠子一转，紧紧拽着赵彩的手，“奶，要不这样。你去找小叔让他们到我住的房间住，我在楼上结婚？” “他能同意？” “就说我借的。”王援朝感觉这个想法可以，又朝赵彩身边凑了凑，“奶奶，巧巧她爸那么有能。以后要是高兴了给我在县委找个职位，咱们不就搬到县委大院去住了。到时候带你住大屋子。” 赵彩心中一阵盘算，觉得这个想法可行。先让援朝在楼上结婚，他们两口子住在院里她还能拿捏拿捏。就像援朝她妈，刚嫁过来也是一股子歪心眼，过了这些年这不也老老实实的了。 援朝老丈人家就这么一个闺女，不说在县委给扒拉个职位，到时候老丈人家房子不都是援朝的吗。 想到能到县委大院去住，和那县委大院的老太太似的，天天拎把扇子这个公园转转那个广场玩玩。 越想越觉得神气，眉头的郁气都有些消散，坐直身子，反抓的住王援朝的手，“大孙子不是白疼的，这事儿奶奶去给你办！” 王援朝见房子有门儿，笑容浓烈，一个劲儿的给赵彩吹彩虹屁。吹得赵彩干劲儿十足。 当天晚上就摸到了楼上，可惜被锁挡在门外，瞅着窗子里面黑漆漆的，估摸着是出去没回来。嘴里骂骂咧咧直接蹲在门口，等着康宁远回来。 --- 本想练两三次就回来，谁知何主任上了瘾见他们两个跳得越发熟练，又把灵芝嫂子喊了来让她帮忙精准教学，又加练到晚上九点半。 回来时，除了走廊灯亮着周围静悄悄的。 余宝宁觉得浑身乏累，不断活动着身体，“这何姐，说好去随便跳跳就行，怎么越发当真。” 心想，以后再也不帮忙了。 康宁远见她累的毫无精神，“要不我上去给你拿洗漱用品，你在下面等着？” “不用，我自己回去找吧。”说着，余宝宁深深叹了口气，“咱们什么时候能在家里洗澡，不用天天跑澡堂了？” 冬天能少去趟洗澡堂，可现在还是一动浑身冒汗，在家里又不方便冲洗，不管多晚都得往澡堂里去。上上下下一个来回得五六分钟。 “没办法暂时就是这个条件。” “啊！谁啊？”余宝宁掏出钥匙欲靠近房间门，脚好像碰到了什么，仔细一看门口一团黑乎乎的影子，下意识尖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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