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实是很可靠，拉风极了，两个小孩哼着小曲拍着手，领在这搬家大队的最前面。 美琴笑着拍了拍自己眼睛恨不得长在前面的大儿子，让他去玩。 “还以为那孩子是安静挂的……”富岳拉着牛车和妻子聊起来。 “果然还是收到玖辛奈影响了，热热闹闹的不挺好的。”美琴抱着佐助，跟着前面的小曲拍哄他。 族地里因为这次被迫搬迁，整片族人都相当阴沉安静，全是不满。 主张和平的富岳其实不想继续深入这个问题，但是又觉得不舒服，“麻烦的是有栖是三代的弟子，长老们估计又要在耳边喋喋不休了。” 美琴：“三代的态度真的就像大家传闻那样吗？” 富岳：“谁知道呢，他一直都是放任团藏的态度。” 十一月初的中忍考试止水因为长得小，被拉去中忍考试第一场考试当托，有栖就去老师那看热闹，历年考试的考试都差不多，有栖看见几个眼熟的二刷三刷，这次考试因为签了和平条约，还有不少别国的下忍来参加考试。 观赏性也直线上涨。 十二月，木叶下雪了，快到新年了，有栖从鸣人那出来，她给他拿了新的衣服，小孩子还真是看一次一个新样子，检查一番二楼的暖气这才上楼。 冬卧在房间，一直都没醒来过，她出去把阳台上枯死的花藤收拾干净，原本这里开了的花交给山中家的花店，没开的花一并挪到止水的院子里，搭了保温棚子就算是冬天也不怕。 唯独落了她的蔷薇花，她原本想着春天若是再开一定很美，现在看却是有些萧条。 听暗部在旁边摘了面具念叨，周围的护卫换了今子阿姨的小队，会一直陪到鸣人会走会跳。 “婴儿可真是难带的不行，根本不知道这孩子是为了什么哭，也就小有栖来这会乖那么半天，特别有眼力见。” 有栖蹲下看着因为自己一时疏忽就冻坏的蔷薇，提炼了一点查克拉，将进了雪的根修好。 昨天的雪下的不小。 “原来这个算眼力见嘛？” 她将花盆放回房间里，拢了拢身上的外套，揉热自己冻僵的脸，彻底捂暖和才去靠近鸣人。 弟弟一看到就她就翻身来看她，有栖拿玩具去哄他，他嘴上嘿嘿带笑，两只手都去握她伸来的食指。 热乎乎的，就像个小太阳。 眼力见？不对，应该管这个叫认人，有栖想着，心里就格外欣喜，就算不能说出来，弟弟依旧能感觉到，知道， 她是姐姐。 等他玩累睡着，有栖这才离开，天已经黑了，卡卡西回去等了一会儿，始终没等到那小孩回家，不是说要去找鸣人？ 这么冷的天难道跟止水出去玩了？ 越来越不像话了！ …… 来通知他的是警务部队的宇智波忍者，说是波风有栖昏倒在居民区，已经被送去医院了。 卡卡西当即就出了门，身上薄薄一件蓝色的衬衣，深夜的木叶医院依旧不算安静，他找到有栖是在一边的公共点滴区。 发了高烧，差一点烫碎体温计，现在打了退烧针稍微降下去一点。 “免疫系统下降的很厉害，大概是因为受了冷才会烧那么厉害，这两天都要打点滴。” 医生把病例拿过来，交代了两句就走了。 小孩脸都烧红了，卡卡西看着手里飚到头的体温计就手抖，摸了额头抹了一手湿汗。 果然还是因为穿的少吗，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要是玖辛奈夫人知道肯定会大骂自己一顿吧。 止水从族人那里看到关于有栖的报告当即就往医院跑，不过那已经是第二天了。 她刚醒，和卡卡西在说昨天的事儿，对于自己倒在路上没一点印象，只记得回家的时候又下雪了，冷的不得了。 “有栖，你身体已经没关系了吗？”他一路狂奔来，有栖看到他，第一时间瞄了一眼上方的时钟，秒答：“止水你快回去工作啦，有栖已经不要紧了。” 她现在这么埋汰，浑身都是汗，头发也乱糟糟的！当即拉过被子把自己藏起来。 喂饭的卡卡西手停在半空中，咽了一口名为窒息的口水，一脸阴郁的看着止水。像是在怪他出现，他一冒头这朵娇花都不好好吃饭了。 “诶？？”止水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时间是被赶走的。 他失魂落魄的坐在丸子店，百思不得其解，鼬看他那样，疑惑的飘出一句：“止水哥你告白失败了吗？” ？ 更痛了！ 不过有栖没让他自闭太久，退了烧就跑来找他了，她身上穿了件火红色的毛毛外套，看出来是前两年的大斗篷改的。 止水轻轻托起她的手，防止她踩雪摔跤，发现她手上还带着手套，是同样的红色，全身上下就露出一张脸。 她推开止水宅邸的门跑到刚结束一天打工生涯的少年身前，还带了些病气的脸是高兴的。 “止水止水，你看，是卡卡西拜托裁缝店阿姨帮我改的！可爱吗？” 像只喜庆的兔子。 止水红了脸，把有栖抱上走廊，给她脱鞋，说了个“超级可爱”就直直关上玻璃门。 随即埋头扫雪。 有栖吃了晚饭才跑过来的，止水把侧院的雪扫光就进来陪她玩，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一样不缺，带她去自家书房里走，有栖一眼扫过去，全是没接触过类型，神话，秘传，自传…… 关于忍术的书也有不少，还有幻术，宇智波向来以幻术出名，写轮眼更是有自己独特的幻术。 “有栖觉得写轮眼是什么样的眼睛？” 止水想起不止一次从她眼里看到过的红，不太像写轮眼，疑点颇多。 “很厉害的眼睛！” 止水忍笑，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拿起一本宇智波里讲给孩子听的神话故事，坐在她身边读。 得到神奇力量的辉夜姬平息战乱最后变坏被儿女杀死，就连止水在未长成的时候也是会听族里的长老不厌其烦的说起这种吓小孩的神话。 然后接上一句我小时候也是听这个长大的。 有栖说玖辛奈曾经给她讲的故事明明是辉夜姬飞到月亮上去了，为什么流传到宇智波会变成深夜噩梦小说，止水笑着道：“这就是宇智波的黑深残。” 呜哇，超级可怕。 诸如此类的画本子相当多，什么十根尾巴妖怪啦，每个人都会有的第二种意识啦。 对于这种没什么营养还会做噩梦的故事有栖没什么兴趣听他展开讲讲。 止水不知道从哪变出一框子草莓，他总是能在各种时间各种季节拿出来，每一颗都甜滋滋的。 有栖立马就把有毒的睡前故事放到脑后，说起自己想提前毕业的事儿。 吉丸，老师，卡卡西的表情各有各的精彩，因为她给的理由也带点任性，她说她不喜欢同学总用同情的表情看自己。 放任，担心，忧愁，但，他们并没有阻拦这事儿的发展，明年三月份就毕业，在此之前上不上学随她，就这样没再讨论。 有栖当然选择再陪同窗们度过这几个月，毕竟他们关系还算不错，如果不用那种好像要代替她难过的表情看她的话她还是能好好保持平常心的。 止水担心的是她会因为他们情绪不佳，现在没人比他更熟悉有栖的病情了，像是那种吐血的情况止水想想就头皮发麻。 当场几乎所有人都被那样子的有栖吓着了，明明就是个很健康的小姑娘，身体情况却一次比一次差。 吓死人了。 “不会了啦，止水别担心，我会加油哒！” 她拍了拍少年的脸颊，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 大抵是在书房里玩的太晚根本没注意时间。 卡卡西一脸麻木的过来找人，确定她没在雪地里乱跑乱跳才放心。 外面又下雪了，止水带着歉意把前辈迎进来，拍了拍肩头落下的雪，揉了一把潮湿的头发，问他自己家的小孩呢？ 视线从玄关处摆的铃兰上移开，跟着止水进屋，她已经穿好了衣服奔出来，说：“我就知道卡卡西会来接我的！” 还好，不是什么气死人的发展。 但是卡卡西浑身都湿哒哒的，止水说不要步了有栖的后尘发高烧才好。 秉着做榜样的心态，卡卡西觉得他说的对，接了毛巾就把自己擦干，把头发吹成一把冲天的魔法扫帚，有栖把自己的米色围巾围到他脖子上。 后知后觉这不过是某人想把喜欢的小姑娘多留一会儿的卑劣手段。 不过止水真没这意思，他找伞的功夫，有栖把他拉到茶室坐着，把自己的夜宵吃光光。 卡卡西手里拨弄着止水茶桌上摆的竹子，虽然这东西看着不太像有栖的手笔，但确实是她送给止水当乔迁礼的，属实是太过斯文含蓄。 他好像有些生气，有栖抱着伞把手趴在卡卡西的背上，两人没在止水那多待，慢悠悠的晃回家。 卡卡西背着她，疑惑于，她居然没有在他耳边叽叽喳喳，明明平时和止水天塌了都还在说。 他再次自我怀疑，看着远处的路灯，问她：“你是不是……更想做止水家的孩子？” 有栖只听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的响，她握着手中的伞柄松到底砸到两人脑袋上。 她眼泪啪啪啪的坠下来，透过薄薄一层的衬衫，落到卡卡西背上。 男人步子没停，看的那盏路灯消失在头顶，想着如果她说是，自己会怎样。 送回去吗？做不到。 那自己问这句话的意义是什么？没有意义。 “卡卡西不想要有栖了吗？” 她抓住卡卡西身后落了眼泪的那部分衣服，声音沙哑的抖动。 小心的缩在他身后，喉咙紧的厉害，但是，她还能忍住，她说过的，她能控制好的。 如果是他们…… 不是他们，她问的是，自己。 他坚定了自己的答案，声音像是一瞬间就度过了变声期，温柔低沉，“我不会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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