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能说的再详细一些吗？”胜文夹着两盒人鱼馒头，在笔记本上快速地记录着老婆婆所讲述的传说 “你要不要买个人鱼御守？”老婆婆笑得慈祥，却说着让胜文心累的话。 “来一个！”胜文咬咬牙，还是选择听老婆婆不知有几分真的情报。 “看起来，那只障希望这个地方能保持原样。”在风间鸣看来，胜文就是个被宰的冤大头。 “话是这么说，可是说不定会获得一些有用的信息，这才是获取情报的基本步骤啊。”胜文当然知道有用的信息很少，但调查就是这样，他当年就是这样从海一般的信息里找到障和场的痕迹的。 “是岛上有他特别留恋的东西吧？”胜文想了想问，“会不会就是岛上的居民所化成的障？” “很有可能。”风间鸣点头赞同，“说起来，明天就是他们那什么人鱼祭典了吧？” “对啊，你要不要参加？说不定能抽中拿过来研究一下。”显然，胜文自己是打定主意参与的，当然能不能得到咒禁之箭就不是他说的算了。但是，如果风间鸣也参与的话，这个概率会大幅度提升。 和他这个买饮料从来都没开到再来一瓶的人不同，风间鸣可是随手买个刮刮乐都能中头奖的存在。 “随你吧。”风间鸣还是倾向那什么咒禁之箭是噱头，不过来都来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干。 “我去山上转转。”人多的地方没什么头绪，那就去人少的地方，说不定目标就自己撞上来了呢？ “呃……好……”胜文捏了捏口袋里的护身符。不用怕！你总不能说要让一个小姑娘保护。 说是山，但人鱼岛就那么大点儿，山也大不到哪去。 “植被倒是挺旺盛。”风间鸣穿过一片荒草丛，然后就看到不远处有两个黑衣人匆匆往一处走。 这应该是师父在的那个组织里的人吧？看起来他们很重视这里啊。风间鸣干脆跟上两人，看他们要去什么地方。 那两人在草丛里七拐八绕，来到一处山壁。四下张望后，按下一块山石，山壁上竟裂开一个口子，露出一道门。 看来这组织是真有钱啊。风间鸣心中感叹不已，就这么个小破岛竟然还搞机关，挖出个秘密基地。 感叹归感叹，她也快步跟了上去。仗着感知过滤跟那两人前后脚进了通道。 通道并不是很长，也就十几米，又是一道带密码的大门。 这两个人到了大门口，就站在门口当门神了。 风间鸣精神力展开，门后的画面映入脑中。 那是个挺大的空间，摆了不少实验器具。中间一个笼子里，有个像遭受了辐射般的……鱼怪？ 笼子前站了三个人。 内心恶心却不得不装作冷脸的师父，工具人地包天大哥，宫野志保。 “这就是……那个吗？”宫野志保的表情也是略带嫌恶的，可她同时也极其好奇这种能提供制备aptx4869原料的生物。 以前宫野志保看到的都是照片，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真实的存在。她不禁想，这真是地球上孕育出来的生物吗？ 对于伥，风间鸣也是第一次见到。图书馆的资料自然比人类世界详尽，她看过很多相关介绍。另外，他们也有特殊的保存方法，可以避免这些被侵染的生物消失，风间鸣看过一些数据实验。 总的来说，这东西就是障的傀儡。 不过，因为障的寿命理论上无限，因此连带的，这些伥也能活很久。起码在人类看来，算是长生不老了。 风间鸣眼看着宫野志保让人抽取了伥的血液。看不出来，这小姑娘胆子还不小。 和障不同，人类也是可以杀死这些异化了的存在的。或许是知道身体无法保存，他们抽取血液毫无顾忌。而这条鱼怪，也因失血过多没一会儿就没了生息，身体干枯收缩，最后化作飞灰。 宫野志保惊奇地看着地上灰白的痕迹，她本来是不用观看这个场景的，可因为实在好奇活体的样子特意过来。虽然看过很多实验记录，但她仍旧为这种生物的特性感到惊奇。 “把痕迹都处理掉。”琴酒冷声道。他实在受不了这里只有他能闻到的腐朽味道了。啊，还有他徒弟。 “那个老太太是吃了这东西的肉吗？”仗着别人都看不到听不到她，风间鸣问道。 “嗯，不过那老太太已经死了。”谢无忧回答，“现在那个，是她儿媳妇。” “那，岛上的异状就和老太太没关系了。”死了很久的人不会化为障，这样就直接排除了。 “可是她既然吃过这些污染者的肉，那岂不是说这里早就有障的存在了？”风间鸣意识到这个障确实不一般，“师父没有发觉吗？” “没有。隐藏的好的话，我也不一定发现。”谢无忧一边回答徒弟一边催促众人离开。 “这样的话说不定是早就积蓄力量，现在一下子展开场了。”难道是和案例中提到的那样，有自我意识，不想伤人，但却抗争不过本能？ 无知的人组织的人一一撤离，谢无忧走在最后，拉上自己沉浸在思考中的徒弟也走出了秘密基地。 “怎么了，大哥？”伏特加见琴酒站在山壁前不动，手伸进了口袋，握住□□。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基地可能留不得了。”琴酒冷酷一笑，回答道。给高智商杀手的人设再添一笔。 “哎？”伏特加还没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 “这些年，岛上的旅客数量逐渐增多，后期难保不会有什么开发项目，到时候……” 伏特加恍然大悟，“不愧是大哥！思虑果然周全。” 宫野志保心头一沉，琴酒的性子一向多疑又毫无顾忌，看起来，他恐怕是要炸掉这座山了。 “叮咚～”是手机提示音。 琴酒打开短信，上面写着“一起吃晚饭，约好了的。” 看看风间鸣，她嘿嘿一笑，摇摇手机从小路离开了。 谢无忧无奈。算了，孩子高兴就好。 餐桌上的气氛有些奇怪。宫野志保坐在风间鸣旁边，最开始，她发现了琴酒和风间鸣的眼神交流。随后，她知道了他俩在盯着李胜文。李胜文则是无所察觉，对着自己盘子里的鱼大快朵颐。至于伏特加，他什么都没发现，自己吃自己的。 “很好吃吗？那条鱼？”在胜文吃了大概一半后，风间鸣开口了。 “嗯？”胜文抬头，“挺好的，肉质细嫩，刺也少。”他看看风间鸣的盘子，和自己一样种类的鱼没动。又看看谢无忧那边，一样。 胜文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问，“是……肉质不新鲜？” “你猜？” 胜文缓缓放下筷子，“失礼了。”然后站起身快速地跑向卫生间的方向。 “哎？他怎么了？”伏特加此时才发现气氛有些奇怪。 “没怎么。”风间鸣笑笑，开始吃自己的食物，只是她并没有动那条鱼。 琴酒也一样。 他们两个，到底什么关系？宫野志保的心中再次升起疑问。 “真过分，你们竟然不告诉我那条鱼被污染了。”胜文何其聪明，一下子就猜到那师徒两人为什么不吃那鱼。回到民宿，他大声地控诉。 “那种程度吃了又不会有事。”她和师父不吃主要是心理上的洁癖，“你以前不知道障的时候说不定也吃过。” “那怎么能一样？！我现在知道有这种东西了好不好？”胜文反驳。 “包括之前师父组织抓到的，被侵染的似乎都是鱼类呢……”风间鸣决定岔开之前的话题。 胜文果然一下子被转移了注意力，他想了想道，“难道障原来是个厨子或者打鱼的？”众所周知，只有智慧生物会化障，就这个世界上来说，那就是人类了。 “也不一定。”风间鸣看着窗外阑珊的灯火，“你没发现这个岛上年岁大的人对这里都很有感情吗？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是的，要不先查查这几年死亡或者失踪的人？” “哦，这个就交给我吧。”胜文点头，随后想到什么，“不过要给我行动资金。”岛上的人，太会做生意了。 宫野志保本来到岛上的目的就是亲眼看看实验材料的活体，昨天看过了，其实也就没什么事情了。可鉴于她在组织的地位，偶尔想要休个假还是能说了算的。 而且，她有些在意风间鸣和琴酒的事情。因此一大早，便约了风间鸣四处逛逛，晚上还要参加祭典。 “真是没想到，竟然下雨了。”宫野志保打着伞抱怨，“也不知道晚上的祭典会不会正常举行。”虽说她也不信什么人与之箭赐福，可女孩子对这类事总是抱有兴趣的。 “放心好了，下午就会停的。”风间鸣看着外面的天气回答。日本的天气预报也不是很准，她早就学会了看天象。 宫野志保一顿。刚才类似的抱怨，伏特加之前也说过。 而琴酒的答案则是：“没问题，下午就会停了。” 是巧合，还是…… “你……和那人到底什么关系？”宫野志保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哎？叔叔吗？算……车友？”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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