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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城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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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迪尔不断逼近那群在他看来几乎等同于手无寸铁的长弓兵。这种感觉类似于狩猎,对方犹如林间的野兔抬起前腿细嗅风中危险的气息,而羽箭和猎犬探寻着它们的踪迹。他并不急于一时,先以优雅的慢跑行进以保存马匹的体力,直到最后一程才用上木鞭抽打战马加速冲入阵中。

至少自目前看来,他们并没有在长弓兵的箭雨里损失多少人力,仅仅是被拖慢了进程。用灵活机动又占数量优势的骑兵压倒箭雨去蹂/躏没有防护的敌人是非常管用的,就好比群狼冲入羊圈,轻轻松松就可以将其碾得四散奔逃。甚至他还在感叹对手的愚蠢,怎么可以免去大批重铠兵与骑兵的防护直接动用如此多弓箭手。

其实,此举他也冒了很大风险。再往前些就是那片不便行进的流沙地,故而必须在这里截住这群法兰克人,否则将会陷入沙地人仰马翻与毫无优势的缠斗。

然而此时掌旗官不知发出了什么命令,他原本败局已定的对手后撤数步之距——仅仅在他们转身之际阿拉迪尔就发现事态没有这么简单:一排原本隐藏在弓箭手身后的尖木桩凭空出现,像狮与狼的獠牙向外张开。

木桩的高度为四五英尺,恰好到萨拉森人战马几乎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胸口,而那角度恰好足够借助冲力深深刺入马的胸膛。分明是酷热难当的黎凡特沙漠,他忽然觉得寒意刺骨好比置身于覆盖白雪的悬崖之巅。

“快点勒马!都停下!”他大喊着希望前面的轻骑兵能悉数停下。

只剩下最后一百码.....

七十五码.....

他突然理解地上的玄武岩石块是何作用,它们就像末日的钟声象征着审判的倒计时:再有那么几秒、最后几响就是他们全军覆没之时。

我主在上,请保佑您即将堕入烈焰泥沼的虔信者。

阿拉迪尔在心中默念,请您允许虔诚的仆人为您守卫圣城的大门,能再度到先知聆听天启之处朝拜,我愿为之供奉一切。

他突然陷入一阵迷茫,自己有什么可以供奉的?什么才是一切?名誉、爱情、快乐、性命.....他在脑海里将它们一一剔除:除了圣战之信仰,他们一无所有。

缰绳在掌心勒得很疼,像是刻进肉里要在骨头上磨出印记,这使得他清醒过来。

身前的骑兵们都看见了尖木桩,正在奋力勒住已经止不住向前冲刺的战马,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却还是无补于事。因为耳畔不断传来战马垂死的嘶鸣声、人们骤然遭受袭击的痛呼与嘶吼、尖锐之物刺入皮肉的闷响以及重物像马车卸货一样扑倒在地的声响......

阿拉迪尔颅内一阵翻江倒海,有点像一艘触礁的桨帆船,底舱的奴隶怀着报复的恶意拼命摇桨,全速撞向岩石,驶像死亡之途,浪花四溅,寒意透骨。

第一排突入敌军阵中的骑兵已悉数摔倒在地,沦为弓兵之鱼肉:他们甚至都不用抽出剑来,直接用箭囊里剩下的羽箭把无力还击的骑兵喉咙捅穿都绰绰有余。其中一些不幸的遭遇了与他们战马一样的磨难:堪比穿刺酷刑地被杀死在尖木桩上,那致命的凶器自胸腹而入,后背穿出,甚至还带出半截肠子,鲜血自其上汩汩涌出,又顺着起到引流作用的尖木桩渗入黄沙之中,把周围晕成暗红.....

可能是双眼被惨烈的情景严重刺激到了,阿拉迪尔一瞬间很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

他身下的战马终于控制住了不断前冲的动作,前踢高高抬起,作人立状,险些把他甩落下来。

他马上抽出背后的轻质弓,借助着瞬息即逝的高度优势迅速挽弓放箭——是那种经年训练形成的肌肉记忆,没有瞄准,仅凭感觉。

白色的翎羽破空而出,划过这片血腥弥漫的土地,像长了眼睛一样奇迹般地绕过了缠斗中一片混乱的交战双方,利落地穿透了传令官(即那位掌旗人)的喉咙,带出一道血花后牢牢钉在其后竖立的弗兰德家族大纛上。

他很清楚自己手中的箭将射向任何敌军中发布施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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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身于尖木桩的保护之外,他的剑脱手坠落,徒劳地扬起一阵尘土。值得庆幸的是,对方的弯刀也在这一撞之下应声断成两截,革制头盔下的面容看上去甚至有点疑惑,像是在怀疑它的质量。然而他眼前那位黑头发的弓箭手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突然扑了上去,以一种摔角的姿态双臂紧紧钳住他的腰向后撞去。

伊西多尔做出这样疯狂的事也不是一两次了。他把头抵在对方胸口,听着其身板后传来的“噗嗤”一声闷响,感受着被全力钳制住的敌人不由自主地后退,然后退无可退地停下:因为他的身体被拒马所用的木桩所洞穿,那尖端刺破胸口,在距离伊西多尔右脸颊仅一寸处穿出——如果不是这点幸运的距离差,他以后就不用张嘴吃东西了,直接从脸颊上的大孔倒进去就成。

随后他像甩开一个醉汉一样甩开垂死的人不住挥舞抽搐的四肢,以不寻常的冷静直起身来,在抹去阻挡视线的血污后摘下死者的头盔戴上——他可不想稀里糊涂地死于混战中的箭下。

那名年轻的萨拉森守将一箭射来时伊西多尔正在应对两个即将突破尖木桩防线的骑兵。说实话他们已经不能算骑兵了,因为他们的马已经被钉死在尖木桩上,而他们只是侥幸摔下来时没受什么伤,当然,手里的马刀也完好无失。

此刻他已经退回木桩的保护圈之内并重拾武器,可惜此时他已近乎力竭,若仅用开始颤抖的右手持剑砍人一定会再度脱手。在本能支配下,他立即双手持剑、以腰腹力为带动全力向另一个跪倒在地试图偷袭的萨拉森人砍去,看上去简直像个刑场上的刽子手。

然而对方用马刀挡住了他的剑。刀剑相格,僵持不前,谁都占不到一寸便宜。刺耳的声音折磨着他的耳膜,伊西多尔可以从头盔的缝隙间窥见身处劣势依旧在做最后一丝挣扎的轻骑兵目眦尽裂地抵挡他的攻势。对方狡猾地使刀面以一个微妙的弧度向下略偏,伊西多尔用力太过不便调整方向,于是他的剑顺势滑落下去。

这时他余光撇到传令官倒下的身影,一支羽箭精准地穿透了他的咽喉。传令官一死,他们明显缺少了秩序,对翻越尖木桩的敌人的抵抗越来越混乱。倘若这样下去,这道防线迟早被突破。

顺着那支白羽箭的走向看去,是一个置身于激战圈之外的萨拉森骑兵,虽然罩着面甲、身上的软甲也和他人没什么区别,头顶的雪白雉羽还是出卖了他的身份。

此时,这名守将正试图重新召集四散的人马,还不断抽空向激战圈内|射箭。他的箭法很厉害,总能找到混杂在己方人马中的敌人,找准腹股沟、腋下(那里都是链甲的缝隙)或者头盔不能防护到的脖颈处放箭。

伊西多尔没有多想,对于那个陷入乱阵的骑兵他一击不中便迅速回身后撤,自然会有人收拾这家伙,而他要做的是另一件事.....

“所有重铠兵向外列阵!”为了压倒周遭的喧杂他提高了声音几乎是吼出这条命令,同平日里清澈温和的嗓音判若两人,虽然有些低沉嘶哑却是威严不减,“举起你们的长矛,那不仅仅是贵族们马上比武时的道具!”

于是众人可以瞥见在上一任传令官倒下的地方有人接过了他的旗帜重新开始发令,黄蓝相间的旗帜又被高高擎起,纵使满是血污也不改它随风张扬的本质。新的传令官戴着从萨拉森人处夺取的头盔,面目难辨,浑身血污一如普通士兵,却操着一口标准的洛林腔法语,因而弗兰德人大多能听得惯,且他的声音充满令人信服的力量,像是具备身为统帅的经验。

随后伊西多尔又命令余下的弓兵背起他们的弓,拔出剑来站在重铠兵内层,必要时给突破重围的敌人补上一剑。

四五十名重铠兵手持马上比武的长矛,它们同插在外围的尖木桩作用类似,此时以同样的角度虎视眈眈地伺候着敢于冲上来的敌军,而对手们在尖木桩造成的一场乱局后人数堪堪与他们相当,无法再贸然进攻。在队伍前沿,一个类似刺猬或豪猪的方阵正在形成,七八英尺的长矛与轻骑兵对峙,密密麻麻的阴影将清晨的阳光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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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后悔。这是我此生做过最坏的选择。他一遍遍告诉自己,说不定以后不会再有选择的机会了。

杰弗雷并没有觉得自己成功杀死甚至打败了哪个对手,他勉强接下几刀,已经被打得踉踉跄跄步伐不稳,先是像个醉汉一样摇摇晃晃地绕开前沿的矛阵往内部走,然后他觉得这样晃荡迟早会成为刀下亡魂,便提起一口气快步跑了起来。

突然一个戴着萨拉森轻骑兵头盔的人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面前。

“真是活见鬼了啊!!!”他忍无可忍地大吼,双手举起缺刃的剑朝对方头上砍去,也不顾这可怜的武器能不能砍碎那头盔。

然而对方没有攻击他,准确来说也没有正面格挡,仅仅是猛得推了他一个踉跄、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才攥紧手里的剑没掉落在地。

就在这一瞬刀剑相撞的铿然如夏日雷声在耳畔炸响,来自于他的背后,使杰弗雷一个激灵转过身去。

原本他以为会出现自家人打自家人的窘迫场面,却发现那个戴着敌军头盔的人穿着和他一样的链甲,手中那把弗兰德伯爵所赠的诺曼制式长剑架住了一个骑兵的大马士革弯刀,背影挺拔却已有隐忍之态,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很难稳稳站在原地,举剑的右臂微微颤抖。而原本那一刀将袭向杰弗雷的后背,听格挡时发出的巨响可以判断就算它不能将锁子甲划得稀烂也足以打断一个人的脊骨。

不过好在那名头盔上插着白雉羽骑兵并不恋战,胯/下躁动不安的战马打了个响鼻,骤然回身一掠而去,扬起一阵浮尘,颇有些耀武扬威的姿态。通体赤色的阿拉伯马肩高接近六英尺,险些把站在马下的人掀翻在地,杰弗雷急忙上前从后面扶住他。

“行啊,杰弗雷,”好不容易见到一个熟人的伊西多尔声音里带着笑意,他转过身稍微掀起自己的头盔确认身份,“刚才嗓门还挺大,很精神吧?”

而少年人此时羞愧不已——不过好在现在天气很热,脸色显不出他已经脸红——刚刚还把他当敌人当头就砍,“谢谢.....还有,方才很抱歉。”

“你还是谢谢你叔父的这把剑吧。”毕竟先前生生耗断一把钢刀也靠它。伊西多尔想掂一掂那把剑,却发现手腕很疼,根本动不了,提得动重物已经是勉强。想必是刚才格挡时太着急,直接硬扛下来造成的。但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于是他不动声色地掩饰一下,让杰弗雷赶紧往阵中去,“若是刚才那位再杀回来,我可不能担保自己还能挡得住。我们最好马上回去。”

而且,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最后的一步也很关键,就是在保存尽可能多战斗力的情况下撤退,显然就快无功而返的萨拉森人不会让这件事轻而易举地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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