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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城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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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艘柯克船和其他的寻常商船一样出海,成功地绕开了驻守在阿克城墙上值班的萨拉森士兵。没人知道它会像幽灵一样在城南的沙滩上登陆,在数个小时的潜伏之后。

那是后半夜,一弯下弦月依旧惨淡地挂在夜色阑珊里。他们不能说清具体时间,只知道最多三个小时后东方将呈现出那种苍白的色泽,起伏蜿蜒如巨龙脊背的沙丘的两面将呈现金色与深蓝两种色泽。

彼时阿訇们晨祈的叫拜声像兀鹫一样从沙漠的边缘盘旋而起,各种深深浅浅的绿色波斯地毯向着南方麦加的方向一字排开,以阿拉伯书法绣着一千零一种真主之名的大纛迎风招展——这将会与千千万万个萨拉森式,或者穆/斯/林式的早晨没有什么两样。

然而此刻,海上,依旧一片静谧,除却深蓝偏黑的海浪舔舐船舷的声音。这是一艘藏在南岸曲折岬角阴影里的船。阿克城的主要港口朝南,堤道被加长以挡住外海的风浪,一条长长的铁链把变得狭窄的港湾拦住。这里当然不是他们的登陆地。

“我们很快就要靠岸了吗?”

杰弗雷望着依稀可见的遥远白色海岸线问出一个愚蠢的问题。只是出于考前的怯场:“我们真的要考试了吗?”他强迫自己脸上神色不变,手指却紧紧扣住船舷,直到关节发白,木头上凹陷下指甲印。

伊西多尔点点头,他正褪下身上的长袍。可以看到那件贝都因牧民样式的宽敞白袍里包裹着泛着银铁色泽的链甲。虽然有些旧了,光泽黯淡了,依稀能看出细铁篾联结的工艺非常完美——至少从正面看不出一条接缝,粗细都是一致的,孔隙只有半英寸,且交错覆盖了两三层,远远看去细密如鱼鳞,确实是出自米兰最出名盔甲匠人之手。而伊西多尔身边的人也大多是此类打扮。

“你不必畏惧。”他左手轻轻按在杰弗雷肩上,他很懂得此时如何安抚第一次面临生死关头的少年人(因为多年前的他就是这么做的,灵肉分离的超脱感唯有诉诸信仰才可抚平)。伊西多尔略微低下头,贴近他耳畔,声音温和而坚定,有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又如圣训:“因为祂与你同在,祂必坚固你,必帮助你。”(出自《以赛亚书》)

随后他感觉到掌下那具清稚单薄的身躯微微一颤,然后少年人轻轻“嗯”了一声,“我会振作起来的。”

伊西多尔感觉不能再就着这严肃圣神的话题谈下去了,这实际上并不是他的风格。于是他放开杰弗雷,后退一步倚在舷板上,随意地说:“我知道你是第一次。你今年多大了?十六岁吗?”

“差不多是的,”少年人回答道,“下个月的今天正式十六岁。”

鲍德温想,他在蒙吉萨第一次大战克捷时也是十六岁。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可记忆依旧崭新如昨日。

“是时候独当一面了。说实话我支持你叔父的做法。他还安排了我来看着你。”

对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好像认清了某两个人串通一气的真面目。说实话,他对他的感情本来已经接近兄长了,此刻却瞬间破灭。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父亲从来没有这样信任过我。”年轻人直接无视他的神情,认清自己商人之子的身份继续说下去,“他连谈生意时把我带在身边都做不到。有时我甚至认为他害怕我侵吞他的财产。”

鲍德温的父亲也是这样样子。他看上去野心勃勃,实则志大才疏,什么也不想管(而屡屡外出征讨既是他所谓雄心的体现也是他逃避繁杂内政的唯一正当手段)。由于非常讨厌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他对于两任妻子的要求看上去是“言听计从”,所以他的童年是任由母亲摆布的。

十岁时,有传言说阿马里克能够继承王位是因为当年鲍德温三世认为其子堪当大用,把自己的名字赐予他。可能就是从这时候起父亲就开始若有若无地疏远他,对于一切国王应负责的军政事务也从来不传授这个独子。儿时的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个“被弃绝者”,甚至父亲在南征埃及的途中病危过世也没见让他见最后一面。当然,这一切的原委也可能是因为他当时已经被确诊的疾病。

“但是每个人的天赋、才华不可能相同。”杰弗雷对他心中所想并不知情,“比方说我觉得你比起做生意更适合....做这种事。”不然叔父也不会放心把自己和这百十人的性命交给伊西多尔——他很清楚这个计划的制定者和真正的执行人是谁。

“谢谢你的夸赞,”伊西多尔离开舷侧直起身来,海风吹动他微长凌乱的黑发。他仿佛从来都是最适合穿链甲的人,原本高瘦却不算魁梧的身材在这一身银甲的衬托勾勒下更为挺拔流畅,有一种不同于寻常武夫的倜傥,洗去文士商贾的扭捏之气后有一派浑然天成的冷冽利落,好似斯堪迪纳维亚的雪松。

“罗贝尔之侄,今天是你的出鞘之日,”他望着东方尚未染上一丝色彩的天幕,有几分兴奋地说,“让我们看看你是否能让这百十人创造奇迹、平安回家,并去赢得你的金马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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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几声几不可闻的闷哼。间或夹杂皮肉被利器刺穿的闷响,以及喉管被划破时动脉血排开空气的声音。

魔足门的守卫面对着城外,那里毫无异动,沙海无际,连一匹马踏过的烟尘都没有扬起。昨天法军军营里的狂饮喧闹三个小时前刚刚停歇(吵得守军都睡不着觉),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们仿佛是来聚会的而不是来作战的。

守卫抬了抬沉重如铅的眼皮,发现意志抵抗不了生理需求正如任何人都无法反对真主的意愿。为什么这群法兰克人天天都像开斋节或者古尔邦节那样兴奋呢?他百思不得其解地打了个哈欠,干涩如沙漠的眼角挤出一滴眼泪,然而遗憾的是这滴眼泪没能顺利落下或者干在他脸颊上。

因为一条粗壮有力的胳膊从后面环住他的脖子,以手肘像镰刀一样勾住,然后猛然发力向左拗去,第二节与第三节颈椎之间发生断裂,发出一声脆响,像打开香槟酒瓶塞一样轻。他顷刻间毙命,还来不及呼救,甚至痛苦在传至全身之前就已经随着意识的消失而中断了。

他的同伴听到一点响动,回过神来,正欲拔刀,然而刀鞘卡死在石砖的缝隙里,不便转圜。既然向右斜方八分之一圈角度拔刀已经比重返伊甸园更困难,他想直接冲着前面将马刀抽出。

可倒霉的是他前方凭空冒出一个头发犹如脏而湿的抹布的壮汉(胸膛好比巴比伦的七重城墙,即便是马其顿的萨里沙长矛也不可撼动分毫),光是往他身前一站就已然制止了他的动作。接着脖颈上已经一凉,既而是香槟酒喷涌而出的声音。

地面上很快堆满了尸体。曼努埃尔以及他的人马正在迅速控制魔足门。一个布列塔尼的先海盗正接下迎面砍来的几把弯刀,其影子织成了一张密网,兜头罩下,而他短小便携的匕首不可能架得住。谁也没告诉过他将来会从贼变成兵,并且要面对萨拉森正规军的考核(实际上这群守兵也只是临时从民间抽调的,和曼努埃尔一样之前只是市井混混,甚至连是不是个正宗穆/斯/林都犹未可知)。

多年来刀口舔血的职业生涯告诉海盗不能束手就擒,他后撤一步,勉强从长兵器的包围中抽身,但由于自己武器的长度也无法再次进攻。饶是如此,马刀长度的刃已经撕裂他原本就破破烂烂的衣服,割开了右肩,一片皮开肉绽。布列塔尼人痛呼一声,他的后背已抵在石头墙上,退无可退。

三个守军见状,只留一人对付这个不合格的伤兵,其余两人应对那扇岌岌可危的城门。小小的魔足门陷入一场血腥的混战,每个人都在每个人都在以自己为中心毫无目标地袭击任何一个胆敢靠近自己的人,不分敌我。

曼努埃尔差点被地上的尸体绊了一跤(主啊,不是说虔诚的穆/斯/林不准喝酒吗?为什么这货色长着盾牌大的啤酒肚?),好不容易稳住重心肩胛骨上又挨了一刀。

“不要忘记我们的目的!”他一边用萨拉森人听不懂的法语向潜入的人大喊,一边攥住那个砍向他的人的手臂,过背把他摔翻在地,匕首利落地刺向他脖颈,然而地上的人在他右腿上狠狠一踹,曼努埃尔重心不稳,两个人都滚落在地,毫无章法地扭打作一团。

除却他们外的几人争夺着大门的所属权。一个蓄黑色络腮胡的壮汉和他金红色头发的同伴正抬着罗盘般绞索架的两头,合力打开魔足门,三个裹着头巾的守军从他们相反方向使力,门只打开了一半,僵持不下,大概是仅容人弯腰通过的高度。

“蠢货,”曼努埃尔想,尽管此时他正在被一名守军压制在下,“如果我是那群戴头巾的就会从身后用刀柄狠狠敲他们的头。”

想到这里他使出一个损招(那是街头巷尾的小混混之间过招的必备技能),突然屈起膝盖重击对方的下身。

不出所料压在上面的守军一声痛呼,动作不稳,被瘦小精悍的红发汉子一下撂倒在地。他没有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匕首像钉入十字架的钉子一样穿透他的气管,瞬息将他钉死在地。

如释重负、以为此时已是劫后余生的幸存者从尸体上爬起来,抹了一把被动脉血喷得模糊的眼睛恢复视力。门外一阵像是凭空出现的人嘶马鸣,轰响在沉重的木门上炸开,像攻城锤,也像一群人直接粗野无比地撞上来。

是攻城军来了。他想。这意味着他成功出去的希望更大了,还能拿到丰厚的赏金,摆脱那要命的工作……未来的幸福美满浮现在眼前,正如主所许诺的一切。

随后一声巨响(至少对于他来说)和一阵闷痛袭来。

曼努埃尔不会知道自己预言了自己的下场、并且死于一个裹头巾的妇女之手,她拿着铲牛粪的铁锹怔怔地站在他身后,上面沾染着牛粪、干草,还有鲜血与一缕红发。几声重击发出的闷响传来,一声又一声敲在她心头,像来自岩火地狱的催命的音符。因为声响一切喧嚣都安静下来,他们或许知道门背后是什么,却失去了行动力。

她将看着城门像牛圈里的随便一扇木门一样从中截断,木刺碎屑飞扬(时间似乎定格了,因为她感觉破碎的木门残骸在空中飞了很久),同时越来越多的人从门下弯腰爬进来——有戴头盔的、裸露光头的、穿链甲的、穿板甲的、套着破衣烂衫的.......然后他们光明正大地走进来,一把比她丈夫的宰羊刀更肮脏的缺刃的铁剑砍向了她......

与此同时,无数的守军从南面的圣安东尼门和威尼斯人之塔处涌来,踏着她和其他阵亡之人的尸体,与攻入的法兰克军陷入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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