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莉破天荒的睡得不太好, 因为她决定早晨尤安走,要去银行办理自的账户。
她提前一天挑选好了出门要穿的衣服,手提包装着纸和笔, 戴上一顶看起来成熟的礼帽。
银行门口站着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对莫莉行注目礼直到她走进去,银行内部空间宽阔,到处都是穿着差不多颜色西服的职员走来走去, 她不知道要向谁询问。
她从手提包找出前一晚写好的纸条, 握在手, 找到一位外套口袋装着笔的男人, 拿给他看。
——你好,我想兑换支票,再为自设立银行账户,应该怎么做呢?
她紧接着拿出第二张。
——我不能。
男人看了她一眼, “那您可以听到我吗?”
莫莉点头。
男人笑着:“您跟我来。”
他领着莫莉往银行大厅内部走,他介绍自:“我是结算员巴林, 一般兑换支票需要提前三天预约,您让我看看支票, 金额不大的可以今天兑现。”
到了办公室, 莫莉拿出三张来自塞尔温家族的支票递给对方。
巴林拿出账本看了一下, 抱歉:“今天只能兑两张给您,明天再兑换第三张支票,这样可以吗?”
莫莉犹豫了一下,点头。
巴林完成了一些她看不懂的入账出账手续, 他暂时离开办公室, 过了一会回来时提着一个手提箱,在桌面上打开, 转给她看。
“五千七百金,我们收取百分之五的手续费。”他,“您要把钱存入自的账户吗?”
五千多金几乎放满整个手提箱,是莫莉没有预料到的数量,手续费这个东西也是第一次听。
她拿出自的笔。
——是的,设立账户需要我做什么呢?付给你手续费吗?
莫莉的手指上没有戴一枚戒指,袖口下滑,露出纤细手腕,头发编成辫子盘起来藏在帽子下,她放下笔抬起头时,眼神是专注而坦然的。
巴林直视她,“不需要手续费,我会带您到柜台那边去。”
一开始加上巴林只有两个人为莫莉提供服务,来柜台面站了越来越的多人。
莫莉看了一眼对面的银行职员,重复写。
——我没有姓氏,我叫莫莉。
“怎么会没有姓呢?”职员疑惑,又试探着问,“没有从夫姓吗?”
还能从夫姓吗?尤安没有提过,她也从来不知道。
——没有。
“好了,都回去工作吧。”巴林赶走同事,“只有名字也可以。”
同事瞪他,“什么?可以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没有遇到过?”巴林面不改色,“那让我来。”
他坐下,对莫莉:“我曾受理过同样的情况,不要担心。”
——谢谢你。
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不可能给自创造一个姓氏,又没办法回去和尤安要跟他姓,想一想那个场面都很尴尬。
莫莉领到了属自的银行账户手册,上面显示目前账户余额五千七百。
“明天再来兑换支票,可以直接将金额存入账户,不收取手续费了。”巴林收回莫莉刚刚签字用过的笔,放入口袋,“明天您什么时候来?下午三点以我都在,可以来找我。”
第二天,最一张支票变成了账户上的三千金。
莫莉看着自八千七百金的余额,抿着嘴笑。
——谢谢你,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不用客气,我应该做的。”巴林站起来,看了一眼大厅时钟,“您现在要走了吗?我也到下班时间了,我送您出门。”
巴林不止送她到银行门口,他们一起走了一会儿,一直走到邮局公示牌前,莫莉习惯停下来看地图。
在邮局银行附近,有一条商业街,地图上用叉子表示那有餐厅,咖啡杯表示可以喝咖啡,还有花朵形状和十字星形状的,她暂时猜不到是什么样的店铺。
巴林的目光定在地图标记的道路上,沿着这条路往前走,住宅区的西边,地图上画着树林的地方,是莫莉登记在客户手册上的住址。
他向莫莉道别:“我送您到这,您有资产上的任何问题都可以来问我,再。”
尤安到家的时候,莫莉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坐在床边观察自的脚。
这两天走路太多,脚趾上出现了一个水泡,摸上去有点软,有点疼,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尤安单手撑在她身侧,俯身亲了她一下,看着她的脚,“是鞋子不合适吗?”
莫莉点头。
“让我来。”
他拿了药箱,单膝跪在床边,把莫莉的脚放在自膝盖上,用消毒过的针尖扎破水泡,用干净纱布不断擦拭,水泡干瘪涂上药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好了。”他自然低头亲了亲她的脚背,抬起头看她,“还疼吗?”
只有一点点不舒服,不是很严重。
莫莉摇头。
尤安站起身,利用身高将莫莉压制住,让她抬起脸看着自,“是那双鞋不合脚?因为走路了吗?走了多久?去哪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问题,莫莉烦躁,她要是回答他得写好多字。
她一支胳膊搂住尤安脖子,仰起脸凑近他,吻住了他。
尤安放松和她接吻,等她一离开,又问:“……还没有回答我。”
莫莉的头发还没有干,不想做什么,可尤安的问题仿佛比湿发黏在身上还要不自在。
她另一支胳膊也环住他,稍稍用力,让他和自一起倒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棕色长发晕湿了枕头,尤安握着莫莉的手按在枕头上,脚上那一处伤口偶尔蹭到床单,让她在迷蒙中得到片刻清醒。
浪潮翻涌倾覆,空间内只有莫莉的信息素在浮动,她从光晕中看到尤安的表情,他比使用信息素标记时看起来冷静得多。
他的两根手指深入她的牙关,触碰到她的舌头。
她费力凝神才听清他:“你是有声音的,莉莉,很好听……”
她本来是有声音的,她又不是真的哑巴。
她只会在能控制的时候控制自,不要,声音会给别人带来不幸。
尤安想听到更多声音,他轻轻按压莫莉的小腹,又让她起来坐在自身上,他舍不得用力,只是用时长和深度逼迫。
“忍不住了吗?”
“那来呼唤我,请求我。”
他的手指按住被莫莉紧咬的下唇,“放松一些。”
但是莫莉的意志比他想象的更坚定,即使这样,她也没有出完整的语句,她只是急促呼吸着燃烧。
直到瞳孔失焦,嘴巴也法合上,感官封闭,情绪被拉扯到极限。
“莉莉,想要结束吗?”
莫莉的嘴唇轻轻翕动,尤安低头,终听到她在。
“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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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尤安发现莫莉不理他了。
她卷走被子,洗漱的时候故意关上门,做好的咖啡本来要递给他又拿走,更重要的是,她不回应他的提问,连点头摇头都没有。
尤安攥住她的手臂,强迫她看自。
而莫莉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又转移视线看着地上。
原来是生气了。
这样的莫莉看起来足够可爱,又让他觉得有一些可恨,每一个她没有回应的时刻,都会让他心绪波动。
追问越多,沉默越多,他的理智也会逐渐偏离。
他察觉自在忍耐。
最好的处理办法是离开,等双方的对峙情绪减轻,一切又会变好。
他这样劝自。
“晚上。”
又是没有回应。
他进入车库,在等待车库卷门上升时,他在想,原来莫莉要让他生气是这么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