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事情什么?
莫莉试图想明白, 但她的思绪犹如飘落在水面上的雪花,一点痕迹没有留消失了。
重要的事情……
她的头皮忽然一阵疼痛,她模糊说:“疼……”
疼痛还在, 她不不说清楚一些,“头发……”
尤里安托着她后颈,将她的头发收拢在一起。
刚才他的手肘压住了自己头发,为什么会压住头发?为在床上。
那么, 什么时候上了床呢?
她又想不明白了。
床头亮着一盏古铜灯, 亮度有限, 昏黄光影, 尤里安的眼睛亮惊人。
他问:“很冷吗?”
莫莉不解,为什么要这样问?
尤里安的手指按住她的嘴唇,她这才发觉,自己的牙关一直在打颤。
真奇怪呀。
她感觉不到自己, 眼里只有尤里安,已经呼吸融的距离, 她却还想他们更亲密一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尤里安用被褥裹住她,在她唇边亲了亲, “等等。”
他床走向了衣帽间, 再回来的时候, 他手上拿着那串平时放在化妆镜旁的蓝钻项链。
“我想看你这样戴着。”他说,“一定很。”
莫莉坐起来低头让他戴上,被子滑落,她的锁骨脆生生的, 钻石的火彩夺目纯净, 她身上唯一一件物品。
莫莉没有看项链一眼,她跪坐着, 倾身向吻住了尤里安。
莫莉摘项链,放回化妆镜旁的木架上。
她疑惑自己什么时候取来戴上的,一觉醒来硌自己肩颈好痛。
手脚无力,唇内侧隐隐作痛,她对着镜子看了一,嘴唇红肿,内侧青了一圈。
不用想都知道尤里安咬的。
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简单洗漱后,她穿着浴袍楼,“阿米莉娅……”
阿米莉娅立刻出,手里还拿着正在修剪的花枝,“有什么需要吗?夫人,需要准备午餐吗?”
莫莉却忘记要问什么,只好说:“尤里安什么时候回家?”
这个问题从莫莉嘴里问出来有些奇怪,她从来没有问过的。
“正常来说在午六点以后。”阿米莉娅想了想又说,“您要有事情,可以给子爵办公室打电话。”
“算了。”莫莉看起来有些苦恼,“吃饭吧。”
或许发热期还没有结束,她想见到尤里安本人,电话远远不够。
尤里安回家的时候莫莉正在画图,在用沾着色粉的软头笔描绘出红宝石的光泽感,她想过去拥抱尤里安,又不想放笔。
在她提出要求,尤里安走过来从背后搂住了她。
“这吊坠吗?”他问。
“的,一枚红宝石为主石的吊坠,周围镶嵌放射状碎钻,这个造型传说火神的盾牌。”
“为塞尔温夫人做的设计?”
莫莉摇头,“不,突然的灵感,随便画的。”她侧脸问,“有没有觉很适合你?”
“哪一点?”
莫莉说:“传说火神代表热烈、强大,你的信息素这样的。”
尤里安有些轻微的烦躁,但为了摆脱这种烦躁,他不不低头,轻轻舔舐莫莉的腺体,用自己的信息素充盈对。
那支笔被莫莉始终拿在手里,一次标记结束后,发软的手指捏着笔,用笔头剩余颜色在尤里安胸口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她揽着尤里安的脖子,“有机吗?我想拍来。”
尤里安轻轻笑,“可以,但我必须在你身上也写一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莫莉躺,信服地把笔交给他,仿佛把主宰自己的机会给了他。
她身上出了点汗,肌肤上有种绸缎的柔亮光泽。笔尖从锁骨缓缓移,寻找合适的地,尤里安说:“转过去,趴着。”
笔尖落在后腰上,莫莉的身体不一紧,能感觉到他在两个腰窝间写了尤里安·金。
不知道谁的信息素首先邀请,他们再一次开始了标记与被标记这个过程。
莫莉额头抵着自己的手背,觉自己在不断坠,她的意识、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她在往一个黑暗洞穴走去。
这次的发热期出奇漫长。
和信息素同时高涨不肯消退的,还有莫莉的创作欲。
她在尤里安身上画不少灵光一闪后的作品,各种戒指、手环与说不清代表什么的徽章,她画当时两人的形态,画尤里安的侧脸。事后她会用机拍来,片收集在专的册里,起名为“莫莉的作品”。
作品集无法对外人展示,打开尤里安各个身体部位,卧室里终日拉着窗帘,那些照片无一例外昏暗打开闪光灯拍摄,看起来尤为迷离。
往册里放置新照片时,她会感觉自己在做一件很坏的事情。
但尤里安会亲吻她,说她画很好。
怎么能不好呢?
他莉莉的作品,她的私人物品,他满足她脑袋里能想到的快乐。
如果无法将他和他的信息素开,那么彻底被信息素的绳索束缚吧。
于,他创造了欲||望泥沼,邀请她和自己一起陷入,等到无法抽身的那一刻,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他们共同坐在浴缸里,莫莉跨坐在他身上,她的一只手托着尤里安巴,另一只手握笔在他脸上画。
尤里安并不询问她在画什么,为她的念头随时会变,只有最后拿到照片后,他才会让莫莉讲一讲她的想法。
他视线低垂,看着莫莉近在咫尺的嘴唇,他想,这一笔画完,莫莉会来亲吻他,作为他耐心等待的奖赏。
盥洗室水蒸气蒸腾,尤里安脸上肌肤有些湿润,色粉在脸上晕染开,看不出最先画出来的线条,莫莉笔尖一动,将晕染的线条画成了蝴蝶的样子。
“有一种蝴蝶品种叫做闪蝶,翅膀上的粉末可以储存光线,夜晚发出蓝绿色光芒吸引雌性蝴蝶……矿石有种天蓝石也这种颜色,蓝色的矿石有很多很多……”她不论随便画什么都能说出一点关知识,态度专注又随意。
“和蓝钻的颜色一样吗?”尤里安问。
“钻石发出的火彩,没有其他自然物质可以发出那种光芒,不一样哦。”莫莉画完,离远观察了一会儿,在尤里安嘴唇上亲了亲,“完成了。”
“我去拿机。”
“等一等。”
“我担心颜料融化了。”
“没有关系……”她的吻还没有结束。
尤里安蓬勃的信息素像一张巨大的网,结满整个空间,网的猎物如果轻举妄动,数不清的黏丝会粘在它身上,直到它束手擒。
这个吻莫莉开始的,她却率先逃走的。
尤里安的手臂从她身后环住她,手掌托着她的后脑,“爱德华今天给我打电话了。”
“爱德华?”莫莉神色轻微疑惑。
尤里安提醒她:“那个医生。”
一个满头乱发,穿着白大褂的身影出在她脑海里,“他说什么?”
“说我可以继续治疗了,次电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要去吗?”
“这我想问你的问题。”尤里安说,“我要去吗?电疗后,我会再次失去一些记忆”
尤里安看着她的眼睛,缓缓说:“ 不仅仅记忆,还有信息素,没有信息素的我,会让你伤心的。”
网的细丝更密集了,莫莉这张网的心点。
她单手捧着尤里安的脸侧,带动千万条看不见的黏丝随着她移动,作为猎物的她在关心猎手,“如果你不想去,那么不去了。”
猎手仿佛臣服于她,礼貌询问:“可以吗?”
“可以的。”她天真地说,“况且,我的发热期好像还没有结束。”
于身体构造不同,alpha和Omega的事情对于beta来说仿佛异界传闻,他们永远无法切身体会。
作为贴身服侍alpha和Omega的管家,“易感期”“发热期”“躯体依赖症”阿米莉娅不断在习的内容,且无人教授。
她用自己四十年的经验判断子爵和夫人身体状况如,近期他们的夫妻关系否平和发展,这个家庭有没有隐藏的危险。
在伯爵和伯爵夫人那个时代,最大的危险伯爵突然的暴怒。伯爵婚她还不管家,只一个小小厨娘,那个时候记忆里伯爵个张扬爱笑的少年,婚后躯体依赖症彻底改变了他,让庄园里每个人都变不幸。
那么,尤里安子爵呢?
最近几天,尤里安子爵在工作间隙常常会打电话回来,不仅如此,还会要求鲁本开车将夫人带到警司附近,他站在办公室窗口可以看见的地。
莫莉毫无异议地接受了。
子爵在午餐的时候、会议结束后悄悄离开办公楼上车,他们拥抱在一起,低声笑谈,然后亲吻。
不知道为什么,阿米莉娅觉心惊肉跳。
她尝试析自己害怕的原,为在大街上,又在警司附近吗?如果有人看到,会判定他们不道德、不守法的夫妻。还自己被子爵和夫人一阵的样子吓到了,以为他们会像伯爵和伯爵夫人一样永远争吵。
她捂着自己胸口,心脏在以让她恐慌的速度跳动。
鲁本看她脸色不好,问:“艾米阿姨,怎么了?”
阿米莉娅皱着眉,“最近不太舒服。”
“我带您去医院看看?”
阿米莉娅和鲁本坐在街边长椅上,能够看到马路对面停着的轿车里,子爵和莫莉准备别,子爵脱沾有莫莉气息的衣服,莫莉拿着机,眯着一只眼拍照。
“过几天吧,该去看看了。”阿米莉娅说,“不知不觉,我已经七十岁了。”
“希望能够看到小小主人出生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