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半夏知道卫央也要跟着去,还挺危险的,心里担忧。他表面不动声色,弄了一些能保存的吃食,又帮着收拾东西。 卫央看他严肃的样子,有些不舍,说道:“要不我不去了,卫兰自己也能搞定,她就是怕洛辞有闪失,我去了是双重保险。” 李半夏虽然担心,但他知道俩人的身手没问题:“你去吧,她是你的好朋友,我也想要洛辞安全。换成是你,卫兰也会帮你的。但是你要知道,家里有人在等你,不要奋不顾身,一定注意安全。” 卫央吻了吻他,拥抱着告别。 小小看见嫂子和漂亮哥哥姐姐一起走,不带他,悲伤地大哭起来。但这次哥哥狠心地没有让他跟着,卫央和他保证了好几遍,很快就会回来,他才松开手。 三人驾车离开,李半夏抱着眼睛都哭肿的小小,回了屋子。他不想把焦虑不安的情绪表现的太明显,怕弟弟更难受,就用干活麻痹自己。 小小每天也蔫蔫的,姐姐逗着开心都不要了,也不找小伙伴玩,就坐在门口掰手指数数,盼着嫂子早点回来。 卫央这边和卫兰两人驾车一路南下,风餐露宿,娇弱的洛辞都挺了下来。 行走了近四十天的时间,卫兰把车停在了一个秘密别庄门口。 卫兰把洛辞安顿在里面,他一路几乎不停歇,早就累了,只是一股报仇的劲在撑着,到了别庄,躺下就睡着了。 卫兰看着他疲惫的脸,上去亲了亲。漂亮的脸上满是严肃,她把弓箭刀剑都给两人装备上,拿出自己的□□:“我还剩三十几发子弹,当时大家伙都脱手了,就剩这个在腿上绑着。” 卫央查看了一下,两人差不多,虽说剩下的都是备用武器。不过热武器面对冷兵器,等于是降维打击,两人心里没什么负担。 夜色黑沉。 漕帮的三当家秦在野在院中来回踱步,几个月前西南大运河水域的生意出了问题,几艘载有重要货物的船被打劫,她率领部下去解决。 一番调查发现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二当家联合几个手下,趁她不在,集体造反,试图囚禁帮主夺权,一番苦战帮主不敌,死于老二手上,而侄子洛辞消失无踪。 她得到消息,心急如焚,立刻启程回来镇压,两方一直呈对峙状态。 秦在野担心侄子的安危,那边没有侄子继位,也不够名正言顺,两边都派出人寻找,目前都在这僵持着。 两个月前她突然收到侄子的信件,那是他小时候追着三姨玩,两人之间的密语。 直到那时她才确定侄子的安危,心下大定,开始慢慢收复失地。 侄子说被他那入赘的妻主带着逃出去了,秦在野以前没把她放在眼里,只知道是个长得好看的女人,以为洛辞就是看上她的脸而已。 没想到那个卫兰可不仅仅是脸能看,她救了洛辞,躲避了追缉,还能通过信件制定偷袭计划,遥控自己杀回来报仇。 这一段时间她每隔几天就能收到那人的来信,看着地址一步步朝总部逼近,她的心越来越热。 五天前她收到消息,卫兰叫她今夜子时制造混乱,从正面进攻,混淆敌人视听。 秦在野踱了一会步,看眼时辰,叫上自己部下,攻上了漕帮总部。 手下拿着大鼓和铜盆,在外面虚张声势地叫骂,并向里面发射火箭。 总部大宅现在被二当家邢斌占据,夜深人静时,外面紧锣密鼓地强攻,一众头领都被吵醒,纷纷起来查看。 邢斌睡得本就不安稳,听见老三要开展攻势,立刻叫来心腹汇报情况,手下说外面人只是燃放箭矢,并没有搭梯子进门,松了一口气。 她派出一队人马去保护自己的女儿,并加强警戒巡逻,防止有人从地道院墙偷溜进来。 手下领命出去,她坐在书房,听着外面震天的喊杀声,偶尔还有一两声奇怪的‘砰砰’夹在其中,并没有太在意。 老三是个傻的,已经对她发起了好几次大规模进攻,却又担心洛辞在他手中,投鼠忌器不敢行动。 本来他已经把洛辞控制住了,可不知怎么还是被他逃了。 邢斌在书房一边回想着洛辞到底能跑到哪里去,一边等着手下带来情报。外面的喊杀声逐渐停歇,书房周围的巡逻队也没有声响。 “来人!”她喊了几声,不见有人回应,感觉不对,立刻开门出去看。 迎面飞来一把刀,她侧身一躲,发现巡逻队七扭八歪地倒在地上,生死未知。 一个蒙面人看见她出来,站起身朝她走过来。 邢斌知道不好,立刻拔出武器,和她战了起来。两人一交手她顿感不妙,这人身法诡异,捉摸不定,还像在逗她一样,给她添了不少伤痕,却又不杀死她。 邢斌担心女儿的安危,拼了命的突围,去发现怎么也逃脱不了这人的压制。她试图利诱:“你是秦在野的哪个手下,归顺于我,我让你做二当家,和我共同管理漕帮。” 那人听见她的话,真的停了下来,邢斌以为有希望,正要再加大筹码,却见那蒙面人摘下了面巾,露出一张美艳的脸。 那张脸当时闹得漕帮大为震惊,洛辞为了她,力排众议拒绝了自家女儿的求婚。 “卫兰!是你!洛辞呢?你真是隐藏的够深,我当时小看你了!我女儿呢!”邢斌看见卫兰的身手,再想起洛辞的失踪,一切都明白了。 卫兰笑了一下,那张脸经过一番战斗,崩上了鲜血,在灯火的衬托下,更显得妖艳诡异。 她用一种嘲讽的语气问她:“你觉得呢?” 话音未落,一阵喧闹传来,她看见老三压着几个人过来。都是她的心腹,她女儿赫然在列。 邢玉双看见自己娘,大声呼喊:“娘!快跑!”刚喊完脑袋就被打了一下,她一个踉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双儿!” 邢斌知道大势已去,也不再挣扎,她扔掉手中武器,问卫兰能不能放过她的女儿。 卫兰还是那副调笑的脸:“真是母女情深啊,看得我好感动!”手上却一把薅住邢玉双的头发:“不久前还见过一对母子情深,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 邢斌知道她在说帮主的事,帮主最后时刻也求她放过她的儿子。看来卫兰是铁了心要报仇,今日不能善了了。 邢玉双刚才已经晕死过去,被卫兰抓住头发也没有动静。邢斌看见女儿的惨状,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束手就擒。 秦在野带着卫兰进入了书房:“洛辞呢!” 卫兰叫她等等,她已经叫人去接了。 书房大开,一众叛变的头领被压在地上,卫兰坐在椅子上擦拭手里的枪。 她和卫央趁秦在野弄出的声响,潜入大宅。遇见巡逻小队,直接上子弹,几乎清空了弹夹。两人一年之后再次合作,默契依旧。 地上的邢玉双醒了过来,双眼冒火,她平日作威作福惯了,从来都把洛辞当做囊中之物,没想到被卫兰截了胡,此刻卫兰那带着笑意的脸,无疑是对她的嘲讽:“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靠一张脸迷惑洛辞,攀上了高枝,无耻至极!” 卫兰站了起来,脸上的笑没停下过:“看来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长得丑。”邢玉双破口大骂:“卑鄙小人,你的野心昭然若揭,想借着入赘混进漕帮,秦姨你们别被她给骗了!” “洛辞对我一见钟情,因为我长得好看。”卫兰还是轻飘飘的:“你说我为了混进漕帮,那你呢,你们母女二人杀了我的老岳母为的是什么?” 邢玉双已经口不择言:“我和洛辞青梅竹马,他本就是要嫁给我的,是你给他灌了迷魂药。” 卫兰已经站在她面前,听见她说到青梅竹马几个字,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你不配提他!”她一脚直接踹向邢玉双的腹部,听见她的惨叫,还不解恨,穿了皮靴的脚一点点往下去,每踢一下都能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邢斌在旁边心痛,求卫兰停手,放过她女儿。 卫兰从没把她放在眼里,此刻的邢玉双恶心到她了,她几下重击,邢玉双直接死过去,再也没出过声。 秦在野看着这一幕,并没有制止。 天色已经有些泛亮,半个时辰后,一匹马疾驰而来,卫央带着洛辞下了马。卫兰上去把他搂在怀里,轻声问:“累坏了吧,已经搞定了,你可要夸夸我!” 洛辞静静地窝她的怀里,看见秦在野,双眼顿时盈满了泪水:“三姨,侄儿平安回来了!” 三姨对她来说是仅次于母亲的存在,如今母亲不在了,洛辞这些天经历的委屈与难受一下子倾泻出来。 秦在野老泪纵横,抱住洛辞:“都怪我粗心大意!不过你平安就好!” “不怪三姨,是她们害死了娘亲!”洛辞面对亲人,也不再强撑,泪水打湿了秦在野衣襟。 卫兰让二人发泄完情绪,帮洛辞擦干眼泪。她把洛辞放在椅子上,随即站在他后面。 秦在野会意,用袖子抹了一下脸,叫手下把绑缚的人都带进来。邢斌第一个被推进来,她面如死灰,双眼满是哀求。 洛辞静静地看着她,她双膝跪地:“一切都是我的错,双儿她罪不至死,求帮主绕她一命!” 洛辞的仇恨经过几个月,已经很平静了:“我娘亲当初也是这样求你的,如果没有我的妻主,现在你面对的是一具尸体。” 邢斌瘫在地上,洛辞也不和她多说,直接叫手下处理一干人性命。 剩余的人有些被鼓动、有些被迫,具体情况还要慢慢调查。如今主谋已死,局势逆转,有秦在野的支持,洛辞的帮主之位也坐得安稳,更别提还有他的好妻主在背后支持。 这一次复仇,卫兰可谓是一战成名,她来历神秘,身法诡异莫测,以一人之力差点屠了邢斌一半的护卫队,再没人说他是吃软饭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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