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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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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的时间过得不快也不慢。

皇城内的花开一次,又落一遍,习惯得像是太阳的朝升夕落,伏鸢都看得麻木了。

她才过了十九岁的生辰,却已养了李涵三年。

小家伙自小长在康宁宫,又嘴甜,太后一见他就欢喜,就连身子都好了不少。

李涵半年前曾听人说过伏鸢不是他生母一事,也于晚上偷偷哭过,原想着问问父亲,却怎料一向和颜悦色的晋王发了好大的火!

那些嚼舌根的人也都被处置了。

宫里人人都说晋王长子温和可爱,却不亲近王妃。也不是李涵不想,而是他感觉得到,母亲在将他往外推。母亲很好,吃穿住行从未少过,更是教自己读书写字,替他做玩具。

还有那一身身衣裳,都是母亲亲手绘的纹样,衣襟处漂亮又独一无二的绣花,更是出自母亲之手。宫里说母亲不好的人常有,却从未有人质疑过母亲的绣技。

堂堂晋王妃亲自做的衣裳,一定是宫里最好的!

只是母亲不喜欢他。

李涵曾向父亲讨教,该如何让母亲喜欢,结果父子两个愣是思考了一夜,都未得其法。

他心下明白,母亲一定也不喜欢父亲。

可怜的娃,都没人教他这个。

“母亲,母亲,我今日有好消息要告诉您。”

李涵抱着蝈蝈笼子,一下便蹲在了伏鸢身侧,想亲昵,却又不敢太靠近。

伏鸢翻着字帖,也不看他,“你每日都有好消息,听多了也没觉得多好。”

“这次是真的!”

李涵朝着门外喊道:“父王,快告诉母亲啊。”

李通踏着轻盈的步子,倒是比三年前老实了不少,“伏鸢,今晚可要出宫过花朝节?”

她手中的册子掉落,刚想拾起,却有些颤抖,“你,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伏鸢抬起头,李通背光站立,可却不像真的。

眼下自己的表情,一定十分狼狈。

“母亲高兴吗?父王求了陛下好久,就为了让您高兴。”李涵胆小地牵起伏鸢的食指,又谨慎地询问,“母亲和我们一起去吧,好不好?”

花朝节,再次听见,竟有种恍如隔世的虚假。

“那便一道吧。”

————

昀京内最繁华的街道,已不似往日那般宽。

约莫是长大了。

自过了十六岁,伏鸢便觉这三年过得胆战心惊,与其说是躲过了死劫的幸运,倒不如是感慨偷窃岁月的不安。

因李涵的苦苦哀求,伏鸢不得不也给他做了个缠着彩纸的花枝。她则折了一支西府海棠,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今年来得格外早,像是在期待什么好事。

皎皎的帷帽盖住了伏鸢对呈昭的所有思念,也迷离了满目的春意。

“难得出宫,不高兴吗?”

李通牵着李涵,颇有一种人父的和善,可周遭与他们一齐而动的护卫,可不像是好说话的。

“我只是觉得你有些小题大做了,不过是个花朝节,哪里需要这么多的人跟着。”伏鸢驻足于小摊位前,随意地观赏着那些首饰,也说不上有中意的。

“你就当我患得患失吧,倘若你这次跑了,我总不能又绑了小姨子来威胁你吧。”李通逗着李涵,故意问他喜不喜欢母亲。

李涵乖巧地凑近伏鸢要抱抱。

小手一张一合地喊着母亲,周围的人群中,时不时传来一句,“小少爷真是可爱,两位当真是璧人。”

伏鸢轻轻接过李涵,却在下一刻,又还给了李通。她不愿扫李涵的兴,却做不到欣然接受。昔日她最喜欢的花朝节,如今再来,也不过是索然无味。

眼下越平静的日子,越是让她窒息。

“我自己走走,你派人悄悄跟着就好。”

不等李通答应,伏鸢便自顾自走了,她觉得和那个满腹算计的晋王多待片刻,都是折磨人。

穿过花车,她于那个熟悉的小巷口停下。这里多了个卖花灯的摊位,也没了昔年那个,在黑暗中命悬一线的林小郎君。

而她身后不远处,心心念念的呈昭正在注视着伏鸢。

“大王,这四周都是晋王的人,要想在今晚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王妃带走,绝非易事。”身侧的护卫早已摸清昀京的路线,更是时刻紧盯着伏鸢身侧的人。

呈昭带着半遮面的面具,已没了三年前的犹犹豫豫,手慢慢握紧,“不打紧,那些人若是要动手,便是都杀了,也无妨。”

护卫看着自家大王不择手段的样子,竟有些觉得陌生,“是,属下明白。”但一想到方才晋王夫妇和那孩子相处时的惬意,难不成是大王一心去破坏人家姻缘?

这可是损阴德的事!

“大王,那个孩子可要一起抢来?”

他们西岚自然不像寅朝那般讲究繁文缛节,左右都要动手,多一个小娃娃也不算难事。

“那是李通的孩子,和我的鸢鸢有什么关系?”呈昭猛然想到了什么,按着额头无奈道:“你莫要多想,鸢鸢只是我的妻子,和李通没什么关系。”

“是,是属下唐突了。”

荀况是西岚王的贴身护卫,眼力见是最基本的技能,却不料还有看走眼的一天。

————

街上的人慢慢多了起来,欢声笑语更是响彻九霄。

一处小摊上的花灯极为别致,无论是做工还是花样都与众不同。

伏鸢指着一盏水仙兔子灯问价,“老板,这花灯我买了。”询问间,瞧见手边色彩艳丽,搭着彩球的白虎灯也不错,李涵应当会喜欢。

“还有那个,我一起要了。”

“好嘞,小娘子收好,欢迎下次再来啊!”

老板兴冲冲地拿了一定金子,自知是遇见了有钱的小姐,得亏他手艺好,不然还真赚不到。

伏鸢一手一个,拎着花灯才走出不远,手中的海棠花枝便被人群不小心挤落,偏巧手中有东西,拿起来并不方便。

她不自然地弯腰,螺青的长衫下隐隐约约可见一个香囊,躲在槐花刺绣深处。

指尖将要触碰那花枝时,已率先被一位郎君拾起。

“小娘子这海棠不错,但远没有在下见过的美。”荀况并未将那花枝还给伏鸢,只是跟了一路这才将这位晋王妃看得真切。

帷帽内是何模样,他大概也已有了数,温柔娴静,气质清雅,举手投足间透露出无法拒绝的亲和,更有那与他家大王一样的羯布罗香!

果然是与大王两情相悦的美人!

荀况见状竟有些激动,却又不能忘了任务,最终却只能傻笑。

伏鸢觉得此人有问题。

“郎君若是喜欢,这花枝便赠你了。”

这个人出现的莫名其妙,梳着细密的辫子,不像是昀京的装扮。皮质的腰带上绘着狼首,一笑起来俊秀的面容倒有些西岚人的样子。尤其是那如野兽般敏锐的目光,就像是在寻找着猎物。

“郎君......可是来找我的?”

她试探一问,听闻呈昭在西岚一切安好,更是见到了舅舅,按着约定,他必会来昀京寻自己。今日这位贸然出现的人,实在蹊跷。

荀况看了眼周遭,问道:“小娘子可要看一眼在下口中更美的海棠花?”

“不巧,跟着我的护卫不少,怕是走不开。”

李通自傅影那日离开后,总会时不时来酸溜溜地敲打几句,连带着康宁宫的院子里,都换成了他的人。

“这有何难?”

未等伏鸢反应,花车已行至她身后,乌泱泱的人群冲散了视线。数位带着帷帽的小娘子一道现身,有意无意地朝着伏鸢身侧挤。

待那些护卫发觉不妙时,街道内早已是无数的人!

几人分批寻找,另派一人去向晋王汇报......

————

荀况介绍了自己的姓名,一路带着伏鸢前往不远处的屋中。

“小娘子放心,我们就在外守着,等会儿便能离开了。”荀况吩咐了手下,另开了一侧小门,即使外面如何热闹,此间却极为安逸。

她推门而入,手却是抖的。

眼前青冥的背影,似是比以前宽阔了不少。透过发丝,依稀可见翎羽的发带,微卷的发尾如今也不再披下,高高束起的模样,像极了伏鸢画过无数次的沙场征战图中的将军。

“呈昭。”

于她一声轻唤中,那人急迫地转过身,带起衣襟处灰色皮毛的触动。

呈昭小跑着,一下便将伏鸢拥入怀中!

帷帽掉落,轻纱略过面颊,宛若一张网被划开,他们终于相见了。

“鸢鸢,我回来了。”

他的怀抱,随着口中念出的字慢慢收紧,竭尽全力地在一诉衷肠,“三年了,我没有一刻不在想你。”

战场凶险,他咬着牙挺过无数次生死一线,只为了能回来再见一次他心里的海棠花。

“嗯,你回来了,回来找我了。”

伏鸢转而搂紧呈昭的脖子,吃力地踮着脚,虽几乎挂在他身上,可身高的差距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呈昭察觉到她的窘迫,轻轻一笑,一下便将她举至面前,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用力,又缠绵。

他不知该如何表达这些年的惦记,想来唯有不留余力地拥吻才能让伏鸢深刻感受到他的欲望。

直到伏鸢被吻的浑身发软,呈昭才不情不愿地将她放下,眼里是并未得偿所愿的......哀怨。

“听说你吃了□□,补药中又被混入了伤人气血的东西,我适才发现你手凉得很,一定是亏了身子,我不在的日子,你怎么没有照顾好自己?”

他的鸢鸢帮了那么多人,每日活得胆战心惊,却连个觉都睡不安稳,叫他怎么放心?

好像很久都没听人说,“要照顾好自己”。

伏鸢埋进呈昭的胸膛,难得一见地撒着娇。旁人只会让她莫要丢了家族颜面和晋王妃的体统,自绵绵离开后,伏鸢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她只能要求自己被绑在康宁宫,一复一日地等待着那些人的“要求。”周围的目光压的人心疼,他们今日的阿谀奉承,转眼间便是来日的口诛笔伐。

伏鸢逼着自己不能有一点错处,宫内金碧辉煌,却连一个角落都不属于自己。她甚至不能停下思考,一旦松懈,那些暗箭便会瓦解她的“面具”。

“怎么了?可是受了委屈?”

呈昭揉着她的脑袋,猛然察觉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皇城内能保命已是最好的结局,更遑论受委屈?

“没关系,昀京的一切到此为止了,傅影为了上次没能带走你的事,自责了良久,今日总算可以如愿了。”他弯下腰,擦着伏鸢眼尾的一点红,“鸢鸢还是笑起来好看。”

“嗯。”

她晃了晃腰间的香囊,笑脸相迎,“我每日都带着,一刻不离。那只狸奴,它胖了许多,现下被绵绵带在身边养着,日日过得滋润。你送我的风鸢我收好了,生怕挂在墙上落灰,没人的时候我会自己悄悄看上两眼。衿玉生了个女儿,很是可爱,齐大人每隔一段日子便来找我吃糖水,就在两月来凤亭中。”

呈昭知道,伏鸢有说不完的话,“你可以留一些,以后到了西岚日日讲给我听,眼下我们还需先出城。”

“想必傅大人也告诉你上次的事了,曲家搬迁后,李通的手便越伸越长,昀京城门的守卫定是又比寻常加了一倍,你可有把握?”

她没有一日不想走的,但谈何容易。

“城门口的守卫我解决了一部分,换上了我的人,只要等最大的花车点燃,我们就走。”

“引燃花车,那些百姓该如何?”

若不弄出动静,确实无法脱身,但这里人多,火苗将起,势必会带来骚乱。

“还有那些守卫,你莫不是杀了?只需打晕就好,何至于伤他们性命?”

呈昭点了点伏鸢的鼻尖,耐心解释道:“放心吧,我没下死手。至于花车,我算过了。一到子时,花车游行结束后便会停在西街处,人群则会被另一头的歌舞吸引,再者,虽说是火,实则是礼花,也算是给我们相遇的花朝节添彩。”

“那就好。”

伏鸢回答间,却瞥见了门缝里露出的一个衣角。

“母亲......”

李涵胆怯地不敢上前,那个不认识的人,为什么要抱着他的母亲,还要做些父亲都不曾对母亲做过的事。

“你怎么在这里?”

伏鸢将他带入屋内,荀况也极为无奈地摇头,谁知道这么个麻烦的娃娃从哪里冒出来的,一溜烟就过来了。

呈昭摸着下巴,打量了一番李涵,“这就是李通的长子?这么黏着你做什么?”听闻李涵的生母死于难产,但这多半是李通的手笔。

他知伏鸢不会给晋王留下子息,这才不要脸地抱一个别人的孩子给伏鸢,好牵绊住她的手脚。

李涵被他一瞪,吓得哭声连连。

伏鸢只能安抚,“你莫要哭,母亲给你买了花灯,你拿着,现在就乖乖地离开,不要说见过这位大人。”她指了指呈昭,“不然母亲就不给你制衣了。”

李涵委屈巴巴地接过荀况递来的花灯,却愣是不肯松开伏鸢的手。

“找人把他送回去,他要是哭闹,就塞点吃的。”

呈昭真是头大,伏鸢竟也愿意对李通的孩子如此好声好气地哄着。

再心软,也该对着他们以后的孩子才是。

李涵害怕地后退,口中念着,“母亲和我一起回去。”

荀况见状一把将他捞起,“走吧走吧,大人有大人的事,你个小毛孩别参与。”

“母亲!”

李涵想带她一道,可母亲却依旧没有上前,也没有握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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