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比赛重新开始,望月恬侧眸悄咪咪的看了一眼站在后排的山川奈奈。随后重新转过视线面对那面的人。 “黑尾,发个好球!” 黑尾的发球力度还是挺大的,山川奈奈看见球过来。脚下的步子垫了一下,而后立刻将球高高接起:“chess boll。” 对面:“别在意,别在意!” 黑尾铁郎的目光看见了对面的自由人,那种时机的球既然还有空暇的时间垫步。 伊藤千穗将球托向后排:“雪野!” 其他对面的人都立刻紧盯雪野惊竹的起跳姿势,脚尖用力高高挑起。挥臂的动作流畅利落,一定可以打出漂亮的扣球。雪野惊竹趁机瞥了一下犬冈走,而后手心轻轻发力,吊球。 “快,补…” 一句补救还来不及说完,排球已经直直落在地面上。黑尾铁郎咬了咬牙看着对面站在网前的雪野惊竹:“可恶…” 轮到对面发球,到了伊藤千穗。伊藤千穗表面看着人畜无害看似好像没什么杀伤力,她转了转掌心的排球歪了歪头似是在打量对面防守较弱的位置。 她轻轻笑了笑,自顾自的喃喃开口:“对不起啦。” 而后将球高高抛起,迈着步子随后奋力一跃将排球狠狠的扣出去。目标是犬冈走。 身为自由人的夜久卫辅立马反应过来:“犬冈!下手接球,接的…”住。 一句完整的话还为说完,犬冈走也在夜久发出指令时立刻做出反应。但排球还是从他的臂膀之间溜走。 夜久卫辅握了握拳:“可恶…” 他的目光落在了对面正在准备下次发球的伊藤千穗,她正在活动脖子拿着排球的手明明白嫩又娇小。脸蛋也是的,让人看着就容易升起浓浓的保护欲。 明明是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发球的力度既然这么猛。 孤爪研磨倒没有像其他人那般震惊,他虽跟女排那边同样喘着粗气。但是不一样,他看得出来对面除开作为ACE的雪野惊竹以及全国前五的望月怜。其他人都已经开始累了。 尤其是,那个自由人。 孤爪研磨与黑尾铁郎交换了一个眼神,黑尾铁郎立马会意冲人点点头而后对上其他队友的视线打手势。 伊藤千穗的跳发球力度很大,但是到底不比男孩子。她感觉胳膊传来一阵余颤,不耐的甩了甩胳膊。随后深呼一口气,给了自己一个心理安慰。 不一定要往防守弱的那一块打,往后排球员稍稍前面那一方同样难接。做好内心的策略之后,她依然如刚刚那般挥出强有力的跳发球。 “嘭!” 不过这回夜久卫辅立马反应过来往前一个迈步高高接起:“抱歉,补救!” “别在意!别在意!” 孤爪研磨打量了一下队形以及面前的拦网成员,是雪野惊竹和望月双子,后排安全。 他知道雪野惊竹和望月恬的头脑他稍稍往左侧走了一点。果然,被骗过来了。 他将右侧的球传给了福永招平,这个高度。刚刚好。 福永招平看见排球过来的弧度眼睛亮了亮,随后将掌心的球用力挥出去。 夜久卫辅,黑尾铁郎以及孤爪研磨内心的想法在此刻统一:落地! 压倒性的直线扣球绝对可以得分,而且还是在对面有一半成员都累了的情况。 “山川!”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山川奈奈也不知是何时跃到边侧那一方。鱼跃带来的疼痛扯得山川奈奈蹙了蹙眉,她单手握拳将球重新高高接起:“chess boll。” 孤爪研磨明显愣了一下,这是他的判断第一次出现失误。明明是懒得去接球的人,既然也会卖力的去接这种压倒性的直线扣球吗? 坐在休息区的猫又倒是不像球场上其他人那样稀奇,他稍稍睁开眼睛看着在球场上大汗淋漓的山川奈奈:“是这个孩子吧?” “是的。” “擅长接各种大力扣球的自由人,山川奈奈。” “不光是接大力扣球,同样也是可以把对面想要得分欲望给磨灭的存在啊。” “但是我记得…” 猫又看着面前的七濑水,七濑水也是在此刻立即变成豆豆眼。猫又:“这孩子很懒啊,而且也容易累。跟我们队里的研磨也是一样的啊。” “啊…的确是的。” * 山川奈奈,一个喜欢发呆,喜欢画画的普通小孩。 五岁的山川奈奈时常喜欢趴在家里的阳台上,看着院子外的蚂蚁爬来爬去然后细数着走来走去的数量:“一,二,三,四…” 她的耳边时不时会传来父亲或者母亲严厉的训斥声:“内!音酱!说了多少遍了,扣球的时候不要软绵绵的要干净利落!还有你最近是不是要贪嘴了,为什么跃起的高度比之前少了许多?” 山川奈奈不觉得稀奇,她只是抬手戳了戳其中一个正在爬行的蚂蚁。蚂蚁的个子小小的,只是一根手指它就能连带着食物一起瘫倒下去。 而后传来的是一阵微弱的哭泣声,以及小姑娘的委屈和稚嫩:“是!我…我知道了!” 姐姐真惨… 山川奈奈时常这样替自己惋惜,但同时也觉得庆幸。或者庆幸的某一瞬间…也带着羡慕? 六岁的她学会要把一些东西让给姐姐,冰箱里的最后一瓶牛奶,便当里的香肠章鱼,以及爸爸妈妈的关注。 山川奈奈总会抱着刚刚完善的蜡笔画捧到爸爸妈妈面前,眼睛亮晶晶的:“爸爸,妈妈!我…” “小心!” 排球直直的砸过来砸中了山川奈奈的肚子,她整个人连带球一起砸到了后方的草坪上。刚刚手心里握着的蜡笔画也因为那大力的球而碎成两半,山川奈奈的爸爸妈妈连忙过去扶着山川奈奈的胳膊:“怎么样啊奈奈?有没有那里不舒服啊?” 一句没事,刚想脱口而出。就听见身边传来爸爸妈妈的训斥:“说了很多遍让你不要在姐姐练习的时候跑出来,你这样会妨碍到我们的知道吗?” …难道,我就这么不重要吗? 山川奈奈没有说话那一张破碎的画被周边无意的穿堂风吹过撩起,她看着那张破碎的纸被光照射泛着些许的印子。是四个人影。 算了,反正他们不在乎。 不争不抢这四个字几乎成了山川奈奈的代名词,反正没人在乎。她也去看过姐姐的比赛,在球场上高高跃起的身姿,大力的挥臂扣球都会让在场的观众热血沸腾。 往往这个时候,山川奈奈会下意识的望向父母的方向。他们果然如旁边的普通人一样为姐姐高声喝彩。不理解,不过是一个县赛而已有什么激动的? 从未受到过关注与偏爱的小孩是很难体会到一些情绪的,比如激动和欣喜。这两种情绪跟山川奈奈从不沾边,所以看见自家姐姐为赢得比赛而喝彩时的心情她不理解。 到底有多开心,才会激动流泪? 或许这辈子都体会不了。 但意外来的太突然,关照的情绪突然着落在自己身上她感觉到了不适与压抑。她的姐姐山川音,在女子春高八强赛上因为腿部受伤而无法继续打排球。 所有人都在惋惜天才的陨落,只有山川奈奈一个人缩在边上的角落看着山川音缠上石膏的小腿不禁心生厌烦。 该死… 不会飞翔的鸟儿突然被要求展开翅膀,这是致命的伤害。 因为个子不如姐姐高挑,山川奈奈只能选择自由人这一位置。原本白嫩的胳膊上多了一些不明所以的淤青,原本只能缩在角落里发呆的女孩突然被要求推上球场。 山川奈奈站在比赛的球场上目光移到了站在观众席替她加油助威的父母。她内心之中升起一股感觉,恶心。 长期的感情认知障碍再加上打小孤僻的性格,让山川奈奈越找不到方向。周遭的人都在欢呼,都在喝彩。 她抬眼。周边的声音还在继续,球场上的灯光依然明亮。 热闹是她们的,山川奈奈什么也没有。她只不过是自己姐姐山川音的附属品了,既然是附属品她又凭什么努力? * 回到现在的音驹比赛现场,山川奈奈看着对面即将落地在前的排球。她没有动,而是直勾勾的看着排球即将落地。 别捡了,反正只是别人的附属品。 “嘭!” 山川奈奈一瞬间的呆滞面前即将落地的球被雪野惊竹用手背接起,虽然稍稍偏了一点但好在没有过网:“补救!” 山川奈奈依然愣在原地看着来到另一边侧的雪野惊竹出了神。她和姐姐不一样,她比姐姐还有天赋,这么厉害的人努力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雪野惊竹没有注意到山川奈奈炽热的目光,她与前排的伊藤千穗互相对上视线点了点头。 前辈的望月怜高高跳起成功骗过了对面的拦网球员,黑尾铁朗发现了不对劲:“夜久!” 但是却来不及了,后排进攻的时机以及雪野惊竹的大力扣球。排球直直的掉落在地上,夜久卫辅本想伸手去接可是离排球的距离还是稍远一步。 “呼!” “赢了!” 整个排球馆只能响彻着七濑水激动的声音,而枭谷女排的成员则是终于忍受不住而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只有雪野惊竹扶着后腰那块地方微微喘着粗气,也是难为她们了,跟拼体力的音驹打了这么久。 七濑水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冲在身边的久井美和子示意。后者立马会意拿着运动饮料和毛巾小跑过去一一递给人:“辛苦了。” 伊藤千穗接过运动饮料刚想喝下去的时候注意到了同样留着汗喘气的研磨,她大方的将手里的毛巾和运动饮料递出去:“孤爪前辈?这个给你。” 孤爪研磨呆滞了一瞬,随后堪堪反应过来:“啊…嗯。” 伊藤千穗以为人是介意,特意加上了一句:“我没喝过的,这个是久井学姐新接的。” “嗯…” 黑尾铁郎和夜久卫辅站在一起,目光还停留在对面。黑尾铁郎率先开口:“他们很厉害。” “嗯,但不过是女孩子嘛。体力还是稍差一点。” “但是…” 二人都没有说出来,但彼此内心当中想的一样。 这不是一个队伍的缺陷,而且她们的实力在女排名列前茅,已经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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