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以前星柚只是因为陆生长得好看才生出些许好感的话,如今更是多了几分依赖。 “我吃不下,我先去花厅。” 星柚说完就去了花厅,她住在县衙这几日已经把县衙摸熟了,基本不需要带路。 花厅里,司徒颍和司徒媛相对而坐,匡僖坐在一旁左看看又看看,神情十分为难。 陆生就坐在司徒颍的旁边,十分淡定的在喝茶,一点也不受司徒颍和司徒媛两人之间氛围的影响。 星柚一进去就下意识的走到陆生身边接着才开始打招呼:“小陆师傅,九爷,郡主,匡大人早!” 匡僖点头回应,关切的问了一句:“星柚姑娘可还好?” 星柚点点头:“劳大人挂心,我很好。” 司徒颍看到星柚脸上还未消肿的指痕,眉头皱了起来:“怎么没擦药?脸看着比昨天更肿了。” 星柚头天晚上确实没有涂药,因为害怕又惊恐,直接忘了涂药这回事,所以现在脸看着确实很恐怖,半边脸都是青紫的,被司徒颍这么一说,星柚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疼痛,顿时‘嘶’了一声。 陆生站起来,有些懊恼:“方才应当待个大夫来给你瞧瞧,女孩子伤了脸可不能马虎。” 星柚抬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脸,才感觉到被打的那边肿大了很多,一碰就疼。 司徒媛白了司徒颍一眼,然后走了过来,抬起星柚的下巴看了看,接着就吩咐自己带来的侍女去房里找出生肌膏。 “你这伤看着可怕,但是并未伤到内里,我拿生肌膏给你用,那拐子大概是怕伤了你的脸脸,特意使了巧劲。” 星柚感激的看着司徒媛:“多谢郡主!” 司徒媛摆摆手,还不忘嘲讽一句司徒颍:“我可不想有些人,就知道嘴上说说!” 星柚一下子想起了昨天晚上木木告诉她的话,顿时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司徒媛和司徒颍,但是这事她也没理由说出来,毕竟八年前她可不认识这两人,甚至连王妃都还没认识呢。 要是说出来也解释不清楚她怎么知道的,更何况她几个月前还是个‘傻子’。 司徒颍无视了司徒颍的嘲讽,只是问星柚:“我让人去请个大夫来看看,不然要是回京了,我六嫂知道了定要罚我没照看好你。” 说完就吩咐毕辛去请大夫。 司徒媛冷哼一声,这个时候她的侍女也把生肌膏拿了过来,双手递给星柚之后才退到司徒媛身后。 星柚接过药膏,也没客气,再次向司徒媛道谢:“多谢郡主!” 司徒媛看星柚拿着膏药不动,就把星柚手里的膏药拿过来打开之后,用食指沾了点往星柚脸上涂抹,解除到星柚受伤的脸是还特意放轻了力度。 饶是如此,星柚还是疼出了声。 司徒媛停了一下又继续涂抹边涂边说:“忍着些,着药效果好,现在涂上吃午饭的时候必定会消肿,药你拿着吃了午饭再涂一遍,晚上洗了脸睡前涂一下,三两日功夫一定能好。” 星柚乖乖的点头,司徒媛给涂完药之后就把药膏重新塞到星柚的手里,然后坐回自己的位置。 这个时候毕辛也带着请来的大夫进来了,大夫行了礼过后就问:“不知是哪位不舒服?” 司徒颍指着星柚说:“劳烦大夫替这位姑娘看看脸。” 大夫看到忙放下药箱,让星柚坐下,拿出脉枕,让星柚把手放上来,把过脉之后,又去看星柚的脸,嗅到星柚脸上涂的膏药发出的味道之后边说: “这位姑娘的脸只是看着眼中,实际上并未伤到内里,这药膏也很不错,老朽无需开药了,姑娘继续用脸上这药膏涂抹三两日便能好。” 司徒颍听了大夫的话这才放心,又让毕辛把大夫好生送走。 大夫走后,星柚才想起正事,问司徒颍:“九爷,我们原定今天离开溧县,什么时候出发?” 司徒颍挥挥手:“你昨日遇到那样的事,脸还伤了,今日就不走了,晚两天再走,也正好等匡大人派往江南的人回来,这案子判了才好离开。” 陆生也说:“星柚姑娘,九王爷说的不无道理,若是姑娘没亲眼看到那拐子的下场,怕是日后想起来都要害怕,更何况姑娘才受了惊吓就要赶路,怕容易生病。” 匡僖说道:“星柚姑娘,王爷说的有理,我派往江南的人快马加鞭,只要找到那乡绅的家人过来指正,不过三五日的功夫就能回来,到时候便能用证据重判拐子,也好以儆效尤。” 星柚听到这里便点头同意了:“都听王爷的。” 说完又看向陆生神情十分认真的说:“昨天的事多谢小陆师傅。” 陆生摇摇头说道:“别说是姑娘了,就是遇到不认识的人也当出手相助。” 星柚想过要笑一下,但是扯到脸蛋又疼的笑不出来。 中午吃过饭之后,陆生就离开了县衙,走之前还叮嘱星柚别忘了上药,顺便告诉星柚自己住在哪里才离开。 陆生走后,司徒颍便让星柚回去休息,不用操心别的事。 星柚回了房间之后,照了镜子才看到脸上已经消肿消了一大半了,司徒媛给的药膏果然有奇效。 洗了脸之后,星柚又给自己上了一遍药,躺到床上也睡不着,索性起来把系统给的日常任务做了,虽然木木告诉她,这几天的日常任务可以暂停,不会有影响。 但是星柚觉得闲下来自己更容易胡思乱想,索性就继续干活,让自己忙起来才不至于心生惊惧。 匡僖派出去的人效率果然够高,第五天的时候,派出去的那两个衙役就带着一个中年男子风尘仆仆的赶回了县衙。 人一回来,匡僖就安排了升堂。 那中年男人就是差点被拐乡绅千金家的管家,两个衙役找人飞了两日功夫,这才回来的慢了些。 那乡绅听了衙役的来历也十分配合,原本就因为被拐子逃了十分气恼,这会儿听到拐子被抓,立马二话不说就把管家排了出来,甚至还找出了其它被拐了姑娘孩子的家庭一起写联名书送了过来。 匡僖一看联名书上被拐的十二十个姑娘孩子,立马严肃起来,涉及这么多人,已经不是小案子了,这还只是一部分而已,数目就已经十分惊人了。 星柚知道匡僖开庭,立马就把自己收拾好上了公堂,她的脸如今也好的差不多了,就是还有些青,也不疼了。 陆生和司徒媛作为救了星柚的证人自然也要出席公堂。 匡僖神色凝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吩咐:“把犯人带上来!” 很快任乍就被从天牢带了上来,神情枯槁,眼神呆滞,一看就知道在大牢里不好过。 匡僖指着任乍问乡绅家的管家:“你上前辨认辨认,先前欲拐走你家小姐的可是此人?不可虚言!” 乡绅管家点头,走到任乍面前,伸手把任乍散乱的头发撩开,看清楚任乍的面容之后,乡绅管家立马怒气上头,双手握拳就要揍任乍。 旁边的衙役忙把乡绅管家拉开。 匡僖再次拍了一下惊堂木:“公堂之上休要无礼!本官再问一遍,可是此人?” 乡绅管家被衙役拉着,依旧满脸愤恨的指着任乍说:“大人!就是他!我家小姐才十三岁!不过是跟着家里的公子少爷们出门玩耍,就被此人盯上了!” “若不是我家小姐机敏,大声呼救,怕是此刻......” “大人!求您一点要严惩这拐子!更何况这拐子还不知道以此法拐了多少人!” “大人您手上那份联名书是我家老爷命人打听来的丢了孩子的家庭,那些丢了的孩子姓名八字都在上面,求大人仔细审问,看看是不是这拐子干的!” 匡僖点头:“你放心,本官差人去寻你们就是为了证据确凿。” 说完匡僖声音立马凌厉起来,看向任乍:“犯人任乍!还不速速招来!” 任乍脸色灰败,他没想到,这么远的距离也能把人找来,他这此死定了! 看任乍不说话,匡僖拿起手上的联名书,亲自走到任乍面前蹲下一个一个的念: “元和八年,江南吴新镇农户毛家小女毛燕,年十二,于家门口玩耍失踪,可是你干的?” “同元和八年,江南苏州,张员外千金,年十四,中秋节带着侍女上街玩耍,与侍女走散,过后失踪,第二天才打听到当街被人拉走,可是你干的!” “淮扬泸县范家儿媳,出门探亲路上不见回来,后经打听,疑似被人拉扯带走,可是你!” “江州......” 一个个失踪名单从匡僖嘴里念出,没念一句,匡僖的语气就冷上一份,最后匡僖念不下去了,将联名书往任乍身上一丢,不管这些事是不是任乍干的,一想到这些人失踪都是拐子所谓,害的人家骨肉分离,匡僖就愤怒异常。 任乍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大概是意识到无论如何自己都逃不掉了,指着落到地上的联名书说: “那十二岁的姑娘我还记得,当初我就是路过那里,瞧着小姑娘姿色不错,将来长大了也是个小美人。” “她还不愿意跟我走,想回家,我直接告诉路人她是我侄女,我是受了她父母的嘱托来带她去探亲的,把人带走的时候可顺利了!后来我就把人带到扬州,卖上了花船,如今也有四五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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