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燃说的有朋友来确实不是假话。 徐钦钦那小子也不知道抽什么疯。 放个国庆还非得跑汴城一趟。 不过也确实难为这小子了，被他镇压到现在不过来瞅两眼也不是他徐钦钦了。 这不就发消息来让他去接。 换做顾燃一个人的话，这简直是大白天做梦，想得美。 不过…… 顾燃勾唇。 挑眉看向眼神飘忽不定的秦蓁蓁。 轻车熟路放低了声线。 “蓁蓁，好不好嘛，我想要你陪我。” 说罢便垂着一双含情的眼，微微弯起。 秦蓁蓁咳了两声，正正经经地答应了。 末了还抽空嗔了顾燃一眼。 那眼神如果顾燃没理解错的话应该是— 我是正经人，你别勾引我。 顾燃给气笑了，舌尖抵了抵腮帮子。 行，都是我勾引你。 知道你不爱看。 就作吧。 — 顾砚先将秦蓁蓁一行人送回了长业街。 下车前，顾砚顺带就让秦蓁蓁联系一下梁新成。 “等他情况好一些了，就去警局做个笔录。” 想起什么似的，补充。 “放心，这阶段的案情我会全权负责，让他请放心。” 秦蓁蓁点头应下来。 顾砚转头又对朝遥道，“这位小兄弟到时候可以一块儿陪着来一趟。” 朝遥僵了僵，静默了半响，声音才从嗓子里挤了出来。 “好。” 寇驰默不作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此时之前那位警官从席子衿家附近的车上下来。 “顾警官，”目光扫视了一圈，在秦蓁蓁侧脸上停留了两三秒，最后看向顾砚，“这边没有任何异常。” 顾砚沉思片刻，“行，今天就先收队吧，具体的回去再说。” 偏头看向秦蓁蓁，眯了眯眼，语气略微严肃，“你最近还是注意一点，你们都别落单了。” 说着说着就开始调侃，话上都带着点儿匪，“不过没多大事儿，小顾少罩着你们。” 顾燃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顾砚本以为这小子会反驳甚至是又开始大逆不道了。 “说的没错，也请顾警官的电话随时保持通畅。” 顾砚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在当天晚上凌晨三点零五分一十六秒。 顾砚收到了来自自家侄子的狂响来电。 睡得七晕八素的顾警官:别拦我，我要大义灭亲。 看着顾砚押着洪涛回了警局。 寇驰率先开口，“蓁蓁我们就先回去了，”冲朝遥使了个眼神儿，“走。” “一起去吧，”顾燃开了口。 寇驰很快地想反驳什么。 顾燃已经牵起了秦蓁蓁的手，“相信我，阿姨会愿意见到我们的。” 秦蓁蓁把脸凑过去，“你知道了？” 说完感觉自己说的像废话一样，“我很好奇，你哪来的自信？” 顾燃盯着秦蓁蓁的眼睛。 虽然确定了她确实是单纯的好奇，但是还是莫名不爽是怎么回事。 被这个小东西小看了呀。 不过… 他也没忘记自己还在扮演什么样的人设。 凑近秦蓁蓁的耳朵耳语了两句。 秦蓁蓁瞪大了眼睛一脸吃惊。 “嘘” 顾燃伸出食指按住了那双唇。 瞥了一眼在偷听的两人。 刚想开口说什么来着一下子忘了— 指腹下的柔软。 即使已经是很绅士的触碰了。 仍然感受到传递过来的热度。 顾燃的眸子一下子就深邃了起来。 喉结微动。 胸口却是闷出了一口笑。 头低了下去抵着秦蓁蓁的肩掩去面上的春色。 语气又轻又软又乖。 “不要说出来嘛，不想让那两个电灯泡知道。” 秦蓁蓁对上那双似乎呷了口春水的含情眼。 心如擂鼓。 不由自主的就答应了。 寇驰:…！？ 朝遥…… — 还没进门，一个身影就飞了过来。 一向最是稳重的席子衿此刻却是红了眼眶。 顾燃垂着头打量着空了的手。 眼神危险。 又看了看已经抱在一起的两人。 谁说婆媳是最难搞的关系？ 闺蜜跟男朋友才是。 大写的不爽。 转头精准定位席子岳。 眼神示意。 你真没用。 他早之前就把该说的都告诉席子衿了。 对于席子衿这种聪明人无需多话。 席子岳转来汴城的目的从一而终就是她席子衿。 而席家家教多严多恐怖席子衿心里肯定也是有数的。 结果这小子屁用不顶。 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席子岳撇了撇嘴欲哭无泪。 没办法啊这大概就是血脉压制？ 顾燃颇有点嫌弃。 百无聊赖地抱胸倚在消极工作的路灯旁。 他想要的，他势在必得。 眼看着顾某人的脸色越来越黑，周身气压也越来越低，寇驰咽了咽口水。 呜呜呜，有钱人家的少爷真可怕。 “咳，那个…” 刚一发声就轻而易举地吸引力所有人注意力的寇驰：… “那个，嘿嘿，也没什么…” dbq！他怂！ “他的意思是，夜里凉，我们该进去了” 顾燃勾着一抹笑，语气诚恳。 “是吧？” 寇驰屏住呼吸，这压迫感…爱了爱了。 才怪！ “说得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朝遥一言不发，目光却是放在了秦蓁蓁二人身上。 席子衿缓了缓波动的情绪。 “走吧。” 除了嗓音略有些喑哑以外，整个人与平时无异。 进了客厅，席母已经在沙发上坐着了。 看见他们进来，膝上的手紧了紧。 片刻就恢复如常。 “蓁蓁，子衿，过来。” 秦蓁蓁与席子衿对视了一眼，走到席母左右坐下。 落座之前，秦蓁蓁看向顾燃，顾燃对着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眼神。 “这位是寇驰还有朝遥吧，”席母面色慈祥语气温和，倒是一点不像他们猜疑的那样，“一直都有听子衿提起过你们，就当自己家一样，随便坐吧。” 寇驰受宠若惊地鞠了好几个躬，随即立刻手脚麻利地拽着朝遥坐到一边儿去了。 虽然但是，寇驰表示这点眼力见他还是有的为了不让席母难受，他决心自己还是得带着点旁边这个愣头青。 唉，又是做家长的一天。 完全来不及做任何反应的朝某：…… 顾燃却是径直上前，对着席母行了一个很标准的鞠躬礼。 “阿姨您好，我是顾燃，是蓁蓁的男朋友。” 秦蓁蓁从刚才就一直盯着顾燃。 总感觉吧…一下子端起来的顾燃格外…嗯…怎么形容呢，总之就是很令人斯哈斯哈的。 结果呢？顾燃来这么一出。 秦蓁蓁愣神地眨了眨巴眼。 这就…见家长了？ 那岂不是离完结很近了？ 席母眼神滞了滞，垂下的眸很快抬起来，露出一个笑。 “蓁蓁是很好的孩子。” “我相信她会有自己的选择。” 选个屁。 寇驰已经不止一次见识过这人的情商了。 哦不，是双商都比较感人。 慢慢地，寇驰坐直了身子。 他突然又想起来一个很要命的事。 他好像，貌似，大概说过—— 谈恋爱嘛，又不是谈一辈子，怕什么。 完了。 秦蓁蓁你丫的可千万别这个时候说出来。 不不不，是千万别跟顾燃讲，不然他就死定了。 寇驰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叫你教，叫你教，教秦蓁蓁，你配吗！ 顾燃露出个清浅乖巧的笑。 “谢谢阿姨可以给我机会。” “毕竟在蓁蓁眼里您就像她的母亲一样。” 席母眉宇轻凝，很浅的矛盾浮现。 原是期待的，看着这样的未知的转机…… 但…… 摆在面前的时候，只要一想到这小子是顾家的，她心里还是放心不下。 目光看向满脸都是专注的秦蓁蓁的时候，更是一言难尽。 唉。 也罢。 席母微微叹了口气。 抬起头来，笑容温婉端庄。 “多谢顾少了。” 多谢相救。 多谢教会了蓁蓁去喜欢。 寇驰吃了大惊，不动声色地捏了捏朝遥。 说实话，他还真没怎么见过席母。 很多时候都只是远远地瞧上一眼。 只知道是位美人，毕竟席子衿的颜值摆在那儿。 刚才进来的时候，首当其冲的是井井有条且温馨的布置，家小却很有感觉。 但刚才那一瞬间，他猛然地有一种如坐针毡的诡异感。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朝遥显然感觉到的不比他少，紧紧地反握住他的手腕，力道之大，疼的他不住吸气。 “卧槽卧槽你大爷松…松开！” 朝遥没听见他在嘟囔什么，只是望着席母的眼神有浮光在跃动。 这……就是席家的大小姐…… 顾燃倒是没什么感觉。 好歹曾经也是席家的当家主母，气场不强大怎么可能镇得住下头的人。 令人唏嘘的却是如今生活在这一方逼仄的小出租屋中。 不过，人各有志。 现在看来这样过的也不失为一种生活。 只希望有些人不要后悔…… “阿姨，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末了，头回破天荒的多了句嘴。 “鱼目混作了明珠也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假货。” “过去无可挽回，未来可以改变。” 走在长业街上，秦蓁蓁还是没想明白。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到底什么意思嘛。 被迫对上秦蓁蓁委委屈屈的眼神，顾燃一下子还真有点扛不住。 失笑不已。 秦蓁蓁这人看似吃尽了生活的苦头，却仍旧是个涉世未深的性子。 摁住了秦蓁蓁凑上来的脑袋。 弯下腰与她对视三秒。 然后轻车熟路地转移话题。 “我们去接人好不好。” 数不清第几次了被美□□惑的秦某人。 “啊？好” — 此时此刻。 寇.魂不守舍.被抛弃.驰：？ 转头看向沉默的朝遥。 “你，听到刚才席阿姨说什么了吗。” 朝遥皱了皱眉。 这人什么毛病？ 耳朵还不好。 一言难尽还是耐心重复了一遍。 “让你有空过去做客” 寇驰纠正，“是我们！” 手指绕着指了一圈儿。 “还有走的那一位。” 朝遥不理解这有什么区别。 算了你高兴就好。 懒得理这人抽风。 “母……席阿姨对于异性没有太大的好感。” 朝遥愣了愣。 脸色变换莫测。 寇驰都忍不住给席子岳比个牛13。 文化人，就是含蓄。 那岂止是没有好感，简直是厌恶。 所以他这波受宠若惊不是没有理由的。 席子岳心里吃味的要不得。 又多了两个哦不三个。 蹬了蹬脚下的石子，气不过又用脚碾了碾。 烦死了烦死了。 寇驰：…谁管这叫学霸来着？ 朝遥：… 汴城机场。 因为顾燃一路上不紧不慢完全没有赶路的意思。 秦蓁蓁以为时间还来得及，也跟着梦游。 没成想到那儿的时候人已经在那儿等了。 秦蓁蓁：“你接机就是让人家等的？” 顾燃一脸理所当然：“我来就是他的荣幸了。” 秦蓁蓁满脸不赞同加啧啧。 顾燃思考了一会儿：“当然如果是你就不一样了。” 秦蓁蓁表示不信。 刚走近点儿，远远地就瞧见那边行李箱上坐着的少年“噌”的一下跳了下来。 红色刺绣衬衫加黑色休闲裤，脚踏运动风配套刺绣款跑鞋，气质矜贵，一看就不是汴城人。 奈何小少爷出口即是国粹。 “顾燃你他妈还能再晚点吗，妈的电话也不接不知道的还他妈以为是你搁飞机上呢这会儿失联了呢******************……” 顾燃面不改色听了十多分钟。 最后甚至还有心情递过去一瓶水。 徐钦钦：…气死了救不活了除非刀了顾燃那个混蛋。 秦蓁蓁：…夺笋呐。 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一声轻笑，清澈温润的女声。 “燃哥，好久不见。” 秦蓁蓁看了过去。 素白的一张脸上五官精致。 鹅黄色的素纱裙显得整个人都更加白嫩灵气十足。 弯着一双杏仁般的眼对着顾燃笑。 “可可，好久不见。” 秦蓁蓁转头：？什么玩意儿 顾燃转过头来看她。 猛然反应过来知道她误会了。 笑着就想解释。 “你好，我是郁可可。” 女孩巧笑嫣然，引得不少路人放慢步子甚至驻足。 秦蓁蓁偏头看去，歪着头打量了半响。 侧头又看向顾燃。 顾燃秒懂，低下头凑近解释。 “她叫郁可可，是徐钦钦的女朋友。” 秦蓁蓁恍然，这才浅浅执了一下眼前递过来的手。 “秦蓁蓁。” 郁可可面色不变，从容收回。 秦蓁蓁笑容不变，评价收回。 她宣布，这个女的绝对不简单。 这么一想着，转头打量徐钦钦的眼神也变得不善起来。 挑女朋友的眼光这么差。 而且… 所以说真不愧是眼瞎。 秦蓁蓁眦起个大牙，皮笑肉不笑不笑的。 徐钦钦讪讪地陪笑。 我擦这个嫂子怎么感觉看起来不太对劲儿呢。 我去真没想到顾燃居然真他妈搞到女朋友了还以为这小子得孤独终老呢。 “徐钦钦是吗” 徐钦钦愣愣地点了点头。 我去可以啊小燃子，居然还在嫂子面前提起我。 行行行，那他就不计较他再一次迟到了…… “你认识席子衿吗。” 话音一落，就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果然是这个渣男。 秦蓁蓁都气笑了。 转头望向顾燃。 “你就是来接他的吧。” “没有不是你听错了我不认识。” 徐钦钦：？目瞪狗呆。 “我”了好几次，愣是开不了口解释。 说是的，那不纯纯找揍吗。 而且…又不是他先放弃的。 徐小少爷表示人生惨遭滑铁卢，一来就把人家闺蜜整不高兴了，顾燃那个狗已经不在他的求助名单上了，狗男人肯定帮他老婆，试问他徐少还有生存之地吗。 郁可可感受到了徐钦钦的犹豫，面色微沉。 正当局面即将失控的时候，顾燃从背后抱住了某只碰到席子衿有关的事就易怒易冲动的小笨蛋。 磨了磨牙心下满是心酸跟无奈。 还不得不好言相劝。 “你干嘛要问他呢，”揉了揉怀里人的小脑瓜，“席子衿已经忘记他了，我们干嘛要让她再想起来这个人呢。” 秦蓁蓁思考了一下，眼睛一亮，有道理。 什么烂鱼臭虾，别来碍眼。 徐钦钦：…？？你大爷的你哪头的。 郁可可静默不语，深深的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眼神交流— 顾家多年之后归来的唯一继承人居然对一个高中丫头动了真感情。 嗤，这一趟汴城。 果真没白来呢。 国庆假期第一天。 秦蓁蓁搁家里赖床。 席子衿坐在阳台上的小桌边看物理课本。 早上八点，她就过来喊秦蓁蓁起床吃早饭了。 现在嘛… 席子衿抬手看了眼表。 抿了口咖啡。 “秦蓁蓁，最后提醒你一遍，已经九点半了。” 床上的一坨微微蠕动了一下。 “我还没吃。” 秦蓁蓁从被窝里挣扎了起来。 一头鸡窝笼着还没睡醒的脸。 半死不活地抬眼远远地望了一眼。 “我要吃早饭我要吃早饭…” 席子衿：… 这会儿的秦蓁蓁简直没眼看。 啧。 “快去洗漱，我再去热一热。” 走进浴室的时候，秦蓁蓁猛然头一昏撞上了门框。 “嗷” “怎么了” 秦蓁蓁晃了晃脑袋。 “没事儿是低血糖。” “是吗”。 席子衿有点奇怪，秦蓁蓁身体素质一向不错的。 关上了浴室门，秦蓁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嗯，一如既往的好看。 一边刷牙一边扬声问。 “国庆有啥计划没。” 席子衿盯着微波炉听着那边的动静。 “去兼职，”顿了顿，“给你补习。” 席子衿侧耳听。 浴室里响起了冲水声。 嗯，又是掩耳盗铃的秦蓁蓁一只。 寇驰很早就偷偷跟她讲过，秦蓁蓁这人看着没毛病。 但是，情商低，感情方面，智商低，学习方面。 关键是这人还死犟死犟的，走不出过去。 秦蓁蓁阿婆只希望秦蓁蓁能够过上普通人幸福的一生。 上学，工作，好好活着。 所以秦蓁蓁这个人就算是再读不进去书也咬牙坚持了这么多年。 不过话又说回来，谁又能好好的走出过去呢。 “嘭” 秦蓁蓁收拾好了。 席子衿抬眼，嗯，小仙女又回来了。 秦蓁蓁一路飞驰过来给了她一个熊抱。 “啊啊啊，席子，好香呐，阿姨手艺真是大大的好呀。” 这波吹嘘属基操了。 可盐可甜，席子衿日常有一种白菜被狼叼走了的感觉。 至于为什么是狼嘛… 顾燃可不就是一头狼。 — “阿嚏” 走到酒店楼下的顾燃本来心情就不太爽。 “**” 这里我们为了维护顾燃男主的形象就不具体显示出来了。 一大清早就被徐钦钦那孙子吵着非得要他带着出去转—— “呵呵，不是等不及见…” “诶诶诶，”徐钦钦心虚地捂住听筒压低声音，“我现在在一楼跟可可吃饭呢。” 着重放在“可可”上。 顾燃配合地消声，不过冷笑还是传递他内心的不爽。 徐钦钦放下心来，瞥了眼安静用餐的郁可可，扬声，“好，那就这样啊我们等你。” 郁可可轻拭嘴角，抬头笑，“燃哥哥要来吗。” 徐钦钦一拍胸脯，“那当然，我们可是最好的兄弟。” 郁可可弯着眉眼笑的灿烂。 人都是视觉动物，好看的人再一笑起来真的会有一种整个世界都亮起来的感觉。 徐钦钦却心下叹了口气。 是他耽误人家了。 顾燃扔了电话重新钻回被窝。 半响睁开了眼，狭长的眸子半眯。 揶揄归揶揄，刻薄归刻薄。 但徐钦钦对席子衿… 曾经的他称之为愚蠢且无可救药。 不然也不会背着保镖从二楼直接跳下去，满身狼狈也还是要追去机场。 结果却是被半路强行拦截。 徐家的小少爷那也是一身傲骨的少年。 就那样面对着过往车辆，往来路人当众折了腰，红了眼，哪有半分徐家继承人矜贵的模样。 而那个时候，作为同伙的顾燃满脸漠然地立在车边，看着这场闹剧。 他清楚的看见徐叔的秘书对徐叔说了句什么。 然后徐叔就松了口。 甚至趁机还提了条件。 结果是什么显而易见。 追去机场人早就走了… 室内昏暗，有些阴沉沉的稠腻，阳光微洒，透过薄纱形成几束光柱。 光有了形状。 爱需要寄托。 初恋落了荒芜，徐钦钦成了没有归属的浪荡子。 徐家压在他的身上，要求他成年过后就必须和郁家联姻。 就在硝烟再次发生的前夕，郁可可找上门来，愿意作为他的协议女友。 而郁可可是顾燃的表妹。 所以徐钦钦同意了。 顾燃对此表示：？ 徐钦钦事后想起来的时候也恨不得穿回去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那段时间徐钦钦状态实在太差，神经已经绷到最紧了。 猛然听到跟顾燃有关系的人，下意识就觉得顾燃肯定有办法解决。 顾燃对此：…？ 没成想人家郁可可根本不在意，几人关系一路相处下来也挺融洽的。 而这次来徐钦钦就是想找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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