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骁涵算是知道从他见到乔予青开始,乔予青一直让他感觉到奇怪至极的态度到底是因为什么了。 要是那天在咖啡店里得到这个被选择的答案他肯定会高兴,但现下他居然一点也笑不出来。 柏骁涵是怎么也没能想到乔予青会说这么一句话,整个人的神色都绷紧沉下了脸。 偏偏乔予青对柏骁涵瞬间凝沉的脸色恍若未觉,反而很期待地看着他的反应。 柏骁涵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人生必有缺失这句话还真是正确,自己这辈子的感情线在乔予青面前彻底折戟沉沙,回回都能出现这种彻底无解的情况,偏偏还都是他自己作的孽,他还真的有说过这种给自己挖坑的混账话。 “我,”沉默了许久,柏骁涵才终于干涩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乔予青紧追不舍,“你现在又不想和我出轨了?” 柏骁涵被追问的简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是和否这两个回答无论哪一个都有些不对,似乎都有自己绿自己的嫌疑,沉思片刻觉得自己还是不能放任这个误会继续延伸了,乔予青却已然没有耐心等待他良久的缄默。 手直接拽住柏骁涵的西装外套,从肩膀处伸进直接向后想和刚才一样如法炮制脱掉他的外套,乔予青塌腰向前叩开柏骁涵的腿侧,整个人跨坐在了他身上。 高脚台边的凳子窄,柏骁涵一边要按住乔予青作乱的手,一边要制止她靠近的动作,整个人被乔予青逼得直接压在了桌际边缘。 从刚才听到乔予青只想和他地下恋开始就有重重的不满与妒忌在血液里撺弄潜藏,如今被乔予青到处点火的动作带的彻底拨弄出了火气,也不知道柏骁涵怎么动作的,乔予青只觉得一个错位她就从压制在柏骁涵身上的姿势,变成了男人彻底制住了她。 乔予青后腰抵在冰凉的大理石桌面,面对这个被彻底压制动弹不得的姿势没躲,反倒是凑近了些略张唇想和他接吻。 柏骁涵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面对乔予青的作为,略垂眼看着她极力压抑着,丝毫不为她的动作所蛊惑。 外表沉默如冰,面对柏总暴风般凛冽凝聚起的寒冰,乔予青却一点也不怕,仰头亲在他的唇上但无论她怎么努力这次却彻底没有得到回应。 乔予青被制住的手,稍稍动了下,从掣肘中指尖微动暧昧地拂过柏骁涵的手腕,语调里带着一抹委屈:“怎么了?” 似是质问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冷淡。 柏骁涵神色深沉,喉结微动,先退后了半步,却被乔予青勾住了腰。 “您之前不是还说完全不介意我出轨的吗,柏总,作为男人变心未免也太快些了吧。” 乔予青接着揶揄:“要是不想我,那您大晚上的来我这里是想做些什么,赏月?” 柏骁涵的眉眼一顿,难得有些被人揭开的狼狈在:“走错楼层了。” 乔予青轻笑了一声。 “柏总,您很好,长的帅身材好,有钱又有势,”她本来就是美艳侵略性强的长相,平常不刻意去散发魅力只是漂亮而已,这会儿带上了故意的勾引,活脱脱一个勾人心魂,顾盼流辉,引诱着对方陷入万劫不复的境遇,“我和我老公没有感情,况且他还养了好多小情人,与其结了婚就守活寡,显然是和您在一起更为识时务,也算我对他的一点点礼尚往来。您说是不是?” 男人额角的青筋暴起,一个字一个字道:“情人?谁和你说的他有情人?” “没有吗?商业联姻却从不见面,怎么会没有情人。”乔予青有点酸柏骁涵的那位青梅竹马,故意道。 “柏总,您不会怕了吧?”乔予青俯在柏骁涵耳边刻意挑衅道。 理智的崩塌就在一瞬间。 从高脚台到沙发,衣料落在地毯上的动静在房间里没有激起半点动响,她似乎有些撩过头了,乔予青在激烈的一片模糊中只能看见从窗帘间漏进的一盈月色。 柏骁涵不愧是执掌柏格诺多年的总裁,心性坚韧到一个极为可怕的地步,乔予青都这么撩拨他了,在最后一刻愣是忍了下来,放了手就要抽身去洗手间冲冷水澡冷静,乔予青反手就拽他,整个人硬是贴在他身上,纠缠间乔予青有些急了,脱口说了一句“柏骁涵,你是不是不行”,然后,柏骁涵人是被她成功按了下来,但是相应地她得到了极为惨烈的教训。 没彻底说开之前柏骁涵原是没想怎么样的,但愣是被她撩破了戒,加上被她一心一意碎碎念要保持地下情的关系撺出的火气,在床上和他平日里一贯对乔予青绅士温和的形象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乔予青刚撩完看平时一直成熟稳重禁欲的男人彻底失控还挺过瘾,但很快就完全没有这个想法了,柏骁涵咬的她肩膀生疼,怎么哭指甲陷进他的脊背拉出长长一道血痕都没有轻上一点。 原先还觉得柏骁涵有时会被她拽动是一个可以挣扎的力度,现在才发现,那是因为男人以前对她根本就没有用上一分的劲力,一旦认真起来那真是钢筋铁骨一般的力道,根本就无法撼动分毫。 柏骁涵好像真的被她说出轨的事给刺激到了,硬是按着她让她叫他的名字,眸色深沉,声音低哑地问,他和她老公谁更厉害一点,问问问,有什么好问的,这不都是他一个人吗,乔予青红着眼睛眸中带泪根本答不出来,柏骁涵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听什么答案,无论乔予青说了什么都不会是他想要的,只好格外怜惜地轻柔吻掉她脸上落的泪水,另一边的动作却没有丝毫放松。 从客厅被抱到房间,乔予青意识已经有些不清醒了,在最后昏睡过去的朦朦胧胧间似乎有人吻了吻她的手,声色沙沉,轻叹了一句“My Kin, Tu rends fou.” 乔予青重新有意识的时候,全身的筋肉就像是被人压碎又组装了起来,简直比她当年拍完武打戏全身的酸痛感还要烈上百倍,为了拍戏她的体力都是有经过专门训练的,已经很少有这样力气耗尽彻底起不来身的时候了。 艰难挣扎着睁开眼,还没看清现在是几点,一只手柔和地放在了她的额头量了下她的体温。 “我没发烧。”作为先撩拨的人最后却躺在床上起不来莫名让人觉得羞耻,乔予青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嗓子哑的不成样子,显然是昨天晚上哭了太久的缘故,头也疼,某个地方就更不用说了,简直酸软的不像话。 “是没发烧。”柏骁涵从里到外已经换了一套全新的西服,昨天晚上的不用说肯定是彻底报废了,不过虽然已经收拾的齐整,原本冷淡的脸上却带着可以察觉出的事后的餍足与欲色。 乔予青眯眼看着他:“你要上班去?” 柏骁涵沉默了一下,镇定道:“开个会。” 昨天晚上折腾到后半夜,柏总今天还能想着他的公司大事,是个狠人。 柏骁涵心里远没有表面上那么淡定,今天凌晨终于冷静下来之后他就知道这件事完了,彻底完了。要是昨天晚上没有做,他还能和乔予青先说开这个关系。但是现在算什么,他这个平白和人结了婚却一直从没在她生活里有过痕迹的人,以另一种方式出现逼迫人做了出轨的选择,偏偏自己又窝了火折腾了乔予青。 他现在根本就没法和乔予青说自己就是她结婚对象,一时半会儿没法面对乔予青,干脆出去上班。 乔予青稍微想想就知道柏骁涵心里在纠结什么,这也是她要的效果,不枉她折腾到连手都抬不起来。 乔予青眼底携了一抹笑,面上分毫不露,点了点头重新缩回了被子里:“知道了。” 几个小时前还主动贴着他现在也不挽留他一下,真当他是用完就扔的炮友关系吗。明明是自己要走的,柏骁涵现在倒是有点不满了,掀开乔予青的被子,硬是和她接了个吻。 “我中午回来。”柏骁涵低声道。 乔予青瞟了一眼时间,似笑非笑道:“就上一个半小时班呐?” “不想我回来?” “随便你,我再睡一会儿。” 乔予青听完柏骁涵告诉她水就放在一边记得喝的叮嘱,总算把人在还算早上的时候送出门上班去了。 破天荒,有史以来头一回,柏总上班迟到了。 还是一迟到就直接晚了一个半小时。 柏总早上说不用来接他的时候,邹杨都以为柏总今天铁定是不会来上班的了,没想到才一个半小时,柏总就在公司里出现了。 即使西装衬衫也盖不住那一道长长看上去像是用指甲划出来的新鲜还没完全消下去的血痕从脖颈向下一路蔓延进系住的领口中。 那痕迹在柏总身上实在是太打眼,但即使有人看到了也没人敢说。 更何况与之相对的是柏总很不好的神色,完全没有小别胜新婚之后那种男人该有的神情,反而沉着脸气压很低,最为可怕的是,才上了一个小时班,柏总居然就又下班了。 什么情况。 乔小姐到底是把他们柏总给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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