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意外地,邓布利多被停职了。 德拉科迫不及待地去撺掇斯内普去争校长的位置,虽然在德拉科的高强度马屁下他显得十分愉快,斯内普还是微笑着推辞了。 “这不是邓布利多的结局。”大家都这么认为。 “要我说,他的结局应该是被开除。”德拉科对他的两个跟班得意地说道。 我坐在离他不到两米的地方,难得同意他的观点。 现在我们还在上课的事实,就说明了这个学校根本没有把我们的安全放在心上。 本来以为邓布利多下台的话,学校会停课,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就算成绩再重要,安全和健康才是第一位。 但到目前为止,他们也只是更加严格地看管我们。 什么破学校! 我气得狠狠把羽毛笔砸在墨水瓶里,墨水溅了一桌子。 德拉科撇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台上的夏莲望向我,问道:“怎么了?” 我赶紧摇了摇头,坐端正。 夏莲的注意力从我身上移开,她从讲台上拿起一本本子对我们说道:“下一节课每个人都需要带一本这样的本子。” 她一边翻着页面展示,一边解说到:“需要这种大小厚度的,上面不要划线的,要纯空白的页面。之后会在上面画图,所以要保证页面上没有横线或者格子……” “我们平时都被关在学校里,到哪里去买这种空白本子?”我身后传来小声地抱怨。 还不等同学们提出这个问题,夏莲就宣布下课,直接消失在了我们面前。 不少同学一齐抱怨起来。我坐在位置上,想起我好像是有那么一本空白的本子。 和她展示的本子一样大小,一样厚度的,黑色封面的空白本子。 回到宿舍翻箱倒柜找了一会,我在床头柜的桌脚下找到了那本本子,这才想起来上周泡泡面的时候因为床头柜不平撒了,随手拿了本书垫了一下…… 我再次细致地检察了一边本子。 没有任何异样。 黑色的封皮,空白的页面,用火烤,用水泡,也显不出任何字迹。 就是你了,我的新作业本。 正当我提笔要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大名时,我突然意识到,万一这是一本死亡笔记本呢? 名字可不能乱写啊。 我思来想去,笔尖在纸面上方比划了好久,还是想不出写谁的名字好。 如果是一年前我肯定直接写斯内普的名字了。 思索再三,我提笔写下一句话。 “Hello, world.”(你好,世界) 字迹在纸面上停留了几秒,就消失了。 在我诧异之时,一个陌生的笔迹浮现在了纸上。 “Hello, who are you?”(你好,你是谁?) 我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犹豫再三,动笔回答了它。 “I''''Voldert.”(我是伏地魔) 回应我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继续写道:“Haha, just kiddin. I''''your daddy.”(哈哈,开个玩笑,其实我是你爹) 很快,所有字迹都消失了,纸面中央缓缓浮现出一串省略号。 见它似乎没有更多反应,加上我贩剑也犯够了,我在省略号下写道:“Sorry, I can''''t help ssin around. What is your na?”(不好意思,忍不住贩剑。你叫什么) 半晌,它才很不情愿地回答道:“My na is To”(我叫汤姆) 我写道:“Hello, To Nice to et you!”(你好!汤姆!很高兴认识你!) 它很含蓄地回答:“Nice to et you too.”(也很高兴认识你) 顿了顿,可能觉得我不是无药可救,汤姆继续补充道:“May I ask your na?”(可以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我当即决定自己贩剑没有够,写道:“Of course! My na is Jerry!”(当然了!我叫杰瑞!) 很可惜,汤姆没有懂我的梗,它真的以为我叫杰瑞,纸面上浮现出他欢快的字迹:“Okay, Jerry. How did you co by this notebook?”(好的,杰瑞。你是怎么拿到这本笔记本的呢?) “It''''s a lon story.”我写道。(说来话长) 汤姆没有回复,可能还在等我讲这个长长的故事。 我可不想用英语给你写故事。 我蘸了蘸墨水,用中文写道:“你会说中文吗?” 汤姆过了半天才回道:“What is that you wrote?”(你写的是什么?) 所以这是纯英文的吗?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搞清楚这是什么东西。 “What are you?”我写道。(你是什么?) “I was a student at Howarts. I ot this notebook when I was in fifth rade, and I recorded self in it with sothin re lastin than ink.”(我是霍格沃兹的一名学生,我在五年级的时候得到了这本笔记本。我在这里用比墨水更加持久的东西记录下了我自己。) 迫于词汇量的贫乏,我写了一句:“Cool!”(酷!) 想了想,我又补充道:“I''''also a student at Howarts. I''''in the third rade.”(我也是霍格沃兹的学生,我三年级。) 我很顺手地继续写道:“Have you taken Professor Binns'''' Maic History? Did you record his third final exa”(你上过宾斯教授的魔法史不,有记录他的期末考试吗?) 字迹没有显示多久就消失了,一会儿,汤姆工整的笔迹出现了:“Sorry, I didn''''t record anythin about exa."(报意思,我不记录考试。) 我顿时失去了和他聊天的热情。 太久没有得到回应,页面上浮现出了汤姆的话:“Hey, are you still there?”(嘿,你还在吗?) 我写道:“Yes. What''''s up?”(是的,咋啦) “I haven''''t talked to people for fifty years. What''''s Howarts like now? Who''''s the headster?”(我五十年没和人说过话了。现在学校是什么样?谁是现在的校长?) 我顿时感觉十分不爽——这家伙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还反过来问我一堆问题。 “I don''''t know what''''s school like fifty years ao, so I can''''t tell any difference, but the headster now is D”(我不知道学校五十年前是什么样,所以我也说不出有啥变化,不过现在的校长是邓) 我顿了顿。 邓布利多怎么拼? 汤姆接话:“Duledore?”(邓布利多) “Yes!”我如释重负地写道,“Professor Duledore.”(是的!邓布利多教授!) 汤姆告诉我邓布利多曾经是他的变形术教授,邓布利多的能力和魔法都十分强大。 “That''''s what''''s people''''ve been tellin .”我有些不耐烦地写道。(大家都这么说) 纸面沉默了一会儿,写道:“You don''''t aree?”(你不同意吗?) 我思索了一会儿,委婉地告诉他我不同意邓布利多把教育看得比学生的生命都重要,顺带告诉了他这段时间密室的事情。 我写的一大段话消失后,纸面沉默了好久,也回馈给我整整一页略显潦草的字迹。 出乎意料地,汤姆告诉我在他在校期间,密室也被打开过,有一个女孩因此丧命。他抓住了凶手,但是学校只是开除了那个学生,甚至都没有把他送进监狱。 我愣住了。 我猜错了?打开密室的不是伏地魔? 五十年前……汤姆…… 我急忙用英语写道:“你姓什么,汤姆?” 对面立刻回复了:“冈特。” 我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不敢完全懈怠。 “你在撒谎。”我写道,“如果你真的抓住了五十年前的凶手,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 “抓住一个连监狱都没有进的凶手不会让你变成名声大噪的英雄。”汤姆回答道。 我转了两圈笔,继续写道:“至少会留下一些痕迹吧。你是哪个学院的?” “斯莱特林。” 我试探性地写道:“当年你不是唯一的汤姆吧?” “当然不是,光我入学那年学院里就有三个汤姆。” “那你认识汤姆里德尔吗?” 随着字迹的消失,我的心慢慢提到了嗓子眼。 “我知道他。”汤姆写道,“Head boy.” “他是个怎么样的人?”我写道。 “我不知道怎么说。他比我大一届,我和他不是很熟。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学校里受欢迎的男生,有着很棒的成绩。” 我还在咀嚼他给我的信息,纸面上又出现了新的字迹:“他怎么了吗?” 我写道:“我在年鉴里看到过他的照片,对他印象有点深。” 字迹消失后,过了一会儿,浮现出新的文字。 “他挺帅的,对吧。” 虽然里德尔确实相貌出众,但是想到他未来的种种行径,我不太想夸他。 “倒不是因为这个,你知道面相吗?” “那是什么?” 我简单地和他解释了一下算命看面相是什么后,写道:“我从面相来看觉得里德尔命格奇特,大凶大恶,属于百年才出一个的天煞孤星,应该是死爹死妈孤独终老,没人疼没人爱,活不到十八且不得好死,死后魂飞魄散难入轮回,想要问一下他后来怎么样了,来看看我看得准不准。” 字迹消失了很久,汤姆才有回复:“我也不知道他毕业之后怎么样了。” “好吧。”我写道,“不过我看人都挺准的,还蛮有信心的。” “哈哈”汤姆干笑两声,没有接话。 “不管怎么说。”我写道,“我可以明天去问问邓布利多关于你的事情,这样就可以搞明白五十年前的事情了。” “你可以直接问我。我可以展示给你。” “不了,我还是比较相信邓布利多一点。”我脸不红心不跳地虚张声势——邓布利多早下台了。 就在我要合上本子的时候,一行潦草的字迹又出现了。 “你赢了,我的确没有说实话。抓住凶手的是汤姆里德尔,the head boy,我只是因为和他同名,想要借他的功绩来让你觉得我很厉害而已。” 我又摊开了本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真的很抱歉。只是里德尔明明是混血,却是head boy,我姓冈特,是纯血名族之一,却在斯莱特林只是一个小透明。同样是汤姆,我的心里难免会有不平衡。” 我看着这慌乱的字迹,不由得想到了德拉科。 他是不是也这么觉得:明明自己是马尔福,风头却总是波特那个混血的。 “血脉不代表一切。”我写道。 “你不理解。”汤姆写道,“作为纯血出身,身上所背负的期望和压力,家族不愿意泯然众人,但是却对落寞的趋势无可奈何,他们指望着纯血的后代胜过其他人,不允许自己的孩子普通。”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卢修斯和德拉科的脸。 我知道德拉科有多希望得到父亲的认可,我也知道卢修斯对德拉科寄予厚望。 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比单纯的父子关系要更复杂一些。 德拉科是卢修斯的独子,同时也是马尔福家族的继承者。换而言之,他就是未来的马尔福家族。 卢修斯和纳西莎灌输给德拉科的家族理念,血统论,是和马尔福家族的利益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有过曾经的辉煌岁月,又怎么能叫他们甘心变为普通人呢? 可如今纯血至上的理念已经过时,马尔福家族的地位大不如前,他们一定是拼了命地想要回到过去。 而这一切,都压在德拉科瘦弱的肩膀上…… 纸面上出现了新的字迹:“我很抱歉欺骗了你,你愿意原谅我吗?” 我写道:“纯血至上已经过时了,麻瓜种和混血也可以创造辉煌,英雄不问出处,你不需要被自己纯血的身份所束缚。” 房间的门被打开了,和我一个宿舍的几个小女巫叽叽喳喳地走了进来。我在本子上和汤姆道了个别,合上本子后继续把它压在我的床头柜桌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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