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躲在暗处控制着毒人的人便是你吧!西域毒王。”司徒灵沉声说道。
她虽然没见过那西域毒王,但从这男人的身形穿着,和他脸上戴的面具来看,与资料上所写的那人的特征一样。
先不说他能操控那两个毒人,就他那能吸收任何药物的独特体质,还有他身上那股毒师们再熟悉不过的气味,即使相隔十多米远,她依旧能闻到。
那是只有经常与毒物打交道的人,身上才会沾有的气味,就好比一个卖鱼的,他的身上总会带有一股鱼腥味。
这种不好闻的气味她与凌浩天身上也有,只是被她用一种特殊药香味给掩盖住了。
而以上种种迹象都无不证明了,面前这面具男多半就是这群毒人炼制者。
对于司徒灵的话,劫槐并没有否定,爽快的回答道:“是,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又何需再问。”
装什么装,他们一路跟着他来到这里,还趁他不在时将他暗藏在这的几个毒人杀掉,还会不知道他的身份。
要怪就怪自己太大意了,竟然被人有机可乘。
只是这两人看着年龄都不大,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魔医。
相传魔
医不但医术了得,毒术也是一流的,今日就让他这位西域毒王来会会他。
为了行动方便,司徒灵今晚特意穿了男装。
“原来顶顶大名的西域毒王,也是个喜欢在背后偷袭人的卑鄙小人。”凌浩天冷眼看着面前的男人,低声骂道。
凌浩天的暗骂声不大,但在这寂静的荒郊野岭上,他那低骂声却让人听得格外清晰。
面具下,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冰冷的眸子直射凌浩天,讽刺道:“卑鄙小人?”
“真是可笑,我劫槐自问与两位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更是井水不犯河水,两位又为何要一路追杀我至此?现在还趁我不在的时候将我安置在这里的人杀掉,这卑鄙小人之名到底是你们还是本毒王。”
说完,他的视线还落在两人身后,不远处的那几具尸体上,那声音里没有多大的起伏,听不出喜怒。
然而直到此时,劫槐依旧认为司徒灵与凌浩天两人,与前面一路追杀他的那群人是一样的,都是想踩着他的尸体往上爬。
凌浩天并不知劫槐误会他们了,因此没太听明白他的话,冷笑道:“呵,你确定我们杀那几个是人,而不是危害
人间的毒人。”
凌浩天简直要被他的话给气笑了,他自认为他的脸皮已经够厚了,没想到这人的脸皮比他的还厚。
这人不但脸皮厚,还很不要脸。
“嘶~”
凌浩天这一冷笑顿时牵动了他体内的伤,疼得他倒吸一个冷气。
但即便这样,依旧阻止不了他回怼对方的决心:“还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原本今夜我们二人路过此处,是想在这找个地方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进城。”
“只是让我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在这荒郊野外的破院中竟然还藏有人,更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是,那几人竟然不是普通人,而是全身上下都带有巨毒的毒人,普通人不小心碰一下就会中毒而亡的存在。”
“这种祸害人人得而诛之,我们没遇见也就算了,但既然被我们遇到了,为了不让他们出来毒害无辜的人,我们只好先将危害除掉。”
说罢,凌浩天眸光从上到下轻蔑的盯了他两眼,毫不客气的讽刺道:“本公子先前就在想,到底是谁竟然如此没人性,竟用活人来炼毒,没想到原来是你这只西域过街老鼠,这么残忍的事都做得出来,看来那边的人围杀
你是有道理的。”
站在一旁的司徒灵现在才发现,原来凌浩天往日怼她时已经是很温柔的了。
“你……”
凌浩天此言一出直戳劫槐痛处,气得他双拳紧握,双眸发红,胸口起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恨不得将凌浩天这张嘴给撕碎。
他是拿活人来制毒了,那又怎么样,那都是他们欠他的。
他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翻模样,那还不都是被他们这些人给逼的。
从前他一心一意的只为给人看病,为了救人,他不惜用自己的身体来试药,弄得面容被毁,就连他所爱的人都因此离开了他,但他也从未有过半句怨言。
只是,最后换来的却什么?
是众人看他的异样眼光,使他们将他当作怪物一样看待。
往日那些对他恭维笑脸相迎的人,最后见到他不是躲起来就是绕路走,有的更是在他背后指指点点,看他的眼神里满是厌恶。
最可恨的是,他们为了将他赶离那个地方,竟说他这是得了某种会传人的怪病,然后众人联合起来连夜将他打了出去。
他记得那天晚上的雨下得特别大,而他侧是被那些人打得只剩下半条命,他们
根本就不管他的死活,直接将他赶到了一个小山谷里。
当时那群人对他的是怎样的一幅嘴脸,至今他还历历在目。
也是从那夜后他便发誓,只要他不死,那死的便是他们。
当时的耻辱,他日后定让他们十倍的还回来。
最后他活下来了,然而他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回到当初那个地方,将那里的人都变成他当年那副模样,让他们也尝尝他当年之痛。
当年那件事传遍整个西域,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糟到同行的人排斥与围杀。
“劫槐,你用什么来炼毒与我们无关,我们也不想管。只是你不好好呆在你们西域那边,却带着一群毒人来龙耀这里,你这是想要做什么?”这时司徒灵也冷声开口道。
劫槐恶狠狠的瞪了司徒灵两眼,这才冷笑一声道:“我想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们来管。”
司徒灵也不甘示弱,厉声道:“别的地方我们可以不管,唯独这里不行。”
“哼,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命来管。”
说着劫槐眸底一抹异色划过,嘴角不易察觉的笑容一闪而逝。
不管这两人是谁,他们知道的太多了,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