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鑫追踪着君笙特制的粉末,探寻着斗篷男的踪迹,远远的跟着。 云子阔之前拼命的攻击,更多的是吸引斗篷男的注意力,让他注意不到自己的小动作。 与此同时,上都城某个雅致的宅院,一间画满鬼符的房间里,刚才的斗篷男正坐在桌边给自己上药,面前一个锦衣华服的纤细男子走来走去,喋喋不休。 “本宫跟你说了多少次,没万全把握别去招惹十七叔!看沈青青那样子,也不像把我们的事告诉十七叔,要杀她有其他方法!” “这次是意外。” 斗篷男随便搪塞两句,他不能让对方看出他的目标是云子阔。 “意外意外,你上次也说是意外,你怎么这么多意外!本宫找你来是挑拨父皇跟十七叔关系,辅佐本宫登基的。你再这样莽撞,十七叔迟早查到本宫这儿来!到时候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现在的云子阔,手上就那点护院和暗卫,看把你吓得。” “你……是,本宫胆小,你厉害!你厉害你偷袭了十七叔两次,结果怎么样?调制的傀儡人不还是全军覆没了!” “哼,那是你找的这些傀儡太弱了,就不能抓点健壮的来。” “你!行,本宫不跟你计较,你最近最好给我乖乖的别再乱跑,要是让人抓到什么把柄,本宫可保不住你!” 锦衣华服的男子撂下最后一句话,脸都气绿了,气鼓鼓地摔门而出。 斗篷男看着他消失在门口,啐了一口在地,十分嫌弃。 “呸,胆小如鼠!要不是投胎投得好,连个屁都当不了。” 斗篷男对着锦衣男的背影不屑一顾。 小辫子在自己手里还敢出言威胁,说他是蠢货都高抬他了。 还想当皇帝?做他的春秋大梦! 今天他开天眼看了下,沈青青的身体里是另外一个灵魂,旁边还有一个鬼跟班,这件事他没告诉云安广那个蠢蛋。 现在好奇的是,这个冒牌沈青青到底有多大能耐! 难道他一次次失败,是因为这个冒牌货? 还有,云子阔为什么会对这个换魂的沈青青情有独钟? 他对这个假货越来越感兴趣了……有点后悔给她下了那么重的咒,可别在他抓到她之前就死了。 看在云子阔还挺在乎她,而且她又这么有意思的份上,得让她多活几天…… 这么想着,斗篷男在桌上涂画着什么,蓦然一道黑烟飘过,桌上什么也没有。 他在远程减弱着符咒的力量,只是距离太远,还不能让人追踪到他,效果就要大打折扣了。 —————— 再回到熙文王府,景姝的院落。 屋外红梅在枝头轻舞,屋内红烛在窗前摇曳,景姝千呼万唤着透透,空气依旧缓慢的流动,没有一丝风力的改变。 “亲爱的透透小姐姐,你在哪儿呢?到底那个毁容男给我下了什么咒,你这样话说一半很吊胃口哎!” 景姝不知从哪儿好薅出一根针,在那里挑战着火苗。 下咒,这种似乎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她要是去睡觉好像也不合时宜,但紧张感又没给到份上,现在真的是有些百无聊赖了。 无聊到景姝开始自言自语起来了。 “今天听毁容男话的意思,似乎跟云子阔有不小的仇,而且他背后的人还要杀我。” “他和背后之人关系还不好。但好像又不敢拆伙……背后那个人身份一定很高权利很大!” 景姝自顾自地点着头,她觉得这个猜测很有道理。 “现在还有一件事情很麻烦,那个毁容男好像看得见你。看他也不惊讶的样子,肯定不止能看到一个。还是期待木鑫今晚的收获吧,打架就交给云子阔和木鑫他们了!” “叽里咕噜在说什么呢?” 就在景姝掰着手指头算自己存活几率时,透透突然从她身后冒出来,一下子飘到她对面坐下,双手托腮,放大了脸。 “MMP啊!鬼吓人吓死人好不,虽然咱们关系好,但突然出现还是给个提醒好不!!” “好嘛,我看你那么投入,没好意思打扰嘛!” “我……” 景姝还想说些什么,但想到话题可能会被扯远,就又吞回肚子里了。 “你之前说的下咒,是什么意思?” “就是刚才那个黑衣人,逃跑的时候趁人不注意,给你贴了个催命符。” “什么?!搞半天还是想要我命!” 景姝一个弹跳,仿佛被人坑了一般气愤。 “不过这个很好解决,这样……一撕就可以了。” 说着,透透手往景姝后背伸去,景姝只感觉一股凉意凉透心扉,久久不散。那种冰冷的感觉,好像自己真的快要死了。 “就是这个。” 随着透透的动作,一张鬼画符出现在她手上。接着,她左手食指亮出一撮鬼火,就打算把这符纸给烧掉。 “等等!” 景姝及时出口制止透透的行为。 “这东西,如果烧了,那个人是不是就感觉到了?有没有办法假装还在我身上,骗过那人?” “也不是没办法。” 说着,透透又把符纸给景姝安了回去。 再次感受到突如其来的寒意,真是死去活来又死去…… 这操作可把景姝看傻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透透,张着嘴吧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们感情应该还可以吧……” 潜台词:你不至于如此扒着我死吧! “放心啦,我查了资料,这个符咒撕掉一次就没用了,而且它对普通人可能是催命符,但对你没有影响。准确说,对我们这类孤魂野鬼没有作用啦。” 透透说着自认为安慰的话,景姝是完全没感受到。 “我有几个问题,刚才那么多人,那个毁容男又没从我身边过,怎么就给我贴上那个鬼画符了?” “那个啊,他画出来的符普通人看不到,就是悄咪咪飘到你身边,然后黏上去的。” “……好吧。” 居然还可以这样?! 早知道她就躺平了,不引人注意说不定还不会……哦,不对,她本来就在对方刺杀名单上。 好吧,宿命。 景姝还没从复杂的情绪中走出来,突然一个迷你小瓷碗儿就出现在她眼前。 顺着碗望过去,是透透一脸期待的小表情,她指了指桌上的方糕,不算乖巧说。 “把那个烧给我。” “???” 景姝皱着眉,虽然听见了透透的话,但大脑拒绝处理,她理解不了透透的意思。 什么鬼??? 见景姝满头满眼满脸的问号,透透眨了眨硕大的眼睛,耐心解答起来。 “我新学的,之前吃东西都没味儿,他们说是因为我们不在一个世界,只有把你这个世界里的东西烧给我,我才能尝出味儿来!” 烧纸的原理? 景姝脑袋一歪,想到好多纸扎的东西,画面有些喜感。 但是,这种食物又不是纸做的,也能烧过去? “食物不能烧吗?” 透透听到景姝内心的呐喊,满怀期待的小表情瞬间萎靡了下去,变得委屈巴巴,连脑袋上的呆毛都失去了精神……只是眼巴巴的看着方糕,看上去可怜极了。 看着这样的透透,景姝一时心软。 “我试试。” 拿着蜡烛烧了点纸在小盆里,然后把方糕放到火里。 她给老辈上坟的时候,父母好像也会把饺子烧鸡什么的放到烧纸中,差不多就是这么操作的……大概,吧! 就这么不靠谱且心里没底的搬弄中,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透透面前虚虚缓缓出现了一个方糕! 果然,都活见鬼了,世界就不能靠常识理解了! “真的有唉!” 透透塌下去的呆毛瞬间直立起来,还开心得摇来摇去,拿起方糕就津津有味吃起来,活像个长期被虐突获挚宝的孩子。 “果然比以前好吃多了!!再来点再来点!” “可以了,晚上吃太多甜食对牙齿不好!” 景姝语气毫无波澜,瞬间化身严母,不许透透多吃。 关心有,但不多。 都是鬼了,哪里还有什么蛀牙之说,景姝只是小心眼的,在报刚才死去活来之仇罢了。 透透单纯的信以为真,失落之后,又很快恢复了精神。 “下次给我烧点纸钱吧,那个便宜。” “冥币?你要那东西干什么?” “买东西呀,秘境有通往鬼市的路。据说鬼市上什么都有!还经常有活动,可热闹了!” 透透突然眼冒星星,仿佛看到了宝物在召唤她。 “……你们这鬼生活,还挺丰富……” 景姝突然累了,心太累了。 她此时才发现,自己这个穿越者混得还不如一个鬼魂自在,大哭! “没钱!” 景姝幽幽怨怨地说了一句,而自给自足自己给自己烧东西吃的透透完全无视了她。 为什么不让她一开始就做个鬼!又有超能力又能捉弄人! 抬头看看外面,天黑沉沉的,点点星光一闪一烁交替着,夜色很美。 天黑了,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会有! 透透怎么会突然知道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 躺到床上后,景姝看了眼一只鬼玩得不亦乐乎的透透,决定不追问了,反正都是无法解释的事情! 在景姝半梦半醒间,一个许久未听见的苍老声音说道。 “一切,皆是命数。” 命数?什么命数? 景姝迷迷糊糊的咕哝一句。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很快。” 景姝睡着了,也不知听没听见这句话。 玩嗨了的透透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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