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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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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来到门前的穆珩,就这样被时澜洳堵住了去路。她一眼不眨的望着他的脸,企图捕捉他的心迹。

花窗掩不住滚烫的盛夏,日光明晃晃的照进来,令他无处遁藏。浓长的眼睫轻颤,暴露了他内心澎湃的慌张。不敢与时澜洳的双眼对视,闪烁着望向一旁。却又舍不得错过,她眸底的期盼。

可时澜洳盯着他的脸,瞧了半晌,也瞧不出什么所以然。连忙转移视线,避开他魅惑人心的五官,有些丧气的问:“你是如何知晓,我申时要去女学的?”

穆珩故作镇定:“京中贵女,多半都去女学,巳午未申,左不过这几个时辰。眼下未时刚过,我猜你是申时。”说完垂下了眼眸。

倒是无可指摘,但她还是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我说我心悦你,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只见穆珩又像木雕一样,盾在了原地。她挣扎着等了一会,终于无地自容起来。轻叹一声,打算离开:“罢了,我还是走……”

谁知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横抱了起来,惊得她连忙挂住他的脖颈,眼看着他把自己抱向床榻。

他想做什么?

心里紧张得如擂鼓一般,脑海中凌乱的想起了话本里的场面,她已经及笄两年了,她懂的。

可,可是,行周公之礼,不是要等到大婚吗?她得想办法劝劝他,不能这般草率。于是,在快要靠近床榻的时候,她终于鼓起勇气,委婉的说:“穆,穆指挥,我还没有准备好。”

可是穆珩却不理会她,把她抱到床边坐下,拿起她的一只脚放在膝上,用衣袍帮她擦拭脚心,问道:“你以为我要做什么?”说完,嘴角就轻轻扬了起来。

时澜洳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拿手蒙住脸,暗恼,这回终于没脸见人了。直到穆珩帮她穿好了鞋,她也没把手拿开。

于是,他只能轻轻握住她的手腕,道:“走吧,误了时辰可不好。”

她这才分开两根指头,露出一只眼睛看他,却意外见,穆珩竟满含笑意的望着自己。

这还是她第一次瞧见他笑,原来他笑起来,眉眼这样温柔。

她终于扭扭捏捏的放下手,却不好意思看穆珩的眼睛,无措的左瞧瞧,右望望。

最终引得穆珩只能追随她的眼眸,一会往左一会往右,直到拿脸怼着她,她才忍不住一点点笑起来。

见她不害羞了,穆珩才又问她:“现在可以走了吗?”

她却出其不意拥了上去,将下巴搭在他的肩上摇摇头,眷眷的说:“今日不去了。”

这却把穆珩惊得连忙摊开了双手,她的脸熨帖着他的耳廓,喃喃的说话声,席卷着他的四经八脉,令他不知所措,不敢碰她。

而时澜洳却搂得很安然,继续道:“穆指挥,你今日也无事吧?”

想起公务,穆珩这才找回了心神,道:“一会儿,我就要进宫去了。”

她却假装听不见,又赖了一会,直到又听见穆珩说:“时姑娘,你若是不去女学,可在我府上歇息,无碍的。”

她这才不情不愿的,慢慢放开他:“那行吧,劳烦穆指挥,送我去沐奈院。”

马车里

穆珩难得主动开口:“下回,不要再单独去见高显垒了。”

她温顺的点头说好,然后问:“那如果他上袁家来提亲呢?”

穆珩坚定的说:“别担心,他去不了。”

她欣喜道:“那你呢?”

穆珩抬眼望她,她又连忙解释:“我们呢?”

两人四目相对,他克制隐忍,她充满期盼。最终,穆珩还是一言不发,又垂下了眼眸。

时澜洳其实能读懂他眼中的深情,分明挚爱,却满含绝望。她知道他的苦衷,于是说:“我不怕,也请穆指挥,不要害怕。”

穆珩没想到她居然能懂他,惊讶的抬起头来看她。

时澜洳继续:“我的命,早就是你的了。自你从姚山海手中,救下我的那夜起,我余生过的每一日,就都是赚的。我知你仇家众多,甚至朝不保夕,但就算眼下即刻死去,我也没有什么遗憾。所以我不怕。”

说着她坐近了他一些,继续道:“更何况,后来你又救了我两次。我,我此生无以为报。倘若,”说着她害羞的低下了头:“倘若你也心悦……”

这样的话怎么能叫她来说,穆珩连忙抢过她的话,说道:“我亦心悦你。”

他终究,还是忍不住,拉着她一起下火海了。他不是什么好人,他不配有情爱,更不该有软肋。可还是请老天原谅,他的自私。

时澜洳终于等来了他的回应,连忙握住他的手:“我就知道,你一定也和我一样。”又好奇的问:“能说说,你是何时喜欢上我的吗?”

穆珩却不急着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郑重的反握住她的手,与她说:

“有些话,我觉得,很有必要与你说清楚。自大启开国以来,坐在我这个位置上的人,鲜少有撑过十五载的。我手上人命无数,仇敌遍野。你若跟了我,怕是余生,都要过担惊受怕的日子了。”说着,犹豫起来:“若你只是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其实大可不必,牺牲至此。”

时澜洳却很有勇气,“有你在的一日,我就不怕。倘若哪天你不在了,那我就随你而去。”说着她笑起来,“不是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况且,我也不全然是为了报答你的救命恩情,你生得这样俊俏,我也不吃亏,不是吗?”

穆珩一时讶然:“所以,你心悦我,是因为我生得俊俏?”

时澜洳笃定:“有何不对吗?”

然后想了想又道:“其实也不全然,你武艺高强,身量也高,有权有银子,还三番两次救了我的命,我心悦你,有哪里不对吗?”

穆珩仔细琢磨她的话,这么听来,似乎有些道理。

马车的速度,渐渐慢下来,随着家仆驭马的呵声,停在了沐奈院门上。时澜洳暗恼,平日里漫长的路程,今日怎的这样快。下车前抓住他问:“你今日进宫后,何时才能回府?”

穆珩迟疑了一会,照实道:“若无要事,每日可回。”

这回答令时澜洳很满意:“那你从前都宿在宫里?”

他沉默着点头,时澜洳开心道:“那我每日散学后都来寻你,反正离得近。”说完就连忙钻出了马车,生怕他拒绝似的。

那厢,高显垒憋了一肚子气回到府邸,遇上正打算出门的张莲:“儿子,向袁家提亲的事还顺利吗?若那袁家二姑娘实在不愿意,咱就换一家,唵!只可惜你不喜欢你表妹,否则,咱们亲上加亲多好。”

高显垒却是一副长不大的孩子模样:“母亲,陈怡那丫头刁钻野蛮,一点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谁娶谁倒霉。更何况,她不是马上要嫁进武侯府了吗?就让她去霍霍晏翎越吧。这袁家二姑娘,儿子是娶定了。”说着哼唧起来,“母亲帮帮我。”

高显垒是高家独苗,张莲早年与定国公戍守辽疆,夫妻二人征战沙场,将近三十岁时,才生了他。算是晚来得子,所以格外宠溺,对高显垒的要求,常常无有不应。也正因她夫妻二人,在家国社稷上劳苦功高,受皇帝倚重,朝臣敬畏,所以高显垒在京中横行霸道,大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且张莲也打实心认为,因为有她们张家,高家的儿女,豁出性命,在沙场上浴血奋战,守卫家国,京师里的这群酸儒文人,才得以高枕无忧,享受富贵。众人自当优待她的儿子。

更何况她家垒儿,心性天真纯粹,只不过是顽皮了些,谁家的孩子不犯错?偶尔没把握住分寸,很正常,不必小题大做。

见高显垒一脸愁闷的向自己求助,她忙心疼的问:“可是有人为难你呐,儿子,快和母亲说说。”

于是高显垒就掐头去尾,绘声绘色的诉起了苦:“今日我与袁家二姑娘,相约蓬楼,商谈我与她二人的亲事。原本愉快融洽,却被那个锦衣卫头子穆珩,给搅了局。他拿官职压我,目中无人的把二姑娘从我眼前带走了。我瞧他对二姑娘谗涎欲垂,怕是会从中挑拨,在我的亲事上作梗。”

张莲护子心切,听得一脸怒意,不过在她眼里,这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随便想了想,就有了主意,于是一脸淡定的嘱咐高显垒:“儿子,这么热的天,你快回屋纳凉去,这件事交给母亲处理,定帮你解决掉那个穆珩。”

说完,便匆匆登上马车出门了。

而高显垒,又岂是个乖乖闲得住的主?在时澜洳那里吃了瘪,自然要寻个出口发泄。顿时,脑海中就浮现出了袁梦娢的似水柔情,于是连忙回屋换了身小斯的衣裳,也匆匆登车出了门。其实他昨日从袁府出来后,就特地观察了附近的地形,发现袁家后院外,是一条长长的窄道,鲜有人迹。

于是,母子俩前后脚出了门,各办各的事情。

张莲乘着马车,直奔去了东厂。

锦衣卫指挥使?说到底不过是东厂提督坐下的狗。但打狗要看主人,与其自己出手得罪人,倒不如叫他的主人亲自教训。

但来到东厂门口时,却被告知,厂公如今在司礼监处理公务。于是她又绕了小半座皇城,寻到了司礼监。

暑天里奔波很要命,年过五十的张莲,浑身粘腻的跟在引路的小伙者身后,暗道今日这事务必要办成,否则就白来遭这一趟罪了。

还倒是,司礼监的堂屋里,挺凉快。

毕竟是统管内廷十二监和东缉事厂的太监,派头足,架子大。张莲坐在里面,足足等了小半个时辰,才见着人。

她其实最烦与这些阉人打交道,阴里阴气的,面上一片死白。但此人才三十左右的年纪,就坐上了这把交椅,确实不容小觑。

打起精神来,耐着性子与他客套:“让花厂公百忙之中,挪出闲暇来见我,实在是对不住。今日冒昧打扰,实有一件小事与您相商。”

只见坐在上首的人,捏着兰花指端起茶盏,徐徐抿了一口才道:“能令国公夫人,头顶着烈阳,绕过半个皇城来见本督的事情,恐怕不是小事。咱们今儿就别绕弯子了,您有话,就请直说吧。”

张莲听他说话憋得慌,早就想开门见山了,于是道:“我听闻,陛下近来,为河道御史秦明之死,向厂公发难。令您在三个月之内,查出二十万两银钱的下落。如今已过去二月有余,不知厂公,进展如何?”

花丙辰轻轻挑了挑眉,原本漫不经心的脸上,微露出一丝惊色:“哦?国公夫人刻意提起此事,难道是来给本督送妙方儿的?”

张莲自有一股女英豪的霸气,爽朗的笑了两声,道:“我今日来,不仅要给厂公送妙方儿,还要为厂公解决后顾之忧。”

花丙辰斜身靠到软垫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比手请她继续。

张莲看了他一眼,道:“户部尚书钱大人,连续两年奏报朝廷,说拨银三十万两给辽疆大营采买冬衣。但实际上,他每年只下放了二十万两,自己侵吞的二十万两。我家老公爷的本意,是想直接奏表朝廷。”

说着她站起身来,往前踱了几步,“若厂公需要,我可将其把柄,移交给您呈禀,以此来向陛下将功补过。另外,还有他从沙洲,南疆谋取的私利……我猜想这钱照生,不但会乖乖交出二十万两,归还朝廷,为了得个好死,必然也不会短了厂公的好处,毕竟诏狱那种鬼地方,他不会想去。”

但这天上,不会白白掉下馅饼,花丙辰了然的点点头,忽而眉眼一转,望向别处:“说吧,什么条件。”

话已至此,张莲直说道:“厂公果然是个明白人,那我就直言不讳了,请厂公管好手底下的人,莫要插手我儿的亲事。”

花丙辰脸上闪过一丝狐疑:“仅此而已?”

张莲拱手:“仅此而已。我不过是行个与人方便,于己方便罢了。厂公不必怀疑。”

花丙辰拿起杯盏,邀她同饮:“此事好办,待我查明,定然严惩下属,给国公夫人一个交代。早前一直听闻,国公夫妇爱子如命,如今看来,果然不虚。世子有母如此,当真是令本督,好生羡慕呐。”

张莲与他寒暄:“厂公过奖,过奖了。”

于是,当穆珩送完时澜洳,刚回到宫里时,就被花丙辰身边的桑少监,拦了去路:“穆指挥,跟咱家走一趟吧。”

东厂诏狱

穆珩跟在桑里的身后,走在幽暗的狭道里,这是他惯常走的路,气味也很熟悉。但敏锐的直觉告诉他,今日,他将在这里受刑。

走到刑室里,果然见到了花丙辰。他上前几步,恭敬的行礼:“督主。”

只见花丙辰坐在太师椅上,捂着帕子对他说:“自己上去吧。”

他依旧面无表情,神色平静。走到刑架上,自觉脱了上衣,抬起手臂。狱卒用铁链将他的手脚绑起来,也不用等谁的示下,直接用蘸了盐水的皮鞭,抽打他。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一百鞭后,是一盆浇头的盐水。

以他的过错,剥皮断脊不至于,但烙刑是免不了的。如今他的背上,已经有八处烙印了。这回,猩红的热铁烫下去,正好,九九归一。

整个过程,没耽误多少功夫。他穿好衣裳,走到花丙辰面前跪下,除了帽檐滴着水,并看不出别的异样。

只是花丙辰突然站了起来,扔下一句:“再有下次,她必死无疑。”

对于他来说,穆珩是一把趁手的好刀。而好刀,怎么可以有软肋。

走出诏狱,穆珩先回到了卫所,把公务处理完,又交代了换防的事情,才出宫回了府邸。

而时澜洳散学后,特地去街市上买了一堆吃食,打算送去给穆珩,让他下职回来吃。马车经过穆府门前时,被她叫停,让采萝在门口等她,自己抱着大包小包送进去。却意外得知,穆珩已经回来了。她兴高采烈的跑到他门上,敲了半天门,他才来开。

一见面,她就笑着把满怀的东西递上去,“喏,给你的。”

可他却不如白日里那样高兴,脸色苍白,额头上还冒着细汗。她忙进屋去把东西放下,又折回来,伸出手来摸他的额头:“穆指挥,你不舒服吗?”

而他却忙来抓她的手,勉强挤出一点笑:“没事,有些累而已。”

她听完,连忙来扶他坐下,然后喋喋不休道:“累了就要休息,不然很容易生病。如今二十好几岁了吧?已经不如十七八岁那会儿年轻力盛了。凡事啊,要量力而行。再说,”她忽然低下头,害羞道:“再说你很快……就是有家室的人了,可不能再这么卖命。”

说完又连忙望向他:“对了,你还没吃暮食吧?快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好吃的?”说罢就要伸手去拿给他,却发现自己的手,还被攥在他的手心里。

她这模样,引得穆珩心中升起一片凄凉酸楚,牵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上,眉眼温柔的笑着说:

“我无父无母,家中没有长辈替我操持亲事,不努力些,如何攒够聘礼,娶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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