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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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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趴多久?”

上首高傲男子一贯清冷,嗓音却格外低哑。

宋忍冬惊兔般后仰,上半身不受控地倾倒。就在她即将撞到车壁时,头顶倏然发暗,接着一只大手已迅速托住她。

两相凝视,蓟春婴长眸幽深,瞳孔里倒映着神秀天颜。几乎是一瞬,“珍娘”二字就要从他口中溢出。

“不好,你流血了!”

顾不得失礼,宋忍冬忙欺身近前,焦灼不已地攥起他的袖子。

本神情疏漠,可在她强烈的注视下,蓟春婴倍感无措的偏过头,虽竭力不去看她,但嘴上刻薄:“又没在你身上,我不疼。”

话音未落,蓟春婴伤口迸裂,鲜血瞬间渍透了衣衫。

宋忍冬见他微微拧眉,佯装无事的可笑神情,便再也坐不住:“不要乱动,我去喊赵大夫——”

“且慢!”

长臂一横,兀自将她拦住。迎上她疑惑的双目,蓟春婴强忍情绪,闷闷不乐道:“左边有药箱,你来给我包扎。”

“我非医者,理应由——”

“如从前那般即可。”

“这——”

她眼皮骤挑,不由自主地想要拒绝。

“宋忍冬!”

充斥委屈的嗓音,蓟春婴长指按在眉宇,不可置信地凝向她:“你竟不愿意。”

宋忍冬目光如炬地反盯回去,身子一僵理直气壮到:“蓟春婴,你休想借故折磨我。”

听到这话,蓟春婴视线顷刻虚掷,愤然驳斥:“胡言乱语!”

眼前这个女人脑袋里究竟装的是什么,蓟春婴倒抽一口冷气,心累交瘁:“宋忍冬,分明你恶意伤我在先,如今连敷衍都懒得做。休说我们曾同床共枕,就以我现在的身份——”

“自然!”

美目倏然瞪大,宋忍冬怒火中烧:“你贵为天子,万人之上……若非执意尾随,何曾会受伤!”

宛如雷劈,蓟春婴忍无可忍的要同她辩解。哪知自己不过稍微挪一下,对方当即嫌恶地后退。

花容失色,眼神警惕戒备,两只手甚至死死捂住胸口。

她一连串的动作,彻底惹翻了蓟春婴。俊颜蓦厉,嘴角不快地勾起:“少自作多情,难道只有你可以北上,旁人皆一概不许。”

闻声,宋忍冬白皙俏脸满带潮红,容颜好似春日枝桃。

“诚如所言!”

她继而话锋一转,没好气地冷嗤:“世间路有千万条,但总不能这么巧。难道你是疑心病重,怕我不肯行事,还是说,对我旧情难忘?”

抬眸飞速瞥了他一眼,宋忍冬愈发惶恐。

慵懒斜倚的蓟春婴,劲腰挺胸,霍地坐直。此刻他面露难色,破天荒的欲辩已忘言。

满室死寂,蓟春婴回过神来冷若冰霜地讥讽:“我看你是疯了!天下好女多如云,我岂会对一个心里没我的女人念念不忘。宋忍冬,你当真太自信。”

他强势的语气里夹带一丝酸溜,宋忍冬非但没有听出来,还心满意足的双手交握:“有了你这句话,我以后彻底把心放肚子里了。”

接着,她从容不迫的取出药箱,异常淡定地替他褪去衣衫。她聚精会神地擦去污血,垂眸细致体贴的为他清洗伤口……

“抬臂!”

蓟春婴重重叹息,如今他方对这女人的性子有所了解。

狡诈机智,多变冷漠。

“呵呵……”

听到声音,她旋即停下,眉眼盈盈地诧问:“我弄疼你了?”

“没有。”他语气别扭生硬。

“你的伤没在要处,如今天气转凉,想来很快就会痊愈。夜间换药时,留神不要伤风。”

宋忍冬仿佛自言自语,身旁的蓟春婴早就魂飞九重天。因此她不虞地打了个响指,突然拔高音量:“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对方默了一瞬,抬眸却鸡同鸭讲:“你以为我在奴役你?”

话不投机!

宋忍冬有些不耐烦,又无法朝他发作,只得尴尬地摸了摸耳后。白了他一眼,低头无声整理药箱。

“今日方知,原来珍娘这般嫌弃我。念及从前,当真一无是处?”蓟春婴眸光幽寂,颇有些不依不饶。

“隔墙有耳,盼君上言语谨慎。”

蓟春婴薄唇微扬,一丝冷意划过黑眸:“如此防备,难怪三年前能够轻而易举的逃离。”

明知多说无益,他偏却令对方局促。一眼不眨紧盯,心底好似水草缠绕,痒麻无力。

“你我初相逢,北郡郡守慕春为国为民,在边关不计个人得失。时光荏苒,现在的蓟春婴依旧抱负远大,你怎会一无是处。”

她音柔声浅,容颜艳绝生机。

蓟春婴眸光渐暖,心头一阵酥麻,只是开口疏漠冷矜:“不过阿谀。”

“你不相信自己,我也没办法。”

“算了,不提这些了,你当真要以这种方式探听北夷?”想想都儿戏。

其实在心底,蓟春婴对于她一个弱女子能做成大件大事,并没有太多希冀。当下不过是想留下她,借此将他莫名其妙的感情厘清。

无视他的深凝,宋忍冬耸了耸肩,神情明媚:“做生意为主,顺路收集下情报。你不用管,总之我宋忍冬言出必行。”

“言出必行?”他目光清冷,话语近乎陌生,好看的唇角带着讽笑。

逝去的记忆,没由来的呼啸而至。

雪花飘落,美人绮窗观苍茫。

“珍娘,在想什么?”高大男子俯身拢住心心念念的细腰,周身疲惫一息消散。

此时他看不到对方神情,只得随意远眺,双手骤然加重。

下一刻,美人挣扎着扭头,软手轻抚他的脸颊,“妾身在想,有朝一日大人会不会厌弃我?”

“那珍娘呢?”他反客为主。

美人似海棠,香腮柔荑:“妾心如明月,独照所思人。”

原以为是自己,而今一派失望,她在思念谁呢?

漫无边际的遐思,瞬间铺天盖地的袭上心头。蓟春婴浓眉英挺,忽地拢住她的薄肩,下巴紧绷:“我不管你——”

“主子,奴才有要事禀报。”

帘外,抹奴一脸慌张地将他们打断。

蓟春婴神情怔莞,宋忍冬则趁势飞掠:“时候不早了,商队还等着我呢!”

这女人又想逃……竭力压下万千思绪,他握住那皓腕追问:“何时来照顾我?”

“等安排好一切——”

“明日!”

蓟春婴始终未提北上的原因,宋忍冬压根也不关心。她只发愁旅途多了个甩不开的尾巴,因此勉强敛住所有情绪,毫无犹豫地轻松下车。

抹奴哑然至极,扫了她一眼,“主子没事吧?”

宋忍冬敷衍的“嗯”了声,随后头也不回地走进夜色里。

“何事?”如此没眼力。

一刻不敢延误,抹奴躬身呈上一封密信。

蓟春婴展开浏览,神情倏然凝重难猜。

庄严肃穆的大殿上,臣工林立一派沉静。

蓟秋生面容隐于玉冠之下,他睥睨着堂下诸臣,心头百感交集。皇兄才离开多久,这群人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里面好几个,甚至是昔年皇兄一手提拔上来的。

彼时忠臣良将似宛鹑,林左相和大将军各立左右,皆垂首不语。

只有那素来长袖善舞的刘御史,一反常态尽显忠良:“殿下,先皇虽有不当,可成化改革确实助我南穆国富民强,尤其是水利十三策,令江南……老臣以为不可轻言废弃,承继循例才是我朝福祉!”

蓟秋生尚未开口,一侧的大司徒扑通一声,愤懑不平的跪地叱骂:“那韩黎一贯胡言乱语,此儒生行径罄竹难书。半年前在稽安乱搞什么还地于民的新政,闹得百姓人心惶惶。现下听闻他试图效仿先贤,欲招幕客三千。就凭他包庇贼匪、黄口妄议先皇,就足以万死不辞!”

“对对对!大司徒所言皆是,韩黎难逃严惩。”一个新吏愤恨不平道,若没记错他正是韩黎的同榜,皇兄破格录用的寒士。

“依小臣愚见,韩黎罪当株连九族,当街绞杀以儆效尤。”

“他一个孤儿哪来的九族,莫不成要将他养父母的亲族一并处死,这怕是太——”

“太什么?孙副军切勿糊涂。能养出这等罪臣,死千次也不为过!”

……

你一言我一语,肃静的大殿瞬变菜市场,熙攘的人头痛欲裂。烦躁嫌怨中,蓟秋生恨不得将他们全部处死。

“静一下!”

忍无可忍,他揉着太阳穴怒骂:“本王快被你们逼疯了,这是廷议,不是市井泼妇骂街!”

风向不对,大司徒率先请罪,老态龙钟地抹泪:“殿下小心身体,我们毕竟都为了南穆啊!”

蓟秋生漫不经心地观察,犹记皇兄刚即位时,大司徒这老匹夫无数次耳提面命,根本不把他们兄弟放在眼里。

如今,对方却老若朽木,再不复当年仗势欺人的嘴脸。

这些个臣工们,往常人模狗样,现在竟因韩黎的敢为天下先,接二连三地暴露马脚。

蓟秋生暗叹兄长才智超群,早就预判了局势发展。但某种程度上,会加剧对北伐的担忧。

比起收复失地,内忧远胜外患,这足以毁灭一个新兴的蓬勃王朝。

幸得两兄弟相互扶持,眼下蓟秋生只需配合韩黎,在朝内佯装觊觎皇位。

权力侵轧,阶级内斗,浑水摸鱼中有志之士一跃腾起。

内除国贼,外逐北夷。

海晏河清,天下大同。

下朝后,蓟秋生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离宫。他本想给皇兄再去封信,哪知外面传来哭哭啼啼的叫喊声。

听上去,像是他那柔弱娇嗔的兰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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