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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得发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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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逝,转眼来到两日后。

谷底的景致仿佛定了型,日日看看如此,稳定如那飞泻而下的瀑布,直至季节变换,四季轮回。

黄昏未尽,水岸边人影驻足。

时无度坐在地上,秦相思则躺在他的怀里,杏眸半阖未阖。

乌黑柔软的秀发散落至腰畔,浓密得像长在水岸边茂盛的树木,小脸粉黛皆无,白净细腻。

许是低烧的缘故,这两天她安静得很,依偎在时无度的身侧,又乖又娇。

最初时无度尚能感到些微惬意,随着时间流逝,复是落日余晖的傍晚,他望着愈发娇俏动人的秦相思,心底愈发焦躁烦闷。

预估两日的时间接近尾声,时无度的烦躁情绪展现在玉面上,他蹙紧了眉头,手掌抚摸秦相思发烫的额头,眸光沉得可怕。

意料之外,救兵没有来。

秦相思的状况却一天天变得糟糕,面上发烫不说,白净的小脸潮红浮现。

“时无度,皇兄还没有来。”她靠在时无度的肩膀,娇软的嗓音夹杂着几分沙哑,如同印证着她身体不适,小脸越红,浑身的温度愈烫。

秦相思也知道自己身体不舒服了,昨天下午她就觉得头疼脑热,还以为是睡过头的缘故,到了今天,状况未有好转,她才将症状归因到生病上。

就像当初抵达西凌那样,她进入西京城不足一日,便开始水土不服,身体断断续续调养许久,貌似落下了病根。

后来回到东祁,熟悉长大的地方,她便没有这样的状况发生。

大约她是真的不适合在西凌生存吧,就像当下她所处的山谷。

风景虽然秀丽迷人,可此刻秦相思更想要回到营地,她想要沐浴,美美得睡一觉;想见皇兄,向他诉说这两日的委屈;她还想回宫见皇祖母……

山洞外就是水源,她知道时无度会用冷水冲洗,昨天便也打算冷水洗洗头,结果时无度没有答应她。

秦相思不依,今天如法炮制,时无度还是没答应。

她急得想哭,已经两天两夜不曾沐浴,她觉得自己脏兮兮的,头发也一样,乱糟糟得,肯定有股怪味。

时无度说没有怪味,头发也没有乱,柔顺有光泽。

秦相思不信,时无度一定在骗她,都两天两夜没有洗头了,怎么可能没有味道。

时无度安抚了许久,她记得自己哭着睡了过去,醒来后已经回到了山洞,旁边是燃烧的火堆,洞外天色昏暗,夜幕已然降临。

瀑布声哗啦啦传入,熟悉得向夜里打更的声音。

两天了,时无度口中说的救兵没有来。

秦相思浑浑噩噩得难受,连说话的气息都是炙热的。

原不明白自己为何一言不合就要哭,现在她知道了,她生病了,神识正在远离她。

秦相思不喜欢生病,她生病了就想哭,想要撒娇,她其实一点也不喜欢吃药,因为药很苦,太医却说良药苦口利于病。

她不听,哭着闹着不想乖乖吃药,需要人哄着喂她才行,从前是皇兄,后来有了时无度,再后来她去了西凌……

景衍哄着她吃药,她受宠若惊还来不及,哪里还会撒娇。只是没想到,她吃药的次数越来越多,景衍从哄着她吃药、到喂她吃药、再到后来,只有侍女伺候她吃药了。

“山路不好走,思思,我们再等等。”时无度轻声安抚她,“很快就会有人来了。”

心里却烦躁得发慌,他分明留下匕首提示掉落的地点,再不济还有拴着的骏马,以祁帝的速度,今天怎么着该来救兵了。

可是没有,入夜了,除了自然的动静,再无其他。

而秦相思的状态愈发糟糕,她发烧了,没有药材,到了明天只会加重。

秦相思闻言,呜咽着,娇娇柔柔地伏在时无度的胸膛。

她难受得厉害,小脸红得异于常人:“时无度,我想回家。”

脑袋瓜蹭在他的衣服上,眼眶水光流转。

她又想哭。

时无度抱紧她:“思思乖,我们马上就能回去了。”

哄人的动作熟稔,音声不甚温柔。

秦相思却是习惯,时无度心冷面也冷,第一次喂她吃药,动作都很僵硬。

哪像现在,他几乎将她捧在手心。

她其实更喜欢皇兄陪在身边,因为生病的时候她说什么皇兄都会答应,他的声音也比时无度温柔。

“皇兄……”秦相思泫然欲泣,脑袋昏昏沉沉,她阖上眼,一滴泪珠自眼尾滑落。

时无度急不可耐,紧紧握住怀中人。

关心则乱,意识不曾细想救兵迟到的缘由,他感受着身前愈发滚烫的身躯,正在一点点侵蚀着他的全身冰冷。

眼眶逐渐发红,心绪也变得狂躁,时无度五官紧绷着,唇瓣向下抿。

烦躁的不止一人,隔火观望的异域男子亦是如此。

额发微乱,遮不住目光如炬的眼眸,也照不出眼底死灰般的情绪。

两日来景衍根本没有机会接近秦相思,他连她的头发丝儿都碰不到。

隔着距离,他看到的是相互偎依的两人,中间的火堆燃烧跳跃着,照的对面的容颜灼灼,看不出秦相思身体的异常。

有的只是秦相思不停往时无度怀里缩,而时无度也将人禁锢在怀里,一手揉着她的脑袋,一手扶着她的腰。

亲密无间。

这两天秦相思几乎是黏在了时无度身上,即便在西凌,两人关系最好的头一年,秦相思也没有如此这般依偎着景衍不放。

景衍心凉半截,空荡荡得,又很快被不甘落后的感情支配着。

说到底,秦相思连接着三个人的关系,然而她当作没事人般浑不在意。

掉落谷底两天,她没和景衍说过一句话,哪怕是他主动开□□谈;她不曾与他有旁的交集,哪怕三餐里至少有一餐景衍负责,他递给她食物,她一次没接,只选择从时无度手中获得吃食。

秦相思言行举止无不在挑明,她把景衍当作一个陌生人,拒绝与他有关的一切行为。

不,连陌生人都不如。

至少,秦相思不会拒绝从陌生的小贩处购买吃食,与陌生人交流沟通。

她似乎忘记了景衍的存在,俨然将他当作空气。

哀莫大于心死,景衍觉得他和秦相思业已走到了这一步,又觉得没有,他还能再努力一把,把人抢回来。

却做不出诸如土匪山贼的行径,真这么做,秦相思背后的东祁如何作为暂且不论,她大体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了。

景衍不想这样,他十分清楚,他不想今后的日子与过去那般,从秦相思单方面含情脉脉期盼着他,变换成他单方面情深不寿期盼着她。

他不希望两人的将来变成这样,他渴望的生活不该如此。

抵达东祁前,景衍无数次幻想过和相思重逢后的日子:他求得相思的原谅,她再度成为她的妻。

相思坐在他的怀里,盈盈笑语。

她笑起来很好看,就像落日洒在山峰的金光,明媚灿烂。

他情不自禁,俯身亲吻。

她则勾住他的脖颈回应他,眼光流转,媚眼如丝。

和曾经一样,但又不一样。

他不再错误以为自己色令智昏,而是真心实意地喜欢相思。

相思亦不再错误地以为他喜欢她,她今后都不会再有相同的错觉了,因为它已经成为事实。

他的确喜欢她,真情流露。

“思思!”

沉浸沉浸在遐想喜悦之中的景衍忽然被惊呼声唤醒神智,耳清目明瞬间,他看到对面的男子神色慌张。

余光向下,看见他怀里的秦相思双眸紧闭,一动也不动。

景衍心里咯噔一下,身体不由自主地站起来。

落在谷底的第三个夜晚,头一遭,他打破山洞里的格局,踏入了属于东祁,属于秦相思和时无度的领地。

“相思怎么了?”

越过火堆,三两步来到跟前,景衍蹲下身,下意识伸手抚上昏迷不醒的秦相思额头。

瞳孔骤然一缩。

好烫!相思的额头好烫。

她发烧了。

时无度视线匆匆在景衍伸出的那只手上一瞥,唇瓣蠕动少许,最终没有张开。

让秦相思退烧才是重中之重,这个时候顾及旁的虚名,豺狼也。

两个男人隔空对视,顷刻间读懂了对方眼神含义。

景衍急了一瞬,惊喜道:“我有药!”

说着便急匆匆在衣服里翻箱倒柜。

早年出使三国,路途遥远,队伍里总会有人生病,然沙漠熬药不甚方便,渐渐就委托医士制作不同疗效的药丸带上。

景衍远行随身携带药丸已是习惯,寻常主子大都让亲随携带,但他不一样。

并非信不过越冰,而是景衍本就是这样的人。

他最相信的只有自己。

现在,又多了一位。

景衍很快就找到了药瓶,俊美的脸庞欣慰一笑。

时无度也像看见希望般眼眸里漾起了明亮的火焰。

刻不容缓,景衍忙不迭拔开药瓶,往手心倒着,面色忽然大变。

他忘了自己掉落谷底时在河水里浸泡多时,药瓶早就进了水,得到的只有一滩药水。

时无度脸色微沉,很快缓过神来,抓住景衍的手腕便要往秦相思嘴边递。

一滩药水也不想浪费。

景衍错了意,挣扎未果,手掌摊开,药水尽数流落地面。

时无度眼眶猩红,怒火攻心:“你……”

“我……对不起。”景衍脸色煞白,看着掌心干涸的药渍,明白了时无度方才的意思。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两个男人泄气般的坐在地上。

时无度望着怀中高烧不退,昏迷不醒的秦相思,恨不得剜了景衍。

景衍自知理亏,他虽不想看着时无度一直抱着秦相思不放,但事有轻重缓急,他咬咬牙,最终还是起身走向洞外。

撕掉衣服的边角,用河水打湿后返回洞内。

“先用火烤一下,温了再放。”时无度眼睁睁盯着景衍的动作,见他不假思索便要用冷水浸泡的湿布敷在秦相思的额头,急忙提醒。

她哪能受得了冷水,何况是入夜的河水,清凉更甚。

景衍不欲反驳,听从得往火堆上烘了会儿。

就这样来来回回敷了几次,秦相思的情况仍不见好转,她烧得浑身发烫,半夜三更溢出难耐的呻?吟。

两个男人急得团团转,恨不得自己替秦相思受苦。

没了困意,谁都不想睡,痛苦得不仅是昏迷的秦相思,更有焦灼守候的两个男人。

时无度眼底的情绪越来越恐怖,额头上血脉胀得厉害,仿佛随时都能撑炸开。

阻止他进一步失控的是时间。

他在等天明。

天一亮,他立刻出去,寻找草药。

外面天色全黑,他有千万个心思往外走,理智无不拉着他不让他离开。

时无度知道现在不能出去,深夜寻找草药无疑难上加难。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得到草药。

唯一庆幸的是,陆齐为了大婚狂背医书时,他在一旁听了几嘴,翻看了几本医书,使得他对草药的认知更甚从前。

他一开始意不在此,最初翻看医书概因秦相思母体受损,为此他特意向菡若讨教,补血养气之类的药材时无度如数家珍。

没想到有朝一日习得的半吊子医术会用在热症上。

“嗯——”怀里的病人发出痛苦的吟声,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心紧蹙着。

时无度心慌得不行,低声轻唤:“思思。”

听到他的声音,秦相思昏睡中两行热泪滑落。

一滴落尽了时无度的身前,一滴不偏不倚落在景衍的指尖。

眼泪很烫,烫得景衍浑身一颤。

他不停地来回,温湿的布敷在秦相思滚烫的额头,似乎感觉不到累。

时无度也没阻拦他。

景衍心底说不出的感觉,复杂乱糟糟的。

有一点十分清楚,他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好似只有这样,他才真正地有机会,与相思产生交集。

“子义哥哥。”秦相思梦中呓语,鼻音软绵,带着哭腔溢出唇瓣。

她凭着感觉伸手,紧紧攥住时无度的衣襟,不肯放手。

时无度心窝颤了颤,他反手握住秦相思的,掌心包裹,不愿松手。

“思思,我在。”他低着嗓子哄着她,“我在这里,思思别怕。”

混沌状态的病人儿夹着哭音“嗯”了声。

她寻声扭动身体,一双皓腕勾住时无度的脖颈,额头紧贴着他的下巴,亲昵地蹭了蹭。

被体温浸热的湿布自然而然地落了地,沿着酡红的侧颜滑落,掉在了地上,也掉进了景衍的眼中。

视线木讷般地挪动着,这一次,不再是隔着距离,中间也没有火堆。

双方近在咫尺,伸指足以触碰的距离。

定睛刹那,景衍看到的是一男一女紧紧相拥,额头相抵的画面。

他只要一抬手,就能分开俩人。

可是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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