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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见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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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种种不明,疑惑,全都在此刻揭晓答案。

三年时光,秦相思和景衍聚少离多,真正朝夕相处的日子,只有在成婚的第一年。可那时候她刚至西凌不久,水土不服,景衍体恤她,安心让她养好身子,不曾碰她。那时秦相思还以为,自己遇上了世间最好的男儿,如今想想,当真是糊涂不堪。

原来从一开始,景衍就没打算碰她,怪不得西凌王每每要派人出使别国,促进互市时,他总是一马当先。

秦相思今时今日终于明白,她其实在等一个答案,而今,她也终于等到了。

真好,她不会心有不舍。

秦相思自嘲地笑着,余光瞥见海棠涕泪交加,忽地扑通跪在地上。秦相思微怔望着她,下一刻,丫鬟抓住她的裙角,泪如雨下。

“女郎,他们,他们欺人太甚。假如当年,女郎真的有孕,只怕也会像红豆那样……”一尸两命四个字,海棠哽咽难言。

即便秦相思怀孕是无中生有,即便王后暗地打掉的是空胎,也无法掩盖她的狠毒,甚至景衍暗中包庇。

更不用说,当年无辜惨死的红豆,才是真正地一尸两命。

“万幸,我没有怀孕不是么。”秦相思蹲下身,抱住海棠,轻声地安慰她,“我现在平安无事在你面前,没有假如。”

“女郎……呜……”海棠的眼眶艳红似血,她失控地扑在秦相思的怀里嚎啕大哭,不知她是害怕还是恐惧,此刻心慌如麻,再也不能言语。

似乎是真的被吓坏了,海棠哭得不能自已。

明明秦相思才是受到伤害的一位,海棠声嘶力竭,哭天抹泪,倒是比她看上去看要难过。

也是,她们主仆二人在西凌相依为命,彼此感情深厚,情同姐妹。如果秦相思在西凌真遭遇什么不测,独留海棠在这个陌生的国度,怕是难熬。

只有海棠一个人,她未必能回得去东祁。

秦相思心头忽暖,眉眼间溢出温意,她抱着海棠温声安慰许久,心情却是异常平静。

她其实还有个秘密,在心里隐藏至今,不曾告诉任何人,包括海棠。

于她而言,这个秘密难以启齿。

她与景衍夫妻一场,三年来却是有名无实,但,除了秦相思本人外,没有人会相信,哪怕景衍,也会深觉她与他有夫妻之实,否则当年,他不会相信秦相思有孕。

只可惜造化弄人。

秦相思一边抚摸着海棠的头发,一边心想。

这个秘密,她将永远地烂在肚子里,不会告诉任何人。

*

一炷香后。

收拾好情绪的主仆装作无事地在集市游逛,路过贩酒的小摊,商贩拿着酒碗四处吆喝,看到秦相思走近了,照例笑着揽客。

“淑女,要不要尝尝我家的酒?这可是东祁地道的梨花春,西凌只有我们一家,别家是喝不到的。”

瞧着商贩手里摇晃的酒碗,秦相思面无表情接过,浅尝辄止。

舌尖回味几许,她神情松动,轻轻点头:“嗯,确实是梨花春。”

“女公子识货。”商贩惊讶微许,旋即咧嘴而笑,特意改口换了东祁的称呼。

秦相思面色依旧是淡淡的,没什么情绪,她放下碗,目光从整个摊贩上一扫而过,随后朝商贩扬起下颌,轻飘飘地说:“还有多少,我全都要了。”

语落,海棠直接将钱袋扔过去,沉甸甸的,将酒碗都砸碎了。

商贩确认都是黄金,笑得合不拢嘴,点头哈腰称是,收下钱袋后动作麻利地安排伙计搬酒,服务周到,一路几十坛酒送到街口,掌柜眼见秦相思只有一辆马车,不由分说着人送酒上门。

行至紫薇城,外人不得擅自进入,只好一坛又一坛地把酒搬下车,堆在城墙脚下,数排并立,叹为观止。

好在侍卫早一步回梓宫报信,管事侍从们备好马车紫薇城外等候,城门守将见是梓宫的马车,也见怪不怪了,确认都是酒后放行。

秦相思坐在马车里不闻不问,她知道有人会处理好此事,甚至当她回到清凉阁时,便已有侍从提前送了一坛酒过来,好让王子妃能及时品尝。

弦月当空,廊下暗香浮动,秦相思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故乡的梨花春,眉目之间染上层层红绯,杏脸桃腮,于月光烛火交融间更添几分媚意。

秦相思悠然吃酒,吃得有些累了,她单手支额,另一手举杯邀月,银辉下,酒盏浮现水波的影子,她怔怔盯着流动的波纹看,痴痴笑着。

有钱能使鬼推磨,近来秦相思散财万金,下人们待她诸般殷勤,说到底,无非是因利而聚。

可景衍呢?

这些天,她挥金如土,从西市买回的东西多如牛毛,哪怕下人们提前向景衍禀报,可大婚将近,景衍日不暇给,他如何能亲自一一过目?还是说,不论秦相思开销多大,买回的东西有多少,他都默许不再过问?

因为愧疚么?

酒盏倾斜,佳酿水流般洒落一地,秦相思神思混沌,一松手,酒盏沿着案几滚了下去,打转几圈后停下。

秦相思伸手去捡,冰凉的瓷物咕噜声响,酒盏沿着木栏径直掉在了草地中。

她倚着栏杆往下看,黑黢黢的,什么也没有,便晃悠着身体走到院中,摸索着寻找酒盏。

“王子妃,让奴婢来吧。”琉璃匆匆跑过来。

秦相思不容分说推开侍女,眼神凶狠狠的:“走开。”

“王子妃……您生病才好,不宜喝这么多酒。”琉璃目光扫过案几上的空酒坛,一脸担忧看着秦相思,几次三番想要扶她,无一例外被推开,她只好将求救的目光落向海棠,希望对方能帮忙,然而海棠恍若未见,甚至制止了想要过来的周姥。

“女郎说了想一个人静静,琉璃你也快回来才好。”海棠说。

琉璃不听,寸步不离守在秦相思身边,再度被无情地推开时,圆脸侍女心一横,咬着牙跑了出去。

月色清寂,夜凉如水。秦相思蹲在草地上,俯身去寻掉落至某处的酒盏,廊沿下一路摸索,最后她触到了冰凉物,但不是来自酒盏,而是一只手。

那只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腕,秦相思缓缓抬头,就着微光,景衍那张神清骨秀的面孔撞入眼中。

秦相思怔愣不语,那一刻她觉得自己醉了,想必是心里痛骂景衍太久的缘故,不留神,人就在眼前了。

看来还是不能在背后骂人呐。

秦相思浑不在意地笑了笑,她揪住对方的衣领向外抵,没好气道:“你走开。”

景衍不为所动,眉宇微蹙,他扶着她站起身,两人近在咫尺,他低头看着她双眼迷离的样子,“相思,你喝醉了。”

“我没醉!”秦相思倔强地扬起头,撒完谎不忘用力地推开他,“你别碰我!”

不管秦相思如何捶打,景衍纹丝不动,他静悄悄盯着她,花容染醉,千娇百媚,她瞪着他,咬唇似怒。

景衍心头微动,星眸泛起微光,隐在夜色中,转瞬而逝。

“景衍,我不想见到你,你走,你走啊。”秦相思仍在捶打他,酒后吐真言,她一点儿也不想见到这张脸,哪怕是在梦里。

她已经放弃喜欢他了,秦相思想,不仅放弃,她正在接受不喜欢景衍这个事实,却从未想过,自己如此之快地开始讨厌他。

曾经的惊鸿一瞥,挪不开眼,到如今她连再看一眼都不愿。

这个人虚伪、做作,无人能及,而她竟曾深陷于他,不能自拔。

恰如当年,她无故有孕,本想即刻解开误会,却陷在景衍满心欢喜的错觉里,沉默至今;她觉得景衍是在乎她的,亦期待一个不存在的孩子,可当意识到景衍隐瞒了王后害她小产的真相,她还是会觉得难过。

纵使景衍不喜欢秦相思,可到底她与他夫妻三年,难道对她就没有一丝真心吗?

直到今日,秦相思知晓了答案。

她不禁苦笑,想起姑母也是这般,与夫君面和心不和,最终无法忍耐,远离红尘,遁入空门。

她曾暗暗发誓将来嫁人决不能如姑母这般,结果是造化弄人,她甚至不如姑母幸运,至少姑母得到了夫君一颗真心。

而她呢,她名义上的夫君,甚至都没有心。

又何谈真心。

愈想愈是心烦意乱,秦相思恼羞成怒,眼前的人任凭她如何驱赶都一动不动。

她气呼呼瞪着景衍,十分不明白,梦里的人而已,为何身体身体比山还实,比墙还硬。

但是秦相思没有打消念头,一拳拳地锤向对方,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气哭了,也捶累了,酒意上头,脑袋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廊下几人除海棠外提心吊胆半晌,这厢见秦相思终于昏睡,异口同声地松了口气,心想王子妃再这么打下去,只怕殿下不日就要在床上静养了。

好在有惊无险,亏得殿下脾性好,才会心甘情愿任由王子妃捶打了半个时辰。

几人各有心事,再抬眸时,瞧见景衍将睡着的秦相思拦腰抱起,大步流星地进入寝殿,

候在殿外稍等片刻,没见景衍要出来的意思,海棠有些站不住,动身就要往殿里走,被身边的琉璃拽住。

“殿下在里面呢,你进去作甚?”琉璃拼命给她使眼色。

海棠幽怨地看了琉璃一眼,时至今日,她可不想景衍与秦相思私下共处再发生些什么,随意想了宽衣的理由,正要开口,就见景衍走了出来。

她终于放下心,意欲行礼恭送对方,头顶便传来微冷的声音。

“王子妃身体不好,不宜饮酒,旁人或不知,可你们一直服侍左右,缘何今日犯了大忌?”

乍听此言,清凉阁一干众人面色惶恐地跪了下去。

印象里的三王子总是谦和待人,鲜有今日这般动气的时候,大抵是意料之外,就连周姥都一时心慌,哑口无言。

“殿下恕罪。中秋将近,王子妃是思念故人,一时难忍才多喝了几杯。”

说话的是海棠,景衍垂眸睨一眼,轻声道:“即便如此,然饮酒伤身,你在王子妃身边时日最久,更不该放纵她贪杯伤怀。”

话音落下,殿外众人大气不敢出,隐约觉得殿下似是怒意更显了些。

海棠垂头,咬牙切齿少倾,才恢复声色道:“殿下有所不知,每逢佳节倍思亲,王子妃在故乡尚是如此,身在西凌,每逢故乡佳节,王子妃思亲念故之心只会有增无减。奴婢从小跟在王子妃身边,熟知此心,唯一能做得,便只有听之任之。此事与她人无关,是奴婢不让她们劝王子妃的,殿下若要责罚,就请罚奴婢一人。”

说完,她行大礼伏在地上,五官贴着冰凉的地面,唯双眸怒目而瞪。

沉默少倾,立身廊下的锦衣男子颔首轻语:“罢,好生照看王子妃,不可再有今日。”

众侍女跪拜行礼:“诺,奴婢(老妪)谨遵殿下吩咐。”

景衍走后,众人惊魂未定,面面相觑。琉璃缓和少倾后觉得可惜,喃喃自语:“我还以为殿下今晚会留下来呢。”

话音尚未落下,一道如数寒冬的视线自身旁递来,琉璃忐忑心惊,有些僵硬地看过去:“海棠姐姐,你今日是怎么了?”

“没什么。”海棠站起身,冷漠地留下三个字,径直往寝殿去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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