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远和一个女人,半夜里偷偷摸摸,在河边亲热! 听起来已经进行了一会儿,现阶段已渐入佳境,那声音不能叫投入了,应该叫……动……那个啥,忘情。 千音尘听得深身难受,裹在身上的衣服布料像长了刺,耳朵也渐渐变得通红 暮夜天津津有味…… 千音尘心情复杂看着她,陷入了沉思…… 就在千音尘以为自己要被迫听完一场花田会时,河边两人却停了下来。 千音尘长出一口气。 暮夜天仍津津有味, 千音尘以为自己看错了,她好像还有点……意犹未尽? 河边两人虽然停了,但还不走,抱在一起呢喃细语。 “易远哥哥……”女子轻唤,声音中还带着未褪尽的春潮。 “秋兰妹妹……”易远似乎也很动情, 千音尘:唔,女的也不是生人,听说过。 易远会和蔡嫂的女儿相好,这倒是挺让人意外的,白天的时候他还嘱咐蔡嫂要把女儿藏好,那认真正经的样子,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不过易远虽然见谁都笑眯眯的,其实很圆滑,世故老练,叫人猜不出他心里真正想的什么,千音尘也看不透这个人。 两人似在平复激情,静了片刻,秋兰又道:“我要跟你一起走!不回去了!” 易远:“别,你爹娘会担心的。” 秋兰:“我爹眼里只有钱,只有我娘会担心,到时候你偷偷给她送个信就行了,舅舅天天逼我干活,舅妈和表姐也欺负我,我在这里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易远好像很心疼,想了一会儿道:“也好,那你收拾收拾,过两天我来接你,我最近正好刚接了一笔大买卖,赚的钱够咱们在外面花一阵子的了。” 秋兰似已下定了决心:“不等了,现在就走!” “现在?”易远吃惊道:“你住在舅舅家,忽然不见了人,他们会着急的。” 秋兰:“白天我和舅妈吵了一架,出来的时候已经把自己的衣服都丟在山后了,他们见衣服不在,就会以为我自己走了。要是找到衣服,也会以为我赌气跳了崖,更不敢声张,只尽快给我娘通个信就好了。” 易远似十分犹豫,半天没吱声,秋兰不停催促,他才终于答应:“好!现在就现在,先去我家住一晚,收拾了东西明天一早远走高飞,我也实在看不得你在这里受苦!” “易远哥哥……”秋兰唤了一声,便哽咽住说不出话,两人好像又抱在了一起,接下来亲热了足足有一顿饭。 千音尘觉得自己连手脚带耳朵都麻木的快要失去知觉了,两人才依依不舍分开。 又商量了一会儿,才起身往东走了。 看他们走的方向,刚才似乎从西边来的,那里是宜山脚下的小村庄,结界内,想必秋兰的舅舅住在那里,蔡嫂把女儿藏在了兄弟家,以为会很安全,却没想到她会被人欺负的呆不下去,还要和易远私奔。蔡嫂个性要强,她这个女儿听上去也是个倔强的脾气。 看他们走远,千音尘才松了口气,脚下一软,暮夜天一把没捞住,看着他直直倒了下去, 摔得很干脆。 千音尘很生气,刚才他用眼神求救了!认识这么久了,她的身手他还不知道,想接的话就算在云上在冰上都没问题,明明可以却失了手,疑似故意。 把他包成这样也是故意的,千音尘突然醒悟过来,愤愤的想,这是赤裸裸的报复啊!报复他昨天晚上平移过界,明着没事人暗中下手,够阴! 先前倒是没看出来。 暮夜天已经把一堆衣服扔到他身上:“好了,你可以出来了!” 千音尘气道:“我出——,我怎么出来!” 他被裹的干净利落,连根小指头都动不了。 暮夜天看了看:“哦……” 千音尘心道:“嗯……还不过来帮忙。” 下一秒暮夜天长弓一抖,赤为嗖的一声钻入他脚下! 啊!千音尘险些直直蹦上天,翻身一躲,身上衣服已经散落,手忙脚乱抓起一件遮体。 赤为从衣服里露出个头:“嘻……” 暮夜天早己背过身,肩膀一直在抖,明显是在忍笑。 “尘殿下身手不错!”她还不忘了嘲讽一句。 “你——!”千音尘不觉得好笑,当着赤为,他觉得很没面子。预想中的英雄美人,月下温柔全都没有,却被人像傻子一样捆了半宿,活活大冤种。 “你!倒底是不是个女的!”他迅速穿好衣服蹦了过去,恶狠狠指住她,手还在抖,“是不是在骗我!” 他现在很有理由怀疑,有可能一开始就被人耍了,哪个女人这么豪放,踹门,同浴,还偷听的那么起劲,她可能是个骗子,流氓+变态吧? “嗯?”暮夜天重重的挑起了眉,音调也重重挑起:“你想看看?” “不!不……用了!”千音尘狼狈收兵,这人可真是……刚!他可没那癖好。 暮夜天嗤了一声,大步走了。 她是在……笑话谁呀! 千音尘瞬间后悔, 一路都在骂自己。 看就看,谁怕谁?被看的都不怕你怂个啥? 窝囊死了。 没吃完的东西还摆在原来的地方。 草屋前还是风凉夜静,月光如水, 千音尘却觉得夜景一点也不美了。 他一肚子窝囊,一肚子气。 看着心情不错的暮夜天更是哪里都不爽。 暮夜天见他不动,自己一声不吭把东西收拾了。 “我要睡屋里!”临睡前,他突然要求,她不理他,他更来气,看不得暮夜天欺负了人还一副若无其事,他这个受了委屈的不是更应该理直气壮吗。 “那我呢?”暮夜天用眼翻着他。 “你也可以……一起!”莫名其妙岔了个音,似乎心里哪儿虚了。 暮夜天:“为什么?” “外面冷!” 他一边理直气壮,一边预备着暮夜天开口反对,然后他再开口反对,然后她再反对,他就会再质疑出那个是不是女人的问题,然后她再说……说什么来着? 或者她一声不吭答应了,虽然有点不大可能,那他就……什么都不说了。 也有可能她良心发现,觉得自己理亏了,会让步搬到外面睡,那样的话他就另找个茬跟她大吵一架,把昨天今天明天的事都说个清楚,哪怕她生了气,也比现在这样不清不楚的强,每天他像个傻子一样琢磨她的心事,而她吃的好睡的香,明天一早又要去山上,一呆一整天,直到晚上回来再吃饭睡觉放电影,然后再回到那个他进不去的地方去。 听说要连去一个多月。 置他于何地? 勇敢点,他在心里鼓励自己,等着她在这三个选项中做出选择,想起刚才秋兰姑娘不顾一切要和情郎私奔的决心,也不禁被感染几分,生出了种种想法和勇气。不管怎么样就是今天晚上了!他在心里暗暗的说。 然而暮夜天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就转身进了屋,并把门也关上了。 千音尘很伤心。 他站了一会儿才走到榻前,又不知过了多久才木然躺下。 这是他第一次鼓起勇气想对她说点什么。 夜风习习,吹凉了一颗心…… 当背后小窗发出啪嗒一声轻响时,千音尘都没有知觉,直到一样东西从窗内飞出,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身上——盖得严丝合缝,是一块毯子。 身上沉了一下,暖了一些,千音尘怔住,摸着那块布毯,渐渐地,渐渐地,控制不住的,嘴角轻轻上扬。 夜空中,出现了一颗最亮的星,和他眼中掩盖不住的光芒相互辉映,彼此遥视。 他轻轻抚摸着那块布毯,直到上面的符篆纹路缓缓触过掌心…… 嘴角也忍不住咧开了,是幡幔,神观里的供神用的帐幕—— 这个暮夜天! 千音尘知道很荒唐,但他能忍着不笑出声,却忍不住脸上抽搐,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明明是个细心体贴的举动,却偏要暴力实行,做出拆人家神幔的荒谬行径,就算他们都是神仙,这样子是不是也太……百无禁忌了? 难道真的同行是冤家? 不知道大伯母回来会不会想噶了他们。 他忍不住又平了个移。 暮夜天密睫如影,鼻息香沉, 一夜的心事,梦枕上,尽化为一声叹息。 他看着那嫣然唇角轻轻说:“敢不敢再问一遍,我没答过的那些……” 我竟不知,我竟不知…… ……从何而起,一往已深—— 赤为无声无息游上榻边,“嘻……” 千音尘:“嘘——” 赤为:“嘁!” 千音尘又睡着了。 睡梦中,又是在那日泉池,她游近身前魅惑低问:“尘殿下不怕被污了名节吗?” 他忍不住那刻心神激荡,将她狠狠抵住:“还是让我污了你的吧!” 暮夜天:“还是我来吧!” 千音尘:“我来!” 暮夜天:“我来!” 他掐住一只手臂,一用力,醒了, 睡的太晚太沉,千音尘还两眼惺忪,迷迷糊糊只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好!”他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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