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梅矛丙,今天本是个好日子。
又到了星月阁一月一度的选兽吉日,可就在今日.......
就在今日,站完最后一班岗,准备与下一批守阁人交接的前一秒钟,台前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接着,梅矛丙瞳孔被无限放大!
眼睁睁看着那大长老耗费巨资与无数心血的华美牌匾轰然碎裂两半,从两边急速的坠落了下去。
当即!
梅矛丙和守阁的几十位兄弟一同冲了出去。
还没当他们先声逼人时,那桀骜不驯的白衣男子便大放厥词:“星月阁之人,全部滚出,受死!”
这...狂,就很狂!
梅矛丙等人当时被气笑了。
算一算,自从十年前他们当上守阁人开始,便再也没有人敢在星月台前如此肆意谩骂了。
倒不是说他们有多厉害。
而是上一个如此做的人,早在十六年前就死了,坟上的青草都不知几尺高了。
“找死吧你!”
“小子,这牌匾可是你弄坏的?”
“知不知道这里是星月阁,敢招惹我们,让你死的渣都不剩!”
众人怒气冲冲,立刻组织了一波语言,夹杂冷冷的杀意,冲响了反攻的号角。
“呵!”
白炽不屑冷笑。
上一个说让他死的连渣都不剩的人,现在他的骨灰还在无尽的虚空中漂流着呢。
冷眼扫过,淡淡道:“不想与你们废话,让你们管事的人出来,我今日要与他说道说道。”
“呸!”
身为守阁五大首的梅矛丙本就心情十分的不爽。
此刻还被一来路不明的小子堵在门口嚷嚷不屑,本就不爽利的心情更添郁闷。
朝地上狠狠的吐了口口水,嘲讽道:“野小子,你连我们星月阁的大门都进不得,还想见其他人,做梦呢吧,劝你赶紧抹脖自尽,还能留个......”
唰!噗嗤!
话音未落,寒芒突闪。
空中,平添一道血红色的泉柱。
双瞳微睁,装满了无尽恐惧的头颅高高扬起,随着无头尸体的落下,一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呼!
白炽望着染血的指尖,缓缓吐出一口气。
“你们......”
“逃!”
其余守阁人肝胆欲裂,收起了与白炽对垒的心思,纷纷向着四周奔逃。
那可是梅矛丙啊!
他是守阁人中最强的五人之一,今日却被那来路不明的小子轻轻松松斩杀了,这还玩个锤子啊!
不逃,等死吗?
“死!”
冷寂的字眼在众人耳边响起,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眼前就闪过阵阵白光。
唰!唰!唰!
人头落地,血流成河,华丽的高台上平添许多血痕。
“这些人手上不干净,该死!”
“走,我们进去。”
白炽淡定的收回手掌,拉着雷凌儿冲入了高台上,开始了今晚既定的行动——大闹星月阁!
......
‘报,星月台,揽月天梯失守!’
‘报,星月台,东厢阁楼,西厢阁楼相继失守!’
‘报,星月台,玉佛殿,雄宝殿,藏经殿,自在殿,四大圣殿全部...全部失守!’
高台深处。
背靠群星点缀之墙,前踞奔腾不息银河的议事殿上,响起了接二连三的汇报声。
此刻,正坐在殿中的各大星月阁高层人物,一个个面如黑炭。
地上散落满地瓷片。
跪立服伺的众多侍女们战战兢兢的,大气都不敢出。
“好大的狗胆!”
“居然敢在我星月阁头上动土?”
殿内,端坐于主位之上的星月阁大长老岩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眼中蕴含无尽杀意。
“大长老,那些魔兽?”
台下,有人提出了疑惑。
“暂且放一边!”
岩肖站起身,大手一挥道:“先解决眼前的麻烦,再谈其他。”
“是。”
立刻有人领命而去,将准备今晚呈上大殿,供给各位长老,殿主和弟子挑选的魔兽群带了下去。
“来人!”
岩肖冷声一喝,立刻就要带人杀出大殿。
正此时,殿外飞来一道黑影。
岩肖双眼细眯,猛然拍出一掌,直接将那道黑影炸成了一块块残躯。
叮铃!
随着残躯的掉落,大殿的地上多出了一块星月阁的令牌,当即,众多长老及殿主脸色变得难看无比。
“星月阁的人好手段啊,连自己的人都不放过?”
话音落下,自殿外飘来一白衣男子和红裙女子,而刚刚那道黑影,正是白衣男人扔进来的。
岩肖避重就轻,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反问了一句:“阁下究竟何人?因何缘故今日登门对我星月阁下如此毒手?”
“讨债的人。”
“放屁!”
立刻,有名长老跳了出来,指着白炽骂道:“你这混小子说什么胡话呢,我们星月阁根本没没和你打过交道,你讨的是哪门子的债?”
白炽双眼一瞪,那名长老脖子一缩,气势瞬间就弱了几分。
白炽冷然一笑:“我是来替我的魔兽讨债的,前段时日你们星月阁将一只血脉纯正的魔纹虎扭送给了雷城的最大拍卖场,这个应该还记得吧?”
嗯???
话说出去之后,换来的却是大殿众人懵逼。
很显然,是这段时间经手的魔兽太多了,有些记不清了。
良久后,岩肖才有了丝丝记忆,大笑道:“明白了,原来你就是那废物老虎的主人啊!”
“哈哈哈!”
“实不相瞒,你的那只小老虎就是被我抓住的呢!”
“还有啊,那些伤痕,以及琵琶骨的钢钉,和扭送拍卖的注意都是我出的呢。”
等一个个词汇从岩肖嘴中蹦出之后,众人才恍然大悟。
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
岩肖那颗紧绷的弦忽然就松了下来,他还以为是有着什么不得了背景的人来找他们星月阁的麻烦,一直忍着不敢出手。
没曾想,就是那废物老虎的主人。
想想看,坐骑都是废物,这当主人的能好到哪里去?岂不是更废物?怂 他作甚!
当即,阴毒道:“可惜的是,当初没能将那只老虎给扒皮抽筋,终究还是心软了,饶了他一条贱命啊。”
“住口!”
白炽须发皆张,怒气冲冲道:“你这老废物,我看你的的贱命也不必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