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两天了,沈星河去我之前和林妍住的地方,把我和姜生的东西都搬了回来。我也算是又和沈星河在一起了。
我之前还担心林妍一个人不能很好的照顾糯糯,也怕我突然的离开林妍会不适应,所以我当我打电话试着和林妍沟通这件事的时候,还是很忐忑的。
我支支吾吾的说我和打算搬过来和沈星河一起住。
没想到林妍没心没肺的笑着,她说:“你终于良心发现了啊,什么叫我一个人照顾不来糯糯?要知道这段时间我都是照顾两个孩子的,这下终于走了啊,鬼知道我多轻松呢。”
我也嘿嘿嘿的跟着傻乐,我说那就好,有需要随时说话啊,毕竟我们是没有血缘的亲人啊。
林妍估计是被我恶心到了,她说:“姜酒,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啊?不过还是恭喜你,进度很快嘛,我等你的好消息!”
我笑嘻嘻的挂了电话,还以为林妍说的好消息是我和沈星河……
只是当时的我并没有来得及思考,我们两个,都互相会错了对方的意。
我再一次沉浸在只有沈星河的世界里,沈星河依旧不让我离开他的视线,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就连我洗澡,他都
要在浴室门口守着,生怕我出了什么事儿,好准备随时过来搭救我一样。
最后是我烦了,催着他去上班,我说你就让我在家休息,那谁赚钱啊!
沈星河好像还是有点不放心似的,张张嘴,又闭上了。
我找了一条领带给他系上,我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再寻死的,都知道是误会了。
沈星河听我的话穿上西装,然后走到门口突然一脸严肃的问我:“姜酒,你安眠药在哪里搞的?我按照你快递上的信息去查,查了这么多天,竟然什么都没有查到。”
我一愣,然后马上换做笑脸,我说:“山人自有妙计。”
沈星河嘴角一抽,换上鞋,临走的时候他说:“别让我查出来是哪个王八蛋,不然我挖了他家祖坟。”
我说是是是,沈总威武。
然后就把沈星河推了出去。
沈星河走了以后,我总算舒了一口气,我知道沈星河一定会去查安眠药的来源的,还担心了好一阵子,怕叶先生因为我受到牵连。
姜生今天放假,所以还在睡觉,我进去给他盖了盖被子,然后拿出手机走到阳台给叶先生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来,电话那头的叶先生懒洋
洋的,好像还没睡醒的样子。
我说是我。
叶先生打了个哈欠说:“差点被你害死。”
我说不好意思啊,沈星河好像在查安眠药的事儿。
叶先生停顿了一下说:“我知道,不过没那么容易,我要是被他查到了,还混不混了。我就是吃这碗饭的。”
我说我知道,可是……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叶先生接了过去,他说:“别可是了,我知道沈星河本事大,只不过他本事再大,我也有应对的方法,只要你不说,他就永远查不到我的头上来。”
我说那就好,就是怕连累你。
叶先生听完,就开始哈哈大笑,他说:我第一次碰见你这么‘良心’的雇主!不如大家交个朋友吧!
我也笑,我说朋友有三种,第一种是交心,第二种是利益……
说到这儿,我故意停顿了下来。
东方问我:“那第三种呢?”
我说第三种,就是那句至理名言啊,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咱俩谈不上交心,也谈不上什么利益,不过就是雇佣关系,所以,我想我们应该是第三种。
东方就笑,说:“那就是第三种吧,你也可以理解为‘受人之托’。”
我问,那你的敌人是谁?
沈星河么?受谁之托?
东方只给我一句话,他说:“不是沈星河,你也不用管是谁,总之对你有利无害就是了,对了,你儿子被绑架以后,藏他的地点是我放消息给沈星河的,包括那什么三哥给姜显的药,也是我通知阿歆去解决的,我可不是那种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锋,只不过我没想到你要安眠药是用来自杀,好啦,我要睡个回笼觉,拜拜。”
还没等我来得及细问,叶先生就挂了电话,等我打回去的时候,电话就接不通了。
他所说的敌人究竟是谁?他说的受人之托又是什么意思?说话说到一半真的是急死个人!
吴阿姨来的时候姜生刚睡醒,她给姜生准备好了早餐,姜生吃的特别香,一直说奶奶做的饭好吃。
我们正商量着等下带姜生去哪里玩,戒毒所的人就给我打电话了。
说实话,要不是戒毒所的人给我打电话,我差点都忘了有陈松这个人了。
怎么说呢,知道陈松是被姜显害的以后,我甚至有点刻意去回避有关陈松所有的话题,潜意识的想要把陈松这个人,和陈松有关的事情全部忘掉。
陈松固然可怜,可是他也是害死我妈的凶手之一啊。
电话刚接起来,还没等我说话,就听见对方说:“姜小姐,您父亲自杀了。”
我说你放屁,不可能!
我整个人都是懵逼状态,陈松自杀?怎么想都不可能的事儿。
“现在您父亲正在送往中心医院的路上,您现在直接去医院,应该还可以见他最后一面。”
确定对方不是在开玩笑,我瞬间就丢了魂儿。
我把姜生交给吴阿姨,然后冲出家门,一路飙到中心医院。
我赶到中心医院的时候,陈松还在抢救室里,戒毒所的工作人员也守在那里,我冲过去抓住其中一个人的领子,我说陈松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们也不说话,任打任骂的样子对比起来,我就像是个泼妇。我也说不清楚我为什么会这么激动,按照道理来讲,他自杀,不就是我想看到的么?可是我却突然觉得心很疼,特别特别的疼。
他们递给我一张纸,是陈松自杀前写下的。
我快速的看了一眼,然后把那张纸揉成团,砸在戒毒所工作人员的脸上,我红着眼睛看着他们,我说这不是真的,他不可能自杀!他苟延残喘的活了这么多年,你告诉我他怎么会自杀!你们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