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姜生肉嘟嘟的小脸儿,还有他小心翼翼的模样,突然很心疼。
姜生特别乖,从出生起,就没怎么哭闹过,在姜生还不会说话的时候,我就想过,如果有一天这孩子问起关于爸爸的事情,我该怎么回答他?
可是五年过去了,姜生从来没有问过我这个问题,或许是以前有尹山水在,又或者这孩子只是不忍心问我。我已经渐渐的把这件事淡忘了,自欺欺人的觉得姜生永远不会再问起。
如今他突然问起,我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见我不说话,姜生小小的手掌抚摸着我的脸,他特别小声的说:“妈妈,我只要妈妈就够了。晚安,我爱你啊。”
我亲吻着姜生的额头,我说,我也爱你。
姜生沉沉的睡着,我却怎么都不能睡着,整个夜里都是辗转反侧的,有点不是心思。
从小因为父亲的缺失,我知道这样的成长过程是一种怎么样的煎熬,所以我不希望看到我的孩子,也走了我的老路。
我想给姜生我所能给的一切,包括一个爸爸。
但是我如果现在就告诉沈星河,姜生是他的孩子,不管是为了报复我,还是是沈星河的父爱光环,他一定会不择手段的把姜生从我身边抢走,
而以我的能力,我绝对没办法和沈星河斗。
所以,姜显,就是我的垫脚石。只有我拥有了辰启,我才能不失去姜生,才能给他一个爸爸。才能把沈星河和秦楚依,狠狠的踩在脚下。
第二天我一去公司,果不其然,李婉茹是用辰启公司账上的钱打给我的,我存证之后,就托叶先生找辰启其余三个股东的联系方式。
并且,我去找了林启佑。
林启佑很忙,我在林氏的总裁会客厅足足等了五个小时,但是林启佑肯见我,已经是给我面子了,等五个小时而已,我还等的起。
我喝了三杯咖啡,胃里酸酸的,难受极了。
林启佑走进来的时候,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说:“不好意思啊,忙起来忘了时间了,让你等这么久。”
我说没事,林总这么忙,肯见我就不错了。
林启佑笑着坐在沙发上,让助理倒了两杯咖啡,就打发助理出去了。
他说:姜酒姐,找我有什么事儿?
我一脸不自然的笑,我说这事儿可能真的很麻烦你,但是我找不到别人能帮我了。
林启佑沉思了一会说:“是和三木合作的事情么?秦郑跟我提过一嘴,他们觉得方案很好,还没通知你么?”
我连忙摆手
,我说不是三木的事儿,我确定秦郑会通过的,毕竟那个方案,对三木有很大的利益,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另一件事儿的。
“哦?还有别的事儿?”林启佑好像很感兴趣一样,抿了一口咖啡。
我说,请你帮我搞垮辰启,也别全都搞垮了,毕竟我后面要接手的。
林启佑皱着眉问我:辰启?林氏跟辰启素来没有什么瓜葛。
我说我知道,辰启在林氏面前根本算不上什么,所以这事儿只有你能帮我了,事成之后,我可以把整个辰启都给你,前提是,你先帮我把辰启搞到手。
林启佑一脸懵逼的看着我:姜酒姐,你这是打的什么算盘?费尽心思的想要辰启,得到以后又要送给我?
我说现在你还叫我姜酒姐啊?
林启佑就笑,他说习惯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你只要帮我,我答应给你的一定会给你,前提是帮我保密,千万不能告诉沈星河。
林启佑答应的很痛快,毕竟有利可图,我所让出的价值林启佑没有理由不动心。谁嫌弃钱赚的少呢?毕竟以林启佑现在的状况,他很需要吞并各种小公司,来壮大林氏。
投其所好,给其所需,这是沈星河交给我的。
没出三天,辰启
的股票下跌,趁着李婉茹自顾不暇的时候,我拿着着叶先生给我的资料,林启佑找了那三个股东,以他自己的身份,低价收了辰启其余的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
过程我没问,总之那三个股东肯交出股权,一定是用了什么非常手段了。
过程很重要么?即便是用了某种外人看来肮脏的手段,但是目的也达到了不是么?这也是沈星河教会我的。
我没空想什么仁义道德,想让自己不被伤害,那么唯一的方式就是强大到没有人能够伤害到我。
我到了辰启的时候,辰启已经乱的不行了,所有员工都行色匆匆的,我和阿茹姐一起,推开了辰启会议室的门。
李婉茹正在开会,见我进来也顾不上她所谓的仪态了,她拍桌而起,让我滚出去。
我没理她,只是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来,我说怎么?不欢迎?
李婉茹扬言要叫保安把我赶出去,然后又喊助理,问其他三位股东怎么还没来。
我说不用打电话问了,他们早就把他们所持有的股份卖了,当然,作为自己人,我怎么可能看着辰启的股份流到外人的手里呢?我又给买回来了,放心吧妈。
我一句妈妈,喊的整个会议室的人都瞠目结舌
。
李婉茹气的七窍生烟,用手指着我,哆哆嗦嗦的,跟得了帕金森似的。
我站起身,用手撑着桌子,环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说可能你们不认识我,那么我来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姜酒,作为辰启的股东之一,由于李婉茹总裁的经营不善,导致股份下跌,对公司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影响,所以,现决定取消李婉茹女士的总裁职务。
“你放屁!你有什么权利下达这种通知?!你只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即使加上另外的百分之三十五,你也只有百分之四十五!老李还有百分之十,姜黔还有百分之五,即使做总裁罢免的决定,也要董事会商议决定!”
我说真不好意思,我拥有辰启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现在是辰启最大的股东,我有权利,罢免你这个不称职的总裁!
李婉茹看看我,又看看姜显,不敢相信的揪着姜黔的脖领子:“你,是你?”
姜显头也不敢抬,大气儿都不敢喘,那副窝窝囊囊的样子,我真不想承认这个人是我的父亲。
我说如果我作为公司最大的股东都没有这个权利的话,那么李婉茹女士私下挪用公司账上的一千万,用与他用,这种行为,各位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