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 徐知梦只能笑得像个傻子,“宋小姐,你好啊。” 宋澜每上前一步,徐知梦就往后退一步,眼看着就要退出走廊了,宋澜笑了,“徐小姐你这么怕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徐知梦抹了下额头上的毛毛汗,故作轻松道:“我这不是怕挡着宋小姐您的路嘛,我给您让让。” “徐知梦,客栈那件事我很不高兴。” 靠,说得这么直接。 徐知梦又往后退了退。 宋澜勾唇讥笑,“既然咱们在这儿遇见了,要不就将事情了解了吧?” “呃,宋小姐您这话说得,我好像也没怎么得罪你吧……”小声的补了句:“明明打你的人是文公子呀。” 不论是文仲瑄还是徐知梦都令她不悦。 宋澜示意身边的两个小哥上前将徐知梦一左一右挽着。 “徐小姐我们来陪您。” 徐知梦吓得浑身僵硬,挣扎了几番将两人推开,“去去去,我不喝。” 宋澜道:“不给面子?我还说,你若是陪我喝几杯,之前那事儿就过去了,既然你这样,那我就……” 徐知梦被她盯着背脊发凉,“不是要驳您面子,实在是我无法走开太久。” “徐小姐你这借口未免太过……”‘牵强’二字还未说出,身后就传来雪静平的声音。 “梦梦——” 徐知梦:……这该死的昵称竟出现得如此之妙。 宋澜拱手行李,“见过闲王。” 雪静平嘿嘿笑了下越过宋澜,拉着徐知梦就走,“真巧,宋小姐也在这里玩啊,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梦梦啊,你下次去茅厕能不能带上我,万一你掉下去了,我还能救你。” 徐知梦:“你怎么就不说你会掉下去了呢?” 有了雪静平在,徐知梦胆子也壮了,说话的时勾肩搭背,就差把雪静平端到宋澜面前炫耀:咋滴,你有宁王,我还有闲王呢。 回去后徐知梦一把抱住雪静平,“宝~你来得可真是时候。” 雪静平轻拍她的背,露出洁白的牙,笑,“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吧,话说你和宋澜是怎么回事?你们应该不熟呀。” “呃、这……” 将客栈的事大致说了下,雪静平猛拍自己大腿,“这种好事你怎么不叫我!?” “以后我出门都叫上你,遇上救美的事统统你上。” “哼,要是我出手,别说她宋澜,雪静西见了我都得绕着走。” 徐知梦顺着她的牛逼道:“是是是,你最厉害,这世上除了圣上,没人比你厉害了。” 雪静平脸上笑开了花,谦虚地摆摆手,“诶,圣上乃一国之君,她的厉害之处,作为女儿的我是望尘莫及的啦。” 一声轻咳,二人才注意到蓝山还在。 雪静平走过去握着他的手边摸边道歉,“哎呀呀,是本王疏忽了,本王自罚一杯。” 一杯饮尽,蓝色伸手盖住杯口,“宁王殿下,不可贪杯呀。” 徐知梦坐在一旁支着头,看着雪静平和蓝山调情。 她打了个哈欠,正想说该回去了,门外忽然变得吵闹起来。 雪静平不满道:“外面怎么了?” 不一会儿门就叩响了,刚才的紫衣小哥焦急地走了进来,“抱歉,打扰贵客雅兴了。”他的视线看向蓝山。 蓝山逐起身:“两位抱歉,我去去就来。” 等他们一走,徐知梦好奇问雪静平,“发生什么事了?又有贵客点蓝山?” 雪静平吃着水果,躺在美人榻上懒洋洋道:“还能是什么事,客人喝醉了闹场子呗。” “那为什么要蓝山去?” “因为山山是这里的二把手。” “噢……你不去看看吗?万一你的山山被欺负了呢?。” 雪静平自信满满,“不会啦,山山出马,就算再横的人也会变成软柿子。” “那要是对方是个铁做的呢?” 雪静平指了指自己,“本王还在呢。” 徐知梦与她碰了一杯,“恩,也对,您这座大山还在这儿立着呢。” “闲话少说,我问你,你打算在我这儿住多久?”刚才因着有蓝山在,雪静平有些事不好问她,现下就她们两人倒是能说了。 徐知梦想了想,“不知道。” “你住我这儿恐怕不止是和常溪风吵架吧?难不成你被文仲瑄追着以身相许了?” 本来徐知梦不想跟她提那事的,但见她一副不问清楚不罢休的样子,说道:“倒没有,就是我爹娘催得紧,误以为文仲瑄是看上我了。” “你爹娘真着急,不过你也该娶正夫了。看在你这么不容易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将文仲瑄让给你了。” 徐知梦白了她一眼,“谢谢,不需要。” “说真的,你可以考虑文仲瑄。” “怎么连你也这样说,我就不能找个我喜欢的吗?” 雪静平朝着窗外指了指,“常溪风不就是你喜欢的吗?可结果又是什么呢?你忘记之前别人怎么取笑你的吗?” “……不要提他。” “行,不提。我给你个建议,等哪天你真想娶夫了,找个聪明顾家的贤夫,不需要多喜欢,顺眼就成,然后将后院交给他打理,其余的你就不用操心了。就像我一样,今晚想跟谁温存,就去谁那儿,多好。” “以后再说吧。” 两人无聊地在屋内待了小片刻,雪静平道:“奇怪,怎么去怎么久还不回来,我去看看。” “我同你一起。” 二人一出门就听到了走廊那端传来的谩骂声,是宋澜无疑。 雪静平顿为不悦,徐知梦跟着她来到宋澜的房间。 只见紫衣小哥捂着被扇肿的脸跪在地上满脸惊恐,蓝山更是被宋澜压趴在地,头发被她狠狠拽住,杯里的酒全都倒在他脸上。 雪静平大怒:“你在干什么!?” 宋澜见又是她,缓缓起身,但并没有松开抓着蓝山头发的手,“闲王莫不是也想一起?” “滚!” 宋澜指着桌上的金器,“闲王您未免太过多管闲事了,这里本就是寻欢之地,我给钱买高兴,不是很正常吗?” 雪静平走过去将她的手拽开,把蓝山扶了起来,关心地打量着他:“山山你没事吧?” 蓝山用袖子擦掉脸上的酒水,“多谢闲王,蓝山无碍。” 趁着二人分心,宋澜握起桌上的茶杯就朝蓝山的后脑勺砸去。 “小心!” 徐知梦冲了几步,举臂一伸,杯里的茶水溅在她手上,烫红了。 “知梦!” “徐小姐!” 宋澜心情转好,竟笑着离开了。 雪静平想要找她算账被徐知梦拉住,“算了、算了,宋澜这人越是理她,她越疯,快去找些冰来给我敷敷。” 雪静平看着她发红的手,愧疚道:“早知道就不带你来了,也不会遇见这丧门星。” “那送我千八百的黄金作为补偿吧。” 雪静平扭头朝外走,“冰块药膏呢?我去帮你催催。” 徐知梦朝着空气踢了一脚,“抠死你算了。” 没多久,蓝山回来了。 他蹲下身,用裹了冰块的纱布轻轻放在徐知梦的手背上,满眼愧疚,“抱歉,让您受伤了。” 徐知梦倒是同他开起来玩笑:“那我下次来,可以免费不?” 蓝山却当了真,“自然可以,徐小姐是我们的贵客,别说一次,以后这里的花销都由我付。” “一次就行了,你赚钱也挺不容易的。” 蓝山拿出药膏,挤了一点在烫伤处,然后用指腹为她轻轻揉开,“若是痛了,您告诉我,我再轻点。” “不痛,其实这些我自己来就好。” “您是因我才这样的,这些本就该我做。” 之后两人便没了话。 房间门关着,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徐知梦垂眸看着蓝山长长的睫毛,俊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喉结、锁骨…… 感受到徐知梦的目光一路下滑,蓝山的脸也微微发烫,“徐小姐若是想……蓝山可以。” 徐知梦忙收回视线,直言道:“我对你没那个意思。” 她就是眼馋而已,绝对没想别的。 蓝山把头埋得更低了。 气氛有点尴尬,徐知梦抽回手,“你帮我去看看闲王吧,估计她又被你楼里的哪个小哥勾住了。” 蓝山心中了然地笑了笑,“好。” 徐知梦抬起右手吹了吹,幸好这宋澜没用内力,否则不仅被烫着,骨头估计都要断。 没多久,蓝山将雪静平找了回来,她脸上还印着一抹淡淡的口脂印。 二人要走了,蓝山送她们至店门外,等徐知梦坐进车里,他隔着车窗望着她:“徐小姐,刚才的话,我是认真的。” 徐知梦点头微笑,“我知。” 车帘放下,隔绝了两人的视线,也隔了两个世界。 蓝山看着行远的马车,沉沉一叹,他刚才真是犯了个蠢。 拍拍脸,蓝山恢复营业式微笑,不留一丝留恋地进了楼。 “蓝山那话什么意思?”雪静平好奇询问,徐知梦靠在软垫上,阖目道:“以后我去他店里消遣,终身免费。” “还有这等好事!以后可要带上我啊。” “想得美,我拒了。” “为什么?” “我怕我腰子保不住。” …… 一回府,雪静平就直奔她的小娇娇那儿,徐知梦则跟着领路的丫鬟回了巽雅院。 知夏眼尖,一眼就看到徐知梦裹着纱布的右手。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徐知梦不在意地挥了下,“不小心烫着了,已经抹了药膏,不严重的。” 二人一左一右陪着她回了房。 洗澡水早已备好,徐知梦右手缠着纱布不方便,便由两位丫鬟服侍。 知夏站在徐知梦身后为她按揉双肩,听她哼起了歌,知她心情不错,问道:“小姐今日去青楼里可是遇见可心的人了?” “赏心悦目罢了。” “小姐,咱们明天还要住这里吗?” “怎么?家里来人了?” 知夏点头,“家主派人来问过,若侧主也派人来过。” “若侧主?”徐知梦侧头道,“他怎么也来问了?我回不回去跟他没关系吧。” “若侧主派来的下人说,他之前为常郎侍调配了养身子的药,可您现在把他关了,这药是否还要给他留着?” “啊?”徐知梦愣了一会儿,“等常溪风出来再重新熬不就行了?” “我说过了,那下人说这药是分了季节的,若是错过了这个时间,就不能再配了,得等到冬末春初,但之前喝得也前功尽弃了。” 意思就是这药不能断呗。 “那就让若侧主熬好了让下人给常溪风送去呗。” 知夏心知她这气是已经消了,便从怀里摸出信封递给徐知梦,“小姐,这是常郎侍写给您的,说是什么检讨,您……要不看看?” 徐知梦本想拒绝,但在听到‘检讨’二字,便让知夏放到她枕头边去。 沐浴完,徐知梦坐在床上将常溪风写的信打开。 读了几行,她就乐了。 老板竟还真给她写了五百字的检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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