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的猫咪疗法非常有效,余夏抱着猫肉眼可见的放松了很多。 她坐在沙发上主动和江时提起了那件事情的后续:“那天那个试图猥亵我的人已经被抓住了,不过因为他没干什么太出格的事,关不了多久。” 余夏遗憾道:“那个人渣,之前也干过这种事,不过因为女孩家顾及名声,拿钱了事了。现在被抓个现行也不能严惩他,真是……” 余夏再次遗憾说道:“早知道那时候就都揍他两下了,怎么说也得踹哪里两脚。” 江时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语出惊人的提议:“要不我们找个机会套他麻袋,揍他一顿给你消消气。” “嗯?”余夏惊讶的抬头,她没想到江时这样一个风光霁月的人,也会说出这种话。而且看样子他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她看着认真的江时,随后说道:“我算是明白,什么叫做从善如登,从恶如崩。学好比学坏难了。” “老赵把咱俩调在一起是为了让我跟着你好好学习,结果事与愿违。不到一学期你就跟我学坏了。” 余夏嘀咕道:“我总觉得你在抢我人设。” 余夏十分认真的望着江时说:“尊重一下你的人设好吧,你是能随随便便把套人麻袋这种事放在嘴上的人吗。” 江时在心里想这有什么,陪你逃课打游戏上网都干过了,还怕多这一件吗? 说起人设,余夏又想起一件事,她问:“你现在还抽烟吗?” 余夏撞见过江时抽烟,却从来没有在他身上闻到过烟味。 江时摇摇头说:“没了。从被你说过开始我就戒了。” 为了防止余夏多想,江时解释道:“我其实也没怎么抽,就是那段时间我爸妈离婚,有点心烦才学会的。” 余夏点头说:“行,你不抽就行。” 余夏伸长了腿,目光直直落在茶几上,视线没有交点。她走了会神才开口说:“套人麻袋,把人拖到小巷子里打一顿这种事只有傻子才会做。他那种经常喝警察打交道的人才不会自己身上不干净不敢报警。我们这里又不是警察当摆设的小说世界,看不起现代刑侦的技术还是看不起无处不在得摄像头啊。” “现在你十六,我也十六。打人被抓了也要负法律责任,你想被抓去警局呆两天吗?” 余夏说这些话的语气颇为苦口婆心,生怕江时走上弯路。 江时也是为了让余夏消气,既然余夏没有这个打算,江时也自然放弃。 提起年龄江时问道:“你生日是什么时候,我记得你好像比我小一点吧。” 余夏说:“我六月的,你呢?” 江时:“那你确实比我小,我明年三月份十七。” 余夏切了一声,不以为意的说:“两个月算什么大。” 余夏在江时待了半天,她看了下手机,惊讶道:“都这个点了,我得回去了。” 她松开手让怀里的猫跑出去,开始把书包里给猫买的东西拿出来。 江时跟着站起来说:“太晚了,我送你吧。” 余夏开口想拒绝说不用,她自己能行,不就是走个夜路吗。但是看着江时,她最终也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只是点点头,同意让江时送她回家。 真的很奇怪,余夏不愿意在朋友面前插入自己脆弱的一面,江时总是特例。 她不介意被江时看到自己的脆弱,也不介意江时有意无意地关心和担忧。 这个点,路上车少人少,公交车已经停运了,江时在手机上订了计程车。 江时陪着余夏进了小区,一直把她送到楼下。余夏站在楼梯口说:“现在太晚了,等下次有机会,我再请你上我家做作。” 江时穿着大衣站在路灯下,点头:“嗯。你先赶紧上去,明天还得上学。” 余夏说:“好,你也早点回家。” 江时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却一直站在留下,直到余夏到家打开灯。这个点大多数人已经睡下了,整栋楼只有余夏家亮灯。 他看着亮起灯的楼层,缓缓的在一片雪地里呼出一口气,白雾能遮住江时的眼睛,却挡不住光。 十六岁江时站在他心爱少女的楼下,将无法述之于口的暗恋变成心里默默的许愿。 他在心里想:余夏,希望你天天开心。 江时在楼下正打算走,去看见亮起得窗户突然被拉开,已经回家的余夏聪窗户里探出半个身子。 她对江时说:“我已经到家了,你快回去吧。” ------------------------------------- 对于他们这些高二的学生而言,目前迫在眉睫的只有不久之后的期末考。黑板上的倒计时已经到了个位数。 学生群里也比平常安静了很多。 但是学习群里还是照常鬼哭狼嚎。 不过是在哭着问江时要知识点,江时如今在群里,不需要余夏中间传话,自然她也没能再捞点好处。 江时靠着给他们划知识点成功晋升为他们永远的爹,和他们永远的妈——余夏平起平坐。 原本江时不知道余夏蹭了他的光,成了学生群里的妈。这些人还是更喜欢叫她“余姐”,所以江时在群里很长时间都不知道这件事。 直到江时晋升成永久的爹后,群里人跟着调侃,也有人喊余夏妈。 江时指着屏幕上的聊天记录问:“这是在喊你?” 余夏看着屏幕上满屏的“妈”,十分罕见的尴尬了,她用舌头抵着自己的牙,承认:“是我。” 余夏红着一张脸和江时解释:“你别多想,我就是单纯的想占个便宜。我当初没和你说就是怕你多想。” 江时多想了吗?多想了。 他脸上露出明显的笑意,看着余夏揶揄的说:“好吧,我就把它当成一个巧合吧。” 江时这个样子明显是在调戏她,余夏这下不仅是脸红,耳朵也红,脖子也红。 她甚至想回到期中考的时候,制止自己突然的善心,你那么好心干什么,让他们考零蛋算了,这群年纪倒数难道还没习惯吗?现在好了吧,连江时都借着这事揶揄她。 余夏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气定神闲得装作无事发生。 只要她的脸不红。 期末考的考场也是随机分配,这次余夏没能和江时分到一个考场,但这个考场里也有熟人,顾书宁和邵良俊跟他是一个考场的。 余夏和顾舒宁两个人正在聊天,突然有人上来就从后面拍了一下正在转头和余夏说话的顾书宁。 顾书宁回头盯着来人看了半天,最后不确定的试探出声:“邵良俊?” 邵良俊稀奇的说:“哟,你终于能认出我了。” 顾书宁说:“我只是脸盲,我又不傻。见了你那么多次还是能认出来的。” “这就不是你上次见我,盯着我看了半天,最后说‘同学你是谁啊,我们认识吗’的时候了?”邵良俊这话说的咬牙切齿。 “脸盲你懂吗?能用几个月的时间记住你的脸就不错了。我当时和余夏做同桌的时候天天见,我还花了快一学期的时间才记清楚她的脸。” 一旁的余夏听了一脸懵逼。不是,你俩什么时候见过很多面了?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各个群里好像也没消息啊。啧,暗度陈仓。 邵良俊这才看到一旁的余夏,他想到这是他表哥的心上人,想给余夏留个好印象,于是对着余夏善意一笑。 只是他自以为的善意罢了,在余夏看来就是莫名其妙。 不过余夏还是好奇他俩是怎么认识的,她问:“你俩好像不是一个班的,怎么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邵良俊率先开口说:“那就要问问她,为什么体育课上给我送水了。场上那么多人,她独独给我送水,当时我们还不认识。这不就说明他对我有意思嘛。 我看她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我就想加她的联系方式,不过她跑的比兔子还快。后来第二次遇到的时候我问‘你还记得我吗?上次体育课你给我送水的’,结果你知道她说什么吗?她说‘我上次是给你送水的吗?’。” “我听到之后都无语了,后来才知道她脸盲。才知道那天,她只是随便在操场上选了一位长得好看的。” 邵良俊假哭道:“她在广散网,而我只是一条鱼而已。” 顾书宁忍不住反驳:“我没有随机选,当是操场上就你一个能看的。” 顾书宁和邵良俊两个人见面就开始互掐。 余夏看懂了,这两人走的是互怼得欢喜冤家风。 余夏假笑道:“你俩能别在我这秀恩爱了吗?马上要考试了,顾书宁你不打算回去看会书吗?” “谁跟他秀恩爱。”顾书宁大声喊道,引得考场其余的人纷纷侧目。 顾书宁尴尬捂嘴,她小声和余夏说:“我昨天晚上连夜看的书,把能记住的都记住了。你看见我黑眼圈了吗?这就是我昨夜奋斗的证据。” 余夏看了看,无语的闭眼问:“说实话,昨天几点睡的?” 顾书宁尬笑:“嘿嘿,十一点。我也没办法啊,一看见书我就想睡觉,都快成条件反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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