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江时看着铺满了半个桌面的游戏软件,用鼠标再上面一一划过,随后放弃,这些游戏江时一个都不会玩。 他突然有点后悔,为什么要脑子一热就跟余夏跑出来,他一个游戏也不会玩,只能坐在椅子里浪费时间,明天说不定还要叫家长,想想就血亏。 江时最后点了一下开始键,玩起了系统自带的蜘蛛纸牌。 余夏推门进来,问他:“你在玩什么呢?” 在看到江时电脑上的界面之后,余夏闭上了嘴。 余夏罕见的静默被江时察觉到了,他抬起头问:“怎么了?” 余夏将买的两瓶水放在桌子上,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不是!你跟着我费劲巴拉,冒着明天一早被叫家长的风险逃课,就是来网吧玩蜘蛛纸牌的?!” “嗯。”江时点头,“我又不会玩游戏,不玩这个玩什么。” 余夏叹了一口气,无力地说道:“我算是服了你了。” 她站在江时身后,抢过他手里的鼠标,放在一个枪战类游戏的图标上问:“这个行不行?” 余夏靠得太近,江时能感觉到身后少女的体温,和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江时红着脸机会是手忙脚乱的往旁边让了一点,跟余下拉开的距离也方便余夏看他的电脑屏幕。 江时视线受制,没看清是什么游戏,但是无所谓,他点头:“嗯,可以。” 余夏点开游戏,让江时注册一个新账号。 余夏给江时介绍了一下游戏怎么玩之后,带着江时玩了一场新人局,帮助江时更好的熟悉游戏。 江时虽然之前没有接触过这样的游戏,但是他思维快手速也能够跟上,很快就适应了游戏,虽然不能和余夏这位老手相比,但是一局下来也能杀几个敌人。 见江时适应良好,余夏带着江时跟他几个朋友组了一个小队,玩了一局高端局。 江时操作不熟练,会有躲避不及时的情况下,所以为了不拖后腿,尽量避免暴露自己的位置。 余夏示意江时找高地,从上方制敌。江时在自己不熟悉的情况下很听余夏的话,他带着狙击枪找了一处天台,耐心等着对方进入他的射程。 余夏在下面开枪,能打死的就自己跟其他队友一起解决,不能解决的就把对方赶到江时的射程以内,让江时解决。 游戏结束之后,余夏看着胜利的页面,缓缓出了口气,她笑着江时问:“怎么样?还可以吧。” “还可以。”江时把耳机摘下来随手放在桌子上说。 江时问:“说吧,今天又为什么心情不好。” 余夏一愣,转而笑了起来。她问江时:“有那么明显吗?” 江时:“你刚才打游戏时敲键盘的力道,让我感觉你和它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余夏说:“也没有,我就是心里有点烦。” “蒋凯复,今天找我表白了。我没同意,还不知道接下来怎么面对他呢。” 余夏叹了口气说:“烦死了,以后见面肯定尴尬死了。” 见余夏郁闷,江时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说:“再来把?” “行!”余夏坐起来,“我今天一定要尽兴而归。” 第二局还没打完,包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里面的人出来一下,有事找你们。” 因为房间隔音效果不错,加上两人又带着耳机,所以第一时间没听出外面来人是谁。 江时和余夏对视一眼,完全想不到这个时间会有谁来敲门。 余夏背靠在椅子上半开玩笑地说:“要是教导主任突发奇想来这了抓人就完了。” 江时则反问:“我们现在已经是‘将死之人’,他来不来有什么改变吗?” “哈哈哈,确实。”余夏上下打量了一番坐在她旁边的江时,说道“不过,对于教导主任而言,你出现这里肯定是个惊吓。” 余夏站起来一遍去开门一和江时说:“不用太紧张,一般这种情况不是家长来找孩子,就是派出所突击检查。没什么大事,最多被拉去警局教育一下。” 余夏走到门口试探性的推开一点缝隙,在看到外面来人的瞬间,余夏闭上了嘴。 方才余夏的玩笑话一语谶成,外面站着的是梁京一中教导主任周兴言和几位脸熟的老师。 余下动作极轻的将门合上,转头尴尬的对江时说:“他妈的,真是周兴言。” 余夏有些崩溃:“啊啊啊,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怎么会这么寸。”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对江时认真提议到:“要不咱们从二楼跳下去吧。” 江时看上去比余夏还淡定,他反驳道:“不行,我不想残废。” 就在两人商讨怎么解决这件事之时,教导主任在外面又敲了敲门:“余夏!出来,我知道是你。” 周兴言连带几位老师站在外面,他前段时间成功伪装成学生,卧底在学生群里,势要将一切违法犯罪行为扼杀在摇篮里。 今天晚上他看着晚自习上课期间依然在聊天的学生群,打算明天突击检查一波手机。没想到看到了有人说余夏逃课上网吧了。 开学时候的事,周兴言依然记得。眼看余夏不知悔改,他立即联合几位老师堵住网吧的入口,来一出“瓮中捉鳖”。 余夏知道自己在劫难逃,视死如归般的推开门。 门外周兴言和几位老师就看到他们学校的年级第一,品学兼优,从来没有在学校犯过错的江时和他们学校不学无术,肆意妄为,校史上第一位校霸余夏一起站在门里。 两方人这样隔着一扇打开的门尴尬对视,房间里电脑屏幕上依然响着游戏的音乐。 周兴言看到江时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一只手指着江时颤颤巍巍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声音一波三折,余夏都怕他一口气没喘上来就这么昏过去。 江时迅速找了个借口,简短回答:“压力太大,出来散心。” “那余夏又怎么回事?” 江时像是要把所有错揽到自己身上一般地说:“我人生地不熟,请余夏过来陪我。 周兴言有心想放过两人一次,他说:“是这样啊,江时你也是,学习上面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老师嘛,逃课上网吧算什么事。” 余夏听着周兴言话里话外都是为江时开脱,丝毫没提到自己,她可能是看着自己难逃一劫,决定他妈的死也要拉个人下水。余夏说:“不行啊,周老师,你要罚我就得罚他,毕竟他才是这件事情的主谋。” 江时看了一眼睁眼说瞎话的余夏,没开口认了这口黑锅。 “我不是……”这么多老师在看着,周兴言怎么也说不出这件事就算了,一时间被余夏架在火上烤。 周兴言气急败坏的说:“你俩写检讨,然后下个星期一升旗仪式上当着所有师生的面给我检讨,你们俩谁都别想跑。” 写检讨对江时而言也是破天荒第一次,说不上难写,就是没经验。 余夏就比他快多了,毕竟这种事他经常干。江时写到一半的时候,余夏已经开始收尾了。 余夏写完之后,就凑过来看江时写的,想给他一点经验。 她仔细看了江时的检讨,写的中规中矩,挑不出什么问题来。看来学习好的人,在这种方面也有优势,就算没写过,照葫芦画瓢也能写出个三四五出来。 余夏诚恳的称赞说:“你强的。” 星期一的天气不错,天空万里无云。早上七点所有人都站在操场上参加升旗仪式,江时和余夏没有站在班级队伍里,而是站在了升旗台下面。 两人的旁边站着他们班班主任,正一脸不爽的望着他们,江时站在原地在教导主任的视线下,有些无地自容。余夏就比他自然多了,不仅不紧张,还敢在教导主任身边用肩膀撞江时,想找他聊天。 江时先跟他站在一起丢人,默默地往旁边去了一点,跟余夏拉开距离。 周兴言在广播室里说:“下面有请上星期犯错的同学上来在国旗下进行检讨。” “余夏。” 对于余夏的出场,站在下面的学生没有任何人感到奇怪。 余夏对此轻车熟路,她脸不红心不跳的拿着检讨就开始读,写的内容那叫一个平铺直叙,没有感情全是技巧。 余夏下来之后,周兴言咳嗽一声,接着说:“好,那下一位同学江时上来做检讨。” 这个名字一出,学生之间的爆发了压抑不住的声音讨论声。 “诶,这个江时是我想的那个江时吗?” “不可能吧,应该是重名。江时怎么可能犯错。” “除非他俩打架,不然我想不到江时和余夏一起检讨是因为什么?” 余夏下来后,将话筒递给了江时。江时拿着话筒上台。 “我去,真是江时!” “卧槽,活久见,我居然能看到江时再国旗下检讨。” 江时曾经做优秀学生代表在国旗下进行过讲话,在国旗下检讨还是有生以来第一回? 不过都是在国旗下拿着纸念,没什么太大的差别。江时念完之后就下来。 广播站里的周兴言声音再次响起:“两位学生的检讨已经做完了,我希望大家以此为戒,下次不要再犯。” 散场之后余夏笑着和江时说:“怎么样感觉怎么样,算是体验了一下不一样的学生生活。” 江时疲惫的说:“我可真是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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