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津津被边柏青放在洗手台上。 她的裤子被利落褪下。 边柏青没耐心还要褪,“嘶——”撕了余津津的X裤。 余津津还没反应过来,边柏青已经打横,把她调转个个,屁股朝天,一手使劲箍住她的腰,扬起的巴掌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落。 瘦长、狠厉的巴掌,结结实实扇在她的矫臀上。 “你妈的姓边的!” 姓边的下手太狠了,一巴掌抽出余津津的眼泪。 太疼的时候,眼泪是自己飚出来的,不是哭出来的。 “扇的就是你的张嘴骂人!” 又一巴掌。 “哇——吭吭吭······” 余津津感觉右臀已经被扇飞了,不在大腿上方了。 边柏青: “还骂不骂?” “不骂了。” 余津津股涌了两下,挣脱不开边柏青的单只胳膊。 他自小就习练抗阻运动,下起手来,没有拖泥带水,也难挣脱他。 又是一巴掌。 “妈的!我都说了不骂了,你还打!” 左臀上这一下,简直要扇截肢了。 妈的? 又来一巴掌。 边柏青: “你的口癖也太严重了。以前骂我,以为我不计较,是温柔吗?” 说着,第五巴掌。稳、准、狠。 余津津咬着牙。 反正多说多错,等他发完疯,再找机会扇回来。 没想到—— 边柏青: “是不是还扇过我一巴掌?” 啪——又是一下。 余津津感觉腰以下已经失去知觉了。 但她不长记性啊,刚想着回头算账,又忍不住: “边柏青,你怎么还记仇?” 边柏青不通人情: “到现在还没给我道歉!我摔酒瓶那晚,你还没给我道歉!” 啪啪两巴掌。 最狠的两巴掌。 扇完这两巴掌,余津津脑门瞬间爆出汗粒。 她抬头,看这个无情的阎王。 果然一提到那些令他吃味的瞬间,边柏青的脸色就能变得前所未有的差。 他这种被女人捧惯的,最接受不了女人心里有一丝其他的男人。求情,代表她还对前男友留有余情。 余津津眼睛本来就大,抬眸从下往上看,徒添眼底面积。 边柏青正当心情敏感,以为她提到薛永泽就朝她瞪眼,拖过来,照着她的屁股就是四巴掌。 余津津不吭声了,腰一塌,垂下脸。 边柏青不由脸色一白,但还在绷着那股子劲儿,恍然间觉得自己在气头上下手狠了。 但他口气冷硬,横拦、固定余津津的胳膊摇了摇: “余津津,少给我装。” 余津津垂着脸,声音暗暗: “我、没、装。” 边柏青硬着心,拽起她的头发,脸几乎贴到她的脸上,打量她的表情。 余津津脸色发白,嘴唇却咬得血红,额头上挂满了汗珠。 边柏青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很快,镇定下来。 已经下了手,边柏青索性心硬到底,警告的语气: “余津津,你再闯祸,只要不伤害你自己,就会有我给你处理。但是你今天,太过分!他们给我打电话,说要是一旦走火,第一个炸死的就是你!” 余津津痛恼了,但发不出正常的声调了,声门有点气若游丝: “我死了,就没气你的了。你的生活,就像以前那样平静了。” 边柏青眉眼间一凄,他从未有过的表情。 无论是不耐烦或者漫不经心,他总是倨傲的,代表雄心勃勃的,傲视普世的,无骛酬志的。 “喂——” 边柏青受不了余津津软弱下去的样子,尤其还因为他才亲自下的手。 他的思维和口条都被法律条文洗练过,即使不做执业,也是那般的一旦攻击就不饶人。 ——可他,开始卡词了。 “余津津!……” 边柏青的喉结提到嗓子眼,许久没有落下。 他盯着她的双眸很久。 余津津知道,他在内疚下手狠了,索性拿双眸对着他。 美而不自知,是句不美的人的臆想。 美人不但知道自己美,还知道五官中哪里最美。 没有几个人,逃得了余津津的双眸。 ——从小到大,无数人都找机会告诉过她。 何况,是带着委屈闪闪的双眸。 一个再镇定惯了的男人,眼底那种不忍心,是藏不住的。 ——但他还要为自己找补面子。下了手,不立威,不如不下手。 边柏青伸手,攥住余津津的下巴,明是警告的话,但已有了心痛的变味: “傻不傻!今后不许再拿自己生命开玩笑!你真想烧了那破房子,告诉我。用你亲自下手?还没过够自己下手的瘾吗?就算是扇巴掌,亲自下手,也会疼。” 余津津不说话,只是瞪呆着瞳仁,直直朝边柏青。 眼泪,在下睫毛上打滚,从下眼睑的后尾处垂落。 她眼见着,边柏青眼神一恍,追随她眼泪垂落的方向。 那只打横控制余津津不得动弹的胳膊,已经成为揽她入他怀的软化。 余津津盯着边柏青的喉结,迟迟不下落到颈子深处。 就要他咽不下去这后悔。 偏不说一句话。让他猜不透她此刻的想法。 他爱误会她是恨他,还是因为疼痛不说话,或者两者都有。她才不管。 人与人,哪怕有过负距离的情侣,误会多了去了。 越让男人猜,越耗费他的心思,女人才越知道他的底色。 她忽然心底一阵得意,他让她上瘾他的世界,她拖他下水她的世界…… 边柏青揉紧了怀中的余津津,还要嘴硬,还要保留气势,抖她一下: “我说的,你听见了吗?!手才好了几天?就去捣新的蛋!从今以后,你别亲自下场,听见了吗?啊?” 余津津咬死了不说话,只往眼中贮泪。 边柏青抬她身子起来,一看她眼睛,他已经慌了。 一段恋爱时间下来,余津津早看出来了,边柏青的哄人进度条,其实就那么一点点,她越往后拖,越暴露他妥协女人的经验有限。 ——她知道,他跟她一样的,在之前恋爱中,都是被捧的那个。 他是个被女人惯坏的男人。 但他在她面前,有强装的熟练。多数时候,靠他的性格本能。 余津津确定了,边柏青的自责消失,不会快过她疼痛的屁股。 他对她狠不起来,今天就是最大的狠了。 她今中午,咬死了不说话,只是用无辜且瞳仁呆滞的眼神瞪着他。 魂魄半失的样子。 边柏青有点情绪崩溃,但外在克制的很好,他喊她: “喂,余津津!你不要这个眼神。你说句话!” 把边柏青的精神折磨到濒临崩溃,余津津心底的笑声,耳朵里都听到了,回音都阔到颅内了,她获得一种新的快感。 想起边柏青的黑白棋盘胸针,黑白盅的沙漏,黑白颜色的剑服,余津津觉得,她在和他之间,总是对掉着颜色…… 她和贮泪的双眸、抽走表情的五官,朝他表演一种对男人的濒临绝望。 边柏青伸出双臂,把余津津的胳膊吊在自己脖子上,从洗手台上抱起她。 余津津才不迁就他的动作,不顺势,但也不反抗,像之前他摆的那样,还是跪姿。 他抱她到怀,她的双膝却是跪着的,顶到他的腹部。 交颈抱着,余津津听见边柏青无声却失律的呼吸声,她心底: 不让我骂是吗? 操尼玛的,你扇我屁股,我折磨你精神还不够!必让你还更多! 边柏青让余津津吊紧自己脖子,他伸出双手,去摸她的膝盖,抚了抚,轻轻掰着她的腿,想帮她放下来。 余津津故意惨叫: “啊——” 以为牵扯到她的臀部肌肉,边柏青立刻拿开双手,急了: “还疼?” “吭吭吭······” 确实疼,但没分贝上表达的疼。 她听见他心脏咚咚咚。 死货! 叫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余津津泣声咽咽: “你把我打瘸了!边柏青,我草你妈!你把我打瘸了!” 边柏青急躁: “我刚跟你讲了不许骂······” “你把我打瘸了!我以后没办法嫁人了!” “胡说八道!我下手有数,不可能瘸。” 余津津气急败坏捶了边柏青两拳,下手很狠。 还回去! “我以后相亲,人家肯定嫌弃我一条腿长,一条腿短!” 边柏青怒了,拿胸膛顶了一下怀里的余津津,大声斥责: “你跟谁相亲?你嫁只能嫁我!” “滚你大爷的吧!你是不婚族!我早盘算我的了。” 余津津心底虽是一喜,但很快失落。 她对自己与边柏青的未来,不算很乐观。她不愿分开是心情,未来结局却是无力的现实。 恋爱甜蜜,但婚姻是家族的事。最近和他舅接触得多,加上自己一家子的烂事,头疼…… 最主要的,不能对一个不婚转婚,抱吃素又开荤的破戒希望。 边柏青没有霸总文学里那种忽然的冲动,一般都是冷静至上,但在感情问题上,他似乎有很邪门的在意。 他低了调门: “你要跟谁相亲?你要跟谁结婚?” 余津津不看他,似是真的有她愿意结婚的另外的人: “趁着还年轻,找个差不多的公务员,简简单单过日子。” “现在的日子不好吗?” “你觉得呢?” 这问题是真心的。想知道他怎么看待这段关系。 边柏青思索了几秒,答: “我觉得还行。” 余津津瞬间心灰: “只是还行,那就是大家都没找到满意的。” 她要的是,另外的答案。 边柏青拥着余津津,余津津挂在边柏青身上,如此近密,却在说着黯淡的话。 他问: “你想找小公务员,是真心喜欢那种平淡的生活吗?” 呵呵,真要是的话,王科长的侄子,不就有吃第二次饭的机会了吗? 余津津却答: “是。适应不了你们豪门的生活。” 连带着报复,你不是不婚吗,又问我靠近婚姻的问题。 边柏青抬腿要走,却发现余津津还挂在自己脖子上。 他: “也是,把你卷入这种生活,是让你最近不太平了。据说,你以前很温柔的,是吗?” “听谁说?” 他顿一顿,冰冷吐字: “薛永泽。” 余津津震惊,从边柏青胸膛上抬头。 她下了地,微微离开边柏青: “他怎么跟你聊这个?你什么时候跟他聊的?” 边柏青盯着余津津的双眸里的黑瞳,很久之后,他声音暗中带了沉沉的哑: “哦。一提起薛永泽,你的下意识是‘他’在前,而不是我怎么跟他聊的这个。你还是把他置位在前。” 余津津不明白: “你为什么要计较用词的位置?” 边柏青咬着后槽牙,下巴削利地像剑,眼神冷冷的: “他?他托人给我带话,说你们还是校园情侣,从青春期到异国他乡。你可真长情。他早说你会为他求情。你做到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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