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wanna wake up in a city,that doesn''''t sleep And find i''''kin of the hill,top of the heap These little town blues, are ltin away I''''ll ke a brand new start of it ,in old new york If i can ke it there, i''''ll ke it anywhere It''''s up to you,new york, new york" 古老的唱片机缓缓的转动着,跳动的旋律伴着熟悉的歌声飘到了正看着窗外高楼大厦的埃莉诺耳朵里。 埃莉诺一直在跟着歌词轻轻的唱着,但激昂的调子却被埃莉诺变得有些忧伤,像是梦想的破灭。 事实上,埃莉诺并没有什么梦想,只是她有些感概万分。 曾经的埃莉诺住在上东区最豪华的宅子里透过落地窗看着天空中的星星,而现在却蜷缩在小窗户上看纽约最狭窄的小巷,以及快要溢出来的垃圾桶。 这个时候的埃莉诺心里有些后悔了,因为她选错了男人,毕竟连她撒谎的二十五岁期限都等不到就匆匆忙忙的开始寻找下家了——即使埃莉诺有了钱仍然不会关心他的事业。她应该上完大学找到工作再离开的,而不是被美貌迷惑了双眼想要不顾一切的摆脱凯瑟琳。 虽然埃莉诺一点也不关心安东尼是否出轨,但他那充满遗憾的语气还是让埃莉诺好不容易建立的自尊心骤然崩塌。 果然还是没有人真正喜欢她的吧。 "你为什么总是爱听些老掉牙的曲子,亲爱的诺拉? "安吉拉饱含笑意的声音从埃莉诺的耳旁传来,埃莉诺见到安吉拉,她从窗户上离开,然后借着沙发跳下来。 这个时候的安吉拉已经显得不那么的摇滚了。脸上干干净净的,没有化妆也没有鼻钉,看起来还比之前相比更清秀了一些。她的到来让埃莉诺跌落谷底的心情有些缓和,因为她并不觉得安吉拉想要从她的身上得到什么——尤其现在埃莉诺处于更加糟糕的情况下。 "我并不觉得老掉牙。"埃莉诺笑着停掉了唱片机,看着安吉拉的眼睛:"你不觉得这里面的歌词很符合我们现在的情况吗?" "在纽约称王吗?"安吉拉知道埃莉诺说的是哪句歌词,但现在对他们来说却是白日梦。她只能无奈的笑了笑,算是同意了埃莉诺的看法,她不忍心打破埃莉诺的白日梦,毕竟埃莉诺现在的心情确实不好。 虽然埃莉诺搬到这里来的几天里没有说过一个字,但她还是感觉到她和博金的婚姻一定出现了某些问题,否则博金不会同意把埃莉诺送到她家里住几天——之前可是连和她待了几天都会被过问。 "诺拉,你和博金究竟是怎么回事?"安吉拉挤到埃莉诺的身边,随意的靠在沙发背上,但最后整理好了她的坐姿,小心翼翼的问道。 虽然安吉拉知道不能给埃莉诺的伤口撒盐,但若不知道问题的核心,怎么能让埃莉诺的心情变好呢? "没有什么事情,就是他觉得我带给他的不如邓恩夫人多,想要离开我罢了。"埃莉诺面无表情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邓恩夫人是谁?"这个人名似乎对安吉拉来说有些超纲了,要搁在之前,她准会用一些肮脏的词汇来侮辱安东尼——埃莉诺对此很羡慕安吉拉。 "《voue》杂志的摄影师。"埃莉诺从桌子上把最新一期的《voue》杂志拿下来,随便的翻了几页,然后放到安吉拉的面前。 杂志内页的安东尼依旧是这么帅气。放在之前,埃莉诺一定会把这一页好好的收藏起来,而现在,她只想要把它撕碎——安东尼干了什么已经显而易见了。 "哼哼,都说女人是Gold dier,男人也不例外。"安吉拉显然是明白了什么,她把那页给撕下来,然后在地上踩了几脚,这逗笑了埃莉诺:"他的身材还没有最差的脱衣舞男好呢,也不知道邓恩夫人看上了他什么。" 安吉拉从地上拿起了属于安东尼的那页,然后拿钉子订到了墙上,顺便划了他的脸,然后她清清嗓子,装作不经意的说道:"说起脱衣舞男来,你知道纽约有专属女人的俱乐部吧,这还是我从社会板块知道的。" "为什么会在社会板块呢?"埃莉诺虽然知道这是安吉拉故意提的,但这确实引起了埃莉诺的兴趣。 "因为两年前他们的编舞师在拿快递的时候被杀了。"安吉拉继续神神秘秘的卖关子:"而且那个地方像是被诅咒了一样,这是死的第二个高管了。" "诺拉,你说我们是不是要去看看啊,如果不去,说不定再死几个就倒闭了,难得一个只让女人进的大型娱乐场所。"安吉拉一副担心的样子,接着又在话里隐晦的加了几分筹码:"我本来就打算在巡演开始之前好好去玩玩儿的,现在看你这么惨,我就好心带你去吧,我付钱。" "还是我付钱吧。"埃莉诺知道安吉拉是瞎逞能,毕竟安吉拉之前连十块钱的专辑钱也拿不出来。她只能憋着笑,大方的从口袋里掏出银行卡来,然后在安吉拉的面前晃了晃:"安东尼赚的一部分钱在我的卡里,这是最好报复他的方式,不是吗?" "是的。"安吉拉听完笑嘻嘻的拿起了银行卡与埃莉诺相视一笑。 * 安吉拉说的脱衣舞酒吧名叫chippendales,是美国或者是世界上第一家男性脱衣舞酒吧,最出名的是标志的领结与袖口,第一家开在洛杉矶,她们去的这家位于纽约的曼哈顿。 埃莉诺一进来就被里面的场景给震惊到了,这是埃莉诺当乖乖女的十八年中从未见到的景观。 昏暗的光线、金钱、酒精、聚在一起疯狂尖叫的女人,当然也包括台上只穿丁字裤,带着特殊领结与袖口,身材健硕的舞男。 虽然台上的他们并不是很符合埃莉诺的审美——埃莉诺更喜欢衣着西装的绅士,但埃莉诺必须得承认这是埃莉诺到纽约以来见到的最赏心悦目的表演以及最安全的狂欢。 至于安吉拉嘴里说的诅咒,埃莉诺只是随便的听听。毕竟这样的酒池肉林,金钱狂欢,显然是他们内部为了金钱利益互相杀戮的结果,埃莉诺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狂欢过后,安吉拉喝的有些多了,歪歪斜斜的,但还是不停的往舞台上扔钱——这是安吉拉为了氛围让埃莉诺从银行卡里取出来的钱。 看到这里,埃莉诺感到有些无奈,本来是安吉拉要带她去放松心情的,结果自己先倒下了。埃莉诺只能在安吉拉的身边看着她,生怕出什么事故。 "可惜我们没能去看他们的巡演,只能在价格相对比较便宜的酒吧看看了,也不知道他们最高级的表演是什么样的,又该是多么热闹啊。"等安吉拉玩尽兴之后,她随意靠在埃莉诺的肩膀上,迷迷糊糊的说道。 "没关系的,安吉拉。"埃莉诺是两个人里最清醒的,她既没有醉酒,也没有被男人的腹肌迷住了眼。埃莉诺笑了笑,轻轻的抚摸着安吉拉的头发,像个哄孩子似的:"等过些日子,你就是不想去我也得拉你去,你什么时候看腻了什么时候才算玩。" "诺拉,你哪里来的钱?"安吉拉似乎听到了埃莉诺的话,她抬起了头,但依旧属于晕乎乎的状态。 "我自己挣的啊,过些日子,我就能拿到我的第一笔片酬了,可是有两万美金呢。"埃莉诺也不管醉酒的安吉拉听不听的懂,她自顾自的说道,嘴角噙着笑。 这是埃莉诺赚到的第一笔钱,即使仍然没有她能从信托里一个月取出的钱多。 "两万美金,两万啊,你们当演员也太赚了吧!"安吉拉有些不满,她嘟着嘴,一点也不像平常的安吉拉。 "不多,最出名的影星能挣一千多万。而且,这只是一部片子的片酬,普通的中产家庭一年能挣十几万美金,而我现在还是个穷鬼。" 埃莉诺觉得她挣的钱并不多,毕竟有千万片酬在这放着,而在纽约尤其是曼哈顿生存,几乎还不够一年的生活费,她只打算把这笔钱存到银行卡里,以备不时之需。 "但我现在口袋里连一百美金都没有呢!"安吉拉从埃莉诺的肩膀上离开,摇摇晃晃的摸了摸口袋,然后埋怨道:"我该转行当演员了。"显然这不是安吉拉的真话。 "好啊,若你真的想要当演员,我每次试镜都带上你。" "还是不要了吧,我花你的钱就行了,如果我试镜了准会变成舞台上尬笑的小丑。"安吉拉歪着头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你不能白白住在我家吧,你只要还我五次……不,十次chippendales就行啦。"埃莉诺之前已经答应了安吉拉再来几次,但显然安吉拉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好啊,一百次都行,只要安东尼不心疼他的钱。" 埃莉诺不知道安东尼心不心疼他的钱,但他现在得到了更多,应该是看不上这笔“极小”的只用于让她开心的支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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