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 除了皇上高兴之外,其他人都不太高兴。
珲天老者可不喜欢那个所谓的太子,他的小徒弟是世上最好的徒弟,医术高明,厨艺高超,孝顺体贴。别说是太子了,就是世上所有男子都配不上。
苏方木也不满意,他的小师妹刚拜师才几个月,他还没有好好尝尝师妹的厨艺,马上就要有人跟他抢人了,而且这个人的人品还不怎么好,他怎么可能会高兴。
百里晨也不由得皱了皱眉,他的表妹连他都不敢强迫,他们怎么敢就这么不经过本人的同意,就随便塞给她一桩婚姻。
当然最不高兴的,还是洛修铖。他本就冷冰冰的脸,此刻已经有些泛黑,眼神也变得森冷,看的皇上浑身不舒服。
“皇……皇弟,你为何如此看着朕?”皇上忍不住问道。
“皇兄,如今关姑娘已经不只是文国公府的二小姐了,她还是冰寒国的公主,这婚事是不是需要再商量一下?也应该征求一下本人的意见吧?”
“这……关姑娘,不,禧公主,朕知道如此草草定下,确实有些不妥,不过这桩婚事不是朕能够说得算的,这是您母亲生前跟太上
皇定下的,朕也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皇上有些尴尬地看着关晓晓说道。
“皇上的意思是,这婚事是我母亲订的?”关晓晓疑惑地问道。
“正是。那时候你还在襁褓中,太上皇去文国公府给老文国公贺寿,于是趁机就为你和太子定下了婚约。”皇上回忆着说道,那时候他还刚登基,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上个月文国公关鸿远再次提起,他才想起此事。
听闻是太上皇跟自己母亲定下的婚事,关晓晓心里有些无力。她想不通,母亲为自己计划了那么多,又是下毒,又是遮丑的,为什么还要那么高调给自己定下一桩娃娃亲?
“禧公主啊,你跟太子从小就有些生疏,不过若是现在开始接触,你会慢慢接受他的。”皇上接着安慰关晓晓说道。
关晓晓在心里吐槽,可是她此时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直接说,自己不喜欢太子,请求退婚?
咦,她现在是多重身份了,真的这么说,皇上应该也不会把自己怎么着吧?
于是关晓晓左右看了看,壮了壮胆子,弯下了膝盖开口恳求说道:“皇上,晓晓跟太子应该是不合适,所
以恳求皇上能够下旨,取消这桩婚事。”
听到关晓晓主动请求退婚,洛修铖的脸上才稍稍缓和了一下神色,接着他也转过头看向皇兄。
其他人也都齐齐地看向皇上,等着看他的反应。
“大胆!这是太上皇的遗愿,岂是你一句不适合,就可以推脱的!”皇上听见关晓晓直接拒绝,心里有些不痛快。他的儿子身为宋祁国的太子,难道还配不上一个官员之女?哪怕她现在贵为他国公主,配他的儿子也是高攀。
关晓晓被皇上一句呵斥吓了一跳,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不过很快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那就是说想退婚没门。
她刚要开口争取一下,谁知就被洛修铖的一个眼神制止了,关晓晓只好闭上了嘴。
“皇上,我这个徒儿既然不喜欢太子,我看您还是考虑一下,老头子我也不太想我徒弟那么早就成婚。”珲天老者捋了捋胡子开口说道。
“医圣,这……太上皇的遗愿,朕也是没办法。朕理解您老人家的心情,不过禧公主的年纪属实不算小了,也到了婚嫁的年纪了,不如让她跟太子好好相处一些日子,说不定禧公主会改变主意呢。
”
“这……”珲天老者当着一国之君,也不好把话说死,只能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皇上,关晓晓怎么说也是我冰寒国的公主,他的亲事无论如何都要先告知我父皇的,所以这件事依本皇子来看,也应该先只会我们一声吧。”
“大皇子,婚事都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是禧公主的生母当年亲自订下的婚事,别人说什么都没办法更改了。”皇上看着百里晨,语气中带着不肯让步的强硬:“何况,禧公主如今跟我宋祁国太子订下婚约,也促进了两国的关系,岂不是两全其美?”
百里晨身为皇子,自然知道皇子公主的婚事都由不得自己做主,可是这件事放在了关晓晓的身上,他就是有些接受不了,正要说什么,被关晓晓偷偷拉了一下衣袖。
百里晨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衣袖,然后不解地转过头看着关晓晓问道:“表妹,你这是?”
“大皇子,记住你此次来宋祁国京都的任务。”关晓晓小声提醒着。
百里晨立马就明白了关晓晓的意思,这是让他以大局为重。可是难道她就不在乎自己的婚事么?
“皇上,您说的确实有
道理,这件事我会好好考虑的,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就是先告辞了。”关晓晓抢先说道。
“嗯,好。还是禧公主识大体。”皇上点了点头,语气缓和了一些说道。
关晓晓他们赶紧趁着这个机会离开了御书房。最后御书房里只留下了洛修铖一人。
“皇弟,听闻你这次在边关遭遇到刺杀,可是真的?”皇上洛修义这才试探性地问道。
“多谢皇兄关心,多亏了皇弟命大,有惊无险。”洛修铖丝毫不见情绪起伏,沉声说道。
“没有受伤就好,为兄听说之后还替你担心了好久。皇弟可知对方是什么人?”
“不知。最后的几个刺客自杀了,没有活口。”
“唉,太可惜了,若是知道对方是谁,为兄立马就派兵剿灭了他们!”洛修义假惺惺地说道,可是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里现出一丝得意。
“多谢皇兄的维护和关心,这件事还是让本王自己处理吧。眼下没什么事,皇弟就先告辞了。”洛修铖说完,不等皇上说话就率先转身走了出去。
洛修义此时脸上又羞又气,可是又没有发泄对象,只能气呼呼地捶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