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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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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毒烟枪,小的不知道。”守卫低着头,明显不如方才那般理直气壮。

胡石立刻断定此人有问题:“我记得,你叫孔淮,家在城西河阳路,两个月前刚进兵部的壮班,你家只你一根独苗。”

跪着的守卫孔淮双手放在膝盖上,随着胡石的声音抓紧裤子布料。

“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肯为他杀人?”胡石继续道:“你可知道,他今日敢在兵部杀人,明日就敢在外头杀你。”他音量逐渐高涨,冲向孔淮。

江池云目光刮过孔淮周身,孔淮便觉得全被看穿了,不由得慌乱起来:“他,他就给了我三十两银子,我都还没顾得上花呢!”语罢眼睛快速左右晃动,又绝望往下一垂,知道说漏了嘴。

“是谁?”江池云身体微倾,带起千钧威压。

孔淮哭丧着,垮在地上:“我真不知道,谁买凶还会自报家名!我就是收钱办事,别的什么也不知道。”

胡石却不信他什么都不知道,抄起案台上的笔筒砸在他身上:“你现在如实招来,还能戴罪立功!别不知好歹,快说!”

□□,凶手不知道买手的姓名正常,但是却不可能对买手的一点信息都没有。

江池云踱步到台下,散步般来到孔淮的身后,眼睛看着门外景色,声音却对着他道:“你们见面是什么时候,对方穿什么衣裳,身高几何,眉目有什么特征,他为什么选了你,毒烟枪现在又被你藏在哪?”

他声线平静,却偏偏让人害怕的紧。

孔淮目光躲闪,脑门上的汗珠往地上砸,确实有人给他毒烟枪,并告诉如何使用,但江池云是怎么知道的?

看孔淮沉默不语,江池云淡淡回眸,里头带了肃杀之意:“你可以什么都不说。”

他转向胡石:“那便把伤人之罪改为jian党罪,带下去吧。”

孔淮听得晕绕,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胡石却立刻反应过来,装出一副恍然模样:“呵,流放二千里改斩刑,是该如此。”

孔淮终于绷不住了,既怒又怕,抖着嗓音问:“凭什么改成砍头!他又没死!”

胡石不介意为他好好解释一番:“如实你仅仅意欲杀人,未遂伤之,按理当打板子流放。但是明显你背后受人指使,为勾结朝廷党派谋杀钦犯的jian党罪,一律格杀勿论。”

他摇着笔杆子写下呈罪词,拿了朱批要找孔淮签字画押,嘴上还说着难得见到如此忠心的,明明如实道来就能保住一条性命,现在却连个全尸都没捞到,如此云云。

接着,一张黄色宣纸滑入孔淮身下,上头的字密密麻麻歪歪扭扭飘进他眼里,绕成一个大大的死字。

他一把将这张纸打飞,恐慌道:“我说!我都说!”

胡石与江池云相视一笑。

一炷香的时间,胡石拿着印有孔淮手印儿的供词,和江池云往后院库房走。

“江大人怎么知道有人给他送毒烟枪?还能精准的知道走的是后门?”刚才在堂上不便多问,这会儿四下无人,胡石终于说出这个困扰他许久的问题。

江池云面色无波:“胡尚书还记得一开始他说自己离开库房去了哪?”

“这……我记得,说是内急去了茅厕。”胡石说完,一拍大腿,自己明白过来。兵部哪有什么茅厕!

还是多年前他自己嫌弃这些糙老爷们出恭太多又臭,把兵部里的茅厕拆了,在后门外面单独盖了一个。

“只可惜,还是不知道买凶之人究竟是谁。”胡石摇头遗憾道。

刚才孔淮竹筒倒豆子一番招供,其实也没说出什么特别有用的。不过是他自己赌钱输了好多,在赌场外头遇到一颇神秘的人,要他帮忙在兵部里杀一囚犯,事成后不光帮他把赌坊的债一笔勾销,还再给他三十两赏金,听声音是个年纪有些大的男人,说话也比较客气。

对于这神秘人,孔淮也只见过他两次,一次在赌坊外头的夜里,对方一身黑,还带着斗笠,什么也看不清楚。一次则是今天在兵部后门,对方换了一身打扮,穿了身青色长衫,但还是带着斗笠,看不清脸。

“不过两次我都看到他走路姿势不大顺畅,像个瘸子,另外,他袖口里的白里衣上应当绣着金线,白天黑夜都能看到反光。”孔淮如是说。

男人,谈吐客气,瘸子,家境优渥,年纪偏大,单凭这些模糊的信息要锁定一个人,可得花上不少时日。

“江大人心中可有怀疑的人选?”胡石试探问。

江池云没有立刻回答,他沉默着,思考片刻后开口:“听说,张丞相从大牢出来后,到神华寺去秽祈福,他的贴身内侍在寺庙台阶上狠摔了一跤,当场都走不了路了?”

“是有这么一档事儿,已经一个月过去了吧,”胡石面色微变,声音也低下去:“如果只是磕到皮肉,没有伤到骨头的话,现在也该能走了,就是难免还会有些跛。”

“但是,张丞相他……”胡石欲言又止。

张洛素来忌惮武将,连带着对兵部也敬谢不敏,胡石任兵部尚书多年,心里最是清楚,但是要说和张洛有什么深仇大怨值得他不惜买凶到兵部杀人,倒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会不会搞错了,买凶的其实另有其人?”胡石神色复杂,他想不通张丞相为何要杀那信使?他做了什么?

江池云却眼底逐渐明晰,快步来到后院库房。

胡石加紧碎步跟着,联想到近期宫中发生那些不太平的事,尤其太子遇刺一事还没着落,他蓦得打了个冷战,这次的水,似乎过深了。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后院时,霁司月正站在院中,目不交睫地盯着郎中手上的动作。

江池云走到霁司月面前,刚才还站的如松如玉的少年后退半步,拉开与他的距离,周身的温度明显冷了三分。

江池云把手中的供词递过去,声色低柔道:“到旁边坐着看,我来盯着。”

霁司月没说话,伸手快速接过,随即飞身走了。

江池云则如他所言,继续在栅板车旁边看守。

一旁近距离看到全部的胡石心里泛起嘀咕,他刚才是不是眼睛花了?江大人什么时候这么低眉下眼过?还是对着一个还没授印的参将?

而且就这么让其拿走了重要供词,可见江池云对司月的信任非常。能得了江池云的青眼的,自然是有真本事的,胡石暗暗想着,对司月即将拜官授印到兵部这事期待起来。

另一头,霁司月拿着纸走到院子边儿,又嫌余光处那个黑漆漆的人影看见就来气,非要眼不见为净才好。

她环顾四周,实在寻不到什么僻静去处,干脆飞身上了树。

初春时节,院子里的桐树枯叶落尽,新芽正长,霁司月在树上,找了根干净杈子坐下,一只手揉着酸胀小腿,另一只抖开写满字的供词,细细看着。

不同于胡石和江池云下判断时需要证据支持再佐以推理和猜测,她几乎立刻就将整件事串联了起来,毕竟,一心想要霁司宸死的,首当其冲是张洛和林修。

兄长遇刺时,正逢二妹妹过了初有孕的三月,胎相已经稳固,这个时候下手除掉兄长,短期内父王不会着急再次立储给身子脾性才学都不中用霁司川,而是会等二妹妹诞下孩儿后看是男是女,如果是个小皇孙,那一国之主的位置就要传这个懵懂稚子了。

于是他们急匆匆动了手。

想到这里,霁司月冒出一个先前从未想到的疑问:他们怎么知道二妹妹一定头胎得男呢?万一生了女儿,万一一胎胎生下去都是女儿,那恐怕父王也只能传位于自己那个残了腿的弟弟霁司川。

霁司川和霁司宸一样,都是皇后嫡子,皇后母族势力强悍,定然会对执政分权。那林修和张洛的计划岂不是落空了?

她透过树杈纵横形状看向被同样切割破碎的天空,冒出一个骇人的想法。

希望只是她想多了。

毕竟如此险象环生中,兄长依旧命大,身中数刀依旧挺了过来。反而其后一环扣一环的假信件、□□都落了空。

置身在层层树桠之中,霁司月嘴角弯起一丝肆意而冷酷的笑,一直藏匿的锋芒乍现。

现在事态逐渐明朗,兄长也注意到这些隐匿于暗处的老鼠,但可惜这些事明面上都是张洛所为,至于林修,自始至终隐于其后,片叶不沾身。

她面色不动,只是无声将手中宣纸捏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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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时辰后,日头偏了下去,信使终于缓慢睁开双眼。

听到栅板车周围的声响,霁司月这才从桐树上慢慢悠悠下来,颇不乐意来到江池云身边,一起看那个信使如今是何形状。

只见他躺在栅板车上,双目混沌望着天,郎中则凑近了,正一根根为他拔针。

老郎中念念有词:“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不过毒烟吸入损伤肌理,他如今气血两亏,身上的伤口会愈合得格外慢一些,此外,就算全好了,日后也会经常感到身体乏软无力,需要多吃滋补的东西,重活累活么,自然也都是干不得的。”

霁司月面露鄙夷:“他甘心为人所用,想来对自己的性命不甚看中,劳烦大夫您救他一场了。”

她知道,很快这个信使就要被送到刑部大牢接着问审,就算他受下狱使酷吏的刑罚依旧不言片字,但假传军情的罪名已经坐实,最终也只有死路一条,勿要提休养滋补了。

信使眼下四肢麻着还不能动,不过耳力倒好,听到霁司月说话,眼睛就跟着往她的方向转。

霁司月感觉到他的目光,嗤笑开口:“喂,知道是谁派人来杀你的吗?”

“不用我说,你应该懂吧,这个时候谁最想你死。”她没有点名道姓,却字字句句将张洛的名字刻在信使的脑中。

这信使喉头微动似乎有话想说,可惜刚捡回来的半条命实在没有力气发出声音,只能流出些呜呜啊啊没有意义的乱叫。

“你的主子要杀你,我们救了你不说,还生擒了派来毒杀你的凶手。那个凶手可比你机灵许多,一点罪也没受,麻利招了。”霁司月摇了摇手中的供词,柔软宣纸透着密密麻麻的黑色墨迹和朱红手印,在阳光下洒出一片投影,正遮在那信使的眼睛上,留下一片阴凉。

那一刻,霁司月看到对方眼中的愤恨与不甘。

“我,我可以,告诉你们。”信使断断续续,如刀割的嗓子中憋出这句话,听得众人耳朵都痛了。

“毒烟熏坏了嗓子,还能发出声来都是命里烧香拜佛的好运气了。”郎中在一旁解释。

“早不说,这会儿也不必再说了。我们已经知道了,派你送信和买凶杀你,都出自张洛之手。”霁司月继续刺激信使。

她刚说完,江池云和胡石目光齐落在她身上,惊讶她竟然能仅凭口供判断出隐藏在背后的推手就是张洛。

而且,她还直呼丞相大名。

二人脸上同时呈现出赞赏神色,

不亏是兵部的人,早早就和那虚伪的老货划清了界限。胡石如是想。

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果然与我是同一边的。江池云如是想。

那头,信使似乎说了句话,但听起来又像是叽里咕噜的低嚎,霁司月听得不甚真切。

江池云挑眉,悠悠开口:“你想说的,是信。”

信使艰难点头,声如裂帛:“没、错。”

霁司月茫然不解,忘了冷战问到:“信?将军怎么知道他说的信?”

“那封说太子遇刺,要我速速带兵回京的信。”江池云耐心解释起来:“我一直在想,能将太子手书模仿到这种地步的人,一定日常就经常能得到太子手稿,张洛虽然在文官中一手遮天,但于内廷他并无势力,太子身边的太监宫女也都是精挑细选信得过的,究竟是谁泄露了太子的手书?”

胡石不禁再次感叹,面对司月,江大人话都变多了,这就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吗,但一阵可怖的吃吃笑声打断了他不着边际的想法。

“是一个,你们都忽略的人。”信使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见到众人目光都移了过来,他似乎还想卖个关子,停了半天,做作地低喘。

正当他觉得胃口吊起得足够久了,扭动脖子跃跃欲开口时,江池云的声音平静响起:“是林修。”

霁司月看向江池云,心中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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