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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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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箩。”

梦中有人在唤她,这具身体的名字,居然也叫阿箩。

云萝轻轻睁开眼,头顶的茅草屋顶破了一个大洞,刚刚好可以看见外面澄澈的天空。她恍惚了一阵,动了一下身体,随即感到全身被碾过一般疲惫酸疼。

该死的小瞎子!

居然敢后退一步!

榻上少女长睫扑闪,玉瓷般的脸就算是龇牙的表情也美得惊心动魄,瑶华掩下眼中的嫉妒,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殷切道:“阿箩,你有什么发现?”

自己一身是伤躺在榻上,她半点不过问反而关心有什么发现,云萝冷淡地抽回手,闭上眼不作回答。

瑶华自是感觉到她的生分,心下有些诧然,以为是她在外露了一夜,身子不适才如此冷淡,立马放柔了声音亲昵道:“你倒在地宫入口的柿子树下,若不是巡夜的狄将军将你带回来,非得冻死在外面不可。”

像是这样咒她不太妥当,她又语重心长地劝说:“不过是守个灯抄个经而已,害怕忍忍便过去了,你又何必乱跑,害得姐姐平白担心。”

她左右试看,发现没人才悄悄靠近云萝耳朵,小声重复刚才的话:“你有什么发现吗?”

“你若是想知道,怎么不自己去守灯?”

云萝睁开眼,这才正色面前的少女,十七八岁的年纪,样貌只能说生的清秀,好在身段不错,素衣也能让她穿出八分颜色,平常又表现得乖巧温顺的模样,这才破格让平乐长公主收入府中,认作‘养女’。

“如果我没记错,昨日应该是轮到瑶华姐姐守灯,你苦求于我,只说自己得了风寒,再不能进地宫那般湿寒的地方,我一时不忍这才替你。”

云萝的声音越来越淡,往常娇憨的眉眼渐渐透露出冷意:“如此伎俩,这半月来你使了多少回,只是好姐姐,怎么我一夜未归,竟不是你来寻我,反而是巡夜的官差将我带回来的?”

瑶华的脸被说得红白一阵,只是一夜未见,往常轻易被她拿捏的少女不知为何变得如此咄咄逼人,言语犀利到她张开嘴半天也只是怔怔道:“阿箩,姐姐病了,受不得寒…”

“我看不像。”

云箩摇头,她面容丰盈,双颊红润,只有原身那般单纯的人才会被三言两语所欺骗,她又怎么会重蹈覆辙。

“姐姐精神气足,想来已是大好,妹妹我呢,也做不来无私奉献的慈悲事,我为你守了灯,你好了自然是得给我还回来。”

“哦,对了。”云萝笑,“这半月以来,我为你守灯,芳吟姑姑册子上我都是写的我的名字。”

到这一刻,瑶华才收了脸上慈善的笑,眼中的不甘直直射向榻上的少女。

本是一同被选入平乐长公主府的舞姬,偏她因一张脸得长公主器重,准备寻好时机送入宫中享受荣华,而自己就为凸显长公主孝心,送入殷山为庄敬老太妃守墓。

不过是个卖棺材酒鬼的女儿,这叫她怎么能甘心!

指甲死死嵌进肉里,她咬紧后牙才勉强保住自己的体面:“那姐姐先走了,妹妹可要…好好歇息。”

云萝敷衍地点头,没错过她眼睛里一瞬闪过的怨毒。

瑶华寒着脸走远,她靠坐在榻角,这般撕破脸皮让她心里舒坦不少,好在原身单纯归单纯,还知道在册子上写自己的名字,要不然就白为人作嫁衣。

瑶华必定会去补替自己守灯抄经,除了月底验收手抄佛经她拿不出来以外,芳吟姑姑还会在月底清点册字,到时候没她的名字,便是对盛岐先祖不敬,她老家五口人,可经不起株连九族。

云萝坐了一会,才撑起身观察四周,屋子睁眼就能看完,墙皮坑洼,茅草作顶,她身下这张矮榻不知是从哪里搜罗来的,瘸了一只榻脚,原身垫了两块砖才保证睡上去不会摇摇晃晃东倒西歪,榻头靠墙立着一只半人高的柜子,古老到花纹已经看不清了,正中央有张颜色古旧的桌子,上面没放任何东西,屋子采光不好,小到再多一张凳子都摆不下。

“竟然是到一百年前的殷山来享受贫穷了…”

云萝长叹口气,不靠谱的事一件就够了,没想到桩桩不靠谱,条条不顺心。

原身被酒鬼父亲卖给平乐长公主,原本是准备送入皇宫来巩固公主地位的,适逢长公主母亲庄敬老太妃薨逝,长公主为显孝心挑选侍女一百二十人送入殷山,为庄敬老太妃守陵祈福。

而原身并没有在那群人里,她是自愿跟着去的。

而她跟着去的原因…

云萝拿着在发霉柜子里翻出来的画作陷入了沉思…

——范审音。

尽管云萝未出过平芜山,也听过这位百年前赫赫有名的大画师的名号,传闻他年少成名,王孙贵胄对他的画作简直盲目崇拜,若是得他一幅画像,散尽千金也甘愿,那比得一块千年美玉还值得炫耀。

可惜从没人因此炫耀过,因为他只画山水,不描人像。

如今手上这幅画,确实也是山水画,是他少时成名之作《山居新雨图》。

可惜是副赝品。

但是赝品也保存地如此完好,原身应当也是十分珍爱。

“原来你喜欢范审音啊。”

云萝像是发现了件稀罕事,仔细回想。

原身八岁那年,被平乐长公主带回府中,因为家里是卖棺材的,被府内其她‘养女’们欺负。

亭台水榭独身练舞之际,转头一瞬遇见了年近弱冠的范审音。

他在那里望了她许久。

映像中那是一个俊朗的青衫男子,是公主府的贵客,只一眼就让当时年幼的原身羞红了脸,每每画师入府之际,都是她最为开心的时候。

只是后来他就再没出现过,有传言他早已避世,也有传言他是失踪了。

云萝默默收好画作,原身自愿到殷山,一定是探听到了什么,或许这里有那位年轻画师的踪迹。

“大家都忙着逃离殷山,就你争着抢着往里挤,真笨啊。”

云萝恹恹地躺在榻上,味同嚼蜡地啃着从柜子里翻出的冻芋头,瑶华一直在追问她发现了什么,就是想知道她有没有发现出殷山的密道。

殷山陵墓大小二十座,没封墓的就只有乾陵,庄敬老太妃是葬在坤陵的,可惜半月前乾陵不知为何一连暴毙了数位宫女太监,这才分拣着些人从坤陵到乾陵。

乾陵在九年前大修过一次,传言被工人凿出了密道,云萝来了有半月,什么也没发现。

啃完了芋头,云萝终于感到腹中不再饥饿,她躺在榻上伸了个懒腰,下一秒又直接僵住。

她家老祖宗当皇后的前夕,那位年轻帝王让盛岐的祭司用占星盘重新择了一片风水宝地来修建陵寝,以便二人死后同棺而葬。

只是因为,殷山皇陵,在他登基之前,就塌了!

*

夜黑风高,周围肃寂无声。

云萝穿了件黑衣,在乾陵上方四处游荡。

殷山占地辽阔,下方是皇陵地宫,上面却是祭祀用的庙宇楼阁。皇家之人每逢重要节气,游衣冠等祭祖活动都会在此进行。

云萝恨啊!

她不仅地点没对,时间好像也提前了,现在的皇帝是个短命鬼,而她老祖宗的那一位,还没登基呢!

如今她是不想去找出殷山的法子也必须去找了,谁愿意被压死在皇陵之下啊!

只是这黑漆漆不见来人的廊道和白墙黑瓦的祭祀院,她不过才转几个弯,就失了方向。

入鼻都是纸钱燃香的味道,让人止不住哆嗦,说不害怕是假的,就说脚下踩着不知多少殉葬嫔妃和建陵工人的尸骨,都让她心生寒栗。

“破地方!破地方!”

云萝彻底迷路了,白净的脸上满是急色,这里除了黑,山中还格外的寒凉,毒虫也多,她一身细腻的皮肉已经吃了不少亏。

黑暗中就会有种错觉,有双眼睛正阴森森地盯着自己,随着一声凄厉的女声从地底传荡开,撕裂尖细的嘶吼如同索命厉鬼,云箩控制不住的快步走变成了闷头跑。

她像只无头苍蝇往前冲,迎面撞上一座硬梆梆的铁墙,她顾不上去揉自己撞痛的脸,立刻先将嘴捂住,防止自己惊呼出声。

来人一袭黑衣黑袍,洗去了昨夜一脸血迹,更显得整个人俊美如铸,年岁不过十六,已经比云萝还要高上一截,他模样好看,不像是守山人的后代,无怪云萝昨夜眼瞎将他认成宫里的小殿下。

“见鬼了。”

褚芒模模糊糊看见一个人影往前跑,廊道尽头就是阶梯,他本想她摔死也不干他的事,却忽然忆起那道轻灵的视线,鬼使神差地挡在她面前,哪成想他这么大个活人她也看不见,硬生生撞过来。

云萝一点没听出他在刺她,双手捂嘴用力点头:“我见了!”

褚芒觉得自己好不容意压下去的血毒,在她这一撞一答之间又差点复发。

云萝对刚才的惨叫还心有余悸,乌鸦不时从宫墙飞过,吓得她顾不上两人之间的恩怨,赶紧钻进对面之人的袍子里将脸裹住,只留一双珍珠大的眼睛在外面骨碌乱转:“我刚才听见有女子惨叫,你听见没有?”

褚芒自然是听见了,守灯之人管不住手,偏爱去棺椁里偷窃,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吓死的也不是没有。

只是袍子里与他紧贴的身躯柔软发烫,让他有些许不适应。

他冷声道:“没听见,滚出去。”

云萝自动过滤掉他的后一句,以为他的眼盲影响了听觉,在心里骂了好几句老天不作人后,才说道:“我真听见了,就从地下传来的,你仔细听听。”

褚芒恼到眉目紧蹙:“我说让你……”

“嘘!”云萝有些生气了,伸出手捂住身边人的嘴:“你闭嘴,我脑子里都是你的声音!”

身侧之人不说话了,云萝屏息仔细探听周围,她的手还覆在褚芒唇上,使他每一次呼吸都能触上柔软的掌心,她丝毫没意识到她刚才说的话有多怪异,怪异到手下之人脸上渐渐升起红晕。

只是他们没等来第二声惨叫,反而是等来一阵矫捷整齐的脚步声,一片火把之光在不远处忽明忽灭,向他们逼近。

褚芒在这时才扯下她的手,道:“巡山的兵差来了。”

抓住就是九族伺候。

“快走!”云萝一声低呼,反握住褚芒的手腕,将他往无人处拉去。

他们往黑暗里钻,她顾及着他,一路选着平坦的地势,实在有阶梯也会和他细说,褚芒觉得那一双眼睛又圆又亮,忍不住想去看清她的脸。

云萝一扭头,他又移开眼,弄得云萝一脸古怪。

她好像从瞎子的眼睛里,看见了心虚。

他们跑到一座荒废的院阁才停下,腐朽的门牌上刻着‘守真’二字,台阶上已经覆满灰尘,里面想必也已经结满蛛网,云萝撑着双膝喘气,褚芒像是没事人一样四处乱逛。

他摸了一把院内的松柏道:“这里是九年前补陵工匠们住的地方。”

“尽瞎猜。”云萝气不顺也不忘怼他。

褚芒不想与她争论,又听她呼吸急促,迟疑道:“一个人跑不是更容易,你…干嘛不丢开我?”

一说到这,气的云萝弹簧似地直起身,食指指着人,‘你’了个半天才重重一跺脚。

“你以为我像你,忘恩负义的小瞎子!”

褚芒知道她又想起昨日将她丢下的事了,心里罕见地冒出一丝愧疚。

他昨日其实也不是故意将她扔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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