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太阳穿过斑驳的树影,照进屋内。 江圣妮刷了刷视频,半个小时后,总算是起来了。 经过江沐宴的房间,门口虚掩着,江圣妮轻敲了门,等待了会儿,没有回应。 “没人吗?” 江圣妮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房间里没有人,安安静静的。 都起来了吗? 江圣妮挠了挠头,下楼后,江沐宴支起一条腿,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品茶。 “哥,玺颜姐姐人呢?” “我起来的时候,人就不在了,大概是觉得太丢脸了,先走了吧。”江沐宴讲着,眼睛注视着电脑屏幕。 江沐宴虽然在讲话,却一脸脸色严肃地盯着屏幕,江圣妮走到他身后,把脑袋凑了上去,“你干嘛呢?” 一时间,空气似乎凝固了。 江沐宴是在视频通话……还是公司高层领导的通话。 江圣妮无意间瞟了眼视频里的人,年轻的,上了年纪的都有,不过他们看到江圣妮的瞬间,脸色有些轻微地变了变,意识到什么,脸上有了不约而同的笑。 江圣妮说时迟,那时快,立马就是一个闪退,从镜头可探测的范围内退出来。 啊啊啊,我这个烂人,这次脸是真的丢完了。 江圣妮捂着脸,苦闷地往沙发上一摊,脸上的神情拧巴得跟个苦瓜似的。 江沐宴很快结束了视频,把袖子往上摞了摞,看着江圣妮,似笑非笑。 真是太不体面了。 江圣妮心里暗暗痛苦着,搓了搓身上那件蓝白条纹的睡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走啦,吃饭去。” 江沐宴支棱起来的右腿放下来,说着话,人已经走到饭桌旁。他一下一下地剥着鸡蛋,抿了口茶,那副清闲自在的模样,硬是让一杯茶喝出陈年老酒的感觉。 江圣妮拍了拍自己的脸,清醒了清醒,拉开椅子,坐在江沐宴的对面。 粉丝包和牛奶,还有几颗坚果,一顿早餐她吃得倒也快。 江沐宴放下手上的昂贵茶具,抬手拿过桌上的纸巾,气定神闲地擦了擦嘴,没多久,扔下纸巾,问道:“吃完饭,有什么打算?” “我没想法。”江圣妮实话实说道。 “那哥带你去下墓,这么大个姑娘都没下过墓,这出去都没有牛可以吹了。” 江圣妮皱了皱眉,看着江沐宴道:“你确定?” 江沐宴:开玩笑了,我看看附近有什么热门的观光点,带你去看看,顺便给我找个乐子。 “嗯。”江圣妮点了点头,反正现在还闲,出去转转也好,按她哥的性子,今天不陪她玩,肯定自己一扭头,一溜烟直接下到地下面去找乐子。那她还不如应下来。 …… 江圣妮把杯子里的牛奶一饮而尽。 对面,江沐宴也搜好了今日份找乐子的去处,他道,“那这样吧,我们去成堰的缘里山!” 爬山? 江圣妮:也行,那我去收拾收拾。 江圣妮把纸巾一收,就收拾东西的工夫,江沐宴已经去了自家的地下车库,把他那辆法拉利提了出来,停在了门口。 “走吧!”江圣妮开门,穿着黑色紧身牛仔裤的长腿一迈,上了副驾驶座。 一辆黑色的法拉利自此扬长而去。 缘理山在成堰一直都是有名的景点,不过最近小小的深造了一番,倒成了网红打卡地了,名气更甚。 景区入口标语:来缘理山一趟,自此缘分似流水长。 江圣妮在门口站着,看着标语愣了会儿。 江沐宴:妹妹,来搭把手! 江圣妮转过身来,搭了把手,道:“哥,你又搞什么名堂?这些东西都什么时候准备的?”江圣妮望着满后背箱的东西,问道:“你这是要把家搬过来吗?” “来一趟,不能白来,露营肯定不能少,我通知小杨了,等会小杨会过来搬,你就放心好了。” 江圣妮接过露营用的袋子,开口道:“就我们两个露营多无聊,要不叫上朋友来,人多热闹。” 江沐宴眯了眯眼睛,“叫朋友?叫谁?白星慈吗?” 江圣妮原本百无聊赖的表情一收,听到“白星慈”三个字时,下意识对着江沐宴瞪大眼睛。 江沐宴一手抱着东西,这嘴就没停,“不会吧?你这总不该是个恋爱脑吧!” “唉,爸妈怎么就生了个恋爱脑。” 经过一夜的消化,江沐宴显然是还没消化过来,对于江圣妮谈了恋爱,但他自己还单着这件事,他彻底接受不了了。 一时半会儿,他又跟抽风了一样,阴阳怪气地絮絮叨叨起来。 江圣妮:我就不该理你。 白了一眼江沐宴,江圣妮根本不想继续理会,直往山上走。 往上走了几步,景是美的,但江沐宴还没跟上来。江圣妮故意磨蹭放慢步伐,试图等一等。 突然,她脚下一顿,好大一声“白星慈”从后边传来。 凭这熟悉的声音,江圣妮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江沐宴这个便宜老哥。 江沐宴的语音传来……“白星慈,我妹说想你了。” “怎么?钓到我妹了就可以装高冷了吗?” “你小子是有一手的啊!” 电话那头的安静和江沐宴咋咋呼呼的声音形成鲜明的对比。 电话另一头,白星慈沉默片刻,没有顾及周围员工异常震惊的眼光,下意识回道:“地址?” 江沐宴:缘理山! 白星慈:那回见! 江沐宴:我和江圣妮等你过来啊! 挂了电话,白星慈淡定地出了电梯。电梯里的人儿倒是不淡定了。 随着电梯门关上,众人纷纷讨论起来:“什么情况!” 女员工甲:“我是没希望了吗?嘤嘤嘤,今天会是个伤感的一天。” 男员工乙摸了摸下巴,“看来以后的日子会热闹了,有戏看了。” 女员工丙:“也不知道哪个有福气的姑娘,遇上我们白总这痴情种。” 男员工丁:看来我们有老板娘了,我倒是想见见…… 出了电梯,白星慈在挂电话的瞬间,听见电话那侧传来江圣妮的怒吼,“江沐宴,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江沐宴:哈哈哈哈,你这小丫头片子,脾气倒是大。 “呦呦呦,别拧我,别拧我,我逗你玩呢!” 白星慈盯着屏幕,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听到江圣妮那破防大骂的声音时,自己盯着已经熄掉的手机屏幕,忍不住痴笑起来。 缘理山脚下,江圣妮的心情就没那么灿烂了。 她一个人气呼呼地走在前头,江沐宴扬着笑,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妹妹,累了吗?要不要喝水?” “不累。” “要不要休息会儿?都走了这么多路了。” “不用。” “我哄不好了是不是?” 江圣妮:江沐宴,你最有理了。” …… 等走到了一个平台上,江圣妮站了会儿,表面上是累了,可能多半还是在等江沐宴。 “哟,这不是我的小火罐吗?” “哎,别看见我就走,等等我嘛。” 贺步云白色卫衣配上淡粉色的阔腿裤,周身给人的感觉是妖娆却不失男子的正气。 江圣妮停住了脚。 贺步云不正经地笑道:“哟,真等我啊!” 江圣妮没有理会他,指着贺步云,朝着后边的江沐宴不解道题“哥!你请来的吗?” 江沐宴:怎么可能是我,我可不请闲人。 江圣妮疑惑地看着贺步云,道:“那就是不请自来喽。” 贺步云那指如青葱的手提了提快要拖地的裤子,又意识到这样会影响他完美的形象,马上就顿住了手。 他自信地昂了昂头,道:“你贺爷是绝对的神通广大,绝对的无所不能,你俩上哪玩,我让贺三一打听就知道了!” 江沐宴:还无所不能呢,天天有家不回,在陵南待着,跟个浪荡臭虫子似的。 “江沐宴,你小子比起我来,也好不到哪里去,谁家好人天天往死人堆里凑。” “之前你栽在我手里时候,我怎么就忘了给你下点哑药。” 江沐宴双手插兜,傲娇道:“可能是你舍不得吧!” “我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还说我是你见过这么多人里面长得最头牌的人。” “现在嫌弃得想给我下哑药,你这人怎么这个德行,是看厌了我这头牌长相了吗?” “宴狗,你搞什么?能不能闭上你那破嘴。”贺步云讲不过江沐宴,气愤摆在脸上。 江沐宴:呦呦呦,你这小子。 说着,江沐宴挤开贺步云,揽上江圣妮的肩膀。 贺步云没有注意地被挤了一下,脑子里还在回味江沐宴讲过的那句“头牌。” 头牌吗?他好像是说过。 …… 见人走远了,贺步云在后边疯狂喊道:“你俩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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