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内录制比场外拍摄进度快了很多,因为大多因素都变得可控了,剩下最不可控的因素就是艺人的情绪和时间。 终于熬到要把这些祖宗们送走,导演心里舒畅了不少,离别时还给他们送了一份小礼物。 乔一帮沈韫宁去酒店取东西的时候,还带回来了两个包裹。 乔一:“姐,这是节目组给你的礼物,还有一个代星露说不是她的东西,应该是你之前买的。” 沈韫宁接过后,放下手里的事开始拆包裹。 节目组送给她的是一套的面膜,好像是节目组的赞助商之一。 沈韫宁上下翻看后问乔一:“这个面膜你要吗。” “要!”乔一欢喜地接过。 在艺人身边当助理就是这点好,艺人们经常会收到节目组或是品牌方赞助的东西,大多数东西她们是用不上的,然后就会送给身边的人。 有些乔一会留着自己用,有些会拿到海鲜市场去卖,小赚一笔。 沈韫宁继续拆另一个包裹,打开后看见是上次买的粉色发箍。 看表演那天,加了夜麟的微信后,他总是时有时无地给她发来消息,有时候是问好,有时候是问她要不要再去看他们演出。 沈韫宁实在疲于应对,毕竟不是她喜欢他们组合。 当时想着加着微信,可以给秦妃传递一些组合的小道消息。 不对,是正道消息。 后来秦妃也没那么想听了,不知道是不是三分钟热度,已经不喜欢这个团了,沈韫宁就没怎么和夜麟正经聊天了。 还有一个包裹,沈韫宁拆开后发现还是一个发箍。 黄色太阳花的。 她好像记得自己没有买吧? 当时还问了裴宴安选哪个,然后特地和他作对,选了另一个颜色。 沈韫宁沉吟片刻想道,不是店家发多了,就是是自己买多了。 她没少干这种事。 沈韫宁打开购物软件,店家查看了两个快递的单号后说没有寄错,不过是另一个账号买的。 百川市的工作告一段落,沈韫宁心情大好,火速订购了回去的机票。 明早就飞,她急切归家的心情一刻也按捺不住了。 订完机票后,她还在朋友圈预告了一波。 沈韫宁飞扑到床上,连人带被卷在一起,翻滚了好几圈。 突然听见被子里闷声发出咔擦的声音,好像有东西碎了。 她警觉地坐起来,掀起被子,并未发现有什么东西。 许是错觉? 不对,往往以为是错觉的时候都不是。 她抖了抖被子,果然有东西从边上滑落。 定睛一看,是一副金边眼镜。 裴宴安的眼镜。 被她压碎了? 沈韫宁有些呆滞地立在原地,她默默捡起地上的眼镜,眼镜腿已经和镜架分离,奄奄一息的挂着。 沈韫宁:…… 和他说她不是故意的,他会相信吗? 她凝神片刻,走到衣帽间,从上次背的包包里,拿出了他的那副银边眼镜。 还好没丢。 不知道这样能不能糊弄过去。 沈韫宁把坏了的眼镜放进抽屉里,好的那副规规矩矩地放好。 上次是假藏,这次是真藏了。 噔噔,噔噔。 没两分钟,微信提示音直响,沈韫宁打开手机查看消息。 【秦妃】:可算要回来了,想死你了! 【宁宁】:中午到,十二点左右一起吃个饭? 【秦妃】:准了,小哥哥都不见了,时间给你腾出来。 沈韫宁弯着眼睛笑意浓烈,让她拒绝小哥哥,真是做出了好大的牺牲。 “在看什么,这么开心?”裴宴安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朝她的方向走来。 许是做了亏心事,沈韫宁先是一惊。 她第一反应是扣下手机,明明没有什么不能看的东西,但这下意识的举动引起了他的侧目。 沈韫宁敷衍解释道:“没什么,开心呗,能回家了。” 这解释听上去很像是渣男语录,不如不说。 说完眼神还瞟了好几眼眼镜的位置,活脱脱做贼心虚的模样。 裴宴安走进,沈韫宁以为他是要过来抢自己人手机。 居然连这点隐私空间都不给她了吗。 现在是没什么情况还能理直气壮,要是未来真有什么不想说的事,怎么藏? 裴宴安走到床头柜前拿起眼镜又放下,随后欲拉开抽屉,沈韫宁按住他的手,霸道地说道:“上次你说要把眼镜给我,我要金色那副,银色的还给你了。” “上次我说给,那是上次。”他的身上似乎还氲水汽,湿湿的头发凌乱地搭在冷白的额前。 居然还耍赖! 沈韫宁眸光微垂又抬起:“你真要金边眼镜?” “嗯。” 沈韫宁只能“勉为其难”地打开抽屉,递上散架的眼镜:“喏,你要的。” 然后她坦然地将银色眼镜收回,放进抽屉。 裴宴安:“……” 沈韫宁又问道:“太阳花的发箍是你买的吗?” “嗯。” “我不是说了我买粉的吗。” “想要可以都买,不用纠结。” 她哪里是真喜欢什么发箍,就是喜欢和他作对的感觉。 沈韫宁:“你懂什么,这是选择的乐趣!太容易得到的就没那么想要了。” 他的视线落落下,她纤白柔嫩的指尖抵着墨黑色的床单,指骨弯起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黑与白的对比下,更显得骨节间空落落的。 如果添上一枚戒指,想必更相配。 她的手是拿画笔的手,是弹奏乐器的手,无论是珍珠还是钻石,都不过是锦上添花。 裴宴安靠近,沈韫宁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伸出手要阻止他。 “你要干什么?这是我的床,不要离这么近。” 掌心贴上了温热的身体,忽而手腕微凉,沈韫宁猝不及防地被他握住。 一滴水珠滑落,从她的腕侧往小臂蔓延,湿湿痒痒的。柔软的掌心还抵着他的身体,仿佛能感受到他平稳的心跳。 她却觉得自己的心絮乱地跳动了几下。 沈韫宁强装镇定地向下滑动,感受着他腰腹侧的肌肉线条。 嗯,锻炼地还不错。 裴宴安眉眼失了往常的沉静,他嗓音很低:“上次的粉钻可以制成一枚戒指。” “什么?”沈韫宁像是没听清,又像是没听懂,疑惑地看向他。 他在打她钻石的主意? 明明都已经送给她了,怎么还来管她要怎么处理。 “我才不要!”沈韫宁扬起下巴道,“不过如果你想送我戒指,我是不介意的。” “那你用什么来交换?” “什么交换,又不是我先提的戒指。” 可恶,怎么还强买强卖上了。 而且她要个戒指还需要交换?又不是自己买不起。 “听说你一直对紫水晶很感兴趣?” 他又知道了? 他怎么总是对自己的喜恶了如指掌? 越是这样,沈韫宁表面偏得装一装,她淡定道:“也还好吧。” 他将她的一切反应尽收眼底,了然于心,转言问道:“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 裴宴安薄唇微启:“摸够了吗?” 什么摸不摸的,沈韫宁的脸瞬间红了,她收回了不断在他身上占便宜的手。 “小气鬼。”她嘟囔道,挣扎开裹进被子里。 声音虽小,可两人距离很近,他自然听见了。 裴宴安松开领口的扣子,露出喉结和锁骨,鼻梁上的细边眼镜欲盖弥彰地遮去了所有情绪。 沈韫宁感觉到身后有灼热的气息,冰凉的发丝触碰到她的身体引起了轻微的战栗。 “你头发还没干呢,不要来床上!” 沈韫宁扭头刚想训斥他,唇瓣却被他噙住,不同于往日的温柔。 她的的唇边地溢出一声难耐的娇吟,身体也逐渐软了下来。 突然想到了明日的行程,今天可不能太过劳累。 沈韫宁别过脸:“等等,你头发还没吹,我先帮你吹头吧。” “不急,一会还要洗。” 他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裴宴安的吻又随之落下,又深又急。 凌晨,沈韫宁被他从浴缸里抱起,以为终于要结束的时候,却见裴宴安将吹风机放到她的手里。 “吹头吧。” 沈韫宁震惊地看着手里地吹风机。 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原本是想拒绝的话,这会还真要兑现了。 吹风机的暖风顺着发丝传到掌心,扫去了一丝困意。 吹头发的过程中,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他的脸。 “这么急不可耐吗,我还以为你累了。” “我才没有!” “那你怎么总想着占我便宜?” “摸个脸就叫占便宜了,我还摸腹肌呢。” 说完她便往下又摸了一把。 裴宴安控制住她的身体,沈韫宁在快要倾倒之际,随手胡乱抓了几下。 啪嗒,啪嗒。 是珠子落地的声音。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安静的空间里,珠子在地上翻滚的声音更明显了。 沈韫宁木讷地看了眼自己手心还抓着的一个珠子,“你这个东西怎么质量这么差?” 裴宴安埋在她的颈间,不自觉地低笑:“这是你父亲给我的。” “……” 回去她要好好说说她爸,送礼物送点正经东西,这是什么破烂玩意儿! 之后的两人又是一番折腾,时间本就不早,结束之后已经到了凌晨三点多。 沈韫宁也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了,要了她这么多次。 她虚弱地躺在床上,一动不想动。 但想起了明天还有的约会,原本准备睡觉的沈韫宁又睁开了眼,拿起床头边的手机,给秦妃发了一条消息。 【宁宁】:我们还是约晚饭吧,我明早可能起不来。 没想到秦妃也没睡,很快给她回了信息。 【秦妃】:巧了,我也在想要不要给你发消息。 【秦妃】:那就晚上约吧,宝贝[/飞吻] 【宁宁】:你这么晚还没睡啊? 【秦妃】:和你一样,刚刚结束。 沈韫宁:!!! 真是不拿她当外人啊。 【宁宁】:难怪你舍得撇下弟弟来见我。 过了很久没见她回消息,沈韫宁以为她睡了,于是也放下手机。 东黎市的某高级公寓里。 秦妃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来穿衣服,身边的人被她的动静惊醒,懒懒地问道:“你要走了吗?” 秦妃抬手将头发挽起,浓密的大波浪被随意一扎,在浓墨的黑夜里更显风情万种。 “小弟弟,姐姐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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