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全非（1 / 1）

看样子是熬出头了，凤姐心里忍不住吐槽。她笑着说：“那可是大好事。太太还要先准备起来。这可是大姑娘的终身大事不能马虎了。”

“可是也要钱才能办事啊。赶紧把集团弄到咱们手里。我这不是为了自己，这是为了大家。股份的价钱可以商量。对了，你回去和琏儿好好地劝劝你公婆。他们本来是靠着死工资生活的，能有多少的积蓄。这都是为了他们好。就算是他们不肯卖，可是有朝一日，集团的人换了。他们可要掂量掂量了。”王夫人又是利诱，又是威胁，凤姐听了心里却不知道什么滋味。

姑妈的性子她清楚得很。别看大家都说二太太一副慈悲心肠，其实她是个最吝啬的人。那些小恩小惠都是收买人心的。看样子她是不准备放过大房这边了。别的股东卖股份，还能拿到一些钱。但是贾赦，凤姐可以肯定，等着贾赦真的把股份卖出去了，对着二房伸手要钱了。事情就不事那么一回事了。

自己和贾琏呢，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凤姐说了些恭维的话，把王夫人哄得舒服了，就借口有事离开了。她低着头满肚子的心事，猛地听见有人喊自己，原来是贾母身边的金鸳鸯。她看着凤姐笑着说：“二奶奶，我叫你半天了。你竟然没听见！”

“原来是鸳鸯啊。老太太叫我吗？”凤姐知道见着鸳鸯就是贾母有事叫自己了。金鸳鸯可是老太太的心腹。

“宝玉的生日要到了。老太太心疼孙子，说家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委屈了宝玉了。要给他办生日呢。老太太叫我来请奶奶，过去商量下。”说着鸳鸯做个手势。凤姐知道贾母不只是说给宝玉过生日，她只怕要说收购股份的事情了。

贾母和凤姐说话不提。黛玉和雪雁最近忙得很，以前不少老客户忽然消失了，工作室一下子冷清了很多。大家都察觉出来了情势紧张，办公室里边大家都安静不少。甚至有人主动地提出要加班。

黛玉和雪雁倒是沉得住气，黛玉对着那些主动加班的人说：“你们的心情我理解。可是加班就算了。因为我们的工作性质决定了，在没有新客户的时候加班是没用的。你们现在做的是保持积极的工作状态，提升自己。至于客户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当然我也欢迎大家一起努力！”

员工们见着黛玉和雪雁气定神闲，并没任何慌乱，也都没了慌乱了。

雪雁和黛玉关起门来商量着，雪雁叹口气，对着黛玉说：“我们以前是赚了点钱。只是你说要激励员工不能只画大饼，要拿出来真金白银的来。因此我们最后剩下的不多了。加上最近折腾这么多事情，实在是资金紧张啊。我觉得还应该给他们点紧迫感。你刚才太轻描淡写了。把压力自己扛着，别人根本不知道你的辛苦。”

“你说的也对。但是你想，这些员工们，大部分都是专业岗位。你叫他们去跑业务吗，那不是乱套了。叫他们留下来加班也是没有什么意义的。我们手上的案子都差不多没了。他们留下来加班有什么用处？浪费水电，浪费光阴吗。不如叫他们放松下。就算是最后我们实在是支撑不下去了，他们也会有个比较好记忆。大家在一起，也是缘分了。”黛玉叹口气，脸上没了刚才的神采，有些疲惫的说：“要想做成一件事真难啊！”

“是啊，我现在觉得我爸爸妈妈真的很厉害了，他们把家里的小厂子编发展到现在的规模真是厉害。换成是我，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雪雁忍不住感慨起来长辈的辛苦。她以前只觉得自己爹娘虽然辛苦，可是只要眼光到位，遇上了好机会，就是能力一般也能做点成绩出来。现在看来，她看事情还是太浅薄了。

“你这个话最好是当着你爸爸妈妈的面说。他们肯定会很高兴的。我刚才为什么没有录下来啊！真是可惜了！”黛玉打趣的要提出录像。

“算了，他们知道了又要长篇大论的教训我了！”雪雁做个鬼脸，黛玉想起雪雁妈妈的唠叨，也忍不住笑起来。

工作室最近简直是被诅咒了，很多客户都提出解约，甚至他们的合作伙伴有不少都要和他们分手了。黛玉第一次感受到无形的压力。

和林如海求助，那绝不是选项。但是眼睁睁的看着工作室这么颓败下去？对手的形象越来越清晰。因为不止一个客户说过，有个很厉害的人警告他们，不要在和黛玉她们合作下去。因为有个重量级大佬不喜欢。

就在黛玉和雪雁无计可施的时候，这天一个员工郑樵兴冲冲的跑来：“一个好消息，我的一个同学现在在一个很厉害的影视公司上班。他们公司要投资一个大制作，需要一条龙的历史文化顾问。我推荐了咱们工作室。本来想可能性不大，因为我那个同学人微言轻，人家本来是倾向找名家来做顾问的。谁知刚才，上班的路上，她给我打电话。公司好像很属意我们啊！”

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但是黛玉很快想起什么，对着郑樵说：“你能确定，她们愿意和我们合作？你说没说清楚我们的名字？”

“当然说清楚了，对方是正道影视公司。现在最有影响力的几部片子都是他们拍的。多少的明星都巴不得和他们合作呢。这个消息绝对真实！我朋友已经和她上司确认了。他们总经理亲自拍板的。”郑樵一脸严肃，眼神里掩饰不住兴奋。

雪雁点点头，对着郑樵说：“既然是这样，我亲自和你朋友联系。我们这就去她们公司。”雪雁说着就拉着郑樵要走，她忽然想起什么，看着郑樵：“你这个朋友大概是个女孩子吧，而且人家对你有点意思是不是？”

“那个，是她对我有点好感！本来我没想到——她会回应我。”郑樵忽然羞涩起来，对着黛玉和雪雁嘿嘿傻笑起来。

总算是有了转机，雪雁出去了，黛玉的心思稍微平静下来。她甚至已经在为退出做打算了。黛玉想要是持续恶化下去，她就退出工作室这样不会影响剩下的人。雪雁的投资不会打水漂，工作室的那些员工们也不会遭受无妄之灾。至于那些躲在暗处，对着她下手的人，应该不会抓着工作室不放的。

但是现在转机来了，他们不能一手遮天。自己怎么没想到呢？应该离开北市，开拓外地的市场才对啊。还有和那些大平台合作——黛玉的思路一下子打开了。和那些人周旋要开阔思路，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凤姐正约了李萍萍出来逛街，顺便问问集团现在的情形如何。李萍萍看着一家咖啡店，对着凤姐说：“那边有个店不错，看着很安静。我们过去坐坐。”凤姐有些糊涂，她们刚才不是从另一家咖啡店出来吗？又进去做什么呢？

没等着凤姐反应过来，李萍萍就拉着她快步进去了。李萍萍躲在一颗很大的绿植后边看看着窗外的景象。凤姐顿时明白了什么，给她皱起眉头：“莫非是有人跟着我们？真是胆子大了，竟然敢跟着我了！”

“不是，至少我没发现谁敢跟着我们。你看那两个人！”顺着李萍萍的视线，凤姐的眼神变得阴沉起来。贾琏正和袭人走在街上，袭人真是大变样了。以前她在宝玉身边的时候，虽然也是打扮的，可是不知为什么总是给人局促的感觉。仿佛她穿着不属于自己的衣裳，手脚总是找不到摆放的地方，。

但是现在的袭人不一样了，举手投足之间满是风情，脸上似乎变了可是仔细看还能看见以前的影子。这大概就是现代医学的厉害吧。贾琏倒是有些拘谨，似乎在躲闪着袭人的热情。袭人则是踩着细高跟鞋，扭着身体不断地凑近贾琏。

最后贾琏似乎不耐烦了，正好司机也开车过来了。贾琏扔下一句话，就上车走了。袭人怏怏的站在原地一会，才郁闷的走开了。

“姐，你这会放心了吧。二爷好像变多了。以前有女人贴上来，他肯定是乐享其成。现在也学会避嫌了。这个袭人真是太贪心了，她在集团里上蹿下跳的，真是讨人嫌。那些心怀不轨的男人像是苍蝇一样围着她。她自以为能在集团里边呼风唤雨。真是可笑极了！”李萍萍忍不住和凤姐吐槽起来：“她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虽然办事能力一般，可是贵在踏实肯干。谁知现在竟然变个人呢。”

“贾琏可不是浪子回头，他是好色，但是没傻！知道袭人可不是那种贪图他一点东西的女人。只要沾上了就甩不开了。袭人想要的不是他这个人，是他手里那点股份呢。还有那点势力。只要袭人得手了，看还会理会他吗？怎么袭人现在竟然成集团的股东了？”凤姐想起什么，袭人这个贱婢真是会钻营啊。

“她也不知道给那几个股东灌了什么迷魂汤，乌总还有几个小股东要求把袭人安排在集团里。姐，你知道的。他们到底是股东，要安插一个人在集团也是合情合理。还有就是二房那边虽然被嘴上不说，可是暗地里支持。现在袭人可是早集团里边风光得很呢！”李萍萍眼里尽是鄙夷。

袭人公然和乌总在集团里边打情骂俏的，甚至有传言说袭人趁着午休的时候进了吴总的办公室，一直到上班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才衣衫不整的出来。更有一些不堪的传言，撩拨的集团里边不少的男人春心荡漾。

“她在集团真是——到处生事，不少男人看见她都神魂颠倒的。现在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真是叫人可恨。好像女人要做点事情都要和袭人那样。现在集团里边女孩子提起这个袭人就恨得牙痒痒的。”李萍萍和凤姐抱怨起来，袭人简直就是职场的祸害。

“她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以前我还觉得袭人虽然笨一点，可是胜在忠心，老实本分。现在看来是我看错了。大概是有人给她许了什么好处，袭人就豁出去了。这样的人，无论男女都不能小看了。袭人笼络的肯定是有人想要她笼络的。”凤姐忽然想起什么：“扬子集团过来的人就看着袭人表演了？”

“正是呢，正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他们似乎就看着不管，还好像在刻意放纵——难道是他们就等着那些人自己蹦出来！”李萍萍忽然明白什么了，压低声音说出自己的猜测。

“当然是，他们就等着那边把戏唱足了，然后好收网。你没有和袭人走的太近，。我是知道你的，心软。可是要分清楚对谁。袭人那个东西最会装可怜了。你小心被她拖下水。”凤姐告诫李萍萍要小心。

“姐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李萍萍笑着把蛋糕往凤姐面前推了推：“这个看起来不错，你尝尝看。”

“还吃呢。也不看看你都长胖了！”凤姐把蛋糕又推回到李萍萍面前，虽然嘴里取笑李萍萍长胖了，可是眼里全是宠溺：“就知道吃。真是个傻丫头！”

“对了，那边珍大爷好像要把自己的小姨子塞进来的，想在集团给安排个位子。早就听说那边两位小姨长得很漂亮了，消息传出来已经不少单身汉都开始眼巴巴的盼着了。也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打算！”李萍萍提起来贾珍的态度有点费解。贾珍似乎在竭力保持中立，对扬子集团还是对袭人那边都是敬而远之。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贾珍竟然像把自己的小姨子给塞进来。

“是谁？那边珍嫂子有两个妹妹呢。是大妹子还是小妹子？”凤姐来了兴趣，她早就听见不少绯闻，对于尤芳芳两个妹妹，凤姐很感兴趣，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女孩子会叫贾珍迷得神魂颠倒啊？

“这个我知道。那天我去人事部门，正听见他们说话呢。是小妹子，据说是刚从学校毕业出来。她好像是上的一个外国学校，应该是那种不怎么有名气的，不过是出去混文凭的那种。但是听人事主管的语气，好像不怎么想要。他们正扯皮呢。我不好多听，只能走了！”李萍萍忍不住感慨：“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是差得太远了。尤芳芳也是名校学历，怎么两个妹子都是这样？”

“她们没任何血缘关系，都是珍大嫂子继母带过来的。想着到了尤家就是千金小姐了，整天的吃喝玩乐，最后一事无成。我想尤家也没心思管她们，反正不是自家的孩子，何必惹她们不高兴呢。吃吃喝喝能用几个钱，就是去国外镀金，也花不了多少。她们长的不错，今后可以拿来攀亲。可惜，她们自己眼皮子浅——”凤姐露出个讽刺的笑容。本来尤家姐妹回来好好地嫁个人，还是可以过得不错的。谁知遇上了贾珍这个魔王，今后只怕是不会有正经人家会要她们了。

正在凤姐和李萍萍议论贾珍的时候，有人也在议论她。贾珍看着贾琏，眼神里满是揶揄，他一边给贾琏倒茶一边笑着问：“你是个大忙人，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啊？”贾琏端着茶杯，无奈的苦笑着说：“我现在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珍大哥还拿我取笑，我是来躲风头的。你知道那个袭人真是疯了。她是怎么跟着宝玉身边的，一点道理都不知道！傻乎乎的叫人讨厌。”贾琏知道袭人的目的，但是他很讨厌袭人那一套。

这个女人真是傻的可笑，她以为只要和男人上床了，就能无往不利，男人就对她死心塌地。真不知道她在宝玉身边学了些什么，竟然还这么天真。男人都是没心的，像是袭人这样送上门的女人，他们当然知道袭人的目的是什么。反正送到嘴边的肉，不吃白不吃。至于今后，那就看袭人能带来神利益了。乌总那个老头子不过是想变现，袭人出的价钱不错，因此顺水推舟。

至于剩下的那些小股东，有的是单纯的想占便宜，反正他们迟早要把手里的股份卖出去，有额外的便宜谁不要。有些则是单纯白玩罢了。贾琏可不想和袭人那样的女人有牵连。他还先她傻，嫌她脏呢。

“呵呵，都怪宝兄弟。整天说什么要爱护女孩子。把那些女人当成宝贝捧着哄着。叫她们不知道一点人心险恶。不过也怪她自己贪心，自不量力。也不照照镜子，我们琏二爷这样玉树临风大家公子是她能奢望的。你打算怎么办？是跟着你家老头子战队还是帮着你二叔呢？”贾珍直接发问，贾琏一愣：“我，你是知道的，我家老头子和那边势不两立。我是二叔对我不薄，我也不能太没良心了。因此两不相帮好了！”

贾琏谈谈手，一脸的无奈。“珍大哥是什么意思呢？”贾琏把皮球踢给了贾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