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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度年年·神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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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屋子中寂静如斯,比之被挟持了的崔焰来说,檀清溪明显更为激动一些。

这位之前看似为人不错的郎中展露了尖甲,几乎是感激地看向齐悠白。

旁的红艳灯芯轻爆了一声,将几人耳朵刺得生痛。

其余几人倒是没什么看法,偏只有徐怀真偏过了头看他。

见崔时雨摇摇欲坠,青丝搀了她一把。

“呼。”

檀清溪见对面无人应答,似乎也早就猜想到这结果似的叹一口气。只眼神一动,他瞥见那少年镶了白玉腰链中的浅黄一角。

那是张符。

“索性今夜无眠,”他慢悠悠地勾起唇角,“不如来听个故事?”

“哼,我们缘何要听你讲故事!”徐怀真向前一跨,金色袍角狠荡开这屋中寂静。他道,“我直接把你杀了即可,还管你要做什么局数?”

嘶。青丝心中闷哼一声,却也不敢把放在崔时雨身上的手收回——即使她现在神志不清到掐她老狠。

“我可没有问你。”檀清溪只当他是齐悠白不知世面自诩威武的小师弟,眼神仍旧落在那领头的少年身上。

青丝急忙偷偷扯这人回来。

檀郎中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崔时雨,将手下枯老的皮肉掐的更深,“老夫人”则面色更为青紫。但那自说是崔焰却占着老夫人身体的人已经不再动弹,眼神寂静地不知落在何处。

“我听崔妹妹说过,当今皇上的弟弟,也就是,你。”檀清溪微微偏头问,唇上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恭王殿下八岁时出往仙山求师,现在是有......十六岁了吧?”

青丝:反派死于唠嗑。

她还未抬头,那齐悠白已然含笑回答了他,“并未,还只是虚岁十六。”

十五?果真还是花一样绚丽的年纪。这些人,檀清溪看着他们面上明暗,深知他们心中有多想把自己这个意料之外的祸害除去,方可展现他们偶尔下凡助人为乐的善心,最好是再获得些凡人之中的威信。他心中笑道,最好是下次再见时可以捧其臭脚的奉迎。

他偏不让。

“我常听仙人有情,哪怕是垂怜一点凡人的卑鄙也好。”他看似随意地问,又像是只问这适才故意放了自己一码的人。

“是吗?殿下。”

“是。”他果然答。

但得了想象中的答案,他看着反倒是更加不开心。

“咳,”他掌挟之下的崔焰声音嘶哑,却问一声,“你是......阿生的谁?”

听此一问,檀清溪掌心一抖,唇边吐出这名字。“你说檀玉生?”

“祖母......”你不是檀先生的孙?”崔时雨回过神,朝着那人问道。怎料他听了反倒面目憎恨,再不是之前说起这人时的温和。

“一个叛徒而已。”檀清溪说。他掌心粘稠,濡的却全都是这罪魁祸首的鲜血。

——这让他感到无比满足。

“说个故事,”这人依旧执着于此。“毕竟,殿下听了说不定就更想帮我呢?”

青丝眼睛眨了眨,看见自被血液包裹的手掌开始,他整只手开始泛青。

那不像人的尖利长甲又慢慢褪了回去。

“宣地南疆,有蛊师一族。”

风声又起,青丝在室中闻见外边自己点的引路香淡淡香味。

“檀玉生,也是这族中人。”

*

宣地大多极旱,只在南边有一块被大山阻隔了的润土。

山叫阳山,地却被一山之隔的村民称作阴地,意是未敢踏及之地。

听闻这一山之隔地域又有谷,专生长些吃人心脏的妖孽——尤其喜欢吃小儿和豆蔻年华的少女。

这有人信,自然也有人不信。但千百年来这山越生越高,树丛越来越茂密,曾经为踏及山腰采药的小路也早被掩蔽。

只传闻中穿越山脉的沼泽地越发阴森,杀死不少村民敢于乱跑的机灵牲畜。

那沼泽冒着寒气,咕噜咕噜冒着泥泡,沈阿春的娘早告诉她说,那是死人骨头在下面吐的粗气嘞。

沈阿春自小听这故事长大,一开始是深信不疑,再后来被她爹送到乡里上过两年学就再也不信。

“死人哪里还会吐气?”她问她没有上过学的娘,见妇人憋得一脸涨红,她娘作势抹开眼泪。“那我就说喊你下次莫去远了嘛!”

......深知说不出什么道理。沈阿春只顺手把背篓里采来的草药理出来,到院坝晾好。

宣地日头毒,错过了这时段便只能等到明天。这是万万不可以耽误的,她想着。

即使自己等得,她躺在床上的阿爹也等不得。

沈阿春一边抹汗一边晒草,却也不觉得多累。

毕竟她已经十五岁。沈阿春想,自己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如果阿爹没摊在床上,她说不定已经被嫁给隔壁家那位极擅长打猎的大哥作妻子。

叹一口气,阿春微微偏头看破烂栅栏外颇为张扬的红布。

实际上她还挺开心。

毕竟那位大哥人虽然好,身上却全然是山上些野兽的血腥味,离得极远也能闻得到。

——沈阿春不喜欢这股味道。

“阿春我的倒霉孩子啊!”

她刚直起腰,那假哭的娘挎着步子就来了,恨不得抱着她大哭一顿。

“不说那秦二是个不讲信用的呢!你这死鬼爹一倒,人那头就把婚推了去。”说着说着,沈大娘眼眶这下是真的红了。

“......眼下他新娶,你又怎么办?”

“不怎么办。”沈阿春把娘粗粝面上眼泪一抹,“我又不喜欢他,我也不难过。”

见她娘扁嘴又要哭,她忙道天下好男人这么多,自己才不差这秦二一个呢。

“那咱们要找个比秦二臂子力气大的!比他杀猪还要快的!”

“......好。”

那日过后,沈阿春仍旧日日上山采药。不过沈家阿爹只这一个宝贝女儿,从小是娇惯着长大,加之他又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怕老婆,从小也就只敢带着这女儿上山识些草药,怎么也不肯让她干粗活。

“怕什么?”沈阿爹看着阿春白嫩嫩的脸憨笑道,“日后那秦二娶了你去,哪里会让你受苦。”

只沈阿春十二岁时,冬日里一场离奇的大雪把沈阿爹困在了山里。再被村里人寻到抬回来,这壮实的汉子已经没了腿,手臂也在那木头架子上无力的垂着。

他也不会说话了。

娇生惯养的沈阿春从那天讲眼泪哭干了似的迅速成长起来,后来的脾性较之她娘来也毫不逊色。

直到那邻家醒目的红布终于扯去,沈阿春采药路过时终于可以贺上秦二一声恭喜。

露着手臂的秦二点头,把门关上了。

沈阿春依旧沿着熟悉的小路上山。但这一上,却让她捡着了一个人。

身上很香的人。

*

“这是什么故事?”沈阔出声,却见被挟持的老夫人面色泛青,忙念道,“你将手松开些!”

檀清溪被人打断却也不恼,眼睛仍旧落在人身上。

“那捡着的人是檀玉生?”徐怀真抱着胸,翻了个白眼道,“还是你?”

只齐悠白示意他继续说。

“不说了不说了。”他兀自摇头,身上的碧色衣裳已经被血色喂得饱胀。

而此时已是深夜,檀清溪一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扣在身后窗台,那雾蒙蒙的月色自他身后试探地泄下,将他一侧映得莫名清晰。

檀清溪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香的味道可真好闻。”他道,况且还混杂着这仇人心血,便更好闻了。

但鼻尖一耸,他却闻见一丝熟悉的香气。

“哈——”

“你愿意帮我?”他似乎惊讶,却扑哧一笑地撑着窗台往后一翻,携着老夫人就此落出去。

“我却不愿意。”

——

几人自然是急忙追出去。

——就连崔时雨也跌跌撞撞地试图赶上几人步伐。

“为什么不抓住?”几人自院中环视,终究不见人影。徐怀真弯刀无处可使,怨念增生道。

谁都能看出来齐悠白行的是纵容这人的事情。

齐悠白一言不发,只颇为老气地叹一口气了事。

沈阔自然知道师兄有打算,却也怎么都想不通这将人一而再再而三放走是因为什么。

他突而有些想念黎黎师姐了。

“与......”

“师兄!”青丝在一边打断他的话,“你知道他在哪里是吗?”

齐悠白点头。

——

是那颗被徐怀真一怒而下劈开的槐树。几人赶到时,只看见檀清溪瘫坐在地。

听闻脚步声,他稍稍仰头。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他怒目圆睁,再不像之前温和有礼的年轻郎中,只剩一身沾了泥水的肮脏碧衣映入几人眼中。

“我祖母呢!”崔时雨尖叫道,慌乱着四周一扫,看到那被挖开的树根便侧躺着的老夫人。

“祖母!”她挣脱开青丝的手奔去。

那老夫人侧身躺在泥地里,颈脖瘫软,似乎已经没了什么生息。

“祖母!祖母!”她双手颤抖,再记不得这壳子里到底是谁,在那伤口之上贴到一道好险的细微跳动。

还活着......还活着......

她眼泪脱了线似的颗颗掉落,再忍不住似的嚎啕大哭起来。

察觉身边来了人,她身子一抖把老夫人抱进怀里去。

......这是,什么?

原是她手往泥地里一撑,却硌着了什么东西。

——那是一滩被刨开的尸骨。

“啊!!!!”她尖叫,何时见过这样场面,抱着祖母就要倒下去。

好在身后有人将她扶住。她仍旧一惊,却是一身黄色袍子的沈阔。

他在泥地之中蹲下身来探向老夫人脉搏。

“崔姑娘莫怕。”沈阔压下心下震惊,从腰上小瓶掏出一小瓶,倒出小药丸助老夫人化下。

“谢谢......谢谢......”崔时雨抱着祖母,声音嘶哑。

这边的檀清溪已然瘫倒在地——被徐怀真捶的。

“还想跑?!”少年将这比自己还要高的人一把提起,“不是威风得很?”

但躺着这人已经毫无反应吗,唯独一双眼睛将闭未闭地睁着。

还是青丝看不下去了,走上去催他将人放下。

“你还招他。”

于是齐悠白这才上前几步,站到这泥地中似乎已经死去的面前。

他若抬眼,一眼就能看见他面上神情。

“我不知。”齐大师兄这才回答檀清溪一开始的问题。话头一转,他看着被刨开的树根,眼神分明若有所指。

“但你要找的人,大概是要来了。”

他轻轻挥手,这瘫倒的郎中就被他细微灵气掌起。

“你不想看看吗?”

檀清溪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他辛辛苦苦经营一切,却只能作为一个凡人一样行动。而这些人?他缓缓睁开眼,在失去重力的身体之中死命哭喊着不甘心。而这些人,他们挥一挥手指便可以把自己碾得粉碎。

无论是谁。

那位适才为他看不起的金衣少年也好,还是那看似什么都不会的小姑娘也好......

甚至是崔时雨......也可以杀死他。

但很快他的眼睛就睁大了,带着不可思议的,终于看见那漂浮着的绿色影子朝自己飞过来。

哦,他忘记了——这人早就死了,现在也已经是一只鬼魂。

“溪儿。”这人唤他,声音倒是和幼时所听没什么区别。

一样的不怎么正经。

“你已经死了?”他幽幽的伸手,借着最后一丝力气掏向他虚无的身体。“还不愿意把神蛊还给我们吗?”

但果然,他手上什么都摸不到。

檀清溪笑了一声,把手干净利落的收回来。

“为了一个女人?背叛族人,逃离双亲——”’

“我真是忘了!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他极尽愤怒地喊道,“死了还要给人家守着家!把什么都留给她!!”

“她爱过你吗!?”檀清溪冲那绿影喊道,“——你怎么就这么贱!”

——青丝被他一通操作吓得发愣。

这是.......什么难舍难分的爱恨情仇故事?

她抬起脸去看那无言绿影的脸,却又被惊得一愣。

——那时怎样的绝色呢?她说不出,只在自己贫瘠的词汇中硬扳硬扯出几个仙人之姿一样用烂了的词。

即使他的脸是绿的,却也不能抵掉这人,不,这鬼一丝一毫的美貌。

......檀玉生。她想起这人来。

果然,那人又是出了声,无奈地回答了自己堂孙的话术。

“嗯,我自愿的。”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檀清溪就更是生气,以至于明明知道自己碰不到他任何一处,伸手就是几拳。“你看你多自私!你爱她就自己爱她,把族人生死也一并不管......”

了吗......青丝瞪大了眼,只听这凶狠的郎中哽咽着,却将什么情绪都咽了下去。

只剩下一股脑神似同亲人倾泻似的恼怒和不甘——

“你看你,多贱啊。”

“......”檀玉生不说话了,只伸出手去似乎想要摸一摸他的头。察觉到什么,檀清溪朝自己头上挥着手,拒绝这自私鬼的安抚。

但只听这死了的人又一番说,“你说得对,我一直是很贱,”

“你骂我好了。”

檀清溪几尽将自己一口银牙咬碎,刺着掌心的长甲刺到掌心鲜血淋漓。这才不至于暴起将这人狠狠鞭尸让他再死上几遍解恨。

但他终究是没什么力气了。

只能任凭这那股阴冷的香气把自己笼罩,让他整个人如同返生的婴儿般,再次回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家乡。

他的掌心长甲被那鬼魂轻力剥下,只一瞬间就恢复成一个人该有的样子。

“神蛊不在这里。”檀玉生轻声说,自嘲似的。

“她没要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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