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长期合作，价格可以低一些，但不会低很多。”老板说道。 这家和雷叔说的一样，卫生环境很好，就是不知道他明天会不会还在这里。 苏瓷这么想，就这么问了，“老板，你明天还会来这里吗？” “明天还在，你要买最好上午来，下午得看情况，订单多的话，我会先回去。”老板说。 这之后，苏瓷又选了两家，不过其中一家她还来不及问什么，人的订单就已经满额了，收拾东西，第二天不准备来了。 逛完展区，苏瓷和雷叔汇合、 雷叔没有看到苏瓷说得那家卖A5牛肉的店，因为他去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 苏瓷给他提供的那两个店面，其中有一家雷叔看出了养的牛羊都有健康问题，他们不打算考虑。 筛选过后，还有三家，两人都很满意。 不但卫生条件达标，农场的地点离动物园也不远。 第二天一早，苏瓷和雷叔就去找这几家的老板了。 他们从入口进去，按照距离，先去了苏瓷看上的一家。 不过去了之后，没想到，这家订单已经满了。 这家的规模不大，品质却很好，所以他们到的时候，订单已经满了。 养殖业和其他行业不一样，农场每年有多少产量，从一开始就固定了，卖完了就没有了。 你要继续下单，就必须排队，等它把还是羊羔牛崽养大了才能拿货。 但苏瓷动物园里的动物等不了，她需要现货。 好在，还剩下两家。 而且其中一家的规模很大，苏瓷不用担心抢不到订单。 苏瓷和雷叔就先去了这一家。 到了之后，苏瓷才发现，这一家和她说的那家买A5牛肉的，是同一个老板。 因为今天，展位边多了一个售货员，就是昨天那个卖A5牛肉的售货员。 A5牛肉卖完了，他就又来帮助别的展位。 这家的规模果然很大，居然还能申请多个展位。 只是苏瓷有点奇怪，为什么这两个展位不申请到一起，反而要分开，而且连展位品牌也不一样。 她把这件事和雷叔说了，雷叔告诉她，“有些大公司，旗下会有多个品牌，那个A5牛肉的品牌，可能只是这家公司其中的一个产业。” “雷叔，人家能做到这样的规模，说不定有自己的独特方法，到时候会不会不同意我们参观农场？”苏瓷说。 参观农场，是雷叔和苏瓷最后一个考量的条件，这种展会，每一家公司都会拿出自己最好的产品。 因此，现场实地考察就很有必要。 “你有点底气，我们要和人长期合作，对他们来说，你是大客户，大客户哪有那么容易谈下来，要求参观农场很合理。”雷叔说道。 正这么说着，一个人从这个展位离开，嘴里还骂骂咧咧地。 “还是大公司，这么小家子气。” 苏瓷和雷叔看向彼此，两人都有点疑惑，难道这个品牌有什么问题？ 不过已经到这了，他们不可能就这么打道回府。 于是，苏瓷站直了身子，然后和雷叔走了进去。 “你们老板在哪？我们要下单。”苏瓷说。 售货员：“你需要订多少？” 苏瓷估摸了一下，说：“暂定一个月几十，长期合作。” 听完，售货员知道这是大客户，态度立马转变，于是立马找来上级。 “这是我们经理，这次的订单你和他谈就可以。”售货员介绍道。 “你好。”这经理走过来和人握手。 苏瓷刚准备伸手，却看他把手伸向了雷叔。 雷叔没动，瞥向苏瓷。 苏瓷也没想到，不过经理应该是把雷叔当成两人中的老板了。 见苏瓷没反应，雷叔回握对方，“你好。” “先生，你们是打算长期合作？” 雷叔点头，“是的。” “我们里面聊吧。”那人掀开帘子，准备带着雷叔去里面的隔间。 雷叔跟了过去，不过把苏瓷留在了外边。 对方这是把苏瓷当成了雷叔的下属。 对此苏瓷并不介意，趁着两人聊细节，自己去了外面看那个售货员叫卖。 不得不说，这边的售货员很有营销头脑，每次说完，总有人下单。 苏瓷站在展位的角落，对于售货员的话没有怎么听。 她觉得，售货员的话，很多都没有说全，一股脑下订单，不是好事。 和她同样想法的，也有。 “都是些没脑子的。”一声叹息传到她的耳边。 苏瓷抬头，瞧见刚刚说话的是一个年轻小伙子。 对方见自己被发现，也不认怂，对着苏瓷咧嘴笑了一下，露出一口大白牙。 这下苏瓷也不能装作没听见了，于是也对着人淡淡地笑了一下。 这似乎给了对方信号，人突然就朝她走了过来。 “你好，你是打算买这家的吗？”他偷摸摸地问道。 苏瓷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说：“还在考虑中。” 对方却不耐烦，追问道：“到底有没有打算，给个明确的话呀？” 苏瓷心想，我去哪家下单，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和你又不认识。 结果人下一句就是，“我可是拿你当朋友才问的。” 这大概就是社交牛逼症吧。 苏瓷沉默了一会，问：“你没在这家下单吗？” “当然没有，我是来找我朋友的，他也是经营农场的。你要不要去看看？” 苏瓷没动，这场面换谁看了，都觉得这是来抢生意的。而且谁知道那个所谓的朋友是不是和她一样，是刚刚认识的朋友？ 她客气道：“不用了，我会自己看的。” “唉，你不会以为我是来抢生意的吧。”对方说。 苏瓷反问：“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啊，我告诉你啊，像他这种，叫卖的越大声，越是不对劲。肉这种东西，只要尝到嘴里，好不好，大家都知道。而且上次我想去看他们的农场，他们还把我轰出来了。还说我在这样，就告我窃取机密。” 苏瓷：“……你去的时候，有打过招呼吗？” “没有，我翻墙去的。” 苏瓷：“……” 这样你不被轰出来才怪，别人报警把你抓起来就不错了。 “朋友，怎么样？要不要去我朋友那里看看？” 苏瓷：“你先过去吧，我等会再过来。”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说的。” 苏瓷想说“我没有”，却见这小子突然举手喊：“能去你们的农场参观吗？” 售货员的表情微微凝固，随后笑道：“这位先生，你的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既然在这里下单，看一下你们农场环境总可以吧，而且你们带过来展区的样品并不多啊。”他说。 “先生，我们样品不多，是因为一些高品质的肉，活体运输会影响肉质，这样是为了减少损失。”售货员解答道。 “那可以参观农场吗？”他继续提问。 “可以吗？” “可不可以？能给句准话吗？” 他一连三问，把售货员都弄的不耐烦了，只能勉强微笑地说：“原则上，我们是不让参观农场的，因为能有这样好的肉质，涉及到我们的行业机密，不过如果真的要参观，当然是可以的，到时候想参观的可以报名，我们会统一带大家去参观农场。” “唉，这样啊，这好麻烦啊。” 突然的闹剧，并没有影响到这个展位的热闹。 不过这人似乎也不在意，他对苏瓷招了招手，指了指后面，“朋友拜拜，等会记得来我朋友那找我哦，我们就在后面。” 苏瓷也不知道他指的是那里，敷衍地点头，“拜拜。” 过了一会，雷叔出来了。 经理有说有笑地送他离开，苏瓷走过去，问道：“雷叔，谈得怎么样？” 雷叔：“价格什么都很好说，但是这边并不支持活体运输，不过他得知我们这边有个动物园，说是得和董事会商量一下。” “我刚刚得知，这边的农场不可以随便去参观，要去的话，要申请预约。”苏瓷说。 她并不反感提前申请预约，就是那样麻烦又耽误时间，流程一多，事情进度也会拖慢。 而且这边不支持活体运输，也就是说苏瓷需要另外找人去接送货物。 雷叔也是这个想法，“还有最后一家，先去看看吧，到时候再做决定。” 苏瓷和雷叔去到最后一家，幸运的是，老板还在，不过已经有人在他们前面来了。 老板看到他们，给了苏瓷一个眼神，算是打招呼了。 苏瓷前面那人本来背对着他们，便转过身来，“好巧，朋友，又见面了。你居然能找到我朋友这了。” “……你好，又见面了。”苏瓷说。 不过她也没想到，这个社交牛逼症指的地方和她和雷叔看中的是一个地方。 他锤了老板一下，说：“柯然，这是我给你介绍过来的，给人打个折呗。” 柯然显然很清楚此人的性格，压根没有相信，把他晾到一边，开口依然是那句：“看看吗？” 见苏瓷点头，他就拿了资料，递给苏瓷。 王子坤见柯然和苏瓷都不意外，有点失落地说：“你们两之前见过啊。” 苏瓷说：“昨天来看过。” “原来如此，那你们看，这位大叔先交给我。” 雷叔比苏瓷慢一脚进来，他还以为苏瓷和他不是一起的。 柯然：“不用，他们是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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