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 乐一都没虞晚，也没关注小天藏在哪个停尸架，拎长针径直离开了停尸房。
姜厌冲虞晚点了点头，而后跟乐一回到了解剖室。
不太懂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
乐一为什么会信任虞晚？
就不怕虞晚也被控制？
护士们不想抓是一回事, 抓不抓那个玩伴又是另一回事。
虞晚完全可以搜查完负一楼, 然后把那个朋友交去换取自己的安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能是姜厌的困惑太明显，亦或者是乐一现在的心情不错, 坐在解剖台上晃了晃小腿, 主动解释道：
“这些护士很奇怪。”
姜厌抬眸：“哪里奇怪？”
乐一：“虽然没有确切证据，但从这些晚上的经历来, 他们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而且被控制的程度…一开始是主观可控的。”
姜厌：“主观可控？”
乐一点头：“是的。”
“我观察了个月，发现只他们不卖找他们寻求庇护的患者，不把身边的护士推去来谋求自己活命，他们似乎难以被控制。”
姜厌：“为什么这么说？”
乐一解释道：“因为前就有一个护士姐姐一直在帮我们，即使每次都会忘记周日凌晨的经历, 但次次都会在广播响起后选择帮我们躲起来。”
“很清醒, 精神状态也很好，我们在的帮助下活过了最艰难的第一个月, 也就是今年一月。”
“不过二月份的候家里忽然有事，是就辞职了, 之后我再也没遇到像这的护士。”
“二月之后，虽然也有新入职的护士提帮我们，但都在琢磨小白鼠是什么意思后想把我们推去，次次如此。”
“如我们躲起来, 他们就会把信任他们的病患推去，如我们带其他普通病患一起躲起来, 他们就会把自己的事推去。”
“我观察过，一旦他们现了这种行为，下一次广播再开始，他们的脑子和行动就会变笨，而且会越来越笨。”
“现在在外面的那个护士，都是在以往天快亮的清醒状态下主动让别当过小白鼠的，次下来，只广播开始，他们就会变笨，虽然也找我们，但全程就跟梦游一，只有在天亮会变清醒。”
“我猜他们这次依然会像以前一。”
姜厌明白了乐一认为虞晚不会被控制的原因。
——虞晚是第一次作为护士参与这个游戏，还不曾卖过什么，因此就无法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控制。
但是无法被控制，不意味不会主动害。
楼上的那名护士一开始也无法被控制，但不是都选择了害吗？
乐一可不知道虞晚的脾性，所以为什么会让呆在负一楼，并且觉得真的会呆在负一楼？
姜厌想到就问了：“所以你为什么会信任那个护士？”
女孩在解剖台上悠闲地晃小腿，熟练地拆解长针，又飞速把它们一个个拼接好。
许久，就在姜厌以为乐一不会回话的候，乐一抬起了脸。
在打量姜厌，亦像是透过的皮肉观察的灵魂。
片刻，意有所指道：
“你以为我为什么带上你？”
姜厌骤然眯起眼睛。
“我可以到每个的灵魂颜色，”
乐一问：“你信吗？”
…
下一片安静。
直播间的众愣住了，片刻，评论区现了一长串的【？？？】
【？？？】
【我没听错吧？？】
【？顶尖通灵天赋，窥灵？？】
就如直播间所说的。
窥灵是感知类通灵天赋最顶尖的一种，比林鑫九进化版的阴阳眼还高一个层次。
窥灵者可以到每个的灵魂底色，判断这是非善恶。
而一个的灵魂颜色是不断变化的，做不决策也会产生不的即颜色，因此窥灵者可以通过方灵魂的颜色变化，预知方会做怎的决。
姜厌确了一遍：“你可以到灵魂颜色？”
乐一懒得回话，把头撇向了一边。
但姜厌毫不在意。
从乐一的欲望来，的确没有撒谎。
所以真的拥有这个天赋。
既然如此，那困惑的问题就可以解释了。
一群平均年龄只有十岁的小孩在这种环境能活下来，没点玄学就不科学，所以是乐一在天赋能力的加成下，带领伴规避了各种风险，活到了现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见姜厌迟迟不说话，乐一轻哼了一声，把脚抬高，躺回到解剖台上。
姜厌也跟躺了下来。
两谁都没说话。
许久，姜厌说道：“我相信你。”
乐一立即回：“谁管你信不信。”
把后脑勺准了姜厌。
【感觉乐一是真有这天赋啊，姜厌的神色应该是信了？】
【姜·心理大师·厌盖章认证，保真！】
【话说乐一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才被认有神经病吧？】
【感觉是，哪个通灵师不想有这种“臆想症”呢QAQ】
针转到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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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晚在走廊里走来走去，脚步声越来越迟钝，越来越蔫巴，听起来然困到不行。
姜厌这会儿也是真困了，把解剖台上的清水抽去了大半，准备稍微休息一会儿。
就在迷迷糊糊睡的候，听到乐一辗转反侧的声音。
“好吧。”乐一忽然道。
“很少有相信我的话，等我未来成为世界之主，我会给你稍微抬抬位子。”
乐一说完，安静等待姜厌的感恩戴德。
然而姜厌并没有说话。
分钟后，一道平稳的呼吸声慢悠悠传到的耳边。
闲适又惬意，俨然经睡死过去。
“……….”
乐一自顾自道：“你因为傲慢错过了世界之主的垂怜。”
【。】
【然还是有病吧。】
【真可怜。】
*
由负一楼有虞晚在，第三轮巡察，两批下来的护士都被挡回去了。
直到天蒙蒙亮，负一楼都没有再下来。
名护士检查完其余楼层，就开始在院子的小花园找。
小花园里没有任何病患。
那些普通病患的身体都不怎么好，有的甚至身患癌症，半夜听到广播查房经很不满了，根本没什么愿意帮实验室找“染病小白鼠”，所以他们很早就回房间躺下了。
双胞胎此猫在院子里的一棵五米高的树上，远远打量护士们的动作。
两经在这里待半小了。
“好像丧尸啊。”沈笑笑活动了一下疲惫的肩颈，摆口型道。
和姐姐跟了一晚上的护士，本以为跟踪这件事会很容易暴露，结乎两预料的，这些护士虽然找东西很仔细，但反应非常迟钝。
反应迟钝也就罢了，他们交谈起来也是在聊什么没有营养的话，甚至不断发生重复的话，他们的大脑里似乎只有一件事是清晰的——在天亮前找到“染病小白鼠”。
“小白鼠…”
那名叫魏娴的圆脸护士钻进草丛里，来回翻找这个经找过好遍的地方。
“小白鼠，你们在哪里啊？”
的嘴里念念有词，在第三次翻找草丛无后，神经质地抠起地上湿漉漉的泥土，一旁的男护士走了过来，他就像没到魏娴似的，脚直接踩在魏娴的手上。
“咯吱——”
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
但魏娴只是抬头了一眼，男护士也没有道歉。
两依然各做各的，魏娴继续翻草丛，男护士来回转圈。
天边亮起了曙光，疗养院的玻璃门被推开了。
护士长方苗走了来。
的状态比其他护士好不少，最起码动作起来很正常，环视一圈，皱起了眉心：“实验室在催，你们找到小白鼠了吗？”
“它们身上可都带病毒，一旦传染你们负担得起吗？！”
没质疑这句话的合理性。
又不是护士们把小白鼠放来的，但他们没有一句反驳，直愣愣地继续在花园里打转。
太阳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橘黄色的柔光入侵黑沉的夜色。
魏娴的眼珠动了动，眼里的空洞忽然减轻了不少，倒抽了口凉气，抱住了自己的头。
与此，所有护士都或轻或重地发了痛苦的呻.吟。
方苗再次问道：“小白鼠呢？”
刚才踩到魏娴的男护士率清醒了过来。
他脑子里莫名多了许多记忆，那些记忆关每周日的凌晨，关小白鼠的遭遇，关找不到小白鼠的后。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遗忘了这些记忆，但他知道这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张磊赶紧推了把身边的魏娴：“快醒醒！”
魏娴紧紧抱头：“我的头好疼。”
眼另外两名护士都不像是马上就能清醒的，张磊当机立断向疗养院大厅跑去。
他这会儿大脑经彻底清醒了，所以他清楚地知道如这候不抓紧拉个病患当小白鼠，护士长就在他们里面挑了。
这可不行，他可不能死。
他曾在上个月目睹名事的推诿，也曾把无辜的病患送进实验室，他手上有三个的命，再多来一条也无所谓。
反正白天他会忘记一切，他会变得干干净净，那些就是该死，是天他们死！
张磊开始在心里规划如何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楼。
楼有个患癌症的女生，那女生曾在上周注射药品把手甩在了他的脸上。
他知道治疗很疼，也知道是无意的，但他很在意。
所以今天就让当小白鼠吧！
张磊把手握在玻璃门把上，脸上的表情扭曲而阴翳，他用力一拉——
...
大门纹丝不动。
他不信邪地再次攥紧门把手。
这次依然无。
接下来无论他怎么努力，玻璃大门就如一面铁墙般竖立在他的面前。
“………”
张磊向下转动眼珠，所有表情都僵在了脸上。
乐一站在玻璃门的面仰头张磊，见张磊终注意到，晃了晃手里的钥匙。
“门被我锁住了。”
说道：“我提议过好次。”
“每次都是护士长把小白鼠拖进实验室，如我们一起把砸晕说不就不用死了，但你们每次都会选去死。”
“我上个室友就是因为相信了你最后被活剥了皮。”
“我想知道这次你们会怎么选。”
说完，乐一后退了步，身后的小天冲张磊做了个鬼脸。
姜厌坐在大厅的椅子上，遥遥注视玻璃门外的护士们。
片刻，张磊缓慢地转过身。
温和的日光落在他的脸上，但他的双眼此有种令脊背发凉的凉意。
“魏娴…”
他向满手是土的护士，叹了口气，“别装了，老鼠最爱打洞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