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随着震动耳膜的激荡音乐响起,聚光灯扫过座无虚席的大堂,德牌石油公司的一百周年庆在七点准时开始了。 开场舞结束后,钟楚楚与另外三名主持人缓缓步出,红色礼服妥帖地裹着修长身体,明艳的脸上带着端庄的笑意。 “百次春秋的更替,百年辛勤的努力,三万六千多次的日升日落,造就了今天的辉煌。百名企业人的奋斗,数十度领导者的耕耘,一千二百个月的斗转星移,奠定了今天的成功 ..……” “……华夏德牌集团的一百周年晚会,现在开始!” 女声洋洋盈耳,端庄中带着一些雍容,再没有晌午时宿醉的样子。尤露坐在张琼华两三个位置远的地方,见后者往回看来。 与她视线相对,张琼华露出一点笑意,冲她点了点头。 张琼华回过头,跟隔壁的男人低头轻声交谈。尤露见状,舒展地靠向后座。 隔壁这个男人,她在早上摆座牌的时候看见了,知道他是北京来的集团总部领导。因为是百周年庆,集团公司的各个高管几乎都来了。 看来,今天钟楚楚搞出来的这个事儿,也不是全然的坏处。 在他们更前一排,也就是第一排的位置,最中央的地方,坐着德牌集团的董事长,叶超。 尤露坐在阶梯椅上,眼神从张琼华一路无意般扫过去,在叶超的位置上停了几秒,随后很快移开。 钟楚楚那个团队的剧目表演之后,就是叶施泽的独舞。 董事长家的公子在基层锻炼,这次周年庆又选择在成都分公司举办,他那个爹就在下面看着,当然要给他表现的机会了。 灯光和背景屏幕同时熄灭,整个大堂忽的陷入黑暗。缓缓地,轻柔琵琶声起,后头有人往前打出一道小小的光圈投在幕布上,墨发如瀑的男人举起手,手里握着一支笔管白璧无瑕的毛笔。 琵琶声止,全场寂静中,古琴的单音“铮”地响起。 最中央的单柱聚光灯下,长身玉立的风流公子手持毛笔犹如握着一柄利剑,往外猛然一画,仿佛割破黑暗般,随着红色绸带的飘动,灯光大亮。 叶施泽闭眼微微仰着头,执笔的手部特写投映在副屏上,能清晰看到其上有力的青筋微微凸起。下颌线在灯光下流畅到几近完美,丰神俊朗站在那里。 少年举笔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场馆里有人忍不住发出小声的惊呼,很快淹没在清扬的琴弦拨动里,叶施泽随着音乐,从容而舞。 背后幕布拉开,极尽古风意蕴的墨笔在他身后绽放。长眉高鼻,青丝墨染,时而脚下生风、时而运笔如游龙,只见舞回风,都无行处踪。 转、甩、开、合、拧、圆、曲,再简单的动作由他做出来也不失法度,像一阵自由畅然的风行于水上。 “哇……” 尤露在身边女孩子发出的慨叹声中,面无表情揉了揉眉心。 与上次叶施泽手机里的视频不同,这一次在音乐和灯光的烘托下,她看着台上那个风流少年郎,莫名觉得手心有点痒。 少顷,一舞结束,但直到叶施泽谢场离开,场馆内仍旧余音绕梁,久久不绝。 而后,众人爆发出如雷的掌声。 与此同时,尤露的手机里收到一条微信。 叶施泽:「来后台。」 尤露望了望前头黑压压一片沉浸在舞蹈之美中的众人,起身往后台走。 因为场馆场地很大,中间的通道上都站着礼宾人员,她没有从那走,绕了一大圈从侧面出场,打算经过厕所、从工作人员的小道走进去。 场馆外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走廊小道里黑漆漆的,开着的玻璃门处吹来夜风,有点冷嗖嗖的,尤露包住手臂,朝前方洗手间处的亮光快步走过去。 就在前方洗手间的亮光即将笼罩她的瞬间,隔壁母婴室的小门里忽然伸出来一只手,猛然将她扯了进去。 尤露还没反应过来,即刻被暴力压在身后的门上发出砰一声轻响,熟悉的书墨香气袭来,嘴唇就被叼住吸吮起来。 她的腰被狠狠掐住,前面是叶施泽高大的身子,一只手掐住腰,一只手捏着颈子,将她压在门上恨不得按进去似的狠巴巴地亲。 “嗯……”尤露舌根被抵住狂吸,忍不住闭上眼发出嘤咛。 叶施泽嘴上动作不停,长腿抵进她腿间,又因为紧致的旗袍设计不得劲似的,便腾出一只手摸到她旗袍的开叉处,探进去触到滑腻的肌肤,往上一提,把她的一条白嫩大腿拉出来跨到自己腰上。 她的头发散落一点被激烈的动作揉到两人脸上,叶施泽鼻尖顿时满溢花朵清香。她整个人都软了,好甜好软,腿上的肌肤绸缎一样,叶施泽长指不禁越加用力,瓷白肌肤上顿时起了红印。 尤露因为他逐渐粗暴的动作轻轻地哼了一声,微微睁眼,从对面的镜子里看见,安静的母婴室里,叶施泽宽阔的肩膀后面自己被压在门上,旗袍不知何时已经快要被撸到腰际,开叉里探出的腿被他掐着按在腰上,脚上那只高跟已经半掉不掉地悬着,瓷白的长腿绕住他劲瘦腰间那根红色绸带,雪地里一抹蜿蜒的嫣红。 过了许久,叶施泽终于放开她,下巴抵在她额头上微微喘气,半饷才低低地说:“忍一天了。” 从早上,他第一眼看到她套在这旗袍里的样子开始,心里就有股热气腾腾地冒,因为表演,那股劲头就一直攒着,直到现在终于得到松释。 只是还有点不够…… 他探唇过去,被尤露一根手指按在嘴上,“好了。” 叶施泽眼尾往下一耷拉,盯着她眼里水盈的光,片刻,鼻尖凑过去在她颈窝里用力蹭了蹭。 “哼。” 声音还委屈巴巴的,似乎刚才狠命亲得她嘴都快肿了的人不是他似的。 不知道在这里耗了多久,尤露冷静下来,怕前面有事,用力推开叶施泽黏在她身上的大脑袋,直将他顶束的发冠都推得歪掉才成功。 叶施泽不满嘟囔:“急什么……” 尤露没理他,带着一脸红潮冷静地站好,刚打开门向走出去,这才发现,她一只脚已经光-裸,那只高跟都被踢到好后面去了。 于是踮起脚尖走过去穿鞋,不曾想动起来的瞬间身体一歪失去重心,腿软了。 叶施泽倒是仪容整齐,见状眼疾手快将她一把捞住,靠在开开的门上,低低笑,笑声因为未散的情-潮带了性感的味道。 笑完,又像个少年似的,揽住她还不忘问:“我是不是亲得你腿软了?” “……”尤露有点无语,但还是不忘给点甜头,傲娇地说:“才没有。” 好可爱……叶施泽见姑娘耳朵尖都通红却还在嘴硬,心里美美的,放手将她靠在门上稳好,转身长臂一捞,捞到那只孤独的高跟。 随后,转回来单膝跪地,握着那只鞋子,很温柔地捧起她的脚。 尤露心中一惊,看着他低着头抬起自己脚的样子,不禁愣住了。 帮她穿好鞋,叶施泽握着她纤细的脚踝轻放在地上,忽然附近传来一道抽气声。 两人齐齐转头望去,就见文之雅呆呆地站在后台入口不远处,眼神空洞,宛若见到什么不得了的场面。 尤露最先反应过来,扶着叶施泽的肩膀站好,冲她笑:“诶,刚才脚崴了。” 沉浸在什么奇怪世界里的文之雅仿佛被她这一声惊吓到,肩膀都耸了下,猛然惊醒,连连摆手道:“我、我什么都没看见!”说完就朝着她原本要去的相反方向,又跑进了后台。 …… 尤露拍拍手,按了下叶施泽头顶的发冠,娇嗔:“都怪你。” 叶施泽站起来,笑得像只心满意足啃到骨头的大狗。 回到后台的文之雅神思恍惚,被一个旁边补妆的妹子见到,问她:“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你不是要去前面找人吗。” 她要找人……哦对,她不是要去找尤露嘛。 想到这,文之雅的脸迅速一红到底。 她不是第一次见到那个京城叶少在尤露面前献殷勤的样子了,但是方才那场面……简直了。 片刻前还在台上舞笔若惊鸿的男人,还穿着台上的古典舞袍,就那么跪在地上,低着头,发冠已经有点歪斜,但身形还是如竹挺拔。修长手指慢慢划过姑娘优美的小腿线条,直到握住她涂着丹蔻的白如洋瓷的脚。 他在给她穿鞋。因为跪着,下摆衣袂都垂到洗手间的地上,但是他浑不在意的样子,似乎手里捧着什么弥足珍贵的无价之宝。 而被他握着一只脚的尤露,只是有些疲乏的,松懒斜靠在门框上,一手撑肘,另一只手的手指尖绕着散开的一缕发,微微抬着下巴,向下觑着为她着履的男人,看起来甚至有点不耐。 “你咋子了?”身边妹子见文之雅反应很是异常,伸手往她眼前挥了挥,“怎么出去一下变这样了,你看见什么了?” 文之雅红着脸,才不敢说,她以为自己看见,女王与她的忠犬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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