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吃醋,是另一种心情。你还记得我被赵景宇带到盛世酒店那天吗?那天你见到了纪梧桐,你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有些颓废,有些伤情,那是我认识你以后第一次看见你这样失魂落魄。” “后来我发现,但凡和纪梧桐有点什么关联,你都会受伤。” “可是周归,你是我的,我不允许你被她这样伤害。” 每当看见周归因为纪梧桐受伤,她的心情总是很奇怪,但她很确定,那不是醋意。 听完她这番话,周归倒是哭笑不得起来,忍不住提醒她:“陈槐序,你这种想法很危险,容易遇到渣男。” “已经遇到过了。”她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不过还要感谢这个渣男,否则,我怎么可能遇到你?” 如果那天她没有出现在电影院,如果那天他们没有被偷拍,如果那天他没有带她回御铭畔,是不是他们就不会成为彼此的光了? 可是看着她眼里零碎的星光,为什么他总有一种无论如何都会爱上她的错觉呢? 她总是抱着最大的善意去看待每件事情,也总是抱着最坚定的决心去喜欢一个人,她常常让他忍不住自我反省,又让他慢慢的理解一些事情,然后开始体谅一切最坏的结果。 她无条件的信任让他拥有了对抗一切的力量,她比他更加努力和坚定的来到他的身边。 他似乎,无法失去陈槐序。 于是他开始有了那样的一个想法。 “陈槐序,我们组建一个家庭好不好?” 问出口的时候,周归发现自己的手在发颤,呼吸也跟着停滞,而心脏却多跳了一拍。 空气安静了数秒。 迟迟等不来她的答案,他有些忐忑地滚了滚喉,想着自己过于心急,于是又说:“你慢慢考虑,等你毕业再给答案也可以。” 短短的一分钟,陈槐序的心情像是坐了趟过山车,听见周归开始打退堂鼓,她连忙说:“那就先订婚!” “订婚?!”陈可可惊得下巴直接拖到了地上,然后忙不迭地去摸陈槐序额头,“你不会是发烧烧糊涂了吧?” 陈槐序没好气地拍开她的手,噘嘴:“什么嘛,我订婚你大惊小怪做什么?” “你这样轻易答应周归求婚算怎么一回事?”陈可可一副恨铁不成钢,“花没有就算了,戒指也没有!” 确实有些寒酸。 陈槐序讪讪一笑:“别计较这些嘛,他当时求着求着好像又不想求了,我看机会就在眼前,不就想着把握一下嘛。” 陈可可实属被她这清奇的脑子给折服了:“你这把握的是什么破机会?” 虽然陈可可一直吐槽她答应周归求婚太随意,但陈槐序却骄傲的很,那天白高松打视频过来关心她的病况,陈槐序还跟她聊起求婚那件事来。 自从微博闹过一阵之后,而吃瓜少女白高松也受到了一阵接着一阵的轰击,忍不住回想起陈槐序曾经问过她如果哪天她因为一些难以启齿的原因对她隐瞒了什么,她会不会生气,当时她的回答是不会。 鉴于她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党员,她决定履行这个被套路的承诺,渐渐的,她已经习惯了陈槐序随时抛一个定时炸弹出来,所以对白高松来说,周归跟陈槐序求婚并不是什么大新闻,毕竟曾经陈槐序还拒绝过周归求婚呢。 看她表情平淡,陈槐序反倒懵了:“你就这种反应?” “嗯?”白高松抬起头看了眼镜头,皱着眉还在思考卷子上的题目,最后在陈槐序三番四次的眼神催促下,终于想起她刚刚的问题来,打着哈欠说,“你想和他订婚,他又求了婚,不是挺好的吗?” 陈槐序也觉得挺好,但陈可可一副遭雷劈的模样算什么? “再说了,你已经拒绝过一次周归的求婚了,再拒绝,你也不怕当归们把你埋了。” 说的挺有道理,陈槐序定定点头:“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我!陈槐序!准备和周归!订!婚!啦!” 看着屏幕上陈槐序幸福满溢的脸蛋,白高松不由感叹:“果然,我当初没有磕错CP。” “等我结婚,请你当伴娘呀!” “伴娘?”白高松骤然来了兴致,“能见到很多明星吗?” 这…… 陈槐序讪笑摇头:“不知道耶,周归在圈内好像也没有几个好朋友。” “啧!周归不请朋友,难道林听老师也不请她的好朋友吗?还有周筑闵教授,他总归要请一些学术界的朋友们吧!”白高松越说越兴奋,“到时候场面一定很震撼!” “我怎么感觉你不像是来参加我的婚礼,更像是要去参加学术研讨会?” 白高松嘿嘿一笑,然后冲着镜头那边的陈槐序晃了晃手里的卷子:“因为我准备跻身学术界呀!” 陈槐序瞪大双眼:“你要考研?!” “对!考你家周归他姑姑的研究生。” 看着白高松那张略带骄傲的脸,陈槐序十级震惊:“可是周教授只带博士生。” “我知道,所以我准备硕博连读,这样我就能以博士生的资质进入周教授的实验组了。”她接着说,“等你嫁给周归以后就知道我有多给你争脸了,因为我是你除了婆家以外唯一的学术研究者。” “其实我妈妈是津西民族学院的客座教授。” “……” 虽然她习惯了陈槐序的定时炸弹,但这种连续轰炸也是会对她坚强的内心造成不可逆的伤害的。 白高松哭丧着一张脸,吐槽:“陈槐序!不带你这样打击人的!” 见情况不妙,陈槐序赶紧哄人:“好啦好啦,你努力,我等你帮我耀武扬威。” “切。” 两人闲聊了片刻,最后白高松问她:“你就没想过自己以后做什么吗?” “以后?”陈槐序略带茫然的用手撑起下巴,思考了会儿,摇头,“我也不知道。” “你想接手陈家班吗?” “陈家班?”陈槐序又认真思考了片刻,最后还是摇头,“我更倾向于在我想进烤房的时候进烤房,如果把烤蛋糕当做一项工作的话,我估计做不到全心全意。” 她是热爱甜品没错,但仅仅是为了表达自己的心情,如果非要将甜品赋予什么东西,她又觉得不够纯粹。 “那你当初为什么选择历史这个专业?” “喜欢。”陈槐序说,“我觉得一切事物都有它的起源,也有它的生命,它经过了时间的沉淀才会形变成我们如今看见的模样,所以当我们开始追溯那段历史的时候,我会解读到前人给我们留下的言语。” 喜欢历史的原因是从不确定到确定的,而喜欢甜品只是单纯的喜欢。 被白高松这么一问,陈槐序倒是有点思路了。 “你说我也考研好不好?” 白高松微微一顿:“你想考研?” 她突然提起,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 陈槐序定定点头:“我现在还没想好自己应该做什么,或许读研可以给我一个明确的方向。” 和她同宿舍三年,陈槐序的尿性白高松还是知道的,一旦她决定了什么,十头牛也是拉不回来的。 在陈槐序决定考研的第三天她顺利出院了,而帮她办理完出院手续的周归第二日也进了《筝途》演员训练组。 陈槐序回学校那天,白高松专门来宿舍楼下接她,看见是陈槐序自己打车来的,瞬间失望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 白高松叹气:“我还以为你未婚夫会送你来学校。” “那是我未婚夫!”陈槐序哼哼两声,“岂能让你随意观看!” “切,小气。” 看着白高松不计前嫌来帮她搬东西,陈槐序又讨好的扯了扯白高松的衣角:“别生气嘛,等《筝途》上线,我一定让我未婚夫包个场请你看。” 白高松觑她一眼,满脸怀疑:“真假?” “真的真的。”陈槐序竖起三指保证,“我对天起誓。” 瞧她那一脸的认真样,白高松笑了:“行了,相信你。” 是夜,陈槐序和周归视频,说起订婚一事。 “爷爷知道我们打算先订婚,说要先着手准备订婚宴。” “订婚宴?”陈槐序有些惊愕,“现在就开始准备吗?” “大概吧。”周归也没给准话,只是说,“过几天爷爷应该会去趟你家,和你父母商量订婚宴的大小事宜。” 何止是周茂,就连周筑闵和周懿礼都亲自上门拜访了,这阵仗看的陈槐序以为自己跟周归不是要订婚,而是要结婚! 陈可可将做好的咖啡放到托盘,然后又按陈沐阳的吩咐将每杯咖啡配了一个甜品,而陈槐序则是在客厅给周茂泡茶。 除了在演员训练组的周归抽不开身,周、陈两家都到齐了。 虽然陈槐序是主角,但却没什么发言权,泡完茶后,她便和陈可可挤在小角落听着五位长辈聊了近三个小时的订婚宴细节,大到婚宴选址,小到她穿高跟鞋的脚跟要贴止血贴。 “所以你们讨论出订婚宴方案了?” 陈槐序生无可恋地将自己丢进软绵绵的床:“并没有。” 是的,五位长辈讨论了整整三个小时却连订婚宴的地址都没定,这让陈槐序一筹莫展,她忍不住问周归:“订婚宴弄太大阵仗,到时候婚宴是不是很难办啊?” 按照周茂的性格,周归总觉得订婚宴流程不会如此拖延才对,于是他问陈槐序:“你是不是都没提过自己对订婚宴的要求?” “要求?”陈槐序郁闷了,“我能有什么要求?我再提要求他们可不是三个小时就能结束的了!” 周归笑了:“有没有一种可能,如果你提了要求的话,他们三分钟就结束了?” 陈槐序:“???” 像是为了证实周归的说法,又一次订婚宴大会的时候,陈槐序主动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在准备考研,周归又要拍摄,所以我们希望订婚宴简单点就行。” 然后,订婚宴的流程全都敲定了下来。 这让陈槐序百思不得其解。 当她缠着周归弄清楚这其中的缘由时,周归只是神秘一笑,然后一副欠扁模样跟她讲:“天机不可泄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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