菌菇袋的销量虽然很好,但店铺里也不能只卖这一种东西,毕竟特色小食铺讲究的还是一个‘吃’字。 这天趁歇业的功夫,宁可可兄妹三人便回了半溪村,目标有上山打猎,也有雇人去采粘松团和杂菇。 因为气温的逐渐变化,适合蘑菇生长的季节已经到了尾声,也许就差一个突然到来的霜打,鲜蘑菇的季节就会过去。 趁这段时间,多收集些蘑菇晒成干,也是再好不过的。 等到了冬日,蘑菇的价格就会一直上涨,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几人进山之前,路过了自家一片空‘房子’,两个院子已经合成为一块平地,工人也结束了打地基的工作,正在砌墙拌泥。 盖房子的众人争分夺秒,以确保房子能在结冰前盖好。 而宁可可兄妹三人,也赶紧上山,朝着目标活的计,争取逛完所有陷阱,采完陷阱周围的所有青头菌和口蘑。 这两种蘑菇可是被食客催了好久,但奈何事情堆成堆,总是腾不出整天的时间回来,这不,今个儿终于有空了。 与山上的忙碌不同,镇上,今婆和小螺在顾看铺子的同时,也在装着菌菇袋,只是没有对话安安静静。 晌午时候,今婆出门买菜,小螺本是在分装菌菇袋的,可一阵狂风卷起,天渐渐阴沉下来。 她急忙把院子里晾晒的蘑菇往屋里端,又跑去二楼关窗户。 就在这时,本是给今婆留的门,却被一道熟悉的身影推开,踮着脚瞅摸着院子。 他来就是想偷些银钱的,再不济抱走些蘑菇,可这狂风席卷、空荡荡的院子里,只有石桌上的一坛酒,至少他觉得是酒。 刚想转身进屋子里翻找,却被在二楼关窗的小螺看见。 “站住!” 一声喝斥,把院里的人吓了一个哆嗦。 眼瞅被人发现,偷溜进院子的人也慌了神,本着不能空手的道理,抱起石桌上的坛子就往外跑。 从逃跑的路线来看,他显然对这周围的地形有过研究,小螺追到门口看到的,就只有那人的衣摆消失在巷子拐角。 她想了想没有再追出去,而是转身锁好门,回到院里各处检查了一番,确定了被偷走的只有那个被宁可可称为黑暗料理的坛子,才稍稍松了口气。 那坛子本是昨天就应该倒掉的东西,可却被放在这儿忘了处理。 可就算里面的东西是不要的,小螺也很是不安。 这是自己被新主子买回来后的第一次看家,结果就被人偷了个坛子,这事儿不管怎么说,都是不对的。 她虽然不善言语,但是那满脸的愁容,却十分明显。 今婆回家后听了此事,也只能尽最大努力地把晚饭做好,等三个主子回来。 在两人心里,挨罚什么的已经不可避免,只是心里还是希望能继续待在这个家的,她们从没见哪个主子对下人这么好过。 正被人惦记的宁可可打了好大一喷嚏,一边捡着青头菌又轻轻放进筐里说着: “大哥,陷阱的收货也挺多,你今天就不用留在山里打猎了吧?” 看着背篓里蹦跶的兔子和气得‘咕咕’叫的野鸡,宁纵归置好陷阱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也成,够卖三两天的了,等卖完这些,我再进山抓山羊。” 他说着还有些可惜:“你们看看,这棵树周围的脚印,至少是个四五年的山羊,正是肉肥的时候呢!啧,再往右边一个大跳,就能掉陷坑里去,错过喽…” 最近确实有食客不止一次提醒每隔半月的活动,有甚者更是营业就进店、唠嗑到打烊,明里暗里提醒着该烤个羊或鹿了。 几人逛完一圈陷阱,所带的筐篓也都被装满,又沿着小路下了山,把筐篓都放上了牛车。 咋呼呼和呼呼咋看着终于下来的宁可可,兴奋地‘哞哞’叫着。 宁可可揉了揉两只牛的耳朵:“今天可没时间带你们去溪水边,先将就着吃些草,等下次我再带你们去。” 这时,也有村民采来了粘松团和杂菇,众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收这吐菇,但有钱赚的事,谁会去纠结呢? 因为陆续有人下山,宁可可就同两个哥哥,一起等在山脚下,收起蘑菇没挪地方。 收蘑菇的时候,也有村民送来平菇和香菇,因为现在手里的银钱宽裕,也都是现场结清货款的。 但是宁可可也有提醒:“以后天越来越冷,要想蘑菇正常生长,只能放到暖和的屋子里,不然是没有收成的。” 这个道理,自小生活在大山脚下的村民自然理解,也都表示明白。 这之后,宁可可就坐在板车上,看着被云雾笼罩的山,又看了看盛有松虎蛹的鱼篓,有了新打算: 你说,我雇佣村民去收集蝉卵,会有人接这个活干吗? 【宿主,您收集这玩意儿干什么?】 你想啊,这古代又没有手电筒,大晚上怎么捉节令龟?我们把粘有蝉卵的小枝条收集起来,统一埋在一处土里,这以后又能添一道新菜。 【等我查一下节令龟的意思。】 就是蝉刚从土里爬出来,还没蜕壳的时候。 【虫子!又是虫子!松虎蛹您就囤了那么多,还惦记别的呢?!】 相信我的眼光,绝对赚钱! 【……】 宁可可心里正打算着呢,就看到村长一脸愁容地走过来。 宁纵把最后一筐平菇抱上板车,翻过袖口擦着汗说到: “村长,您有事儿说就是,这一直站我旁边又不说话,算什么样子?” 村长确实有些不好意思,但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把心里的打算,说出了口: “那个,这不咱村子的果树收成好,苹果那是又大又红、又脆又甜,但村里只有我家这一辆牛车,实在是没法把那么多斤货运去镇上卖,就算运去了可若卖不了,村里人再运回来也是麻烦。” 宁可可在一旁听这话,是有些不开心的,别看通段没有一个要求,可哪句话说的实在?句句诉苦放钩子呢: 想要租车直接问时间,哪天有没有空,不就行了?绕这么多弯算什么? 【我猜是不想出雇车的钱。】 也就我大哥脾气好,换成别人都不一定会听下去。 这时的村长觉得既然打开了话茬,那就一次性说完:“你们铺子也不小,能不能让村里人把当天没卖完的苹果放到铺子里?” 这个要求倒不是很为难人,毕竟卖苹果也就这一阵子,晚上回家前卖不了,放铺子里也没什么。 但是宁纵还是转头征求了弟弟妹妹的意见,才回到: “成,但是铺子歇业我们回村子的时候,得让村民早些到镇上把苹果取走,不然我们出了门再耽误卖可就麻烦了。” 他的话说完,一旁的村长又紧跟到: “这个我也和村里人说过了,但是一大早就去镇上的话,地里的活就没人干了,他们的想法是能不能把苹果放到铺子里卖,反正你们也开门做生意,苹果也占不了多大的地儿,也不用吆喝,谁买就看着点就行。” 这话说的,让人怎么回答? 看着明显不想同意又因为邻里间抹不开面子,想拒绝又不知道怎么说的宁纵,宁可可跟上话茬无语到: “村长,我们铺子忙起来连自己都顾不得,哪还有时间帮着卖苹果?再说,苹果被人顺走几个,少了重量又该谁负责?” 她说话的语气,是在尊重和不讲情面之间的程度。 村长也知道有些为难人,可邻里之间,不就是该互相帮助的吗? “卖苹果也就一段时间,你们帮衬一下邻里,以后有事人家也会帮你们的。” 这时,一旁插进来一道声音,原来,是之前宁可可拜托装成自己模样住在家里的王姐: “村长,又是王大妮想出的主意吧?你这儿媳也是厉害,赚起别人的便宜没够了?私下偷偷卖平菇的事儿这仨孩子没计较,不代表她没做啊!” 这话说的所谓是一点没给面子,但毕竟对方还是村长,宁可可怕她被针对,拽了拽其袖子,凑到跟前,小声到:“王姐,边上这么多人呢。” 村长被人揭穿了心事,脸上有些挂不住: “她就那一次也认错了,可再也没私下出去卖过蘑菇!再说,我也是为村里其他有果园的人着想,我家有牛车他们家有吗?犯愁的还不是你们?” 那王姐早就看王大妮不顺眼,心里也是存了些气的: “我们可没想卖高价,便宜点统着卖出去就知足了,谁会把苹果从秋天卖到冬天?跑了水份糠成渣渣了不说,坏成酸果子了也卖,讲良心吗?” 本来宁可可只当是村长为了整个村着想,毕竟对方之前留下的印象就是以村民为重,她竟是忘了人都有私心。 不过,苹果她虽然不乐意放在铺子里,再分出额外的精力照看着卖出,但封进坛子里做成低度数果酒倒是很合适。 村长那边自有宁纵去应对,反正三人都是不会答应村长的提议的。 收蘑菇的活也由宁许在负责,这期间宁可可就与王姐搭话,关于卖苹果价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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