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休息,也趁着阳光正好,半溪村的溪水边,宁可可正牵着绳子放牛。 硬要说的话,她是拿着绳子一点儿劲没使,牛走她也走,牛停她也停。 牛背上驮着晴宝,眼见到了河边,也不再继续走。 晴宝轻轻拍了拍牛的脑袋,并没有得到对方的理睬,只能向宁可可求助:“姐姐,我想下来。” 宁可可把手里的绳子折了折,又系了个扣松手,那绳子就变成一个大吊坠,戴在两只牛的脖子上。 她拍了拍咋呼呼的脑袋:“把晴宝放下来。” ‘哞——’ 晴宝熟练地一跳,双脚落地后,两只牛就头也不回地吃草喝水去了。 对于晴宝来说,他对这里的一切,还都是新鲜的感兴趣。 溪水里有些小鱼游来游去,有时运气好了,翻翻石头还有小螃蟹,只是有一种大贝壳的东西,晴宝不知道这是什么。 他蹲在岸边,捡起来一个巴掌大的贝壳,跑向站在大石头上的宁可可。 此时的宁可可,正在为这个月的菌种任务犯愁: 福袋,人是懂得人情世故的,你既然在学人的思想行为,也得学会变通啊! 【宿主,我只能根据您提出的菌种检测供给,真没法主动想。】 你想想能咋滴呢? 【那个…您之前想的那几种就挺好,我对那个叫乳菇的东西很感兴趣!】 那玩意儿对环境要求太高了,还不如种别的多涨点经验呢。 【反正还有三天时间了,您想不出来,我就只能忍痛扣您10天生命了。】 这是十天的事儿吗?!这次没提,能叫全部完成任务?还是说有补签的机制? 【没有补签,任务结束后,一年的生命也无法领取。】 我t…就不劳您忍痛扣天数了。 【福袋已关闭。】 宁可可用力关了福袋,又甩了甩左手:劲儿用大了,指甲盖儿疼… “姐姐,这是什么?” 宁可可从石头上跳下来,看着晴宝手里的东西: “这是河蚌,只能吃它舌头上那点肉,还得用盐和醋或者酒去腥,拿几个打牙祭可以,卖的话…成本太高,我要是食客,还不如买蘑菇吃呢。” 晴宝听着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手上的河蚌:“噢,那我去找几个大的吃。” 他转身往溪边跑去,只是还没迈出几步,就被宁可可叫住了: “等等!先别扔先别扔!” 宁可可拎起裙摆,嗖嗖地追上他,把河蚌拿在手里,转着看了几圈,然后就有了主意,接着打开福袋: 福袋,提出芽孢杆菌,种在这只河蚌里。 【??!】 你没听错,抓紧地,小家伙还盯着我看呢! 【菌种成功检测,已适量种下。】 自动提示完的福袋有点懵: 【这是什么东西?这也可以?也可以?!】 宁可可现在的心情瞬间晴朗了,嘴角双双翘起,露出白白的牙齿,眉梢提着眼皮欢呼: “晴宝,走,姐姐陪你摸河蚌去!” 宁可可说着,一手拉着晴宝,一手拎起一旁的筐篓:“大的小的咱都要!” 晴宝不明所以,但是他会跟着学:“都要!” 溪水边的河蚌很少,后来宁可可直接去了水里,晴宝因为体质弱,没得到下水的许可,只能在边上观察着水里哪有河蚌,同宁可可说着。 宁纵和宁许从山上下来,就看到了筐里堆满的河蚌,还没来得及问呢,晴宝很骄傲地说: “我们抓的河蚌能吐出来钱噢!” 宁纵一脸纠结:“宁可可,你真是什么都敢说!”又看着晴宝:“你也是,什么都信!” 宁许瞥了眼筐篓:信不信的…还是读书科举靠谱。 但两个大的,拧不过两个小的,只能苦哈哈帮忙搬筐。 回到家后,宁纵把野物分了类,活蹦乱跳的就放在筐笼里养着,那种吊口气的,或者一招致命的,就会被处理成肉串腌制。 这次再去铺子,众人也把酿好的竹酒带上了几坛,至于那一筐篓的河蚌,也被计划带去铺子的后院,拿盆子和鱼一起养。 背对着傍晚的夕霞,坐在牛车上的几人,有说有笑地慢悠悠往镇上走。 直到从后门进了店铺院子,又关上了门,宁许展开手里的纸条,说:“鱼上钩了,这两天晚上注意些。” “好!”宁可可说着,把板车上新鲜的草喂给鹅、鸭,眯起眼睛笑了笑:终于胆子大了吗? 这晚,几个人睡的都很浅,除了宁可可: 福袋,我睡觉你也知道,那个待机关机的设置我也给暂停了,这几天晚上,有事你就大声在我脑子里喊话,我不醒,你不要停。 【好的。】 …… 一夜平安无事,店铺到点开门营业,中午饭点的时候,客流量来到了最高峰: “竹酒再来一坛!” “三号桌的烤鸡腿还没烤好吗?” 对比开业前几天的零散食客,不知从何时起,这里也成了聚餐的地方。 宁可可也不用再一下记那么多人脸,工作量瞬间少了一倍: “三号桌的烤鸡腿还有180摆就好了,辛苦等待。” 180摆就是3分钟,因为这里的摆钟每300下动一个格,每三个格走一个刻度,所以5分钟是1格,15分钟就是1刻,4个一刻为半时辰。 中午的饭点一过,店里也清闲下来,只有零星几个食客,或茶馆的小二来帮客人买东西。 要说镇上的消费能力,就是村子不能比的,过来买活鱼活兔的不在少数,只不过今天还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 来人是八方酒馆东家的管家:“听说你们这里也卖活物?” 这个管家说着就顺道找了个板凳坐着,他可是跑了好几个地方了,再买不到老爷要的活鹿,自己这位子怕是要换人。 只是他这样子,很像是找茬,也不负众望地被误认成挑事的。 宁纵烤着串的动作不停,但是却紧盯着来人:“今天的活鱼卖完了,只剩两只兔子了,你要买什么?” 他说话的语气很不客气,这态度把管家弄的有些懵:这铺子的店家,怎么对人这态度? 可等他再抬头,看着周围食客也是莫名眼神地看着自己,再联想方才,瞬间明白过来: “误会,我就是想问你们这里有活鹿卖吗?” 宁纵放松了一些:“没有。” 就在那管家垂头丧气的时候,宁纵再次开口: “可以现去山上抓,不过价格低了,还不如穿成串卖的好。” 有个食客一听这话,连忙开口:“那必须穿成串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有这好东西,大家一起吃多好!” 重点是一整只他也买不起,但是鹿肉谁不想尝尝呢?这好不容易碰到个一串串卖的,可得把握住了! 有他起头,更多人附和着:“对呀,分开卖,你还能提价赚多点,我们也有机会少买点尝尝不是?” 这时候的管家坐不住了,采买一事本来就是油水最多的活,他能低价买到,留到手里的自然也多,可被周围人这一撺掇,他得少留多少?! “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我一只整鹿买走,就不会出现卖不了的部分坏掉,坏了岂不赔钱?” 坐在柜台里的宁可可笑了笑:“这位客人,卖不了的部分,直接做成熏肉就是,浪费不了。” 那管家可没把宁可可看在眼里,直接反驳:“骨头也能熏?还不是都得扔?我们说话,你这一个小丫头插什么话?” 宁可可抢先宁纵,看向食客:“熬成汤,有人会花几文钱来一碗吗?” “有!” “你们可别只说着玩、吊胃口,我待会儿就回去告诉兄弟们,一头鹿还怕你们不够卖的呢!” 这话说的有点夸张,但好几个食客都这么说,若真传开了,一头鹿恐怕还真要不够,以量取胜,不容小觑呀! 宁可可用发现新商机的眼神,惊喜地看向宁纵,只见对方还在思考。 这时的宁许放下了手里的书,还顺手翻了翻蘑菇: “如果能一整只鹿都卖去,自然会省了不少麻烦,若出价合适,谁也不想多费功夫。当然,以后再猎到鹿,本店,会烤串售卖的,也感谢大家支持。” 这话说的,就充满人情世故,既不得罪这人,也给食客无限希望。 宁纵也赞同到:“还是看您的出价。” 那管家咬了咬牙,不情愿到:“你说个价。” “每公斤是1两银,您如果急用,五天内要的话,额外加5两银报酬。十天内要,额外加3两银报酬。” 宁纵这话说的斩钉截铁,管家心里疼得龇牙咧嘴,若不是急用,他早扭头走人了,可5两银子给出去,抓的鹿再重一些,他还能有什么可赚的?! 管家犹豫不决,食客就等着他拒绝呢,瞬间铺子里静的,只有肉和蘑菇在炭火上烤的呲里噼啪。 “成!”眼看老爷宴请贵客的期限就剩五天了,也只能咬牙应下。 管家一跺脚,看着宁纵:“明天我就要,你最好说到做到,不然这铺子也别想开了。” “五天内。”宁纵又重复了一遍,接着说:“您若觉得这个时间不合适,请另找他人,我也没有一天就能抓到鹿的能力。” 管家怎可乐意?可不管他怎么说,宁纵就是不松口,既然时间能刚好卡到宴请那天,他也只能作罢,双方签了书契,管家交了五两银的报酬,转身走了出去。 宁可可看着宁许收拾着纸笔,一转头向店外看去的功夫,就瞅见了对面米行铺子里一人的背影,她笑了笑:好戏就要开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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