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新门撑起作保护伞,宁纵对家里的安全也放心许多,另外他也打算继续干回老本行——猎户。 既是买了铺子,当然要尽快开业,店面虽然不用修缮,但是除了一个长桌柜台,和后面的小格架子,也没了其他。 宁可可最喜欢的就是那个小格架子,听周围店铺掌柜说,那是做布行的掌柜,特意学着医馆定做的,为的就是展示布料的小样。 格架子同柜台一般长,在进门的正对右侧,大概有三米。 但也只有这些,桌椅板凳都得自己买,好在邻村就有木匠,也能省下不少钱。 另外就是牌匾,木头已经从木匠那里买来了,写字的毛笔和墨也买来了,但字却不是写上就成,还要用凿子刻出来,再描绘或填充。 这天宁纵进了山,不是打猎而是布置陷阱,为了烤肉串的食材,他可得努力些,捕的多了,还能放在铺子里直接卖活物。 宁可可正在伙房规划着枯木摆放的合理位置,她打算把金针菇养在最底下,然后把椴木垫高养香菇,但怎么摆才能放最多的木头呢?这就要好好斟酌一番了。 院子里的宁许正在凿着写好字的牌匾,这活不仅考验手感,还极需要耐力。 至于晴宝的工作,就是每隔一段时间,给晒在院里的粘松团翻面。 因为是泥土院子怕沙石再掺进蘑菇里,宁可可还专门买了麻布,铺在地上当垫子。 今天李婶也回来了,不过回来的不只一人。 她走之前把钥匙给了宁可可,这不也正好拿着些点心过来看看。 当看到崭新的大木门的时候,还把她惊了一下,又反过来一想,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可不得再防着些? 原来,五邻镇乡里遭了野猪群的事儿,已经满县皆知,这还要多亏了已经任调的前县令的大肆宣扬。 这次李婶回来也是收拾东西的,因为儿子儿媳也都不希望她继续住在村子里,正好儿媳又怀了孕,她也没了借口继续留在这里。 罢了,既是当初扔下了自己,进京科考再无音讯,她还继续留等在这里干什么? 李婶敲了敲门,却瞧见开门的是个小孩子,这倒是给她整不会了,脑子里瞬间出现好几种可能。 又看着院里一个个树杈架起的木杆上,还挂着用绳穿成串晾晒蘑菇,就是又眼熟又感觉没见过,但是地上麻布的那些她知道,是吐菇。 晴宝开了门,仰起头,手还不忘给自己遮太阳:“婆婆好,请问您找谁?” 宁可可则是同时喊到:“晴宝!先问是谁,认识再开门,你又忘了?!” 翻蘑菇的晴宝顿时反应过来自己做错了事,可是,要再把门关上吗?他看了看眼前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宁可可走到门口,一看来人惊喜地抱上去:“李婶回来啦,好久没同您说说话了呢。” 李婶被她这一抱,完全忘了别的,只眼里已经蓄了些泪水:这样的怀抱,等了多久?一个没认识多少时间的小丫头都能善待自己,再等又何苦呢? 她缓了缓,松开宁可可,又转圈看了一遍,说:“没事儿就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宁可可愣了一下,问:“李婶,您听说野猪的事情了?” “早就传开了,别说乡里,就是镇上、县上,也都知道。” 这时的宁许终于能插上话:“李婶,先进屋坐。” “不用不用。”李婶将手里的点心给了宁可可,又接着说:“我就是过来拿钥匙,也同你们说说,以后搬去镇上,就不回来了。” 这时,门又被人敲了敲,来人正是李婶的儿子,他在外面等了许久,就想着过来看看,正听到母亲说搬走的事。 他这次是一定要带母亲去镇上的,以前也借各种节日多次扣留,但终是拗不过,如今好不容易答应了,万不可再出差错: “母亲,咱们赶紧收拾东西吧,不然往回赶天就黑了。” 李婶笑骂到:“你这孩子,不就是怕我又反悔了留下?真是的,去去去,马上就过去了。” 宁可可拿出来钥匙:“李婶,午饭来我家吃吧。” “不了,我这儿子呀带着吃食呢,就怕做饭也耽误了时间,若不是儿媳拦着,他怕是早就偷偷把这房子给卖了,好让我只能去镇上住呢!” 李婶的儿子也是理直气壮:“您儿子我现在也想把房子卖了,留着干什么?成心添堵的玩意儿!” 他是极恨自己的那个父亲的,原本还担心是丧了命,结果找人一打听,是攀了高枝入了赘,只不过他把这事瞒了下来,没让母亲知道。 李婶剜了自己儿子一眼,径直走了出去,后者也不在乎,颠颠地跟上。 再次关了院门,宁可可把晴宝叫到了伙房,中途小家伙投向宁许的求救眼神,并未被对方接收,只得耸拉着小脑袋,乖乖坐在板凳上。 看着可怜兮兮的小家伙,宁可可这次并没有心软:“说说吧。” 话落,只见小家伙伸手抓住了自己的袖口摇了摇,宁可可一个恍惚: 怎么这么像我刚来的那天呢? 【宁纵说的真没错,你俩上辈子大概真是姐弟。】 有长得这么不像的姐弟吗? 【所以才说上辈子。】 “姐姐,我错了,不应该直接跑去开门的,应该先问是谁、有什么事,然后再开门。” 宁可可也任由他拉着自己,就是语气淡漠:“开门?” 对方一个激灵抬头,摇着脑袋:“不认识的不开门,有事的喊哥哥姐姐开门,自己在家敲门也不搭理。” 说完也不坐着了,他直接绕到坐着的宁可可身后,两只小手握成锤,在宁可可肩上一下下地捶起来。 宁可可也是服气他这点,认错乖、认错快,认错可怜还认真。 “下次再这样,每天练习加一刻钟。” 现在宁纵和宁可可练字的时间是两刻钟,小家伙练字的时间是一刻钟,若再加一个钟,那时间也太长了。 晴宝赶紧保证:“不会的,不会的,不会再有下次了,姐姐不要生气了嘛。” 这谁还生的起来气啊! 太阳下,院中的宁许突然喊到:“那蘑菇再不翻面,晒大了劲,那层黏膜可就撕不下来了。” 晴宝听了跑的倒是快,直接没了人影。 宁可可就有些不解了: 二哥什么时候管这些事儿了? 【人家搁大太阳底下刻字,又晒又热的,你们在屋里聊闲话,他应该是觉得不公平!】 应该…不会吧,那这么说,大哥不得更不平衡,自己在山里忙活,弟弟妹妹搁家里待着? 【宁纵…应该不会想太多。】 宁可可想了会儿,也没得出什么结论:算了,先把蘑菇种上吧。 地上的木头种金针菇,架起的木头种香菇。 【菌种已适量种下。】 中午的时候,宁纵在山里解决了午饭,他还有好几处陷阱没有布置好,抓抓紧,争取天黑之前赶回去! 另一边的宁可可,还是去李婶家叫对方来自家吃饭了,因为李婶平时真的很照顾他们,而且镇上那么大,就算以后店铺开业了,也不一定能见着。 饭桌前,李婶的儿子提到院里的木头:“我还没在别的地方见过养蘑菇的呢?你们不打算去镇上发展?” 宁可可一想到那间铺子,就很开心,积极地说: “我们已经在镇上盘了铺子,就是桌椅板凳什么的,木匠还没做齐,其他的也有很多得准备的,不过也快了,最多十天,准能开业!” 且这十天还得酿酒呢,工程量可谓是巨大! 对方一听来了兴趣:“你们在哪条街上的铺子?” “曲步街17号。” 之只见对方听了,皱眉想了许久:“我有个兄弟也在那条街卖粮食,听他说起过一家铺子,就是,你也别恼,我就是听说有家风水老亏钱。” 他说完就被李婶瞪了一眼:“吃你的饭!” 宁可可也知道对方是好意提醒:“买的就是那家,二层带小院,风水什么的嘛,说不定换换人就好了。” 风水的说法,可不适应那家铺子,为什么呢?因为之前的几人掌柜,都是做的布匹生意,再结合周边铺子都卖些什么,结果很明显: 在那条街上,布行随然是独家买卖,但周围既没有当铺首饰行,也没有胭脂水粉铺,这生意能做红火了就怪了。 这时,李婶突然说:“我那院里和屋里都空着,你们要是不嫌弃,就直接用,我这以后也不回来了,你们若能时常过去走动走动,也不至于荒废,我也少些牵挂。” 李婶的儿子焦急到:“母亲,您牵还挂个什么!” 正说着,他又想了想,转了话茬:“你们得用,必须得用,哪哪都占满才好呢!” 这样就算母亲想回来,估计也不好意思让人家搬东西了。 宁可可不知道怎么接话,习惯性地看向宁许。 却没想到宁许点头应下:“谢谢李婶、李大哥。” 他端起装有竹酒的竹筒一饮而尽:“谢了。” “客气什么,我还得谢谢你们呢,来来来,吃菜!吃菜!” 对比这边的其乐融融,山里的宁纵也赶在太阳落山前,拎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乐呵呵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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