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忽然一阵类似于海水汹涌般的声音从陈天双掌间响起。
吴丽丽瞪大了眼睛,赫然看到,陈天的手掌周围,竟然有光芒闪烁。
“这……这是什么情况?”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陈天持续催动内力,甚至形成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流光,不断没入李桂芬的后背。
李桂芬浑身都在发抖,眼睛也闭上了,表情看起来有些痛苦。
“妈……妈你怎么了!”吴丽丽吓得花容失色,就要伸手去扶她。
“别乱动!”陈天说道:“我正在清除她体内的肿瘤,并激发她自身的本元之气。”
“清除……肿瘤……”吴丽丽呆呆的缩回了手。
半小时后,陈天收回了双掌,此时他的脸色都有些发白,额头渗出了一层薄汗。
“拿纸笔来。”陈天对吴丽丽说道。
吴丽丽赶紧给他拿了纸笔。
陈天提笔写下了一个药方交给吴丽丽:“按照这个买药,每天煮三份给她喝。”
“这就……好了?”吴丽丽有种做梦的感觉。
陈天说道:“不,我还得用刚才的方式给伯母治疗几次。但你放心,在我回夕虹市之前,可以将她治愈。”
李桂芬缓缓睁开眼睛,眸子里出现了久违的的神采,就连肤色都比先前正常了不少。
“唉?小天,你这是……什么法子?我感觉浑身都舒坦了不少。”李桂芬讶异地问道。
“这是一种几百年前的医术。”陈天说道。
李桂芬和吴丽丽面
面相觑。
吴丽丽伸手给陈天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谢谢……真的很感谢你。你也休息下吧。快到中午了,我去做个饭。”
陈天在沙发上盘腿而坐,闭上眼睛运转造化决,给自身恢复刚才的消耗。
见此,李桂芬没敢打扰他,默默地起身帮女儿做饭去了。
中午,陈天在这边吃了个午饭后,就拎着那装有一百万现金的编织袋出了门。
怀揣着沉重的心情,陈天来到了谭小志父母的家门口。
眼前的房子,比以前更为破旧了。
“叔叔婶婶,你们在家吗?我是陈天。”他站在紧闭的堂屋门前喊道。
不一会儿,堂屋门打开了。
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探出头:“小天?真的是你!快进来!”
这个女人就是谭小志的母亲,刘爱兰。
进去之后,陈天的心情更沉重了。
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屋子里的情况一点都不过分。
陈天知道谭小志家里穷,可现在……怎么比之前情况还差了?
两个月前,陈天回这边给他母亲下葬期间,也来过一次,那时候这里边多少还有些家具什么的。
难道这期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谭叔呢?”陈天问道。
刘爱兰眼泪忽然就下来了,她哽咽道:“你谭叔叔一个月前,被一帮人打伤了腿,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
陈天神色一凛,果然是出事了!
“婶婶,带我看看他。”
“嗯……他在卧室,你跟我来。”
陈天随
着刘爱兰进了卧室,推门就看到一张破床上,躺着个气色极差的中年男人,他便是谭小志的父亲谭民。
房间的空气里都飘着一股散不开的中药气味。
“小天你来了……”谭民双手吃力地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
陈天急忙过去轻轻按住他:“谭叔你好好躺着。”
陈天的目光扫过谭民已经变形了的右小腿,他一眼就看出来,这是骨折之后没能完全接上,经过一个月的自愈,才变成了这个样子。
而且从那不正常的肤色和肿胀情况来看,里边损坏的骨骼肌肉依然有着较为严重的炎症。
如果不加以正确的治疗,这条腿都会完全废掉,甚至会危及生命。
“是谁干的。”陈天眼神带着寒意。
“是……顺泰公司里郑家帮的人。”刘爱兰红着眼睛说道。
陈天皱眉:“郑家帮是什么。”
刘爱兰解释道:“一个多月前,在郑海富的组织下,以郑家沟村为首的几个村子里的部分郑氏村民,成立了郑家帮。全都是一些坚定拥护郑海富的人。”
郑海富,就是刘建仁的父亲。陈天有些不解地问道:“郑海富已经是郑氏族长了,为什么还要成立这么个郑家帮?”
谭民无奈地说道:
“即便是这几个村子里姓郑的,也有一些人不喜欢甚至反对他。他觉得光是举着姓氏宗族的大旗还不够,就搞了这么个玩意儿。凡是加入了郑家帮的,等于是给他家卖命,但会获得他
以族长名义分配的一些好处。短短一个月里,几个村子里过半的姓郑村民都加入了郑家帮……连你大舅也加入了。”
陈天更为不解了:“郑海富说顶天了不过就是有钱点,还有个名义大于实际权力的族长身份。他是能给出多大的好处?能这么吸引人?”
“唉,因为一个多月前,郑海富把女儿嫁给了顺泰的总经理啊。这边几个村子里的人,除去跑外边打工的,多多少少都得靠顺泰养家糊口……加入了郑家帮,就能优先获得顺泰的工作资源。”说这些的时候,谭民连连叹气。
刘爱兰抹着眼泪对陈天说道:
“你谭叔本来是顺泰一个开采队的负责人,由于郑家帮的作梗,直接把他调成了仓库看守员。他也是性子犟不服气,想找上级理论,结果……被打断了一条腿啊……”
谭民神色悲凉道:
“几个村子里,本来姓郑的人就占了一半。另一半里边都是些其他姓氏,根本没有能像郑氏这样依靠宗族形式凝聚起来的。我们这地方,宗族之争自古以来就存在,郑氏也向来是压着所谓的外姓村民一头,到现在更是变本加厉了。”
刘爱兰眼泪哗哗的,情绪上来了,一时间差点晕了过去。
谭民吓得都忍着疼痛坐了起来,担心得不得了。
陈天迅速扶住刘爱兰,手指搭在她手腕上检查了一下,发现她也是一身的毛病,都是活活累出来的。
“婶婶,你坐下,我给
你治治病。”
刘爱兰和谭民都很诧异,他们是看着陈天长大的,从来都不知道陈天还能治病。
但他们都知道陈天是个好孩子,不可能胡来。
于是刘爱兰就坐在了一张椅子上,拉着陈天的手问道:“小天……你还会治病?”
陈天说道:“我母亲去世之后,我就会了。婶婶你坐好放松就行。”
“好……”
陈天走到刘爱兰身后,双掌轻轻压在她干瘦的后背上。
不到十分钟,刘爱兰欣喜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状态明显不一样了。
“爱兰……你的脸色……好了很多啊!”谭民惊讶地说道。
“是么是么?我看看!”刘爱兰起身,健步如飞去柜子上拿了镜子一看,还真是气色红润!
看着她刚才利落的走路姿势,谭民震惊了。
要知道,他老婆受了这么多年累,走路都会有些摇晃,哪能像现在这样大步流星!
“小天……你这……也太厉害了吧!”他瞪大眼睛看着陈天。
陈天走到床边坐下,对他说道:
“你的腿骨没有完全接正,但已经愈合了一部分,我需要把断骨处重新断开,才能给你治好。等下会有点疼,谭叔你忍一忍。”
谭民忙说:“一点疼不算什么,小天你尽管动手!”
陈天用手指在谭民受伤的腿上点了几下,然后双手握住,猛然发力。
咔嚓一声响。
谭民疼得瞬间脸色惨白,额头都冒出了豆大的冷汗,但他愣是忍着没发出半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