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现实中禾星去世很多年后 片段一:(老板篇) 秋天到来,树叶飘落。 院子里,一个老人从小女孩手里拿过娃娃抱在怀里。 “娃娃,那个娃娃是我的,爷爷是大坏蛋,快把娃娃还给我。”小女孩够不到,气的跳脚。 “爷爷才不是坏蛋,爷爷只是现在变成了小孩子,爷爷是好人。” 旁边的老太太放下洒水壶,捏了捏自家孙女的脸蛋,“你爷爷以前救过一个姐姐的。” “救过一个姐姐?”小女孩顾不上再要回她的娃娃,好奇的歪头看着摇椅上玩弄娃娃的爷爷。 老太太拉着小女孩在板凳上坐下,给孙女讲老伴患老年痴呆之前的事。 “在你还没出生的时候,爷爷在大学附近开着一个水果店,招了一个大学生在店里帮忙,那是一个特别漂亮的姐姐。” “跟我的娃娃一样漂亮吗?”小女孩指着爷爷手里的娃娃问。 “嗯,跟你的娃娃一样好看。”老太太跟着看一眼,点头。 “漂亮姐姐遇到什么困难了吗?”小女孩好奇继续发问。 “是啊,漂亮姐姐被坏人骗了。 跟爷爷说第二天再来店里帮忙,爷爷第二天没等到漂亮姐姐来。 就去了漂亮姐姐说的出租屋附近找她,路过几个人的时候听到他们的讨论,爷爷觉得不对劲,就打电话报警了。 后来找到了漂亮姐姐,那几个坏人也被警察叔叔抓走了。” “爷爷真厉害,像童话书里的勇士一样。 那几个坏人真可恶,活该被警察叔叔抓走。 后来呢?漂亮姐姐有没有受伤?”小女孩愤愤的举起拳头。 “有,不过后来医生给漂亮姐姐治好了,然后漂亮姐姐就去了别的城市,结婚生了一个跟你一样可爱的小妹妹,一家三口幸福美满的度过一生。”老太太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孙女。 “哇,跟故事书里的公主一样,打败恶龙之后跟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小女孩的大眼睛闪着点点的光。 老太太揉了揉小女孩的头,“瑶瑶以后被人欺负了一定要报警,让警察把坏人都抓走,这样瑶瑶才不会受伤,知道了吗?” 被称作瑶瑶的小女孩重重的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嗯,瑶瑶知道啦。” —老板篇·完— 片段二:(刑警篇) 冬季的寒风呼啸,郊外的墓园里立着两道身影,站在右边的男人身着一身警服。 左边稍矮些的人身着便服,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一道道痕迹,可他的腰身依旧挺立,老头衫穿在他强健的身上有些格格不入,但他已经快到了退休的年纪。 男人看着旁边精神矍铄的老头,老头叹了口气,看向墓碑。 墓碑上的照片是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对着镜头傻呵呵的笑。 照片上的人逐渐生动,老头的思绪飘得很远。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他缓缓开口,讲述着墓碑上被歹人报复的人民警察的故事。 “那年春天,局里接到一个强|女干案,一个女大学生被同学骗到出租屋,被三个男人合伙轮|女干。 你爸到现场的时候那姑娘□□着晕倒在地上,那个姑娘醒了之后不记得案发那几天的事情了,医生说是受到刺激暂时性失忆。 你爸带着人查了一上午的监控,锁定了背后指使的人。 犯人都被捉拿归案,案件顺利解决。 局里给那受害的姑娘安排了心理医生,但受害人的心理疏导,不是公安机关的义务。 局里只帮她安排了三个月的免费心理疏导。 那女孩是个孤儿,无父无母,自小在孤儿院长大,一直打工养活自己。 你爸知道后,私下找了心理医生,给那医生付了医药费让医生继续给那女孩治疗。 局里同事都骂他傻,虽然那女孩可怜,但谁愿意去给别人付那医药费。 可你爸就傻呵呵的笑,说那姑娘是个优秀的,不该被坏人毁了一辈子,他看不得那孩子受苦,他想拉那孩子一把。” 老头缓了缓,继续说:“一开始你爸自己付,后来局里那几个同事也都开始帮衬点。 除了局里这几个同事,没人知道,这医疗费一付就是一年。 那姑娘已经开始有了好转,入职了一家公司,有了点收入,能自己支付医疗费之后,你爸才没再管过。 那之后又过了两年,当初指使的主犯被家里动了点关系给弄出来了。 那天上午,局里的实习生被调走之前搞来一台相机,给局里每个人都拍照留了念。 下午你爸调休,说要早早回去给你妈过生日,局里人调侃让他买一束玫瑰花带回去,他傻呵呵的笑着,实习生给他照了下来。” 老头叹了口气,“当时谁能想到这就是最后一张照片了。” 后面的事男人知道,他爸回家路上遭人报复,被踩的不成样子的玫瑰散落一地…… “我们当时守在急救室门口,局里打来电话,说你爸帮助的那个姑娘下午吞安眠药自杀了,没过多久,你爸也走了。” “你如今从国外回来,选择重启警号,就要做好面对你爸这种情况的准备,潜在的危险是最致命的。” 老头严肃的看着男人。 “我知道的裴叔,我已经做好了成为一名刑警的准备。” 男人正色道。 听完父亲的事迹,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成为一名警察,一名优秀的,像父亲一样的刑警的想法更加强烈坚定。 老头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率先走出墓园,男人转头,突然发觉老头扛了一辈子保护人民责任的肩膀,已经微微弯曲。 阳光下,照片上的男人依旧傻呵呵笑着。 男人像棵松柏,站的挺拔笔直,警服被照的熠熠生辉,没有一丝褶皱。 男人头上的帽徽发出耀眼的光。 —刑警篇·完— 片段三:(徐子荆篇) 骄阳如火的炎热夏天再次到来,屋外刮着一波波热浪。 工作室的门被推开,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中午好啊小刘。”前台整理资料的小陈抬头看到是来接班的同事,笑着打了声招呼。 “中午好,哎,你们早班的就是好啊,中午回家可以睡一觉,这大太阳一照,我光想着犯困。”小刘把领结带好,站到柜台里。 “哈哈,不行你把空调温度调低点,可不能犯困啊,要是被徐魔头抓到你就惨了。 喏,这是上午的访客资料,还有两个下午需要来复诊的,需要打电话通知一下。”小陈把资料放到桌子上。 小刘大致浏览一遍,看到熟悉的名字,忍不住问小陈。 “小陈,这位白女士今天上午又来找徐魔头了?” “是啊,这都是这个星期的第三次了。白女士这么坚持,徐魔头还是无动于衷,一句话不给任何人看诊把人家挡了回去。”小陈微微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每次都是她们前台各种好话给人劝说。 “徐魔头为什么不给人看诊啊?我听其他同事说他是常青藤毕业的心理医生,以前还是警局的心理顾问,这么厉害为什么不继续治病救人了啊?”小刘八卦。 小陈听到这话眉头一跳,看四周无人,压下声音凑到小刘耳边。 “小点声,你刚来,不知道这事是大家默认的禁忌。 好几年之前,那时候徐魔头还没有被称为徐魔头,而是平易近人、绅士温柔的徐医生。 那年我刚来这里工作,徐医生还是警局的顾问,这家工作室也还没成立多久。 有一天他接到一个病人,那病人是强|女干案的受害者,长得好看清瘦,是个还在读书的大学生。 经历了那个事件之后留下了极大的创伤,徐医生负责她的治疗。 一开始治疗费用是警局那边承担,后来那姑娘工作之后,警局那边才没再管。 当时还有人嘴欠,说光凭这姑娘的治疗费,都够养活我们工作室了,被徐医生知道后直接开除了。 后来我们才知道,徐医生一直以折了一半价格的治疗费报给警局,那姑娘自己承担费用之后,徐医生更是把治疗费压到最低。 除了最基本的成本费,其他的问诊看诊还没有医院里的心理科要的多。 徐医生还不让人往外说,警局那边也不知道。 治疗过程挺顺利的,徐医生用了三年帮她走出来。 眼看着一切都步入正轨,当时案子的罪魁祸首即将出狱了,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刺激了那姑娘,那次来的时候慌张的不行,我看着都着急,不知道徐医生跟她说了什么,她回去了。 后来我再见她的时候她整个人都阳光了不少,看起来活力满满的,一点没受影响。 那天下午徐医生和她在诊室待了一下午,走的时候我刚好下班,远远的看到了她,她整个人又暗淡下来了,像是即将湮灭的光。 隔日警方传来消息,说她吞药自杀了。 徐医生诊断失误,把病人刺激到了。 从那之后,徐医生再也不接诊看病了,专注管理工作室,慢慢成了现在的徐魔头......” “你们干什么呢?”徐子荆厉声,男人一如当年,只是眉眼间多了些许凌厉。 “抱歉徐总,我们马上收拾好。”小陈立刻收拾资料。 徐子荆闻声转身往外走,身形依旧高大清瘦。 风铃再次被晃动,发出的声音浑浊了不少。 “从那之后,徐总也不允许任何人叫他医生了。” —徐子荆篇·完— 片段四:(院长篇) 又是一年春天,春风所过之处,万物生长。 院长站在墓碑前,俯身将孤儿院里孩子们做的花束放下,墓碑前的花束变成四捧。 你看啊,有很多人记得你。 微风拂过,花随着风抖动,发出微弱的簌簌声。 一片树叶被风刮得飘起,飞到墓碑上,抚过墓碑上的字落下。 墓碑上写着:爱女禾星之墓。 落款:院长秦芳。 —院长篇·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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