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明美的否认被赤井秀一打断,他看着安室透:“你该休息了。” 安室透可不想睡觉,他靠在宫野明美肩头:“他说你们没分手,那我算什么?” 宫野明美掐他一把,能不能别演了。 安室透戏瘾大发:“难道我只是你消遣的玩具吗?你以为凭借那点钱就能肆无忌惮地践踏我的尊严吗?” 宫野明美敷衍:“是,能。” 安室透一脸震惊:“你、你怎么可以……” 宫野明美捂住他的嘴:“因为我有钱。” 安室透立马闭嘴:“好的。” 宫野明美心累:“我睡了,你们随意。” 一分钟后。 “赤井先生,我记得你的房间在楼梯另一侧。”她今天是真的疲惫极了,不想应付他。 “为什么骗我?”赤井秀一锁上门,墨绿色的眼睛冷厉。 她和安室透根本没有暧昧关系,却在外人面前做出恋爱的假象,连他都差点被骗过去。 宫野明美随口扯一个理由:“我们已经分手了,我没有回答你问题的义务。” “什么时候分的?我怎么不知道?”赤井秀一逼近。 宫野明美被迫坐到床上,无奈仰视一身冷气的男人——她知道赤井秀一会露出无赖样,但没想到会是这么快。 “你暴露,或者我死去,随便挑一个吧。” 他们感情生活中最重要的节点无非就是这两个,对方暴露卧底身份离开日本、她被琴酒击杀流干血液,无论哪一个反正他们之间都断了联系,和分手也没有区别了。 赤井秀一被挑起过去不好的回忆,他关了灯,俯身抱住宫野明美:“对不起。” 低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不该利用……” “别说了,”宫野明美冷声打断,“不管过去有没有分手,现在我重新说一遍,我们分手了。赤井秀一、诸星大,都分手了。” 空气寂静,赤井秀一手下更加用力,宫野明美疼痛但咬住嘴唇不肯发出声音,她就是不想继续了。 赤井秀一抱起她躺到床上:“我不同意。” 他把人禁锢在怀里:“就算我死了,你也不是单身。” 宫野明美被他无耻的发言气笑了:“结了婚的生死不明三年都算离婚,你凭什么管我?” 赤井秀一抚弄她的头发:“那我们明天就去结婚,看我会不会生死不明三年。” 宫野明美看着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半晌后轻启唇齿:“我不想继续了。” 蓝色的眼睛盈满认真:“我们就当普通的上司和下属,任务结束后各奔东西。” “普通?哪种普通?”赤井秀一回视,“谈恋爱的普通?还是睡到一起的普通?” “你、……”宫野明美对于类似的话从来没有辩驳的能力,只能指责,“你无耻。” 赤井秀一轻笑:“我可以更无耻,你想试试吗?” 宫野明美抓住他的手:“出去。” 赤井秀一下巴抵到她的头上:“你更敏感了,比以前……” 在宫野明美恼羞成怒之前,他又收回手,规规矩矩搂住人:“就这样睡觉,或者我不介意做点助眠的事情。” 宫野明美气愤,一口咬住眼前的皮肤。 赤井秀一哄她:“用力一点。” 最好能留下个一辈子的痕迹。 宫野明美松口,睡觉。 赤井秀一闷笑,搂着人入眠。 她从来不是他的对手,在这方面。 第二天早上三个大人一起送降谷景光去上学,小孩右手拉着宫野明美,左手拉着安室透,赤井秀一被忽略。 倒不是他还讨厌赤井秀一,而是他只有两只手,只能留给最喜欢的爸爸妈妈。 进去学校的时候他有点不好意思,想了想让赤井秀一蹲下,亲了他的侧脸一下。 然后一骨碌跑没了人影,留下三个大人错愕。 安室透嫌弃:“啧,记得给他刷牙。” 宫野明美:“……再不走你就要迟到了。” 安室透转身就走。 赤井秀一起身,看着宫野明美的侧脸若有所思,最后学着降谷景光的动作,在上面亲了一下。 其他的家长:“……”哇——,好恩爱。 宫野明美:“……”没事,就当被风吹了一下。 仗着宫野明美不会在公开场合发脾气,赤井秀一搂过她的腰:“回家吗?” 宫野明美看着腰上那只手,莫名觉得好笑,从前都是她挽着他、仰视他,……算了,她收回视线,都是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摇摇头,她有别的事情要处理:“你自己回去吧,如果两点我没有回来,你就接一接景光。” “我和你一起。”赤井秀一不喜欢宫野明美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宫野明美奇怪地看他一眼:“你不用工作的吗?” 转而想起组织的情况,又觉得不工作好像也无所谓,于是笑笑:“如果这件事情成功了,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赤井秀一看着她消失在人流里,他愈发抓不住她了。 某座深山里,地下漆黑宛如黑夜。 “咔嚓——咔嚓——咔嚓——” 打火机有节奏地明灭,无奈火焰太小,照不出它主人的模样。 “咔嚓——” 这一次之后,打火机再也没亮起,山洞里浮现出一缕光,很快又消失。 没有人的存在,老鼠跑出来,腐朽陈烂。 片刻后,爆炸声响起,一切不复存在。 某棵树下,女人看着来人:“最后一次?” “嗯。” 女人:“真可怜。” “呵,你不可怜吗?” 女人反问:“我可怜吗?” “那就等着看看谁先死吧。” 女人:“死亡就是可怜吗?那我确实比你更可怜。” 来人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女人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真是可怜。 米花町2丁目32番地,电视里正在播放紧急新闻。 “今日上午十一点,位于东京郊外的御尾山发生重大爆炸事故,政府正在紧急加派专家前往,暂未发现人员伤亡。” …… 赤井秀一看着一闪而过的箱子,坐直身子,给布莱克打了电话。 布莱克:“你确定?” 赤井秀一:“嗯。” 布莱克:“会不会是陷阱?” 赤井秀一:“是陷阱就更得去了。” 布莱克:“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后,赤井秀一起身,碰到刚好回来的宫野明美。 “你要出门?”宫野明美提着许多食物。 赤井秀一接过:“那个宝箱,出现在了御尾山。” 宫野明美震惊:“回转的命运?怎么会?” 赤井秀一默认:“让安室透请几天的假吧,你和我一起过去。” 宫野明美刚想询问为什么要请假,随即想起还有一个降谷景光需要照顾,于是点点头:“晚上回来跟他说吧。” 赤井秀一看着她。 宫野明美:“……你想现在就去?” 赤井秀一:“嗯。” 宫野明美:“……现在已经一点了,景光两点放学,你想让他上学第一天就被留在幼儿园?” 赤井秀一:“他四岁了。” 宫野明美微笑:“好吧,那你去。” 赤井秀一蹙眉:“是我们。” 宫野明美:“除非你和我明天一起去,否则没有我们。” 赤井秀一:“我是你的上司。” 宫野明美侧目,见他一本正经突然脑子一抽:“潜规则下属的上司?” 说完以后惊觉不对,眼神闪躲往外走:“总之,你自己去,明天我再来找你。” “唔——” 赤井秀一怎么可能放过她,把人禁锢在怀里就是一阵亲热。 半晌后,宫野明美推开他。 赤井秀一悠闲:“恋人之间的事,怎么能叫潜规则?顶多就是……情趣。” 宫野明美否定:“不是恋人,我去接景光了,你随意。” 她挽好头发出门,心里愈发沉重,赤井秀一看起来不像是会放弃她的样子…… 她靠在方向盘上,头疼,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段关系。 还有绿珀,不能再服用了,不然两个人只会更加纠缠不清。 她直起身,突然想起昨日早晨追景光时,她停下来的间隙里余光看见的景象——不知道这次任务那位小姐会不会去? 熙熙攘攘的幼儿园门前,宫野明美接住冲过来的降谷景光。 “妈妈!”降谷景光超级兴奋,幼儿园实在是太好玩了。 他可以玩好多玩具和游戏,还可以爬树、滑滑梯、跑步,要不是老师说游泳太危险,不准他一个人下水,他甚至想在里面游一天。 宫野明美抱起他,向老师打听:“景光适应得还算好吗?” 老师爽朗地笑:“景光小朋友完全就是幼儿园的孩子呢,上课有好好听讲,下课也玩得很开心,还会帮助老师照顾其他同学,简直是个完美的小朋友,太太不用担心。” 宫野明美看着怀里挺起胸膛、一脸骄傲的小朋友,亲了他一口:“我们景光真棒,跟老师说再见吧。” “老师再见!” “景光小朋友再见。” 回到家,降谷景光丢下书包四处晃荡,最后走到宫野明美旁边。 “明美姐姐,那个怪叔叔呢?” 宫野明美趁着现在告诉他:“叔叔出差了,景光知道出差的意思吗?就是去到别的地方上班,需要好几天才能回来。阿姨明天开始也要出差了,到时候让爸爸陪你好吗?” 降谷景光点头:“我知道的,爸爸就经常出差,所以我才会一直住在孤儿院。” 他接着问:“那姐姐和叔叔什么时候回来呀?我会想你们的。” 宫野明美捏捏他的小脸:“在景光的休息日之前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带你去游乐园玩好不好?” “好啊!——”降谷景光最想去的就是游乐园了,分别的伤感都被丢到脑后,他迫不及待希望他们出差,然后回来带他去玩。 夜晚,宫野明美跟安室透提了这件事。 安室透:“不行,我也要去。” 宫野明美:“你去没有意义,波本,你不适合出现在这件事里。” “波本”两个字提醒了安室透,他看向眼前柔弱的女人:“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宫野明美没有回答,只是说道:“我不会害你们。” 安室透看着她光洁白皙的右手:“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宫野明美顺着他的视线,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不会问了。” 她张开完美无瑕的手心:“一切都会结束的,你带着景光就好。” 她的答非所问让安室透有不好的预感,他想起她告诉他蓝紫色眼睛秘密的那天,对方说过“说不定哪一天我就突然死了”,所以这也是真话吗? 他想起她脆弱、了无生机的样子:“你想自杀?” 宫野明美点头又摇头:“曾经想过,现在不想了。” “为什么?”安室透突然烦躁,“你就不能全部说清楚吗?打哑谜让人猜来猜去有什么意思?” 宫野明美面不改色:“降谷零,你也没有告诉我你的身份是什么?” 安室透:“……” 宫野明美:“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意说出来的秘密,虽然我不想自作多情,但以防万一有些东西还是大家不知道的好。” 安室透:“……你可以问赤井秀一。” 宫野明美摇头:“我不会问任何人。” 安室透沉默,他冷下声音:“所有人都想杀了那个人。” 宫野明美了然:“降谷零也不例外,对吗?” 安室透无言。 宫野明美起身:“你们会送他上审判台吗?” 安室透一副“你在天真什么”的表情。 宫野明美挽起笑容——所以这就是她保守秘密的原因啊。 她转身回房:“好好带着景光,要是我回来发现他瘦了,哼哼,你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安室透看着她的背影,愈发觉得她那句“我没有立场”根本就是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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