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等了很久,在安朵丝连串的抱怨,琴酒的警告,伏特加夹在中间不断的调和中,易容成一名男性刑警的贝尔摩德终于拉开了车门。 坐在副驾驶的安朵丝刚想转头和她说话,就透过贴着防窥膜的车窗,在斜后方的马路对面看到了气喘吁吁的柯南。 发觉到安朵丝一瞬间视线的凝滞,贝尔摩德也转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贝尔摩德也短暂的僵硬了一下。 这小子还真是敏感的可怕,在开会时她刻意避开了他,怎么还是被发现了。 虽然两人都很快反应过来了,也掩饰的很好,但还是被琴酒发现了些许端倪。 “在看什么?”说着,琴酒也想扭头去看。 “没什么!”安朵丝连忙朝驾驶座扑去,伸出两只手挡在琴酒眼前,“快开车,我饿了!” 琴酒不动,靠在座椅上冷声道:“没事就把手放开。” “好的。” 余光扫了一眼故作乖巧老老实实坐在座椅上的安朵丝,琴酒冷哼了一声不予追究,手下动作不停发动了车子。 从后视镜看到被甩在车后的柯南,安朵丝和贝尔摩德都悄悄松了口气。 要是柯南直愣愣的撞在琴酒手上,又是这么敏感的时候,哪怕就是个小孩子也落不得好。 “诶呀~”贝尔摩德点了根烟开口。 安朵丝心里浮现出不太好的预感。 “我俩只是被一个帅哥吸引了目光而已,琴酒你应该不会吃醋吧?”透过身上的这层皮,似乎能看到美艳的魔女嘴角恶劣的笑意。 “吃醋?我才不会这么无聊。”琴酒神色不改,冷淡地说。 伏特加傻呵呵接话:“什么帅哥啊,大哥才是最帅的。” “一个一米九多,三十多岁,黑头发看起来有些风流的帅哥。”安朵丝飞快说道。 就连随口揶揄,想要琴酒不再追究的贝尔摩德都没想到安朵丝还真的能说出个人来,这种形容,听起来倒像是想着一个说的。 贝尔摩德兴致突然起来了,感受到后方飘过来的看戏的目光,琴酒意味不明的冷哼了一声。 “你调查的结果呢,贝尔摩德?” 真是无趣的男人,贝尔摩德在心里吐槽了一句,拿出手机通过邮件转发了一个文件夹给三人。 “具体情况我已经和那位汇报过了,那帮警察并没有讨论出什么结果来,抱歉提供不了什么帮助了。” 最后一句话她是对安朵丝说的。 “没事。”安朵丝翻着资料头也不抬,她点开一张图,“这就是案发现场的麻将?” 贝尔摩德看了一眼她举起的手机屏幕点了点头。 见琴酒瞥过来的眼神,安朵丝也把手机屏幕侧到一边让他看了一眼。 “这是不是就是破案的关键线索啊?”想到推理小说中一贯的桥段,伏特加有点兴奋。 “不好说。”安朵丝皱眉道,她其实一直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这些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总要在现场留下这么明显的标志,如果是那种以挑衅警察为乐的倒也没什么,可有些凶手他们胆小而懦弱,却还是忍不住留下所谓签名,到最后,真的生死攸关之时,再面对警方痛哭流涕,在她的经验里,下跪磕头或者狗急跳墙的可不少。 “想到什么了?”琴酒问道。 “正面代表着什么我暂时还不知道,背面的竖线也还没看明白。” 伏特加困惑地问:“你看懂什么了?” “后面写的是希腊字母,大写的。”安朵丝疑惑的看向贝尔摩德,“那么多警察就没人认识吗?” 贝尔摩德:“他们是日本警察。”所以没人认识希腊文很正常。 “可你是情报人员诶,希腊字母是很常见的东西啊。” “有时间废话,你不如想想这些字母的含义。”琴酒打断了即将爆发的争执,他可不希望这两个他应付不来的女人在车上打起来。 “alpha可以表示最初的,epsilon的话,期望值?怎么看都觉得这些字母的共同点就是都和数学有关系,但是好像又对案情没什么帮助。唔——”安朵丝为难的挠了挠头。 “难道凶手是个数学家或者数学老师?”伏特加问道。 安朵丝摆了摆手:“别顺着想了,应该不是这个方向,估计是涉及到我的知识盲区了。” “你居然还有知识盲区?”琴酒调侃道。 “我早晨还说了我不懂麻将呢,而且,”安朵丝怒视琴酒,“我又不是计算机,有不懂的很正常啊,琴酒你今天说话怎么总是阴阳怪气的?我生气了!” “组织很重视这件事,抱歉,”琴酒叹了口气,“你靠谱一点,别玩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算了等回去我找人问一下,放心,不会泄露的。” 安朵丝说着,头顶突然被一只大手安抚的揉了揉,她一愣抬头望去,看见了迅速缩回去的指尖。 突然后座传来压抑不住的笑声。 安朵丝:“好笑吗?” “觉得你们两个这样很可爱而已。”贝尔摩德在伏特加震惊的表情中,说出这句话。 感谢君度,让她有朝一日还能见到这样的琴酒。 “贝尔摩德!”如果不是在开车,琴酒柯南已经把伯.莱.塔戳到贝尔摩德头上了,可爱这个词,形容他就算了。 贝尔摩德含笑回答:“抱歉。” —————— 安全屋里,安朵丝换了一件家居服,端坐在卧室的扶手椅上正在打电话。 这个场景若是让琴酒看到,他可以轻易的判断出,电话那头的对象,对安朵丝而言,是足够亲近但又尊重的人。 一个优雅温柔的男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安?” “有一个案子,里面有一条线索我真的想不通。”安朵丝的尾音中,习惯性的沾染上了一丝上扬的撒娇意味。 “你这个美音——”电话那头的人轻笑了一声,看来是还被监听着,“哪里不会了?” 安朵丝也不想用美音和他说话,但是整间安全屋里都是琴酒布下的监控和窃听,除了卫生间,这还是她说实在是太变态了,把那里清理干净了的结果,当然,浴室还是有的。 她的假身份毕竟还是个美国人,虽然她觉得琴酒早就怀疑了,但她也没必要把窗户纸捅破,装还是要装一下的。 说不听琴酒现在正盯着这间卧室的状况呢。 “Alpha、epsilon、aa、eta、zeta,这几个字母出现在一个连环案子里,你能想到什么?” “还有别的字母吗?” “目前还不知道会不会有新的案件发生。” “如果后续出现了beta和delta的话,那也许就能证实我的猜测。” “什么?” “北斗七星,这些字母代表了大熊座上不同的星星。还有一个alpha或许代表着小熊座α,也就是北极星。”对面飞快给出了答案,却又长叹一口气,显得十分无奈,“你这个天文知识……别什么都和你哥学。” “我才没和他学!”安朵丝反驳道,“我只是不太关心而已。” 说到最后她显然也没什么底气。 虽然安朵丝叫他一句老师,但他可不好为人师,只是难免对当成自家妹妹的女孩多了几分担忧。 “别总是专注眼前,偶尔也抬头看看星空,嗯?好不好?” “好……我明白的……”安朵丝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聊回案子,“所以这表明什么呢?人名、地点?” “都有可能,我再怎样,也不能凭空猜测。” “没办法啊。”安朵丝慵懒的向后靠去,“这是一个需要保密的案子,好想把那家伙抓过来破案,不想动脑子。” “夏利最近还是挺忙的,”说完这句话他的声音严肃了几分,“你一定要小心,玩脱了就回来,有我们给你收尾,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从你这里听到这句话,我真的很开心啊。”一个之前都不在乎自己生命的人,说出这种话来,“不聊了,我去吃饭啦!” “这点才吃饭吗?”按照时差,日本那边都下午了。 “忙嘛,而且还是吃外卖。等等——”安朵丝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你那边是不是有点早。” “没事,我也要享受我的早餐了。” 安朵丝转了转戒指,这分明还是有事啊,她之前一直是发邮件或者晚上打电话,完全忘了时差的事了。 听着电话那头,寂静到只能听见呼吸的声音,还有她吃不到的早餐,安朵丝欲哭无泪。 老师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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