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酱啊,诶呦!”迷迷瞪瞪中安朵丝接通电话,想坐起来,脖子传来的酸痛直接驱散了她的睡意。 安朵丝一边揉着脖子,一边应付着毛利兰的关心:“没事,就是落枕了。” 昨天,不,应该说今天凌晨,折腾到那么晚,她回到房间后因为没洗澡趴在地毯上想事情,结果居然就这么睡着了,没感冒就是万幸。 不仅是脖子疼,胳膊也压麻了,安朵丝甩甩胳膊,用另一手拿着手机:“星期天园游会?我没……诶?兰酱要表演吗?那我要去。” 即使看不到,她依旧点点头:“那星期天见啊,拜拜~” 挂了电话,杰克在早上发了短信通知她行李已经都搬过来了。 懊恼的锤了脖子一拳,这么大动静她怎么完全没听见,她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 蹬蹬蹬跑下楼,大箱小包堆了一地,而在这堆行李的不远处,琴酒正在桌前看着电脑,见她下楼,戏谑道:“我已经看好墓地了。” “我好感动啊,还以为你会直接挖个坑把我埋了呢。”她不就是睡的沉了一点久了一点吗,嘴上不饶人的混蛋。 “我现在这个胳膊可挖不了坑。”琴酒说着,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知道他是在说昨天的事,安朵丝承认昨天晚上确实是被刺激的有些发疯,不过她并不会对此感到愧疚,相反,她现在想起那个血洞只是想着干脆咬死他了事,也省的她再因为要怎么处理他而纠结。 她有点舍不得了,她承认。 都说琴酒是对组织的忠心对BOSS忠心,可她总觉得琴酒的情绪中夹杂着源自他自己的愤怒。 而琴酒对于叛徒的态度又着实令她心慌,她担心就算又一天琴酒真的离开了组织,他依旧会无比怨恨那个背叛他的人,那样无论安朵丝怎样拉拢他,都只会是无用功。 索性一开始安朵丝就没有太多的指望,她想知道琴酒心中的症结所在,但是很显然,在现在的琴酒心里她不够格知道这些。 依着昨天的气氛继续争执下去,事情可能会愈演愈糟,到最后,贴身的刀片不知道会划破谁的喉管。 所以两人都各退了一步,安朵丝住在这件屋子里,任由琴酒监视,而琴酒今天依旧留在这里。 他们两个之间,形成了一种看似不公平的,微妙的平衡。 想什么呢?琴酒合上电脑绕过地上的各种陷阱走到楼梯前。 安朵丝站在第一级台阶上,两人几乎平视,琴酒伸出左手,冰冷的手指从她的脖颈锁骨掠过,手下的躯体被激得颤抖了一下,琴酒看着她眸中自己的倒影。 他几乎一夜未眠,和第一晚不同,那时的他心中是对君度的好奇,也有对她的评估和期待,但这次,他隐约感觉到事情的走向超出了控制,他原应该及时扼杀,但是技术上做不到,情感上竟有些舍不得。 安朵丝一动不动的任由琴酒做什么,只从她微微颤抖的睫毛中看出她内心的不平静,琴酒你可一定不要辜负我的期待啊。 忽而,唇上一热,琴酒做了他昨天就想做的事情,安朵丝一愣,随即打开齿关,反客为主。 琴酒的腰撞上楼梯扶手,一只灵巧的手顺着他的衣摆伸进去,在腹肌上一通揉捏又转而向下滑去。 随着一声闷哼,他全身的肌肉绷紧,藏不住笑意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别搂我那么紧,不方便……嗯。” 良久,事毕。 安朵丝把掌心的液体蹭到琴酒脸上,随即就见他眉毛一压,阴沉了脸色。 安朵丝扶着他的肩笑的花枝乱颤,脸上还红着做这种表情,非但不吓人,还有一种……嗯……别致的可爱。 如此又过了几天,杰克开始在日本悠闲的度假,伏特加看到完整的安朵丝提着的心总算放下,琴酒承包了厨房之后,总算是到了帝丹中学万众瞩目的园游会。 “美好的校园生活呀。”安朵丝低头吸了一口饮料,“真可惜你不愿意来呢。” 东京的另一头,琴酒正面无表情的处理着老鼠,一手拿着手机:“我对小孩子过家家没兴趣。” “也是。”安朵丝不住打趣,“你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这群高中生才刚出生吧?” 琴酒正准备把车钥匙抛给伏特加,听到安朵丝的话差点没把钥匙砸伏特加脸上,他岁数倒也不至于那么大。 又听她抱怨着人很多,想起她今天的打扮,叮嘱道:“小心点,要是出了什么事可赶不及救你。” “……不能吧。”她今天是来看节目的,又不是来杀人的,应该没什么可能和别人接触吧,“不和你聊了,快到我了,拜拜~” 电话那边,琴酒还没来得及说话,安朵丝就飞快的挂断了电话。 伏特加:“大哥,贝尔摩德不是在帝丹高中吗,不用提醒君度吗?” “正好看她能不能识破贝尔摩德的伪装。”琴酒完全无法理解这俩女人怎么能这么闲,“居然把FBI引了过来。” “FBI而已,不是大哥的对手。”伏特加完全没当回事。 “来的正好,最好那个卧底也来了。”那个FBI的卧底,赤井秀一。 帝丹高中 在园子的带领下安朵丝成功进入了后台,和毛利兰还有毛利小五郎和戴着口罩的柯南碰了面。 当然还有一位—— “这是大阪改方学园的远山和叶。”毛利兰给两人互相介绍,“和叶,这是安朵丝.西格森。” “叫我安朵丝就好。”安朵丝朝和叶笑道,“柯南和我说起过你,关系侦探服部平次的幼驯染……”还是大阪警察本部刑事部长远山银司郎独生女。 在众人调侃的眼神中,少女羞红了脸,又引得后台一阵欢声笑语。 而站在不远处伪装成新出医生的贝尔摩德丝毫感觉不到快乐,在安朵丝一出现时她就绷紧了神经。 自打贝尔摩德知道君度借住在工藤宅之后她就没有停止过对君度的调查,作为有希子的朋友她借住不奇怪,可她是组织的君度,和侦探来往密切,她是疯了还是别有所图。 这次来帝丹高中,难道是有所察觉吗? 眼瞅着他们要聊到工藤新一了,贝尔摩德连忙假借探讨剧本把毛利兰叫来。 “那我先去观众席了哦。”安朵丝和几人挥手告别,视线从这个戴着眼镜的俊俏校医身上扫过。 排队买饮料的人很多,安朵丝板着张脸排队,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快了。 她无聊的等待着,顺带着发散思维随便想点什么。 新出医生……易容术改哪儿都不错,但是要想换双手还是挺难的,尤其是在男女手差异这么大的情况下,再结合她提起帝丹高中时琴酒的表情,她八成是贝尔摩德。 至于那个戴着口罩的小侦探,安朵丝朝他们所在的方向看去,眼神都变了一个人诶,而且柯南在面对她的时候可没有那么紧张和陌生,还有那白了一个色号的皮肤,易容也要走点心吧。 “可乐谢谢。” 安朵丝接过杯子找了个空位坐下,晃晃杯子,里面传来冰块的碰撞声。 当时在杯户饭店她敲晕灰原哀的举动现在想想其实有些冲动,但也不至于怀疑到她头上,更甚者,那位小侦探估计现在迷茫的不得了。 正如安朵丝所想,坐在另一头观众席上扮成柯南的灰原哀陷入了沉思,那天打晕她的人,柯南和她都觉得,有可能是想要把她带走,但是被别的事情耽误了,比起那人的身份,灰原哀更担心的是,他有没有发现自己变小的过程,这么长时间没人找来,按理来说组织应该是没有发现,但是灰原哀总是放不下心来,她没有那位大侦探那么乐观。 就好比,灰原哀想起那个珍珠胸针,她回去之后把胸针拆开做了仔细的检查,发现它就是一个普通的胸针,柯南还吐槽她敏感,但是灰原哀总是觉得安朵丝是有问题的。 戏已经开场。 一位女性匆匆忙忙踩点赶了回来,在挨着安朵丝的空位处坐下。 她拿起放在座位处的饮料,吸管扎进去时,隐约有气泡破裂声传来。 安朵丝奇怪的看她手中的杯子了一眼,杯盖上她刚刚看到写的是咖啡啊,这人喝到是可乐怎么也没什么反应,就好像提前知道了一样? 好怪啊,再看一眼。 仅仅犹豫了一秒,安朵丝就决定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台上,可怜的公主正在哀叹着自己的命运,为女儿感到骄傲的毛利小五郎站起来欢呼,一时间台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 就趁现在—— 安朵丝无意间扬手,碰到了那名女士手中的杯子。 杯盖被撞开,饮料洒在了她的身上和拿杯子的手上。 “非常抱歉!”安朵丝连连小声道歉,拿出纸巾递给她,顺理成章的接过她的饮料杯,趁她低头擦衣服的时候,在黑暗中交换了她们两人的杯子。 那女士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真是不好意思,衣服我赔给你吧。”安朵丝继续带着歉意说道,反而整的这个标准的日本女孩不知道作何反应。 “没事的。”她心神不宁的笑道。 台上,美丽的公主被劫持威胁,骑士在飘落的鸦羽中降临,拯救了公主。 这人——安朵丝饶有兴味的挑眉,怎么看起来不像贝尔摩德啊。 后台的贝尔摩德心急如焚,她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换人,她也没想到君度会来,她的视线牢牢锁定舞台上的骑士,希望他知道他不能在众目睽睽下露脸。 骑士拥抱了公主,在高朋满座中,诉说着自己隐晦的爱意。 居然还真的有些浪漫啊,公主和骑士,俗套但是经典的搭配呢,不像她,当年上学的时候只能演棵树,毕竟年龄差距太大了,安朵丝内心哀叹。 公主要求骑士在她唇上写下证明,台下的老父亲已经要心碎了。 台下的戏,可比台上的有意思。 正当两人要亲上的时候,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黑暗。 安朵丝怒视着原本应该好好坐在隔着她几个位置,但现在面目狰狞趴在地上的男人。 能不能晚点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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